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厢有喜了》第66章


胡绿‘噗嗤’一声笑着说道,“怎么就不待见了,这些书可都是我毕生的宝贝,完了等你出院我还得搬回去呢!”
胡绿一向嗜书如命,上大学时她还和某著名文学网站签约写作了呢,一开始评论区底下还收获了一大批忠实的读者粉丝,只是后来毕业了,她忙着找工作,忙着新的生活,竟也把写作这码子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而今重新拾起笔杆子却找不出什么灵感了,总觉得脑袋里有无数个闪光的灵感在叫嚣着奔腾着,可是她就是茶壶里的饺子,有货倒不出来了。
想起大学,胡绿猛然间又想起了朱莉这丫头了,估摸着快有两个月没有消息了吧,也不知道这姑娘最近有没有好好在上班,虽然说爹妈退休可以好吃好喝好穿地伺候着她,可是女孩子家终究在外面漂着也不是个事,以前她一有事准会给胡绿打电话,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胡绿本来还想好好说说她别再对感情太儿戏了,可是话到嘴边又不忍心说出口,朱莉就是那样的性子,对谁都真,到最后却是受伤害最深的那个。
们曾经想过千百种对待感情对待男人的方式和手段,可是女人在感情面前终究是感性脆弱的,受伤害再所难免,可是吃一堑长一智,哪怕我们无法避免伤害,也应该明白让自己受伤害的几率变得越来越低才对,可是朱莉不是这样的性格,胡绿怕她在外面又上了谁的当,可是纵观这两个月来看,她没火烧火燎地给胡绿打电话,至少证明她过得应该还不错。
胡绿现下也不想想太多,总是一心一意地盼着沈子珩的伤势能快些好就足够了。都说黑鱼汤是收伤口效果最好的,胡绿一大清早还没上班的时候就搭公交车去市里的菜市场买最新鲜的黑鱼回来煲汤,胡绿虽然家务活做得溜,可长这么大还真没怎么煲过烫,开了大火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刚想上百度搜搜怎么煲汤才最有营养价值的时候,手机铃声却忽然响了起来,她没有想到会是萧然打过来的,犹豫了很久方才滑开了接听键,可是开不了口,彼此都开不了口,只听得匀重的呼吸在彼此的心间划出了一条条鸿达的沟堑,他们跨不过去,再也跨不过去了。
煤气灶的陶瓷吊子里还在炖着那条黑鱼,咕嘟咕嘟地冒着轻烟白雾,像隔着久远的要用蒲葵扇扇才能燃起来的煤炭炉,胡绿稍微收了收火,最终还是萧然先开了口,“阿绿……”
她不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可是她的心神不宁,搅着鱼汤的汤勺在她手里微微颤了颤,不知为何明明火都关小了,可溅起的鱼汤还是溅到了她的手背上,瞬间手皮上就起了一个泡,火辣辣的,却丝丝疼在了心间。
她蓦然喊了他一声,“萧总……”
没有阿然了,她的阿然早已死在了那些令她伤心难过的岁月里,而电话那端出现的不过是一个陌生的高高在上的公司总裁,这样的礼貌,冷漠和疏离,萧然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也在一点点的丧失和流逝,他知道当初的突然离去对胡绿的打击很大,甚至很多年连他自己也不敢想要换回她的原谅,可是当初的迫不得已,母亲以死相逼要他飞向更远更广阔的天地去出人头地,他理解母亲这么多年来作为一个寡妇带着他所遭受的痛苦,她把自己唯一的企盼和希望都寄托在她唯一的儿子萧然身上,所有的唯一唯一加注在萧然一个人身上,可谁曾理解过他不过也是一个孩子,也想要属于自己的爱情和人生方向,可是现实的残酷告诉他,他没有选择的余地,薛小婉的出现给了他一个平步青云的机会,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傻到会放弃走捷径的机会,他知道当初他跟着薛小婉出国留学一部分原因是不想让母亲失望,可是他心底的那份自私和渴望成功的信念让他一直都无法坦诚真实地去面对胡绿。
他清楚地明白原谅已早无可能,可他从没想过胡绿的淡漠和无动于衷才是刺痛他心坎的最利的一把利刃。
萧然的片刻恍惚让胡绿差点礼貌地挂了电话,可是在最后一刻,萧然还是轻轻地对她说了一句,“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上司请下属吃饭,如果是公事胡绿当然会欣然前往,但显然如今胡绿所在的设计部早已是天高皇帝远,萧然不会找她谈公事,然而私事,胡绿想来也没必要,所以就直接回绝,“不好意思,萧总,晚上我还要加……”
