《成了宿敌白月光》第25章


沈思宁点了点头,身子依旧是贴着他。
现在想来,若是没有高珵陪伴,许是她会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自小就怕黑,虽说几年前以后,她对黑暗没有那么恐惧,可还是会有些害怕。
起初她刚到暗室之时还有些光亮,她倒是没怎么害怕。
但当沈思宁与高珵二人离开原处时,从另外一处离开时,他们二人便是越走越黑,而她心慌得也就厉害了些。
“正面的出口在那几人所在之处,不过这边也有一条路出去,但路途会较为曲折些,且无光。”
本是查那笔不翼而飞的钱财,但高珵没有想到,他会跟到茶楼底下的暗室。
高珵是从另外一处而来,先前带来的火折已经没用,现下他只能是凭借记忆而寻出去的路。
眼下情况不易打草惊蛇,待他出去后,里面的事情再交与飞剑他们处置。
周围黑得紧,不过高珵素来视力便比常人的好些,虽无法做到在黑暗中如光明一般,但他还是能将四周看清个七八分。
看着怀中乖巧的人儿,腰间又被她如柔荑的素手抓紧。狭长的凤眸泛了些光亮,剑眉也微挑了起来。
幼时,二人的场景倒是没有现下如此柔和。
忽然间,远处出现一隐隐光亮。知晓有人到来,高珵瞬时揽着沈思宁的腰间,二人便躲在了另外一处较为隐蔽的位置。
因为没有很好的东西遮挡,且为了不被来人发现,沈思宁与高珵之间的距离又近了许多。而她的脸几乎埋在他怀中,以至于沈思宁能清晰地听着他跳动的心跳声。
拿着火折的人随处张望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他们二人的存在。
半响,沈思宁听着外面的过道已经没有了动静,她想着来人该是走远了。但高珵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难道是人还没有走?
她贴在高珵的怀中,无法瞧着过道外的情况,基本上靠耳朵听,也就不确定是否真的是人走掉。
地下暗室冷得紧,又十分阴凉。沈思宁身子娇弱,穿着单薄,忽而间她打了个寒颤。
眼下寒意袭来,温暖的体温让她忍不住往上靠,随后她放下的手也抱紧了他的腰间。
高珵感受到怀中人的动作,他环着她腰间的手也紧了些,望着已经无人的过道,凤眸浮过一丝波动。
些许时辰后,沈思宁眨了眨眼睛,看着黑暗的四周,她不知现下是何情况。
人还没有走?
此时周身静得很,沈思宁觉着,静得仿佛只能听到二人的呼吸声与心跳声。
外面好像已经没有了动静。
怕被他人发现,沈思宁轻轻踮起脚尖,凭着感觉想凑到高珵的耳边,与他轻声询问情况。
然而在沈思宁顶起脚尖之时,她向他靠近,可没曾想自己的唇竟是倏地擦过高珵脸上一柔软处。
凤眸波澜乍起,揽着她纤细腰间的手也紧了一分。
湿热的气息擦过她的脸颊,沈思宁才惊觉,刚刚自己触碰到的柔软部分似乎是他的唇。
高珵竟是离得自己如此近。
虽沈思宁瞧不清高珵是何神情,但她自己的脸上已是热得厉害。她心想,若是有一铜镜在前,自己定是能见得自己脸颊红透的样子。
“高珵,我不是故意的。”她的声音尽量压制着,轻得如蚊鸣一般,生怕被他人发觉,从而暴露他们二人。
皓齿轻轻咬着樱唇,一双盈盈杏眸低垂着。
浓厚而炽热的气息渐进,她的丁香耳垂掠过一丝热气,下刻沈思宁听得他清醇的嗓音在耳边低道:“你可以故意。”
因着他所说的话,沈思宁的心倏地一动,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她怎么觉着,高珵才是故意的。
高珵瞥了眼四周,也不再逗她。考虑到此地不宜久留,他们还需尽快离开。
“人已经走了。”
大手将她的腰身继续揽住,高珵换了个方便的姿势,沈思宁与他才又往前面走去。
在离开的路上,沈思宁与高珵二人并未再遇到什么人,按照他先前走的路,二人没多久便安然离开。
当沈思宁出来后,她想起方才那个女子,心里有些担忧。
在高珵来到她身后没多久,牢房里又来了些人。他与高珵寡不敌众,自然是不能硬拼。
“此事我会解决,你不必担忧。”
高珵与飞剑说完话后,便来寻她。
看着高珵,沈思宁心里也明了,事情有他在,自是会解决。
想起那女子的面容,她不知到底女子是做了何事,会遭受如此大的苦难。
“今日为何你会到暗室中来?”
