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千般动人》第42章


老太太笑呵呵地点头说好,让他们在外面多玩儿再回来,一顿中药不吃也没关系,但会还是要约的。
沈礼开车出了老宅,先去了花店和蛋糕店把东西拿上,然后开往北鹤墓园。
从市区开过去有大半个小时的车程,聂维芙戴着耳机,一边听艺术纪录片,一边翻着昨天发的微信。
昨天加上孟祺然,睡觉前给她发了一堆有关装修方面的内容,还推给她几个和她关系不错的设计师,只是她到现在也没有回复。
她皱了皱眉,心中不免有些不快,却也没再说什么,或许是还没看到。退出页面,看见崔漠给她发的消息。
崔漠这些日子时不时给她发,不频繁却也极具存在感,不管聂维芙有没有回复,第二天像是重启回档,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若无其事给她发消息。
沈礼朝她瞥了眼,她立马收回手机,反扣在掌心,面不改色地看向窗外。
车子驶到北鹤墓园门口,值班的还是上次那位老大爷,他显然也认出他们,二话不问拿出纸笔填写相关信息。
他背着手在小屋子晃荡来晃荡去,在聂维芙登记完后特意嘱咐她:“这次早点下来,今天别在里面谈情说爱了。”
聂维芙:“……”
墓园里没什么人,偌大的空地放眼望去只孤零零一片片墓碑,规格整齐有序,矮丛植株像是忠诚士兵默默守护。
两人踏上最后一个台阶,来到沈乐的墓碑前。
墓碑前有一束小雏菊,她四下搜寻,空荡荡的墓园渺无人烟,也不知是谁这么早过来探望他。
她把怀中的花放在旁边,又拿出杯子和红酒,倒了满满一杯。
“我昨晚在你的酒窖里偷喝过,今天就不陪你了。”她回头看了眼侧立在身后的人,“不用担心,家里一切都好,爷爷奶奶身体状况良好,就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拌嘴,爸爸依旧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妈妈当她的女强人,忙得都没和我们见面。还有我……和你哥也挺好的,没吵架没打架,正在和睦相处中。”
身后的沈礼拆开冰淇淋蛋糕放在墓碑前,“你爱吃的蛋糕,今年给你换了一个新口味草莓芒果夹心,老板说新口味吃的人蛮多的,我想你应该也会喜欢。”
“家里和公司有我。还有元元,我会照顾好她,不让她受欺负受委屈,不过你托梦给她让她少闹腾。”
话音刚落,他立刻被聂维芙打了一下手背,力道有些大,手背霎时通红起来。
偏偏他还笑着和弟弟告状:“你看她有多凶,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一言不合冲过来挥小拳头。”
她毫不客气地踢他一脚,他却仿没有察觉,继续说下去,“希望你能保佑她平安喜乐,健康顺遂。”
垂下的眼睫毛微微颤动,聂维芙忽然仰头看向他,他的神情认真专注,眉眼间浸润几分柔和,他转过视线,直直望到她的眼底,清澈明亮的眼眸里熟她小小的倒影,占据了他的全部视线。
她立马避开,装作很忙似的,伸手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
两人把墓碑前的东西稍作收拾,只留下小雏菊,其余东西全装回袋子里带走。
脚步声渐渐远去,一旁的矮树丛里钻出来一个女人,面向他们远去的方向望了许久,风声呼呼刮在耳边,她收回视线,鞋底踩在石砖吱嘎作响,她走到墓碑前。
她低垂视线,盯着那束小雏菊看了许久,最后把花往上叠放盖住小雏菊,她对着墓碑毫不犹豫地席地而坐。
取出包里的一个打火机和一团皱巴巴的照片,她小心翼翼地摊开照片,照片上一男一女,男帅女靓,笑吟吟地望向镜头。
“咔嚓”一连几下终于打着打火机,蓝黄色火焰像个不倒翁微微摇晃,她把照片放在火焰上端,任由那是火焰爬升到照片一角,最后一步步蔓延开来。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燃烧得只剩半张的照片,最后连那半具身体被火舌吞没,成了一堆被风一吹消失干净的灰烬。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quq
第32章 
车子疾驰在宽阔大道上,两侧是风拂的稻田,阡陌纵横,一望无垠。
聂维芙收到谢三儿的私聊消息,发的是语音方阵,而且还是六十秒到头接着六十秒的。
聂维芙压根不耐烦听他的声音,也懒得翻译成文字,直接发了个问号。
【元元:发文字,五个字以内。】
谢三儿秒回,这次总算没有再发。
【谢三儿:下周一我生日,您老来吗?来吧,不来对不起咱们俩这么多年的情分。】
【元元:什么情分?没情分~】
【谢三儿:嘤…无情人。】
【元元:地点时间发我,我看情况过来。】
【谢三儿:得嘞,人来就行千万别带礼物!】
聂维芙和这群朋友十几年的交情,不至于结婚断社交往来,只是一想到会看见崔漠,她就头疼。毕竟崔漠还不是以往那些追求者,她可以不留情面冷着脸拒绝,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交集。
她反扣下手机,做贼心虚地看了沈礼一眼。
车子下了高架桥,刚过吃饭的点,又逢周末,路上车辆往来频繁,他们在路口堵了半个小时才顺利地开进市区,驶到会所吃饭已过一点。
会所的赵经理得到消息后跑出来迎他们,带去包厢的路上偷偷和她透露:“曹女士和她的嫂子一家也在这里吃饭。”
聂维芙脚步微滞,问了句:“单纯吃饭还是?”
