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斗爱兵法》第93章


言诺洗过碗,擦干净手出来,又给陈卓沏了杯热茶。
“谢谢了。”陈卓接过茶道声谢。
言诺手里也捧着一杯黄橙橙的热茶,坐下来后,说:“陈叔,有件事情,我想拜托你。”
陈卓一挑眉,问她:“什么事?”
房间里氟利昂化成的冷气侵入脖子里,像一万根针在刺,她把手中的茶捧得更紧,终于说:“如果……过一段时间我不在江海市了,您帮我好好照顾我妈妈好么?”
陈卓一惊,“你……你又要走?”
又走?倒是谈不上是走。
因为这一次,她不可能再用逃避来解决问题了,这是沈成予教她的。
她说:“陈叔,十五年前的事情,您应该知道吧?如果到时候沈成予知道真相了,您能不能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办?”
陈卓忽的一梗,话在唇边,再吐不出。
良久之后,陈卓无声叹息,“难怪你今天不让他和你妈妈有接触,你已经做好要离开他的准备了?”
言诺摇头,“我不知道……我舍不得的,舍不得我妈妈,舍不得戈雅,也……舍不得他……”
“那……哎……说起来,总是你爸爸对不起成予一家……可依你妈妈的性子,之所以那样对成予,也是因为怕你受伤害,你们之间……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她仰着头,让眼泪倒流回去,抽搐着鼻头,说:“陈叔,这两年来您对我妈是无微不至,我相信,如果我真的没出息地又不见踪影了,您一定能替我照顾好我妈的,对比?”
陈卓面上一讪,一丝羞怯闪过,啐她道:“你这丫头,总爱把自己的活儿推给别人!”
像是把一切都打理好了,言诺几次松气,临走前,望着邵云卿熟睡的面容,泪水还是忍不住滑落。
陈卓将她送到门前,问她打算什么时候走?去哪?
她仍是摇头。
她心里想,如果可以的话,她想永远都不知道这个离开的时间,这样,说不定,她就能和沈成予耗一辈子了……
她只是问陈卓:“陈叔,您知道沈伯伯去世后,葬在哪里了么?”

前天刚刚消停的连绵雨,这一天又来了势头。
乌云沉沉挡在天边,压在心头,几点星雨要下不下地落着,给墓园的庄重又蒙上了一层阴冷的气息。
言诺没有撑伞,她向来讨厌下雨天,更不爱撑伞,更何况,要她撑着那黑压压的黑伞,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来到墓园。
昨天走前,陈卓说:“当初沈青山病逝的时候,他的妻子和儿子已经去了美国,国内只有一个亲近的人,听说是他家的一个婶婶,还远在江北,所以是你爸爸替他办的葬礼,就葬在北城的墓园……”
她到了之后,稍一询问墓园的管理人员,便得知了沈青山的墓碑所在之处。
跟着那管理员穿过一排排的石碑,听着前路人叨叨不休,问她:“你是那家人的什么人呀?哎哟,这家人多少年都不来看望一下这个人,但倒是也费心,经常拿钱给我们,让我们逢年过节都清扫他的墓,十年多吧,都没落下过,哦对……就是这个,这就是沈青山的墓。”
言诺道声谢,怔怔立在墓前。
墓碑相较于身边的,却是整洁干净不少。
石碑上,黑白照片的男人露出那熟悉的笑容,在这阴冷的天气里,也能暖入心底。
言诺悄然蹲下身子将手里的白色彼岸花置在墓前,十五年未曾想起过的人,今日一见,却是记忆如昨。言诺拿出包里的白酒,倒满了两杯,一杯放在墓前,一杯攥在手里。
“这是我从沈成予的酒柜里偷出来的酒,听说是别人送给他的二十年的陈酿,我想,可能过两天,他就拿来孝敬您了,不过到时候要见到酒柜里没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跳脚呢。”
言诺笑着说着,将手里琼液挥洒墓前,一仰头,将另一杯又尽数饮下。
太过猛烈,她鼻尖微冲,喉头火热。
“果然是好酒哎!”
