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脱光》第51章


“我打他你心疼了?”姚应森看廖莫莫左顾右看就是不看他,他气极反笑,掰着廖莫莫的脸和他正视。
廖莫莫拍着姚应森的手,“和你生气,我早晚会气死。”又对姚应森说,“我家的祖坟是在那个方向,不对,是那里。”廖莫莫努力回忆却记忆模糊,记不得到底是那里。
姚应森没来过这里,在他记忆中,墓园就该是一座座冰冷的石碑和一张张黑白照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埋到土地内的葬礼。不由得觉得好奇,“这样不会影响土壤?多占用土地。”
廖莫莫白他一眼,“落叶归根懂不懂,中国人讲究的就是团圆,生生死死一家人。”又补充道,“再说也不会影响土壤呀,就是占用土地罢了,城郊村庄多的是土地。”
“如果家族大些,这片果园就成问题。”姚应森砸咂舌,不能怪他这么不懂,他只是觉得好奇,这样既不经济又不实惠。
廖莫莫拍着姚应森头,“乱说什么,死者为大。”又为姚应森解释,“所以现在才有平坟墓的说法,以前的坟头还要多一些。”顿了顿之后廖莫莫说,“夫妻是同穴的,落叶归根,生同床死同穴。”这也许就是人们说的,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虽霸道却幸福地甜蜜。
“改天去看块地。”姚应森突然说,一脸严肃。
廖莫莫不解地问,“买地做什么?”
“土地有限,先买块地等我们百年之后好同穴,你要是活着一定要让臭小子多跪我会。”姚应森似乎已经开始想想,在他的葬礼上,儿孙满堂哀嚎一片,儿孙跪在他墓前的景象,竟然觉得自豪喜感。
廖莫莫用力在他头上拍一巴掌,恼怒地说,“乱说什么。”又要补一巴掌被姚应森握住手,廖莫莫说,“我才不要和你同穴,活着被你烦死,省得死还要被你纠缠。”
“你说的不算,我要把这条写在遗嘱内。”姚应森越说越来劲,更觉得这条势在必行,以前想着他还年轻,买墓地不吉利,现在看来,活着不仅要买活着时候住着的房子,连死后的也要提在方案内。
廖莫莫听着姚应森一脸认真地策划,甚至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环境,廖莫莫不由得想,“如果我先去世呢?”
“那我就好好活着。”姚应森回答。
廖莫莫狠狠掐他,“就知道你没良心。”姚应森被她掐的哇哇叫,“力气小点,我好好活着才能对别人说你年轻时候有暴力倾向。”
“哼。”廖莫莫懒得理他,她和姚应森能不能走到那一步呢,在两个人一脸皱纹的时候,一起数着过剩下的日子。
姚应森看廖莫莫一脸沉思,以为她不喜欢刚才的回答,又甜言蜜语地补一句,“这个我能活多久,看你要求,你要是要求我下去陪你,我一定陪你一起走。”
这是姚应森说过最大的甜言蜜语,如果你需要我,无论是生是死,我都陪着你。不管姚应森之前多么让廖莫莫失望和伤心,这刻她是感动的,有个人曾经这样对她真诚,让她这么近地接触到幸福。
“现在说的轻巧,到时候你指不定怎么躲我远远的。”廖莫莫突然想起医院那对平凡夫妻,如果躺在病床上的那个是她,姚应森一定会嫌弃她人老珠黄躲得远远的。哼,嘴巴甜的臭男人。
“廖莫莫,我不会,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又有些无奈地说,“你这脾气,除了我谁能受得了你。”被廖莫莫抓几把,姚应森捂住脸瞪眼,“真下手,还说不让我跟着,你要是死我前头,我一定跟着你,没有我罩着你,有你罪受。”
廖莫莫推推姚应森,“林觉走了,他自己开车,他怎么能开车呢?”
姚应森拉住作势要下车的廖莫莫,不悦道,“我在后面跟着就是,你还怕他自杀不成。”
廖莫莫这才明白姚应森为什么只是把她带上车却没有像其他亲属一样离开,因为他一样不放心林觉,才在这里等着。这个自大的男人也有心细的时候,廖莫莫不由得多看姚应森几眼,觉得今天的姚应森特别顺眼。
“我不是为了他,就是受不了你那悲戚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我的心。”姚应森紧紧跟在林觉的车子后面,虽然他是真的担心林觉,但是就是不想让这俩人称心,当他不存在一样,搂得那么紧,哼。
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廖莫莫发现新大陆一样地问姚应森,“车子上为什么只有林觉,程美琪呢?”