“应该是见家长,曹女士侄子带着他女友一起过来的。”赵经理引着两人来到二楼的一层包厢,低声道,“就在2008A。”
聂家千金和现在的聂夫人关系不和,在这个圈子里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传闻。
三年前聂沈两家联姻,这位姓曹的聂夫人据说连婚礼都没有出席,小道传言是聂维芙不让其坐在婚礼主位,导致她愤而离席。
赵经理作为这间会所的经理,对投资人和老板的家庭情况了解得深入透彻,自然知晓聂家的弯弯道道。
他这倒不也是站队,而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俗称说话的艺术。
而且聂家大半财产的继承人是他旁边的聂家千金,而不是那位拖家带口的聂夫人。
“我想吃麻辣烫。”聂维芙冷不丁地说。
身旁的沈礼忽地皱起眉,奇怪地看向她,她却恍然未觉,继续和赵经理说着,“多香菜多葱多蒜,微辣。”
她说完甚是善解人意地询问沈礼,要不要也来一碗。
沈礼摇头,率先推开包厢的门。
赵经理替他们掩上门后离开,沈礼瞥了眼门口,又看向低头和闺蜜畅聊的聂维芙,忍不住问道:“你又在想什么招?”
聂维芙闻言,啊了一声,抬起头笑吟吟地说:“你是神算子啊。你又知道我在想招了?”
她确实在群里和方旋明蔚想招对付她那个后妈,说起来她还没去聂家检查巡视,不知道那里的人有没有阳奉阴违,说一套做一套。
沈礼抬手给两人倒了茶水,推给她其中一杯,“差不多就行了,小心狗急跳墙。”
聂维芙略微不满地撇撇嘴,喝了口那水后说:“放心,在外面我不会随便找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放下杯子,眼眸微转,她又说,“不过我如果惹事,你会帮我吗?”
沈礼定定地看着她,硬生生把她看出点心虚,她撇开视线,便听得他稍带嘲讽地回道:“帮你去派出所?”
聂维芙:“……”
她又不是女流。氓,成天喊打喊杀,派出所去过一次开开眼足够,第二次去就没什么新鲜感了。
和沈礼话不投机半句多,她的特制麻辣烫被端上来,她气呼呼地专心对付吃的,懒得再同他说话。
吃到一半,她突然起身,正想离桌去外面上个厕所,蓦地被他按住手,他头也不抬地问道:“干什么去?”
聂维芙气冲冲地回:“我去洗手间打人。”
沈礼放开手,看了她几眼,说:“五分钟。”
她不以为然地撇嘴,他要真的担心她被欺负,怎么不和她一块儿去厕所?这样更加万无一失,就是碰上曹茗他们,她也不怕。
会所的走廊又长又暗,地上铺着长长的隔声毯,旁侧的门一关,门里门外两个世界。二楼的包厢客人不多,走廊里没什么人。
聂维芙从洗手间出来后,拿着手机看群里的消息,一时过于专注,没发现隔壁包厢突然打开门,快步出来一人。
她没注意到眼前的人,迎面撞了过去。手机蓦地掉在隔音毯上,和她相撞的女人跌倒在地,补妆的化妆包打翻,里面的口红、气垫、钥匙零碎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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