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脱光》第64章


的模样瞪着自己,从医院一直阴沉着脸到家里面。
“这个饭盒里面是早饭,这个是午饭;黄色盒子里面是晚饭;在电磁炉里面加热就可以,五分钟。”廖莫莫对生活白痴的姚应森依旧不放心;拿出便签纸写好贴在餐盒上,并提示他加热饭菜时候不要和盖子扣严。
姚应森鸠占鹊巢占了廖莫莫的床,还好现在不是冬天,廖莫莫打地铺倒也无所谓。这会儿占用她床铺的男人,双手夹在腋下,拧眉不悦道,“我都受伤了你还要去上班?”
“你受伤我为什么不能上班。”廖莫莫有些无语,难不成她要成专业看护一样照顾他不成,“林子聪电话号码是多少来着?”廖莫莫本来有林子聪电话号码,想着和姚应森已经再无关系,和他相关的自然断绝,才删掉。
“你要他电话号码干嘛?”姚应森眉头拧得更紧,现在的廖莫莫一门心思在林觉的公司,要是搁在以前廖莫莫身上,估计早屁颠屁颠给自己煲汤,温声细语各种安抚。人比人气死人,现在与过去相比,气死现在的人。
廖莫莫一边记录下林子聪的电话号码,嘴巴回答姚应森的问题,“当然是让他把你接走。”笑话,她有什么义务要照顾一个病号,而且是免费的。
“我碍到谁了?”姚应森把身后垫着的枕头拿下来,撑着身体躺下来。廖莫莫轻声哼笑着说,“碍到我算不算,你受伤干嘛住在我家,我还要上班。”
“你去上班吧。”姚应森一手垫在脑后,纯良无害对廖莫莫挥挥手,“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廖莫莫斜视他一眼,她有什么不放心的,她只是不放心家而已。
虽然嘴上说着不关心,和她无关,廖莫莫还是在出门之前把矮凳子挪进去,把高凳子放出来方便他坐,把那些尖锐的物件收起来。唉,想要忘记一个人没那么容易。
廖莫莫这天过得云里来雾里去,早会时候,林觉当着这个小公司十个员工的面,把文件摔在陈宽面前,当时陈宽正恶作剧用盖着笔帽的笔戳廖莫莫的手背,“陈宽,来我办公室,解释下这个单子。”林觉以这句话作为早会的结束语。
林觉现在毕竟是老板,隔出来单独一间办公室,虽说是单独,但因为办公区域有限,门板隔音效果在这个有限范围内并没有达到有效的隔音作用,廖莫莫清晰听到办公室内来自两个男人争执不下的高音量。
林觉说,“把这单推了。”陈宽不干了,“这单我上周就接下来,现在怎么退,我怎么对别人交代。”林觉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那是你的职责,不能因小失大。”
这场闹剧以陈宽摔门而去为结局,陈宽放在公司内的东西不多,他本来就是拖着酱油瓶出来溜达的,少爷本性怎么忍受得了这个,只和廖莫莫打声招呼,无奈摊摊手,“我要走了,你保重。”带走了经常用来戳廖莫莫的笔。
林觉这段时间的变化,廖莫莫统统看在眼中,他暴躁他易怒,他为人变得挑剔难以相处,变得世故圆润,变得除了名字和面容,都不再是林觉。廖莫莫心里有些打颤,她不止一次动过离开的念头,她来林觉的公司,不仅是因为帮他,还是为了证明她廖莫莫是有用途的,不是可有可无的角色,现在这些都已经实现,她是不是到了该谢幕的时候。
下班时候林觉提出来送廖莫莫,廖莫莫点头应允,以他们的关系,在办公室说那些有些生疏,还是在私下向他告辞吧。
“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很差劲?”林觉自嘲着说,扭头看向廖莫莫。廖莫莫拘谨地坐得挺直,听到他的话敷衍地虚笑,“没有啊,你还是你啊。”
不用别人说,林觉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晚上洗漱时候看着镜子内的自己,他会觉得陌生,面部棱角变得生硬刻薄,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越来越少,谎话连篇吹嘘侃大山成了他每天的必修课。刚成立、没有客户源、被人轻视,林觉不知道碰过多少壁,就是因为站起来的不容易,他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想让自己站得更久。
“你和小四和好了?”林觉突然问廖莫莫。
廖莫莫不明所以,还是摇摇头,“你也学会八卦啦。”
“小眯,我还有机会吗?”
廖莫莫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林觉,你这个问题,发自内心的成分有多少呢?是觉得对我愧疚?还是想要挽留?”