“加班是吧,没关系,我可以在外面等你……”
本来可以很和谐的上下级之间的通话,因为这一丝丝的暧昧而让胡绿‘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旧爱就是这样,即使过去有着怎样不堪回首的爱恨纠葛,可终究还是会藕断丝连地让彼此心里波澜不宁,她以为萧然会知难而退,没有想到他真的就在厂房外面等了她很久,也许真的是饿了,胡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被烫破了一层手皮的手背有丝丝跳动了一下,无助的疼。
最终萧然还是来找了她,他开车带她去了城东郊外的一家徽州菜馆,这样的地界,其实徽州菜馆是很难找到的,他和她都是徽州人,自然有一种家乡亲切的感觉扑面而来。可是胡绿并没有多少兴趣,后来她终于明白朱莉跟她说过的一句话,菜好不好吃,关键是看跟谁一起吃,一路上胡绿都是坐在后座看着车窗外‘唰唰’飞过的高楼和苍天大树,其实就这样沉默着不说话倒也不觉得尴尬,或者早就没有了那样的情致,只是从后面蓦然间瞥到的萧然的侧脸,她还是会在心里隐隐一疼,他瘦了好多,比上次在总裁办公室见到的他,还要瘦。
为什么还要去为他心疼,胡绿原本放在唇边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被她自己深深咬出了几个牙印,而且她丝毫没感觉到指尖的疼。
真是荒唐,胡绿为自己的荒唐行为而感到可耻,他有着那样的锦绣前程,如今更是鹏程万里,他要她的心疼有何用……
胡绿因为整个人没有好心情所以自然是再好的徽州特色菜都如同嚼蜡,萧然夹着一块毛豆腐放在胡绿的碗里,一片碧绿的青葱,他微微笑着说道,“这是你最爱吃的……”
可是他不会知道,四年前她就早已经不爱吃了,因为吃腻了厌了,可是他不会知道,他当然不会知道他早了的那一个月,她几乎没有任何胃口,室友馨子看她吃不下东西,所以买来了好几罐豆腐乳放她床边,饿了就熬点粥拌佐料吃,吃久了,她想到豆腐两个字就想吐,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将筷子撂下,单刀直入地问道,“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不是故友相逢,自然没有那么多矫情的想当年,可是萧然似乎还沉浸在给胡绿夹菜的短暂乐趣里,听了胡绿这么冷不丁的一句开场白,他显然有些微微一怔,歇了半晌才说道,“阿绿,我可能很快就要结婚了。”
☆、第39章 平如美棠
他说得并不轻松却也是在心里思忖良久的; 可是对于胡绿来说却像是晴天霹雳,仿佛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刚才他说的那句话消化在脑子里,恍若有短暂的轰鸣,她的整颗心脏的血管仿佛都有点不堪重负,‘嗡嗡嗡’地将她击的粉碎。
其实问题的关键不在萧然; 也不在那个将要与他携手走进婚姻礼堂的准新娘,问题的关键在于她自己; 没错,就是她胡绿自己; 她在来的路上; 明明已经无数次告诫过自己这个开着名车带她来吃饭的男人不过是个陌生的男人; 她记得冰箱里还有为沈子珩早已熬好的黑鱼汤,她想到沈子珩眉开眼笑的样子就会忍不住觉得好快乐; 对; 这个陌生的男人算什么,他其实什么也不算; 心里建设做得多完美,她不爱也不恨; 她不应该对他有的任何情绪; 或许唯一的情绪就是礼貌和疏离; 可是当这个男人面对面与她坐在一起的时候; 她终究还是错了,而且错得相当离谱,他的眉与眼; 与眸子里的温润和诚恳,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连手指甲修剪的形状,他的一丝一毫,都曾在她指腹间的触摸中给了她美好初恋的青涩和懵懂,她怎么可能,怎么能够忘得掉?她实在是低估了回忆的力量,她恨老天爷的造物弄人,却更恨她自己,早已回不去的东西,她还死揪着不放干什么?
“和薛小婉……?”
从高一和薛小婉认识以后,她就一直把这个笑容甜美待人温柔客气的女孩子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老师排座位的时候,每次她都会厚着脸皮主动跟老师说要跟薛小婉坐一起,那时小婉成绩比她好,可是班级排座位又是按照成绩来排的,薛小婉为了照顾她还特意考差了一次和胡绿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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