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千般动人》第52章


没多少,大概也就我酒量的一半。”
也就是说喝得不会少,怪不得态度温顺,也不发脾气。
他带她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后启动车子。
她靠在车窗边,默不作声地看向前面,眼神茫然,带着她的思绪一并放空。
车子不可避免颠簸了几下,沈礼连忙看向她,她被震得上下抖动,眉头紧紧地皱起。
他抽出手过去握她,却被她不高兴地拍掉。
“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这是连带着把他都骂进去,沈礼顿时哭笑不得,不知道又是谁惹了她,总不能是方才那一颠簸吧。
他像是哄小孩一样问她:“谁欺负你啦?”
聂维芙转过头,臭骂:“就你那个发小,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臭渣男。”
沈礼惊讶地挑眉,他只知道商临和她们三人在会所碰上,不知道还有这一茬。
聂维芙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以前为了他那个白月光拒绝方旋,现在白月光回来了,他又和有夫之妇搅在一起,完全没把我表姐放在眼里……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和她结婚?我决不同意我表姐嫁给渣男。”
沈礼对方、商两家的婚事也略有耳闻,至于那什么白月光……他想了想还是为好友说了句话:“他既然决定收心结婚,肯定心里有数,不会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
“天下乌鸦一般黑,你当然帮你朋友说话啦。”聂维芙哼了声,“哪天指不定你的白月光跑出来,哀求我把老公让给她。”
沈礼:“……”
既然都被连坐了,他还是不为友谊两肋插刀。
车子驶进老宅,稳稳当当停在停车坪。
聂维芙推开车门,高跟脚踩在横杠上,没站稳,整个身子从车上跌下来,像个滚皮球一样跌出几步路。
沈礼见状,立刻冲过来扶起她,察看他的情况。
“有没有摔疼?”他问。
是刚才车上骂人的报应……她摆摆手,拍着裙子上的草屑,借力站起来,她的脑袋里昏昏沉沉,有些晕乎。
下一秒,沈礼蹲在她眼前,和那天晚上在酒窖一样,他说:“上来吧。”
不短不长的一条小路,此时显得十分安静。
老宅别墅进入沉沉的睡梦中。两旁路灯微闪,银色月光浅浅落在脚边,草坪上似有虫子嘶鸣,一只蚱蜢猛地跳起来,把她吓得一抖,紧搂着沈礼的脖子。
两人都没有主动开口,胸口贴着脊背,心跳彼此感受,这条路似乎很长很长,走不到尽头。
他背着她走进附楼。
肩上呼吸轻缓,睡着了一般,他转头看她,她闭着眼睛安静地趴在他的肩上,两排睫毛覆在眼皮上微微颤抖,眉头微蹙,始终没能松开。
借着外面微弱的光线,他踏上楼梯,步伐沉稳有力,那老中医说他体虚纯属骗人。
背着人走进卧室,他把聂维芙放在床上。
沾到床,她蓦地睁开眼,对上他的视线,满是茫然。
沈礼眨了眨眼,浓黑的眼眸里满满溢出复杂的情绪,似炽火又似大海,望进她的眼底,想要深深刻在眼中。
“先去洗澡。”她突然开口,起身要往卫生间走。
沈礼掩去跟在她后面,在她进卫生间前,率先帮她打开门,
“我帮你放水。”他进去之后给她放热水泡澡。
她愣愣地站在旁边,眼睛东张西望,似是百无聊赖,手摸来摸去,最后摸到花洒下的阀门。
她轻轻一拨,花洒喷出冷水,恰巧对着沈礼的脑袋,兜头泼来源源不断的冷水。
聂维芙被吓到,后退一步,有些手足无措。
片刻的工夫,沈礼全身上下淌满冷水,他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第39章 
沈礼洗完澡出来,床上那人已经枕着手臂安然睡去。
栗色长发披在脑后,露出一巴掌大小的脸,褪去妆容后的五官依旧不失精致与明艳,在那双紧闭的眸子中,仿佛仍能察觉到些许俏皮和灵动。
半只手臂裸露在外面,一颗小巧的痣点在左手臂外侧,据她那会儿专门在面相运势网上查到这颗痣,名字叫进财痣,说她日进斗金,还说她将会是个女强人,简直把她嘚瑟得找不到东西南北,连带着沈乐扒拉出身上所有的痣在那网上搜索一通,神神叨叨的样子。
女强人没当成,倒是先成了女酒鬼。
