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厢有喜了》第71章


那双袜子泡在温水里,血腥气瞬间弥漫出来,胡绿没想到一身西装革履的他为什么会穿这样一双旧的都起毛戳人的袜子,也许有钱人的世界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到的。
胡绿用洗衣液泡了一会儿就开始搓起来,一开始有血迹她看不大清楚,但是在阳台上拧干了晒起来的时候,她才看到袜子上脚踝处刺了几个英文字母,xr&hl,是了,这是她曾经亲手刺上去的,他却还一直带在身边……
胡绿觉得胸口还是堵得慌,吃了医生开的药就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不过临睡觉前她还是给沈子珩打了一个电话,那家伙说他正在看电视剧里,笑得‘咯咯’的,胡绿忽然没来由地苦笑了一声,“真是个长不大的老顽童……”
两个人七扯八扯的竟然把胡绿扯睡着了,第二天胡绿醒来的时候才发现电话一宿都没挂,这得多少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流失了啊……
胡绿有些心疼地要去医院找沈子珩‘算账’,这家伙有钱拿钱不当钱还当全世界人跟他一样是吧,可是胡绿到了病房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见着,胡绿以为他上厕所去了,可是半天不见人回来,胡绿去护士台询问才知道,原来这家伙今天一早就办了出院手续……
嗬,出院都不跟我说一声,胡绿拨了他的手机号码刚想问他去了哪里,电话那端传来的却是冷冰冰的机器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胡绿没放心上,继续上自己的班,可是都过了一个星期了,沈子珩却压根没来找过她,也没有发来任何一条短信或是一通电话,胡绿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没舍得把手机关了机,生怕遗漏了他的任何一通电话,可是一个星期,两个星期,杳无音讯……
胡绿只好去找他的助理阿亮,可是阿亮只是摇头说,老板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来公司了,胡绿的心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扑通扑通’起来,不可能他那么大一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吧,难道遭人绑架了,可是那么大一医院,就算绑架也不可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吧,而且绑匪一直没提要赎金的事,这不符合正常的绑架原理啊……
她不死心地往他的那栋私人别墅里打电话,可是没有人接,她终于明白,除非有人故意把自己隐藏起来,否则不可能不会留下一丝蛛丝马迹。
☆、第41章 他奶奶个熊‘珩’星
沈子珩消失的这一个月以来; 胡绿都是心神不宁的,她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这家伙是有意躲着她的。
医院那边查出是他自己要求的出院的,胡绿查不到他的其他踪迹,再说就算去警局报案; 她能以他的什么身份呢?
胡绿忽然觉得可悲,原来她的生命里还是会有人消失;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比当初萧然弃她而去时; 沈子珩的消失会令她心里更难过呢?
她没想到会在医院的走廊上碰见林医生; 因为颈椎病的老毛病; 她连整个脖子都僵住了,因为实在疼得架不住才想到要来医院做做针灸理疗。
林医生看到胡绿的脸色和神情比上次见她时更苍白更憔悴; 胡绿瘦多了; 他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忍不住向胡绿说了实情。
恶性脑胶质瘤,俗称脑癌; 沈子珩因为一直拒绝接受手术治疗和医生给的化疗方案而使得多形胶母细胞瘤迅速恶化,其实沈子珩一直都是这样; 不管身体上有任何的难过除了林医生他都不曾像身边的任何谁袒露过; 林正宇是了解沈子珩的性子; 他不想让胡绿知道只是不想让胡绿替他担心; 如今他自己心里都清楚他生命里剩下的日子几乎可以屈指可数,他不能不能让胡绿继续陷下去,他知道此时的离去无疑会给胡绿带来打击; 但是伤痛只是暂时的,她会忘了他,终究会忘了他的……
胡绿不明白为什么一二再再而三的这么多韩剧的狗血剧情会真真切切地发生在她的身上,而胡绿现在只想要一个结果,那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不要这么不明不白,他沈子珩,凭什么,凭什么,可以左右她的情绪和人生?