“你到底是担心林觉,还是程美琪?”姚应森无可奈何地问她。
对呀,廖莫莫关心的对象只有林觉就足够,她为什么还要担心程美琪,找不到原因就信口胡诌,“她不是你妹妹吗?”看到程美琪和林觉站在一起,廖莫莫没有丝毫难过,只是有些遗憾,如果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是自己该多好。
姚应森哼一声,“你还真是博爱。”廖莫莫不知道程美琪对她做过什么,如果她知道,她还能这么平常心地关心一个路人甲吗。姚应森当然不会主动告诉廖莫莫,说有人在背后给你下套。廖莫莫本就忌惮他家里面,如果如实相告廖莫莫估计早就跳开。
跟了林觉一路,车子没有飞出高架桥,没有发生车祸,平平安安到达小区内。姚应森停下车子对着廖莫莫哼一声,“他还真是死心不改。”
廖莫莫知道他什么意思,故意道,“他乐意。”这个小区内,又不是只有廖莫莫和林觉两个住户。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点回光返照滴赶脚捏~~噗噗
☆、46章
林觉开车回家洗澡换衣服;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让大脑休息片刻;这段时间他过得太过劳累。休息约莫半个小时;林觉抬起手腕看时间该去医院了,省得母亲怀疑。在路上为母亲买了她最爱的皮蛋瘦肉粥;林觉有些畏惧医院;母亲住院;父亲去世;白色的太过冷清。还未靠近病房就听到病房内传来的笑声,林觉提着饭菜站在病房外;他不是专业演员,做不到上刻悲伤下一秒突展笑颜。
推开病房门;病房内陪着孙玉仙聊天的竟然是莫采青,莫采青看到林觉十分亲昵地招呼,似乎已经忘记以前发生在两家之间的不快,似乎忘记今天是林承运下葬之日。林觉有一阵的恍惚,不仅孙玉仙不喜欢廖莫莫,莫采青更是讨厌林觉,像此刻这样亲切还是第一次。
“孙姐你是越来越福气,林觉越来越帅气,难怪我家那个傻丫头惦记那么多年。”莫采青看着林觉打趣道,存在两家多年的尴尬就这样被以轻松语气带出来。
孙玉仙看着儿子,声音里是盛不住的自豪,“林觉像他爸爸,就是人大心也大,还是莫莫留在你身边踏实,小的时候不觉得,孩子长大才觉得儿子不如女儿。”
见提到林承运,莫采青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看看林觉给你买的什么,刚还说饿了。”
孙玉仙这段时间一直卧床,来探视的亲属毕竟只是片刻,不能随意活动,接触的人鲜少,导致孙玉仙看到莫采青竟然觉得倍感亲切,话题不断改变,从上午一直聊到下午,林觉坐在旁边听着两位长辈唠嗑,不多时疲惫袭来,靠着椅子熟睡过去。
林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七八点,莫采青已经离开,孙玉仙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看模样是睡着。林觉去洗手间洗把脸,疲惫被凉水驱走,没有那么难受。林觉坐在马桶上把口袋内的香烟拿出来,一根一根的点燃。
洗手间门被敲响,外面传来嗫嚅的催促声,林觉才察觉到他已经在这里占用许久。门外站着的是另外一张病床上的病号,林觉对她淡淡地打着招呼,女孩厌恶地用手为扇,“你到底吸了多少根?太没公德心。”说着抬手在林觉头上拍一巴掌。
林觉被女孩突然的动作吓到,看着重新关上的门,讪讪地回到母亲病床旁。孙玉仙已经醒来,双手叠加放在小腹上,听到椅子拉开的声音,幽幽地对儿子说,“阿觉,我梦到你爸爸了,他说要去很远的地方,说完就走了。”
林觉揉着眉头,耐着性子安慰母亲,“我爸上午给我打过电话,说要出趟远途,这几天不回来,还说让你安心手术。”
“你爸打过电话?”孙玉仙手遮住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老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心里七上八下的。阿觉,你是不是觉得作为父母我们不称职?”
“您别乱想,我已经和医生商量好,下周二做手术。”
孙玉仙耐住心里想问的话,如果我死在手术台上怎么办,面对这段时间疲惫的儿子她问不出口,“是爸妈对不起你,如果我们家底厚些就不会让他们家这么践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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