沈礼暗自叹了口气,走到床边,把她悬在床沿的小腿挪到床上,盖好被子。没两秒,她不知是热还是纯属睡觉多动,那条腿又伸了出来,大喇喇地悬在床边晃了又晃,像是挑衅他先前的举动。
沈礼拿被子把她露在外面的腿裹得严严实实,把她裸露的肩膀也全部遮盖。
夏初时节,屋外凉风阵阵,落地窗开了半拉,吹拂得帘角晃动,吹进一丝月光,浮在空气渐渐旖旎。
床上的人毫无所觉,踢开身上的被子翻了个身,一只脚搭在沈礼的身上,呓语般说了些什么。
他没听清,全身的注意力都在搭在他身上的那条腿上,小腿继而又蹭了一蹭,越挪越往里,大有朝着敏感部位前进的趋势。
沈礼忍无可忍,搬开她的腿,下一秒,脚又搭上来,这次直接蹭过敏感部位,搂住了他。
他僵着身体,仰面躺在床上沉沉地吐出一口气。他仿佛感觉到掌心下的肌肤渐渐发烫,偏偏她还不放过他,无意识地攻城略地,把他挤到边缘,霸道地占据大半张床。
沈礼闭上眼睛,脑海中尽是她那张睡颜,他沉沉地呼吸,空中的月光仿佛静滞几秒,然后他睁开眼,一个翻身双手撑在两边,压在她身上。
她无知无觉,胸口起伏平缓,小巧的脚踝无意识地在他腿侧往上蹭。
他眼神微暗,低下头便吻住那一抹嫣红。身上的女人气息微滞,却没醒来,好似沉浸在梦里,饶有趣味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
“唔……”声音全部被吞没进唇齿之间,气息纠缠,他的手慢慢抚上白净圆润的肩头,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往里探,弥漫在周身的旖旎之色愈渐浓郁,欲。望像是一触即发。
唇上忽地一股痛意,沈礼稍稍退开,手指摸了摸唇瓣,渗出些许血丝,偏偏咬唇的那人舔舔嘴角,像是在梦里吃到什么美味一样。
他瞬感无奈,越过她的身体爬下床,替她盖好被子,随即快步走到卫生间。
月亮高悬,星星眨眼,后半夜风平浪静。
聂维芙这一夜睡得安稳,只除了半夜醒来喝了一杯蜂蜜水,又跑了一趟卫生间。
醒来的时候,沈礼还睡着,侧卧躺着正对她的脸,狭长的眼廓此时紧闭,只有两排浓密睫毛压着眼眶。
聂维芙第一次极有耐心地观察他。
他和沈乐是双胞胎,他早出来几秒,占了哥哥的名位。兄弟俩长相一样,性格却不同,沈乐闹腾,沈礼从小沉稳。小时候她常常分不清他们俩,只凭着两人的性格认出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后来兄弟俩分开各自成长,渐渐地变得越来越不一样。
认识二十几年,她其实一点儿都不了解他,崔漠说她是因为愧疚改了主意不提离婚,可她一开始会同意两家婚事,原也是出于这份愧疚。
他蓦地睁开眼睛,对上她的视线,眼眸中的慵懒睡意渐渐褪去,他伸过手抚着她的柔软发丝。
她像是没回过神,有些恍惚,眼神落在他的嘴唇上,忽地皱起了眉。
沈礼察觉到她的视线,抹了下他的唇,忽地一笑,嗓音低哑却止不住那分笑意:“忘了?”
她有不好的预感,识趣地没有开口。
沈礼却不放过,闷笑声沉沉地从胸膛发出,“昨天晚上,你抱着我不放,然后……”
他点了点嘴唇,“咬了我一口。”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生硬地否认:“不可能!”
“相不相信随你。”他也坐了起来,哎了一声,“总不至于是我自己咬破的吧。”
聂维芙紧皱着眉,说:“那也只有你对我欲行不轨,我才会咬你。”
沈礼虚握拳头咳了咳,虚心得无话可说。
聂维芙起床洗漱,洗漱完到隔壁衣帽间挑衣服。
走出房间,在楼梯口瞥见沈礼,他倚在栏杆上,格纹绿衬衫和灰色休闲西裤,手上挽着一件巴尔玛肯风衣,清晨阳光直射,利落短发上翘着一束日光。
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酒红色衬衣,心头的郁闷一闪而去,她轻笑了声:“今天选的还挺好啊,红配绿赛……”
沈礼瞥她一眼:“你闭嘴。”
聂维芙适时地闭上嘴。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主楼,餐厅里准备开餐。
一桌的各色早饭,中西式都有,黄姨给她和沈礼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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