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厢有喜了》第69章


胡绿早已被他磨得没有脾气了,只摆了摆手说道,“嗯,平身吧……”
“谢主隆恩!”
没有观众,两个人倒自己把自己给逗乐了,最后胡绿喝得迷迷糊糊地,她只记得她跟沈子珩在那划拳,然后自己赢了好多局,沈子珩脸都快被他拍肿了,最后沈子珩赖皮,胡绿要跟他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然后的然后,就是跌入无穷无尽的梦境里面,她梦见小学小学那方池塘边开满了红的黄的白的凤仙花,她就一直在那涂指甲,涂指甲,涂得满手血红,她哭着喊着,仿佛在无风的原野上,最后是谁将她背到了小溪旁替她洗干净了所有的指甲,那样清俊温润的一张脸庞,是萧然吗?萧然,是你吗?可是为什么那个少年只会笑,笑得支离破碎,她在几乎将要窒息的那一刻从噩梦里惊醒过来,然而现实里真正手被掐红的不是胡绿自己,而是睡在她旁边的这个家伙。
胡绿有些后知后觉地问他,额头上的汗珠黏湿了枕边的碎发,“我是不是说什么了?”
“你说你很爱我啊……”这大半夜的,他倒兴致盎然地捧着本书看,只是床头灯太暗,他揉了揉发疼的眼睛,语气低沉悦耳。
“骗人……”胡绿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可是梦里的那个笑得破碎的男人到底会是谁呢?
“知道还问,快点睡觉吧,明天上班迟到了可别赖我哦!”沈子珩替她掖了掖被单,幸好是VIP病床,两个人睡倒也不觉得挤,可是慢着,什么时候两个人就这样顺理成章地睡在了一起?而且还睡在了一头?
“喂,你什么时候睡我边上的?”胡绿睁着一双乌溜溜圆滚滚的眼睛,到现在她还处于懵圈惊愕的状态。
“大姐,要不要这么大惊小怪,我们又不是没有睡过!”沈子珩在他看过的那一页书本上轻轻了折了一个角,想想胡绿的话不禁觉得好笑,这姑娘做了个梦竟然把脑子也给做瓦特了,啧啧啧……
但是对于胡绿来说问题的关键不在这,虽然事实就是他们俩确实曾经睡在一起过,可是那时的胡绿是处于醉酒完全不省人事的状态下发生,况且她一还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不知从何时起,她听到‘睡过’
这两个字就觉得非常敏感,难道是她以前太过神经大条还是现在想要忠于某个人,才会特别看重这样的忠贞和情操。
“下去睡!”胡绿已经懒得去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她微微闭了闭眼睛,调整了一下刚才不太文雅的睡姿。
“喂,胡小绿同学,你就这么对待一个重症患者的病号?”沈子珩心里严重不平衡地抗议道,可是他的抗议在胡绿那里压根就是无效的,在胡绿还没有发飙之前,沈子珩还是乖乖地下了床。
VIP病房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就连地板上都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足心擦在绵密的毛毯上细软无声,沈子珩在医院躺了这么多天腿早就可以自己活动了,他正好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看到地毯上竟然铺好了床单和褥子,连枕头都放得好好的,不过胡绿若无其事地恍若睡着了。
小样?明明就是个很柔软的人却偏要把自己武装成一只刺猬让人想接近却又不太敢接近,沈子珩想到家里人跟他提起的小婉和萧然即将举行的婚事,想必胡绿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她才在电话里忍不住哭了起来吧,所以她才会在噩梦里一直叫着萧然的名字……
窗外似乎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沈子珩不是没睡过地铺,只是下雨的夜总是很容易让他感到心神不宁,他翻身打滚地就是睡不着,忽然脑瓜子一抖索,想起来一个困扰了他很久很久的问题,于是大言不惭地问道,“喂,阿绿,你说那天晚上咱俩到底有没有做…?”
他话没说完,胡绿忽然给他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地丢了一句,“闭嘴……”然后翻过身去再没动静了。
沈子珩悻悻地赶紧捂住了嘴,顺便关了床头的小壁灯,窗外的雨依旧在下,胡绿一宿未眠,枕巾却湿了一大块。
第二天胡绿顶着大大的熊猫眼去上班,她就是这样,一晚上睡不好,第二天精神准不好,设计稿频频出错,不是尺寸错了就是颜色不对,胡绿一向做事都是非常认真谨慎的,很少出错,坐在她旁边的唯一一个女同事小王看胡绿不对劲,就伸出往她额头上摸了摸,这一模着实把小王吓了一跳,“呀,胡姐,你不会是发烧了吧,额头这么烫!”
