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恋]无处可逃》第118章


语罢,他又盯着楚苓的脸仔细打量片刻,然后才对着老板笑道:“江渊他艳福不浅呀。”说完又转身对着狐朋狗友笑道:“你说,江渊他都是上哪儿找的女人啊?我怎么就找不到这么正的妞呢?”
老板还要再劝,可严颢已经一把将楚苓拉进了最近的房间,“砰”的一声锁上了门。
楚苓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这人居然有这样大的胆子。可念及此,她心中也忍不住绝望了起来,看老板刚才那样同他赔笑脸,这位严少大概来头不小,只怕是没有人会来救她。
楚苓后退一步,抓起旁边柜子上摆着的一个红酒瓶,紧紧的握在手中。
见她这样,只听见那人嗤笑道:“妹妹,你当你这是在演贞洁烈女呢?行了啊,你别装得太过分了。”
被这样污蔑,楚苓气极,一张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严颢又打量了片刻,突然就笑了起来,说:“我说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你是楚博的女儿吧?”
乍然听见父亲的名字,楚苓心中一震,但马上就想明白过来了,从前她也跟着父亲去过几场饭局,大概严颢是在饭局上见过自己。
果然,马上就听见严颢在那里笑道:“我记得你以前挺拽的啊,怎么现在沦落到在这里弹琴了?你爸人进去了,半点东西都没留给你?”
楚苓紧紧的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悄悄的捏紧了手中的酒瓶。
见她不答,严颢的兴致不减反增,当下便又逼近了一步,沉声问:“江渊给了你多少钱?我出双倍,你跟不跟我?”
“无耻!”楚苓气得咬牙,抬手便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严颢轻轻松松的就架住了她的一只手,余光扫到楚苓另一只手上的酒瓶,他嗤笑一声,然后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拧,那只酒瓶“啪”一声落在地上。
他伸手将楚苓往旁边的沙发上一推,随后便俯身压了上去,一边嗤笑道:“真以为自己是天仙了?爷问你价钱是看得起你。”
说着便动手撕起她的衣服来。
楚苓拼了命的挣扎,可压在她身上的人却纹丝不动。
她觉得恶心,那人的舌头滑进自己嘴里,还带着令她作呕的酒气,她控制不住的想要呕吐。
慌乱间,楚苓想起自己刚才换上了一双细跟高跟鞋,她不顾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拼命向脚边探手,好不容易将鞋子脱了下来,反手她便将鞋跟狠狠地砸在了那人的后脑上。
严颢“唔”了一声,伸手去摸自己的后脑,却摸到了一手的鲜血。
楚苓害怕,一把将他推开,没想到严颢居然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然后便是一片混乱,楚苓什么都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最后被人送到了警察局。
严颢已经被人送到医院去了,楚苓一个人被关在警局的审讯室里。
她也不知道到底等了多久,最后终于有民警来给她做笔录,只是态度敷衍,中间也有其他警察推门进来,直接一点的就当着楚苓的面问同事:“这是……因为嫖资问题打起来了?”
那句话清晰无比的传进了楚苓的耳里,她咬了咬牙,想要争辩,可最后还是一言不发,只是抓紧了胸前被撕碎的布料。
再到后来,楚苓透过审讯室的玻璃,看到江渊不知何时来了。他就站在外面和警察说话,楚苓也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可以让警察就这样放她走。
江渊推开审讯室的门,对她说:“走吧。”
楚苓磨蹭了一下,并没有立即起身。
江渊愣了愣,这才注意到她身上被扯得破破烂烂的裙子,于是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了她的身上。
“谢谢。”楚苓小声说了一句,然后便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刚才一片混乱,她的鞋子早就不翼而飞了,再加上餐厅里一地的碎玻璃渣,她的脚心里扎进去了好几块碎玻璃。
显然,江渊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蹲下来,弯腰捉住她的脚腕,看了看她脚心的伤口,皱眉道:“你别再走路了,再走玻璃就全进去了。”
说完,他也不给楚苓考虑的时间,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一直到坐上了车子,楚苓的精神都有些恍惚,她看向江渊,嘴唇有些颤抖,“他……是不是死了?”
