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千般动人》第70章


她信了他的邪!聂维芙冷笑,她昨天本就被他那个大学同学女伴气得郁闷,后来又被他翻来覆去折腾,气急了说要和他离婚,他当时哄她说明天就带她去离婚。
现在吃完翻脸不认人了?
“你说你要带我去离婚。”
沈礼装傻:“不可能。我们都发生过昨夜的事,我更不会和你离婚。”
“你!”聂维芙恨恨地瞪着他,“袖扣呢?”
这回他是真的一愣,满头雾水:“什么袖口?”
刚出口他想起昨天梁茵拍的袖口,立刻向她解释:“我和她没什么的,她刚从国外回来,在陈识那里工作,昨天我是代陈识过去,所以陈识把他的女伴借我一用。”
直男分辨不出绿茶婊和白莲花,也发现不了隐藏在眼底的温柔和好感,她作为女人,昨天看到梁茵的脸色,小雷达发出警告的信号。
“都生了这么久的气,再怎么样也该气消了吧。”沈礼柔声哄道,“你在乎我,所以你介意我身边出现的女人。我向你保证,以后不骗你,站在你的角度思考问题……”
她不理会他,撑着从台上下来,差点扯到伤口。
沈礼絮絮叨叨在她耳边念了许久,也没得到她的半点回应。
今天班是上不成了,她索性请假在家休息。
她去了书房抄碑帖静心。
放下笔瞥见纸篓里的一堆纸屑,她捡起来仔细地看了看,拼了几块,没全部拼完,意识过来这是她那份结婚协议书,当年签完一式两份,她的那一份一直放在书桌下的抽屉里。
“沈礼!”她冲门外喊道。
作者有话要说: 聂元元:还是做男人舒服:)
第53章 
沈礼还以为她怎么了,连忙加快脚步走到书房,对上她满面怒容,有些没反应过来。
“又不舒服了?”他只能做此猜想。
聂维芙挺直的腰板儿瞬间又落下去,不适感又涌上来,她的脸色越发得不好。
“你怎么乱翻我的东西?”她指着被她扔回到纸篓的纸屑,语气满是委屈和不高兴,“不要以为我们上过床,你就能把当初的协议作废,你这是私自毁约!”
沈礼面色坦然,没半点心虚或是愧疚,她发现过了一夜,他的脸皮越发得结实。
“那把我赔给你?”他倚在桌边,目光落在她微仰的脸庞,眼下淡淡一圈黑色,他的心顿时又软起来,勾勾她的手指,低哄道,“既然我都是你的人了,说明协议已经无效,变得可有可无。”
当初结婚前两人拟定这份协议,条条框框列了一大堆,其中包括同房不同睡。确实,前三年两人相安无事,有必要时睡在一张从床上,不必要分房间或是各回各窝,整得像两个性冷淡者,对彼此毫无欲望。
哪里想到在最后三个月破了功。
聂维芙冷哼一声,并不贴他的热脸。
门铃声响起,沈礼不在意她的态度,揉乱她好不容易扎起来的头发,趁她发货前赶紧跑路去开门。
应畅给他送东西,他也跟着聂维芙休息一天,美名其曰她身体不舒服,他在家照顾她。但他不可能真的会把工作丢下,只得让助理过来一趟把文件送来,在家办公。
聂维芙一整天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看哪儿哪儿不爽,他好脾气地全盘接受,晚上也没对她动手动脚,谁都没有主动再提那一晚的事。
聂维芙在这件事上脸皮薄,不好对旁人诉说她的感受,况且连她自己都觉得她很矫情,似乎在他面前拿乔。
她等着沈礼递台阶过来,却不想接连两天他因为盛安的一个地产项目忙得不可开交,晚上都没过来睡觉,只给她发了一条日常消息。
聂维芙矫情病发作,心思敏感得东窜西跳。
适逢她收到她师父发来的一份行程表,是他被国外的艺术机构邀请参加一个艺术交流会,宋清池强制性地帮她向美术馆请了假,然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她跟着一块儿去,还把同行照顾他的阿姨也搬出来,仿佛他们到了国外就会被拐卖似的。
聂维芙被吵得没办法,心知师父是为她好,权衡之下跟着一块儿飞去了国外。
这趟行程被安排了一周,其中交流会占了前三天,后四天用以游历、购物等。
聂维芙作为清池先生的代言人、助理和翻译,全程陪他参加了三天的交流会,收了一叠各种头衔的名片和联络方式。