胡绿只是笑了笑,连咧开的嘴唇都有些开裂了,“就是昨晚睡得迟了点,不碍事的……”
小王是个热情的姑娘,她看胡绿蔫蔫的,还是不放心地催道,“胡姐,我看你脸色这么差,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胡绿虽然是个执拗的性子,但想起这几天网上报纸上报道的那些加班熬夜女白领精英们的猝死,她还是在心里捏了一把汗,虽然挣钱很重要,但是命没了挣再多钱也是白搭,她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向主任请了假,主任嘱咐了她几句,胡绿说过,虽然主任也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强悍精炼的女人,但是却很通情达理。
胡绿一路上昏昏沉沉地搭了公交去市里最近的一家医院,医院里永远是人满为患,到处是熙熙攘攘的大人老人和小孩,挂号的几个窗口都排成了长长的队伍,胡绿疼得浑身都没有力气挤在人群里,她刚想找个地儿坐下,忽然听到有人在背后叫了她一声,她以为是自己脑子烧糊涂了出现了幻听,正当胡绿笑自己敏感的时候,忽然那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胡绿转头一看,一张漂亮灿烂的女人的脸赫然映在了胡绿的眼里,如果是别的故人胡绿或许会想几秒钟才能想起来是谁,可是眼前这人,胡绿要不是身体不舒服,她早就跳起来了,“嗬,馨子,你丫这些年跑哪去了,想死我了你……”
馨子却再也控制不住地给了胡绿一个大大的熊抱,高中三年的室友,胡绿最艰难的那一段时光一直都是馨子陪在她的身边,所以对于馨子,胡绿始终怀揣着的是一份友谊万岁的感激之情,后来馨子考入了体校,也许是因为学习氛围环境的不同,两个人渐渐联系就少了,可是彼此心里都惦念着这样一份友情,哪怕不怎么能够常见面,但彼此都知道彼此在心里的地位,再见面却是没有丝毫生疏的,这是胡绿这么多年来对这份友谊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
胡绿没想到馨子这几年经历了离婚改嫁又离婚的坎坷,而且还是一个有着四岁孩子的单亲妈妈,馨子的前夫胡绿是认得的,是学校篮球队的队长,叫许健。两个人从高中开始就谈起了恋爱,听说是青梅竹马,但是许健上完小学就去了父母驻扎的北疆读了初中三年,也许是始终适应不了那边的学习环境和生活习惯,许建又被父母送回了爷爷奶奶家,也许是距离和那样的孤独,让两人很快就燃起了爱的火花,许健对馨子很好,人长得帅篮球又打得好,肯定能吸引来学校一帮女生的喜欢喝尖叫,可是许健从来都是心无旁骛地喜欢着馨子一个人,这样的幸福和快乐,馨子那时候被宿舍里的女生们集体命名为‘幸福女人的榜样’,这样似乎略带醋味的羡慕嫉妒恨,但是胡绿却是打心眼里替馨子高兴的,馨子这样好的女人,谁要是辜负她简直就是被狗吃了良心,高中三年的爱情一直维持到了大学,后来胡绿就不大清楚馨子的状况了,不过曾经的佳偶天成,如今却劳燕分飞,她以为的海枯石烂也不过如此吧,馨子没有多说关于前夫的事情,胡绿也没有问下去的意思,不过吸引胡绿注意的却是馨子一直搀着的这个有着一双乌溜溜水汪汪大眼睛的小姑娘,妈妈和别人说话时,她总是安静地待在一边玩自己的从不插嘴,看起来很懂礼貌却是有一点怕生的感觉,也许是父母的离异对她幼小的心灵所造成的打击,这样的孩子总是缺少点安全感的,她听了妈妈的话怯怯地叫了胡绿一声‘阿姨’,不知为何胡绿只觉得心酸,为什么大人的种种爱恨纠葛最后买单的却是无辜的孩子。
馨子说,因为她没有太大的经济实力渐渐来自己的身体也不大好,孩子一开始是判给男方的,但是她爸没空照顾就一直丢在爷爷奶奶家,可是爷爷前两个人被医院诊断出患了肝癌晚期,馨子不放心就把女儿接来了自己的身边,尽管馨子极力掩饰着,但是胡绿还是看出了馨子的窘境,陪胡绿打点滴的时候,馨子笑着流下了眼泪,“孩子还这么小,她爷爷那病又传染,我这边虽然苦是苦了一点,好歹能图个放心……”
这样的无奈却极具温馨的母爱,胡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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