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千般动人》第34章


个男人受得了她,受得住的得都是真爱。
她对爱情没幻想,对婚姻更加没有。所以她也从不在意沈礼对待她的态度,沈礼也是如此,表面夫妻,塑料婚姻。两人还能将就那就将就着,将就不下去那谁崩就说。
只是情况好像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沈礼把她放在床上平躺着,腰下垫一个软垫,后腰处隐隐作疼,她没好意思在他面前喊痛。
“你别惊动主楼那边,大晚上的到时候他们又睡不好了。”
聂维芙不想惊动老爷子和老太太,所以不肯去医院,只让他打电话询问沈家的家庭医生。
沈礼没办法,把电话交给她,让她自个儿同医生交流,估摸着她的伤情。
医生远程治病,说了些大概的注意事项,嘱咐她可以先做局部冷敷,若明天情况没有好转再去医院拍片子看看。
她像是得了什么谕旨似的,暂时忘记腰上的疼痛,趴在床上瞎指挥他:“家里有冰块吗?许医生让我先冷敷消肿。”
“主楼有。”沈礼的目光落在她扶着的后腰上,轻声询问道:“还行吧?”
“别撞上黄姨,不然她得问东问西。”聂维芙说完,脑袋闷在枕头上,“麻烦你了,我先趴会儿。”
片刻之后,脚步渐去,门锁咔哒落下,她重新抬起头,扯到腰间的部位,龇牙咧嘴地哀嚎几声。
想她上个月和明蔚上瑜伽课的时候,还同她吹大牛,吹什么不消一个月,她就能轻松悬空倒立,现在还不到一个月她立的旗子轰然倒下。
重点是闪了腰还被沈礼看到,太丢人了。
聂维芙抚着后腰,心中满是后悔没锁门。
门口传来窸窣动静,她竖起耳朵听见开门的声音,立马又闷在枕头上像是睡着一般。
脚步声来来回回,走进走出,却不见他说话,她没忍住悄悄抬起头,望向声源处,不经意间正好对上他投过来的一道视线。
眸光微微动了几分,两人对视数秒,聂维芙率先移开视线,面色不太自然地落在他手上的那碗中药。
他把中药碗放在矮几上,拿着一个蓝色冰袋过来,淡淡地解释道:“下楼的时候碰上黄姨,让你别忘记喝。”
走到床边,拉了张沙发椅过来,掂着那个冰袋似乎想要替她冷敷腰部。
聂维芙忙接过他手里的冰袋,立即转移话题。
“我能不喝吗?”她向矮几上的中药努努嘴,有些为难,“万一这药对我腰伤有副作用怎么办?”
她其实是怕那股味道,闻起来一股苦不堪言的味道,更不用说喝下去,麻痹了舌尖的味觉恐怕也不一定灌得下去。
沈礼略作沉吟,一本正经地拿出手机:“那我帮你百度搜索一下。”
她小声地咕哝:“你可别搜出我绝症……”
冰袋里装着部分冰块和冰水,掌心冰凉,她扭扭捏捏地要放不放,最后看了他一眼说:“你转过去。”
沈礼抬头,视线顿在她的后腰处,哦了声后立即转过身坐着,双手撑在椅背上,手机上全是“闪了腰能不能喝中药”、“喝中药有什么副作用”。
搜了半天他突然想起方才联系过的家庭医生,连忙给人发了个消息。那头很快回了消息,问他要成分,他和聂维芙两眼一抹黑,老中医的字龙飞凤舞更是看不懂,所以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还是被许医生建议暂时先放一放。
他回完消息,下意识地扭过头想要同她说一声,刚转过头,眼神无意间落在一片白皙的肌肤上。
聂维芙艰难地掀开腰上的衣服,往上放冰袋。
她为了练瑜伽,里面穿的是紧身的瑜伽背心,外面罩了一件连帽衫。
她刚放稳,抬眼瞥见沈礼已经转过来,她警惕地捂住冰袋问道:“你看什么呢?”