最后一天行程结束,傍晚的时候,聂维芙换了条长裙,独自到酒店前面的沙滩前悠闲地躺着休息。
酒店在沙滩上办庆祝趴体,有自发组建的临时乐队帮忙渲染氛围,脏辫子老外兴致盎然,拉着同伴边喝边舞,黄皮肤拍手应和,气氛瞬间推高,整个趴热闹非凡。
乐队旁的餐台是酒店准备的酒饮和食物,开场舞结束后,一群人纷纷拿起酒杯cheer,继续嗨唱。
搭建的灯光次第亮起,一时间无比璀璨,为深沉的夜色与海面增添色彩与光芒。
聂维芙坐起来,双脚屈起支在藤椅上,耳边时不时传来欢腾的声音,音乐渐缓,进入沉迷缓慢的氛围。
她偏移视线,神思一时飘得很远,手边的手机从第一天落地后收到过一条消息后,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她试着主动发过一次消息,等到交流会结束,那条消息孤零零地落在聊天框里,她此时想起来,气得瞬间把手机倒扣在藤椅上。
啪嗒一下惊动隔壁的几人,三男两女,黄皮亚洲人,外带一个白皮小帅哥,这几人都是在交流会上见面过,是当地艺术中心的工作人员,也住在这所酒店。
其中一个黄皮小哥晃了晃手中的相机,用拗口的中文说:“妮……皂片发给你哦。”
小哥口音不太准,总是把聂说成妮,又被他一个华人同事带得一股塑料味,话是说的对,自带一股滑稽感。
聂维芙抿唇浅笑,和他道谢。
没等沙滩趴结束,她提前回了酒店,上电梯的时候刷手机,收到几条好友申请,是通过交流会那个群添加她。
她看了下头衔,碍于是主办方的人,她全部添加同意。
电梯抵达所住楼层,她边看手机边踏出轿厢,人字拖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柔软光线虚虚晃过,她回复刚加的那位好友,回玩,抬头看看四周,脚步蓦地顿在那里。
不远处的房间门口倚着一个高瘦男人,上身穿一件修身的灰色衬衫,袖口半折挽到臂肘,露出一截被闷白的手臂,下身是一条黑色休闲裤,旁边一只商务行李箱,拉杆上盖着一件西装外套,像是匆匆从会议现场赶过来一样。
他松了松脖颈间的领带,狭长的眼廓在灯光下微微上扬,折射出一记动人眼神,但眉眼间掩不住疲惫,他低哑着嗓音,向她唤道:“老婆,有没有玩够?”
聂维芙回过神,捏着手机走过来,目光微微呆滞,似乎还没彻底接受他出现在她面前的事实,自然也没反驳他的话。
“你……你怎么在这儿?”她不可置信地问。
沈礼微勾唇角,笑了笑说:“你这十分钟银行提醒短信,难道不是在暗示我飞过来陪你?”
当然不是,她出来之前收拾东西,随手带了个不常用的钱夹,等到这里带同行的小陈阿姨扫街,才发现钱夹里没放卡,只有一张他几年前丢给她的银行卡。
所以才有一条条余额提醒短信发到他手机里。
“我赶了一路的飞机,饭都没吃。”沈礼突然放软声音,捂了捂小腹,为难地看向她。
她没说话,拿房卡开门,他立刻拉着行李走进了房间。
房间是主办方给他们统一订的标间,但她一到酒店看了下这状况,换成了两间套房,其中她师父和照顾他的小陈阿姨那间套房多一个卧室。
“你没订房间?”她奇怪地问。
沈礼拆下领带,当着她的面解衬衫扣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们俩在外面要分居啊?”
聂维芙:“……”
不等她说话,他脱完衬衫扔在沙发上,弯腰打开行李箱翻衣服。
聂维芙不小心瞥见精壮的后腰和微凸的脊椎骨,慢慢向上延伸,两块肩胛骨突出的尤为明显,上面隐约还有两道浅浅的细缝疤痕,她蓦地红了脸。
“你想吃什么?我叫酒店送上来。”
沈礼随手往身上套了件T恤,转过身回答:“有什么叫什么吧?你吃过了吗?”
聂维芙没什么胃口,到沙滩之前随便吃了点水果,他进卫生间洗澡,她在房间里打电话叫了一份牛排套餐和一份饭后水果。
做完这些,她坐在沙发上,呆呆地回想方才那一幕。
这几天为他生着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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