适才在暗室的缘故,又有其他人,沈思宁还没有来得及与高珵说清楚事情经过。
既然高珵询问,她也就将石生白以及自己如何到暗室的事情一一说清。
当沈思宁说完后,高珵询问道:“纸条何在?”
沈思宁将纸条递给了高珵,而片刻后,她见得他面色一沉,像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确定纸条为石生白亲手所写?”
不知高珵为何会问这个问题,但沈思宁瞧了眼到了他手上的纸条,又细看了一遍,回道:“确定,他平时写字喜欢带点勾。”
石生白与她一同练字过,沈思宁自是知晓他的小习惯。
“高珵,难道你有他的消息了?”
高珵将纸条归还给她,“尚无。”随后他看了眼一旁的飞剑,嘱咐道:“将沈小姐送回高府。”
沈思宁还没说话,高珵又转过头对她道:“你且回高府等着,茶楼已经不安全。如果遇到石生白,我会带他来见你。”
须臾后,待在高珵一旁的飞影开了口,“大人,石生白不是死了吗?”
高珵望着沈思宁离开的方向,面前又出现那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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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府。
一穿着黑衣的男子跪在地,而他面前站着是穿着一袭白衣的叶修生。
“主子,事情已经办妥了,沈小姐安全回到了高府。”
叶修生走到香檀木书桌旁,接着坐在了香檀木圈椅上,而书桌上一青花瓷茶盏已是没了热气。
“下去吧。”
黑衣男子没有马上离开,“主子,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蛊有着落了?”当叶修生说话之时,他不禁起了身。
“是的,主子。”
又过了些许时辰,黑衣男子离开了书房。
叶修生将青花瓷茶盏放置在手中,但却是没有要喝的意思。
修长的指尖摩挲着圆滑的盏沿,叶修生的视线落在槅窗旁的一盆花上。
昨日还是小小的花骨朵,今日花骨朵已是灿烂盛开,散发着幽幽的香气。
这花是她最爱的。
叶修生想起与沈思宁最初相遇时,自己就是将她最爱的花给破坏掉了。
正当他望着盛开的花时,忽而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片刻后,一小厮模样的男子跪在了叶修生的面前。
“将你家小姐的事情一一告知于我。”
“是。”
他倒是想知道,自己的猜测到底对不对。
茶楼的遇刺事件,疯马前的教唆推人,就连今日的事情,想必皆是由一人主使。
无论是谁想要伤害她,他都不会放过。
第24章 
翌日。
槅窗透过的少许光芒照在沈思宁的手上,且也落在了她手中的七彩福结穗子上。
沈思宁的视线未曾离开自己手中的七彩福结穗子,在看着手中的穗子时,她不禁想起了昨日所见那女子佩戴的福结穗子。
女子所佩戴的福结穗子与她手中的穗子长得差不多,而编制手法也都一致。
不知女子的穗子是何人所编制,但沈思宁知晓,自己手中的福结穗子却是大舅母所编制而成。
她从几年前就一直将七彩福结穗子戴到了现在。
沈思宁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大舅母了,不知大舅母过得好不好。
自从大舅舅与大舅母和离后,沈思宁就再也没有见过大舅母,也没怎么听说过她的消息。
抚摸着手中柔软的穗子,她仍然能想起大舅母送于自己穗子时候的场景。
大舅母是江南中的大家闺秀,生性纯良,又擅于手工,简简单单的福结穗子也能在她的手中做得与她人不一样。
昨日门口遇见的女子会不会是大舅母?
过了片刻后,沈思宁又摇了摇头。
不,应该不是。
她心里还是觉得不太会是,因为那女子身手敏捷得紧,不似娇弱的女子。
大舅母向来不会武,又是生于书香门第。且大舅母平时身子也娇弱得紧,不可能会有如此敏捷的身手。
现下想来,自己昨日见女子身形有些相似,又见旧物,她一时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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