“如果我说是真心的,你是不是不相信。”
廖莫莫呵呵笑,用从未有过的轻松语调,“林觉,你不要骗自己,更不要来骗我。如果你心里有我,就不会选择程美琪,而且你已经回来这么久,为什么现在才说。”林觉,晚了,如果你曾经这么问,我一定相信。
城中村车子开不进去,廖莫莫让林觉停在路口就好,“谢谢你送我回来,林觉,我帮不了你了。”还是说出口,她帮不了他,在林觉的生活中,廖莫莫一直是过渡阶段的存在,比如过去、比如现在。
“因为陈宽?”
“不是,因为我自己。”人生若只如初见,廖莫莫宁愿把记忆中的林觉依旧保留,她不再奢望和林觉能有什么结果,只当圆梦一场,那些无知为梦而活的过去,廖莫莫想要和林觉开家夫妻店。梦醒了,就要看清楚脚下的路。
伴随着一条有力手臂带来的力度,廖莫莫栽进一具宽阔胸膛内,“林觉,好久不见。”声音的主人多么熟悉,熟悉到廖莫莫想要踩那人的脚。
林觉看看姚应森再看看廖莫莫,突然明了地笑了,“原来是因为他,我早该认输的。”对姚应森认真口吻说,“我输了。”
“承让,如果不是你,我怎么趁虚而入。”姚应森笑着回击林觉,迟到就是迟到,他永远替代不了林觉在廖莫莫心里的意义。
姚应森把手臂搭在廖莫莫肩膀上,“人都走远了看也没用,快扶着我。”廖莫莫被他叽叽咕咕的声音惹得烦躁,恶声恶气地说,“你怎么下来的?”
“送林子聪出来就下来了,林子聪说了,他刚谈了个女朋友,谢绝比他更有魅力的男性朋友。”
“他真这么说?”廖莫莫扶着姚应森往回走,“他不是有诊所吗,你可以住在那里,不然住酒店吧,反正你有的是钱。”
“无情的女人,刚和别人眉目传情的,到我这里就是冷待遇。”本来还顾忌她身子不能承受自己的体重,这下姚应森把力气全部施加在她身上。
廖莫莫瘦小的身子支撑着他的高大身躯,寸步难行,“你干什么呀,站好,姚应森,你是不是装的,你根本没有受伤?”
“怎么可能,回去拆给你看……”伴随着声音渐渐远去,在熙熙攘攘的夜市小街道上,一对身影相携而去,这是廖莫莫第二次充当他的拐杖,同样第二次引狼入室。
廖莫莫费了极大力气把姚应森弄上楼,直累的气喘吁吁,姚应森倒好,往床上一躺,嘴巴不停歇说着风凉话,“你就是缺乏运动,爬个楼梯都能把你累成这个样子。”
廖莫莫懒得和他浪费口舌,打开冰箱,空无一物,她忘记买菜了。这会再下去她是不想了,问姚应森,“你饿吗?”
姚应森以为她是问自己这会儿饿不饿,体谅她刚下班,就善解人意说,“不饿。”
“哦,刚好,我也不饿,我们晚上不吃饭吧。”廖莫莫搬过来小板凳坐着休息,屋里面仅有一台电脑,打开搜索一部喜剧片播放着。
姚应森瞪眼了,这女人得懒到什么程度,“你去买菜,我来做。”
廖莫莫啊一声看着他,“你会做什么菜?”
半个小时之后,姚应森围着廖莫莫的围裙站在狭窄的厨房内,廖莫莫站在一步之遥的门口,“油放多了,应该等锅子干了再放油的,先放胡萝卜……”姚应森把盖子盖上,“要不然你来做。”
廖莫莫连连摆手,闭嘴站在那里看着姚应森,姚应森腋下拄着担架,单脚支地,他炒菜姿势不算熟练,把菜翻出锅子几次,加水太多却还是糊了。除了洗碗,做饭的男人一样有魅力。姚应森是除了爸爸之外,第二个给廖莫莫做饭的男人。
但是,她为什么要收留他,她不是好不容易才摆脱的吗。
饭菜不算美味,廖莫莫向来不嘴巴挑剔,只要不难吃即可,吃过饭她去洗碗,姚应森在近一门之隔的里间洗澡,水哗啦啦响。厨房和浴室是同一扇门,廖莫莫清楚听到姚应森的声音,抱怨空间太小,抱怨沐浴露太香。
等两个人都收拾利索,廖莫莫对姚应森说,“你明天住酒店吧。”
“你又怎么了?”姚应森擦着头发问她,刚才不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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