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鸢萝》第162章


西鸢萝一直以来伪装坚强的心忽然间柔软地一塌糊涂,心一柔软,疼痛便席卷而来。恍惚间,那种晕眩的感觉再度袭来,她一时站不稳,紧紧地抓住阳台上的栏杆,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正当这个时候,一双大手忽然从背后伸过来,一下子抱住了她。她惊了一跳,差点大叫起来。但下一瞬,她又松了口气。
“齐怀渊,你干什么。”西鸢萝头都没有回,拉扯着环在她腰上的手,轻声斥道。怕太大声引来下面人群的注意。
齐怀渊抱紧她,醉醺醺地将头凑到她耳边,轻声细语地呢喃:“鸢萝,我好想你。”
闻到他身上传来浓郁的酒气,西鸢萝顿感头疼,“你喝醉了。”
齐怀渊却固执地说:“我没醉。”然后湿濡濡的嘴唇在她雪白柔细的脖颈上亲亲地吻。西鸢萝身子一软,抵抗的力气顿时小了几分。
“齐怀渊,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齐怀渊没有回答她,只是不停地吻她,一路向上,直到含住她较小柔嫩的耳垂,轻轻地舔舐啃咬,任凭西鸢萝如何躲避都无济于事。
西鸢萝心中着恼,声音冷了几分,“齐怀渊,你不是恨我、讨厌我么?为什么现在又要这样对我。”
身后的身子蓦然一僵,然后不等她反应过来,迅速将她的身子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让她面对着他。原本就已经晕眩不已的西鸢萝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站都站不住,只能完全由齐怀渊的双手支撑着。
“谁告诉你我恨你讨厌你的?”齐怀渊语气凌厉,而嗓音却显得嘶哑而憔悴。
西鸢萝强撑着不让晕眩令自己失去意识,“难道不是么?你恨我七年前解除婚约,你故意带着白恩秀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这样还不是恨我讨厌我么?”
“不,我没有。我跟白恩秀一点关系都没有,七年前的事我也不怪你。”齐怀渊顿了顿,整个人一瞬间仿佛沉浸在了悲伤里头,轻声地道:“如果说恨,我的确是有过恨,我恨你当年一走了之,恨你七年来音讯全无……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你。我一直想着你,念着你。我想知道,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地,如三月春风,在她的耳边徐徐吹拂,轻易就将她的心湖撩拨起了一层层的波浪。
“告诉我,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我……我……”
理智告诉她不可以,但一阵阵地晕眩使她的控制力几乎为零。
齐怀渊搂紧她,不停追问,“告诉我,告诉我。”
她迷糊糊的脑袋根本无法思索,最后在齐怀渊的步步紧逼下,出于本能,说出了心中隐藏着的秘密,“我……爱……”
那个爱字刚说出口,齐怀渊就猛地扑上去一下吻住了她的樱唇,带着惊喜与狂野,不停地掠夺与索取。
在他熟悉的气息以及浓郁的酒味浸染下,西鸢萝越发晕眩无力,意识逐渐模糊,软绵绵地任由齐怀渊将她抱到了面朝阳台的米白色真皮沙发上。
陈格非拉着龙虎打开那扇门的时候,两人同时震惊地楞在当地。
屋昏暗的灯光中,隐约可见一对男女在阳台前的沙发上亲吻。在沙发背的遮掩下,露出一小节白皙光洁的女人香肩,乌黑的发髻散乱在肩头,更平添了几分妩媚撩人。
龙虎呆愣在当地,仿佛石化了一般。两人搂抱在一起那副缠绵恩爱的模样,令他痛不欲生,喉头腥甜,几欲吐血。
陈格非恍过神来,赶紧拉上了门。
“你都看到了?他们两个才是一对。纵然曾经分离过,但相爱的人,终究还是会在一起的。”陈格非对着因哀痛过度,反而一脸茫然不敢置信的龙虎说道。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龙虎自言自语着伸手去开门,想要再看看里面那个人究竟是不是真的是西鸢萝。
陈格非赶紧阻止他,“如果你这个时候进去,只会令他们尴尬。”
龙虎胸中狂涛怒卷,但身体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按在门把上的手不住地颤抖,怎么都拧不下去。
陈格非心痛着他的心痛,伸手小心翼翼地拉过他,紧紧抱住,靠在他的肩头低声安慰道:“龙虎,放下吧。她不属于你。”
龙虎身子一动不动,仰起头紧紧地闭上了双眸,咬紧牙关,极力忍住即将落下的男儿泪。
楼下的舞场上传来一阵阵低沉悦耳的音乐声,陆离的灯光红红绿绿透过窗户隐射进来,映照在墙壁上,斑斑点点,一闪一闪。那个喧闹的世界离他们很近,但又似乎很远。陈格非依靠着他静静站立,在这个喧嚣世界中独遗的安静角落,默默地陪伴无声地安慰着他。
突然,楼道那头传来一阵咯噔咯噔的脚步声。脚步声非常急促,显然脚步声的主人内心很是焦急。
陈格非抬头望去,只见杨扬双手提着裙摆朝这边过来,见了他们二人,皱眉疑惑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不等陈格非回答,她又转目四望,问道:“怀渊呢?他在哪里?”