此刻,她面对着的,明明是块没有温度的石碑,可她盘坐在地上,却像是在和久违了的好友聊天。
这一天,她喝尽了半瓶白酒,也说了很多话。
她说:“沈伯伯,你恨不恨我父亲?恨不恨我呢?你看你明明对着自己的仇人,怎么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她说:“沈伯伯,怎么办,我爱上你儿子了,我他妈真的好爱他!可是我为什么一想起来他心就疼呢?简直要疼死了……”
她说:“沈伯伯,你教教我现在该怎么办吧……教教我们该怎么办……”她倚在墓碑上,望着照片上的男人不停地问他,“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
……
暮色沉沉之后,她顶着酒意跌跌撞撞地从墓园回去,开了家门之后,满室的敞亮闯入眼底,却逼得她眼泪直流。
她一下子跌倒在玄关,再起不来。
熟悉的味道渐渐靠近,男人有力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动作有些粗鲁,扯得她咯吱窝生疼。
她扑过去勾住男人的脖子。
毫不意外的,撞入一双蕴满寒霜的眸子。
她不知轻重地仰着脸冲沈成予笑,不停歇的。
原本还想质问她的沈成予,看她这幅醉态,又是生气又是无奈。
将她拦腰抱起,扔在床上,言诺扯住他的手腕却不松,挂着眼泪仍是笑个不停。
沈成予欺身压过去,盯着她的眼睛,一手又擒住她的下巴,问她:“去哪儿了?”
你本如刀锋般清冽,但你却,柔软而无邪
更新时间:2013…7…20 22:59:13 本章字数:3318
她嘟着嘴巴,摇着头,“去……去看一个朋友了……”
一张口,酒意扑鼻。
沈成予皱紧了鼻头。
“朋友?那个朋友?”
在她消失的半天里,他不是没打电话找过她,公司不见人影,邵云卿家里说没见,温流那里也没消息,他就差打个越洋电话问此刻远在澳洲的易小橙了琨。
结果她说去见朋友?沈成予忽而眸色一沉,难道是……叶良?
警惕瞬间上了心头,他捏住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又问她一遍,“见谁了?”
她一抬手,拦住他的脖子,微一用力,便咬住了他的下唇,毫无章法的亲吻在她的主持下进行着牯。
沈成予先是呼吸一窒,顷刻间,便下意识地变被动为主动,将她口中的气息掠夺一空。同时,尝尽了她唇齿间的滋味后,紧接着是一怔,沈成予推了她几分,望着她惊讶道:“你……你喝了……”
可言诺却将白他的话,笑说:“你看你……为什么跟我接吻像是……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呢……”
这算做是对他的羞辱,还是对自己的羞辱呢?
言诺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惹怒了沈成予,于是,接下来这一晚,她也不会好受。
早上醒来时,已是八点种。
头脑连带四肢百骸都像是被拆过又重新组装起来了一样,而清醒的那一刻,被扔在床下的包里,手机便一直“嗡嗡”响着。
沈成予的一只胳膊正搭在她的胸前,她几经费力将他的手臂抬开,腰身却又被他一抬腿被压了个准。
最终只好艰难地挪动着上半身,终于拿到了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是温莫风的来电。
她望一眼貌似熟睡着的沈成予,按下接听键,把手机压在枕头上,轻应一声:“喂。”
温莫风开口直入话题,说:“言诺,沈青山那件案子有结果了。”
他说的直接,未能考虑言诺的接受能力还是有待考究的。
言诺本就昏沉的头脑在温莫风出口的一瞬间像是被棍棒击中,长久反应不过来。
过了一会儿,她才握紧了电话,小声道:“是……他么?”
温莫风的迟疑过后,终于还是带来了这个他们都不想接受的答案。
“没错,是你父亲李贞……我们顺着那笔账单,又从李成入手,查到了当年做这笔假账的人,那人供认不讳,直言说出了幕后指使者,而且,他还留下了当年你父亲让他做假账时给他的酬劳,已经是……确凿不疑了。”
挂断电话,言诺已经游离出神中,找不到自我。
腰身上的动静将她的魂魄拉回,她猛然一惊,回头便见沈成予带着点点血丝的眼睛正牢牢盯着她。
“是谁?”他低哑的声音撩过耳边,惊起她一身的战栗。
言诺慌忙藏好手机,解释却磕磕绊绊,“是……是问我要不要去参加叶良的订婚宴的……”
她慌得连主语都忘记说了,幸而沈成予没有在意,移开一个手臂去拿床头的闹钟,嘴上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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