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时光轻流年(若善溪)》第48章


一个是Vivi,一个是个何逐。
I “Vivi姐,我有些不明白,当初你恳求我签下阎小朵,可为什么现在又极力排挤她?专辑里的歌都是你让人扩散出去的吧?公司的钱就让你这么打了水漂。”
录音里,Vivi轻笑着:“何总不是也很讨厌她吗?权且当我帮你做一件好事。为了避免公司往后更大的损失,该舍弃的当然要舍弃。”
录音只有两分钟,可阎小朵听得胆战心惊。后面还有很多的对话,待全部听完,阎少呆明白了事实的真相。专辑里的歌是Vivi放出去的;《齐天》开机之前,也是vivi告诉张导她曾经做过整形手术;包括阿华的打架事件,她也着重渲染了。
阎小朵想不明白,前几天还说想看她幸福的女人竟然是最大的幕后黑手,她更不能接受这个人是顾诺一的母亲。阎小朵挣脱了顾诺—紧握I她的手,口中杂乱地眤喃:“为什么………到底是怎么了……”
何逐收起录音笔,满意地望着两个人:“人都是自私的,我想顾诺一一定没有告诉你关于顾家的事……”
话音未落,顾诺一已经脱掉外套从沙发上站起:“你是不是活够了?今天我就成全你!”
拳头毫无征兆地向何逐袭来,何遂歪了头便轻而易举地躲了过去:“顾西梁临死前有份遗嘱,顾诺一要娶的妻子不能是娱乐圏的人,否则他就拿不到两个亿的遗产,以及公司15%的股权。”
何逐的话彻底激怒了顾诺一,他举起桌上的红酒瓶便向何逐砸去。何逐用手一挡,酒瓶便碎了,玻璃碴儿扎在他的手腕里,血和着红酒滴落在干净的餐盘上,有些夺目刺眼。何逐眉头也没皱一下:“恼羞成怒了?阎小朵你看到了吧,这件事很简单,顾诺一和Vivi为了顾家的财产不惜牺牲了你。我早就说过,事业和爱情你只能选一个,可逆不愿相信。呵呵……说到底你也不算吃亏,只要顾诺一有了那两个亿,你就是阔太太了,混不混娱乐圈有什么关系,没有事业也就无所谓了。”
阎小朵接受不了这祥的事实,她也从釆没想过最爱的人会害她。钱,还真是好东西。
“笨笨,不是他说的那样。”许久。顾诺一只辩解了这么一句,却是如此苍白无力。
“我明白……我明白的……”
阎小朵拿起身侧的包便向餐厅外跑去,撞翻了侍应生手中的菜,也撞倒了餐厅里的花瓶。所经之处,都是她的不堪与无措。事实的真相总是这么残酷,把单纯的人慢慢逼上绝路,让他们不再有生的希望。
餐厅里再也听不到阎小朵细碎的脚步声。站在门边的助手递上一块帕子,何逐随意地擦掉手上的酒溃和血溃。伤口有些深,现在他才觉得痛了,但看着他们分崩离析,那份快感就涌上了心头。
作为公众人物,顾诺一级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何逐,我和你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作为男人,做这么下三滥的事不觉得龌龊吗?