陈格非不悦道:“真是好笑,齐怀渊在哪里怎么来问我们。”
杨扬瞥了她一眼,不再说话,目光四下里搜寻了一圈,最后定格在身旁的那扇门上,刚要伸手去开,陈格非突然一个箭步张开双手拦住她,“你不能进去。”
杨扬眉头一皱,愈发笃定齐怀渊就在里面,发狠道:“我偏要进去。”说话间,迅捷地对陈格非出手,握住她的手腕,向外反拧,力道之恨,竟是使了全力。好在陈格非也不是一般柔弱女子,迅速出拳反击,杨扬被迫放手。两人势均力敌,打做一团,混战中撞到龙虎,使得他连连后退,撞到墙上,可他依旧神情木然,就像个木头人,对外界的混乱毫无感觉。
陈格非虽然身手不错,但疏于联系,相对于职业军人出身的杨扬来说,耐力稍显不足,没一会儿便落了下风,被杨扬一脚踢开。
没了阻碍,杨扬一个跨步冲过去,猛地打开门。
巨大的开门声,惊到了屋内的人,齐怀渊抬头,就见杨扬站在门口,再低头看向怀中的西鸢萝,只见她衣衫凌乱,双眼迷离,昏昏沉沉,神志不清的样子,霎时间酒醒了大半。赶忙抓过边上自己的西装外套裹住她,一边冲着门口大喊:“滚出去。”
黑三刚好这个时候赶到,脚下一个急刹车,差点撞到杨扬身上,看着沙发上齐怀渊慌乱给西鸢萝盖衣服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的一幕,惊讶地长大了嘴巴,眼中却是掩不住激动的神色,惊叹了一声:“哇塞”。
陈格非捂着肚子从地上站起来,心内暗道糟糕。杨扬这样冲进去,齐怀渊肯定发飙。事到如今,局面已经不是她可以控制得了的。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乘黑三和杨扬看着屋内发呆的档口,拉着龙虎就跑。
晕乎乎的西鸢萝朦胧中感觉有人用什么东西裹住了她,又闷又热,很不舒服,嘤咛了一声,伸手挣扎,齐怀渊见状,不得不加紧力道按住她。
杨扬目瞪口呆,脚步却不由自主一步一步向里面挪去,随着一点点走进,齐怀渊俊逸的脸庞清晰地浮现在她面前,使她不得不承认这严酷又血淋淋的现实。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西鸢萝蹙着眉头不停挣扎,口中发出呜呜地类似于小猫哭泣一样的声音,迷惑不清地控诉着她的不适感。齐怀渊无奈,索性将她从沙发上捞起来,锢在怀中,一面戒备地看着慢慢走近的杨扬,刻意压低了嗓音,怒道:“我叫你滚出去,没听到么?”
此刻杨扬内心的悲痛已战胜对齐怀渊的敬畏,不退反进,对着他喃喃发问:“为什么?到底为什么?”目光转移到他怀中的西鸢萝,看见她露出的脖颈上赫然印着一个吻痕,这击垮了杨扬内心残存的最后一点理智,她怒火中烧,抓起旁边架子上的一个花瓶,嘶喊着:“我到底哪里不如她。”冲西鸢萝砸去。
齐怀渊眼尖,在杨扬伸手去碰花瓶的那一刻,已经抱着西鸢萝站起身,一个转身避开。那花瓶直直飞向阳台,碰在栏杆上,哐当一声摔了个粉碎。一些残片掉下阳台,惊地底下人惊叫连连,四下逃窜。
“喂喂喂,你疯了。这可是明朝的古董花瓶。”
黑三冲过去,瞅着那一地的碎片,满脸惊慌。
齐怀渊狠狠地瞪着他。那眼神,恨不得化成两支利箭射死他。然那黑三却还浑然不觉,对着一地的碎花瓶摇头叹息,半晌才将视线转向杨扬,走过去指摘道:“我说我说你啊,人家小两口亲热,你生那么大气干什么?”
杨扬愤慨道:“什么小两口?他们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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