林医生说沈子珩也好久没有跟他再联系过了,但是他知道有一个地方一直是沈子珩恋恋不忘的,那就是他童年时生活过的地方,他的住在梅子洲上的外婆家。
沈子珩的父亲和母亲可以说是一个大院里成长起来的青梅竹马,沈子珩的模样其实多像他的母亲,很是眉清目秀,沈妈妈却更多了一份端庄和温婉。
其实沈子珩打小跟自己父母相处的时间就不多,因为父母长年奔波在外地打理生意无暇顾及他,所以在沈子珩三岁的时候,他们就将这孩子彻底托付给了外婆照顾,直到念了高中才接回到了城里。
所以在沈子珩的童年记忆里,他唯一能记得起来的就是外婆的慈祥和蔼和梅子洲上村庄里的宁静和安逸。
也许是没有父母在身边,他成了村子里留守儿童的一员,其实你别看沈子珩嬉皮笑脸地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他打小在老师小伙伴亲戚里的印象里就像是一个锯了嘴的闷葫芦,不大爱说话,却独独喜欢搞破坏,外婆虽然是又气又恼,对这个小外孙却更多的是疼爱。
如今外婆虽然早已不在人世,但外婆的那间红砖瓦房却依然带着时光的印记矗立在他最熟悉的梅子洲头上。
林正宇说他也是猜测,可是当胡绿在那间红砖瓦檐下看到躺在藤椅上渐渐睡熟的沈子珩时候,胡绿的眼睛忽然湿润了。
冬日晴暖的阳光正照在他的脸上,苍白的几乎没有血色,因为冷,膝盖上盖了条旧毛毯,毯子已经有些年头了,估摸着是他外婆遗留下来的,他的手微微搭在膝盖的两侧,手背上鼓出来的青筋,原来他已经这样瘦……
也许是一片树叶跌落在他的手背惊醒了他,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胡绿的时候,忽然磨过头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不该来的……”
胡绿背对着光亮,她的脸隐在背阴处,看不清表情,但喉咙却是嘶哑的,“可是你也不该这么瞒着我……”她顿了顿,继续向他走近,可是他始终不愿与他再次四目相对,她心里只觉得一阵阵的好难过,却还是掩不住担忧的神色,“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天来,我一直很担心你……”
沈子珩起身的时候膝上的毛毯忽然应声落地,胡绿想过去替他捡起来的,却被沈子珩微微阻拦道,“我是要死的人了,你还是快回去吧……”
胡绿的手就那么直愣愣地停在了半空中,因为今年的冬天特别寒冷,从来没有生过冻疮的手竟然生了很重的脓疮,连整个人几乎都冻肿了,她就那么怔怔立在那儿看着他,眼泪却不听话地扑簌簌地滚落了下来……
不是说好的在他面前不哭的吗?不是说好的,哪天找到了他一定要骂他个三天三夜,可是如今,如今的她除了会不争气的哽咽,还能怎么办……
“回去吧,这边冷……”胡绿来得急,穿得单薄,况且梅子洲属于江上的一片小岛,她是坐轮渡过来的,江上的风非常大,她当然冷了,可是这件风衣,她就是要穿来给他看的,她就是要告诉他,她的心意。
显然他是看见的,可是隐忍的克制过后的无动于衷,胡绿有那么一刻心里还是失落的吧,可是她更担心的是他的病情,她不和他赌气,她也不怪他的不告而辞,可是……可是他恨他这样不配合医生的治疗,哪怕他不愿意告诉她,可是也不该这样漠视自己的生命。
“如果我不走呢……”胡绿两脚并作一脚就跨进了堂屋里,屋子香案的佛龛前燃了几支檀香,香烟袅袅,她把背包一骨碌歇下来就放在了旁边的一张小竹椅上。
沈子珩似乎很头疼,他没想到胡绿会找来,此时天已渐渐擦黑,其实不过五点钟还不到,只是冬天日子短,墙角处生了煤炭炉,偶尔能听见煤炭烧裂‘噼啪’的声响,他的脸隐在那微弱的火光里,看不真切,他没有争辩什么,却沉沉如水般地给胡绿讲了一个故事,“外公死的那一年,我刚好七岁,外公是个生前很明事理杀伐果断的人,和外婆很是恩爱,可是天不遂人愿,偏偏这样精明的一个人却突患中风瘫痪在床,瘫痪你也知道,生活基本不能自理,可是那时的外婆除了带我还有我舅舅家的一个小孩,外婆分不出那么多精力来,我爸只好雇了个保姆服侍我外公,外公是个喜欢嘻嘻哈哈逗人乐趣的性子,在我的印象里,外公的幽默从来不亚于卓别林先生,可是有一天接近傍晚的黄昏,外公忽然对我说,他说,“小珩呐,你给外公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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