江渊看她一眼,然后漫不经心的答道:“嗯,死了。”
楚苓心中一沉。
江渊看她多半是信了,一张脸瞬间变得煞白,觉得好笑,又有些不忍,于是说:“逗你玩的都不知道?”顿了顿又笑起来:“傻丫头,他要是真死了,我能就这样把你带出来?人现在醒了,在医院躺着呢。”
楚苓这才松了口气,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
江渊将她带回了自己的住处,又从卧室里翻出药箱来,帮她清理脚上的伤口。
“没看出来,”江渊一边用镊子帮她挑脚心扎进去的玻璃碎片,一边说,“你还挺犟的。”
楚苓低头,不说话。
“何必呀?”江渊叹一口气,“你才多大?他要是真死了,你的后半辈子可就赔进去了。”
楚苓不语,老半天才憋出了一句:“……我这是正当防卫。”
听见她这话,江渊先是一愣,然后才笑出了声:“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严家是怎样的人家?
严颢是他们家三代单传的独苗,如果真的因为楚苓而丢了性命,严家又怎么可能因为她的一个“正当防卫”而放过她?
今天还是老郑打电话过来,江渊才知道这件事。
幸好老郑的餐厅里安了摄像头,把之前严颢和楚苓拉扯的那一幕全拍了下来。去警局捞人之前,江渊还特意去了一趟医院,看严颢伤得不重,又把自己手里有视频的事和他说了,他这才答应不再追究。否则,他绝对不可能这么顺利就将楚苓给带出来。
江渊见她许久没有吭声,于是抬头去看她,这才发现楚苓的异样。
“怎么啦?”他凑近了一点,发现楚苓的眼眶通红。
楚苓别过脸,等忍过了那一阵泪意,才自嘲地开口:“你说得对,我不该那么犟。对你们这种人来说,要对付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一点。”
江渊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他沉默数秒,然后才说:“我不是那个意思。”顿了顿,他自己倒先笑了起来:“你还小,不明白。我只想告诉你,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东西都虚得很。”
楚苓怔忪片刻,反问道:“你的意思是……遇上□,不能反抗?”
江渊拿过一边的纱布,一圈一圈的缠在她的脚上,直到包扎完成,他才轻描淡写的开口了:“刚极易折,强极则辱。有些东西,不值得你拿生命去扞卫。”
想了想,江渊自己倒是先笑了起来,他说:“真正爱你的男人,不会介意这些东西。”
当时的楚苓一身棱角还未被磨平,只觉得他的理论荒诞。她想,她在意那些,并不是为哪个男人,而是为她自己。
只是再后来,过了许多年,楚苓看到一个社会调查,调查内容是当女性遇到□,是应该拼死扞卫贞操,还是应该奉上安全套。
当她看到大多数男人都认为女性应该选择前者时,突然就想起了十七岁这年,江渊对自己说的话。
江渊看了一眼还在发怔的小姑娘,觉得她傻得简直有些可爱。他又反省了一下,想自己是不是向她传递了太多负能量,于是伸手拍拍她的肩头,语中带笑:“不过,你不用担心这种问题。”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才继续说道:“以后有我罩着,没人敢动你。”
听见这话,楚苓还来不及分辨其中的真情假意,她只觉得心中狂跳,脸颊发烫。
她在心里骂自己花痴,可面上仍是装出不动声色的模样来,只是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说:“我……我该回家了。”
江渊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如楚苓所愿的说道:“现在太晚了,你脚上还有伤,我明天再送你回去。”
楚苓心中窃喜,可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他。
她想,如果她说“好”,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随便的女孩?女孩要矜持一点。
可是,楚苓想,我喜欢他,我喜欢这个男人。
既然喜欢,为什么要口是心非?
楚苓朝浴室方向看了一眼,然后问:“你这里……还有我能穿的衣服么?”
………
再次站在江渊家的这间浴室,楚苓想,真是造化弄人。
一个月前,江渊将她从医院里带出来,在这里住了一晚。
那天是楚苓第一次近距离打量他,她不动声色的想,不过才两年时间,他却和自己第一次见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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