沈礼脸色平淡地移开视线,语气平平地说:“又不是没露过,大惊小怪。”
聂维芙气结,都这时候了还怼她。她想侧过身不去看她,只是稍稍一动,腰间又疼起来,冰袋也掉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像是无可奈何,托住那个冰袋,低声说道:“别动了,我现在帮你拿着冷敷,如果太冻和我说。”
他顿了顿,“许医生说你不放心的话暂时别喝中药。”
“哦。”她应了声,身体一动不动任由他托着冰袋。
气氛暂时沉默下来,床前的落地灯安静地散发一束暖白色光线,墙的那头映上半个影子,他坐在灯下,连头发丝儿都好像刷了一层淡淡发光的白釉。
墙上的影子动了动,视线无意间瞥到她的脑袋,她安安静静趴在柔软的枕头上,像是睡着了一般,只是发丝前的耳朵仿佛染上了红色。
“冷吗?”他突然开口,拿开那个冰袋,修长的手指不经大脑思考覆在那片被冰块冷敷的微红肌肤上。
指腹被冰了一下,他看见那对耳朵越发通红。
下一秒,聂维芙从床上爬起来,顾不得腰疼,连蹦带跳跑进卫生间,在里面待了十几分钟,最后被沈礼从里面拎出来。
这一夜注定睡得不安稳。
聂维芙从趴着改为平躺在床上,腰间又垫个软垫。只是越到夜间,那股疼痛仿佛钻入骨髓,细碎地隐隐作疼,恼得全然没有半点睡意,旁边又躺着一个沈礼,她一声不吭不发出一点声响,眼睛睁了闭闭了睁,总算经过一万次睁闭眼中迷迷糊糊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明。
床空了半边,她伸手摸了摸,温度犹在,心中微微松口气。再一摸,摸到腰间粗糙的手感,微微一愣、她扭过头去看,那里好像贴着一张膏药。
总不会是她梦游贴的吧……
卫生间传来哗哗水声,片刻之后,水声渐渐小起来,沈礼从卫生间出来,看见她坐在床上眼神微愣。
“没事了?”他问。
不说还好,说了感觉又隐隐上来,她指了指后腰的膏药:“你什么时候给我贴的?”
沈礼:“后半夜。”
昨天晚上他一直没睡着,听见她呓语的声音,他翻了个身凑近听,好半天才听出来她说的是疼。
亏得她忍了这么久,他还以为她长大以后变得不怕疼不怕苦,没想到还是小时候一样那么娇气。
她十岁那年被沈乐传染了感冒,逃来逃去硬是不想吃药,后来感冒转成发烧,被逼无奈,她被拖着去了打退烧针,打完在家里输液,他和感冒痊愈的沈乐到她家看她,她一张小脸哭得稀里哗啦,怎么哄都不停歇,惹得沈乐愧疚不已。
所以听到她在睡梦中喊疼,他立即从床上起来,下楼翻着医药箱,在里面找到喷雾和膏药,还冒着被骂的风险,大半夜打电话给许律师咨询一番,最后偷偷摸摸给她贴上膏药。
“还有吗?再给我贴一张。”聂维芙撕下用过的膏药丢进垃圾桶,仰着脑袋看他。
他任劳任怨下楼又给她翻出一张拿上来。
“你自己贴还是我给你贴?”
聂维芙这次想也不想地说:“你来,我没经验贴不好。”
塑料夫妻也是夫妻,夫妻之间还穷讲究个啥?况且又不是他也不是没看过,她要怕走光的话,昨天晚上都走一大半了。
床边下陷,他坐在她的后头,她听见他的浅浅呼吸声,和撕开包装袋的窸窣声音,紧接着好像热气吹在她的脖颈处,他在慢慢靠近。
她下意识攥着被角,屏住了呼吸。
不一会儿,腰间又被贴上一张膏药,他倏地起身,没看她:“要我扶吗?”
“不用不用,我自己过去。”聂维芙说着从爬下床,扶着腰走到卫生间。
沈礼突然想起什么,折回来同她说:“我已经帮你请了假,先请了一周。”
她握着牙刷柄,神情稍有些呆愣,混着一堆泡沫说了个哦。

聂维芙去主楼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一阵兵荒马乱。
老太太和黄姨围着她和沈礼问东问西,又给许医生打电话让人过来一趟好好看看。黄姨给她在客厅支了一张硬板小床,怕坐着和站着的时间长,腰支撑不住,方便趟床上休息。
聂维芙有些无可奈何,任由她们折腾。
一整天或坐或站,大部分时间躺在小床上听老太太讲话。
老太太精神好的时候喜欢讲些陈年往事,比如她和老伴儿的恋爱史。老太太讲完有些疲惫,楼上小睡片刻。她一个人坐在板凳上翻看茶几下的照片。
老太太一有空便在翻看茶几下的四本相册,里头大多是沈礼沈乐双胞胎兄弟俩的照片,从呱呱坠地,到会说话会走路,然后成为两名戴着鲜艳红领巾的小学生、中学生、大学生……大学之后没有新的照片再放进来。
他们三人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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