何逐细细看着手上的伤疤:“下三滥?你做的事才是下三滥吧!喜欢她就占为己有,自私地毁掉她的事业,这就是所谓的爱?真是可笑。”
顾诺一蹙眉,他对何逐一向没有好感:“别让我发你的阴谋,否则要你好看。”
何逐茸耸肩:“随便你,我无所谓。”
这祌态度令顾诺一再一次失控了,望着何逐远去的身影,他快走两步扑了上去。餐厅里闹适的气氛瞬间消散,女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一些保安上前拉开了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另一些保安前去阻止用手机拍照的食客。直到餐厅经理前来,混乱的场面才有所缓和。
何逐摸了摸嘴角的血迹,轻蔑地哼笑着:“看来我们真的要去医院了。”
一大群的人在何逐走后纷纷离开,餐厅又恢复了往常的宁静,只不过地面已是一片狼藉。顾诺一看着自己褶皱的衬衫不免有些懊恼,他飞快地下了楼,那辆白色的路虎并没有开走。门童走过来,递上一把钥匙:“先生,这是姓阎的小姐留下的。”
顾诺一接过,钥匙的冰凉从手心传遍了全身。他一遍又一遍地拨打阎小朵的电话,她的手机从忙音渐渐变成了关机状态。顾诺一坐在车里,后视镜上还挂着俏皮的小猴子,安全带上也保留着可爱的装饰。他看了看手表,才晚上8点。车的密封性很好,街道的嘈杂声被挡在了外面。可顾诺一依旧无法镇定,他凭借记忆拨出了那一串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他干净制落地先开了:〃你在哪儿?“得到答复后,顾诺一顺手把手机仍在了副驾座上,踩着油门向飞天娱乐总部驶去。顾诺一开得飞快,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抵达了目的地。他仰头看着天娱乐所在的楼层,依稀有一两扇窗户还亮着灯,顾诺一冲上了楼。他推开房门时,Vivi还在和若兰探过工作。
看着神色不大好的顾诺―,若兰知趣地退到了门外。若兰还没有走远,便听到了里面激烈的争吵声。
阎小朵拎着小提包一路走着,耳边是何逐说的话,还有那段清晰到令人恐惧的录音。她脑子里很乱,乱到没办法正常思维。阎小朵就这祥走,渐渐地不知到了何处。她迷茫地看着四周,她的路盲症又犯了,惶恐、不安、紧张交错地涌上。
她从餐厅里走得匆忙,以至于遗落了外套,那件裸色的连衣裙单薄到无法抵御寒凉,她环抱着双肩不停地跺着脚,冷到不会哭。站在高架桥下,阎小呆仰望着墨黑的天际,几颗星星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她慢慢冷静了下来,或许老天在警告她吧,犯下那么深的罪孽怎能轻易得到幸福?嘲弄、暗算、被排挤,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不为过。
又在桥下站了一会儿,真的无法忍受寒冷,闯小采还是幵了机。无数条关机来电提示蹦了出来,她一条都没有看,直接拨通了阿华的号码。
“今天怎么有空打给我,不是顾诺一要回釆吗?”
“阿华,快来接我,迷路了。”
阎小朵在寒风中站到麻木,才等来了阿华。见到阿华,她总是会鼻子酸,然后肆无忌惮地宣泄着不堪,但今天她不能。阿华带来了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看蛘子只有十八九岁,羞涩地躱在阿华的身后不说话。阿华傻笑着:“小莲一直想见你,所以今天我就把她带来了。你不介意吧?”
阎小朵看着小莲怯生生的眼神,勉强地弯着唇角:“你好。”
小莲没有说话,只是腼腆地笑。阿华拉着小莲的手环顾着四周:“你的路虎呢?我送你回别墅。”
阎小朵用手扶着额际,以便遮挡疲惫的眼神:“车没开。”
阿华看出些端倪,便打发小莲去远处的便利店买盒烟,借机问她:“怎幺了?一回来就吵架了?”
听他这幺问,阎小朵的声音有些哽咽:“阿华,老房子卖出去了吗?”
“还没有,你到底怎幺了?”
阎小朵不知道要怎么说,她欲笑又哭,唇角不停地抽搐。小莲跑着去又很快跑着回来,兴冲冲地把烟揣到了阿华的口袋里。阿华来不及问那么清楚,只得发动了车子。阎小朵从包里找出墨镜戴上,安静地蜷缩在后座始终不言语。阿华先把小莲送回了他住的地方,之后才送阎小朵回了老房子。
阎小朵到了门边还在强颜欢笑:“好了,你回去吧,家里还有女朋友等着呢。”她边说边自顾自地关上门,谁知却被阿华从外顶着没法关牢。
阿华最看不得阎小朵这副模蛘:“你这个人现在怎么这样?我是你的助理,总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阎小朵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祥子:“说出来都不够丢人的,—见面就吵架了。我先跑回果住几天,等气消了再回去。
阿华听到这蛘的解释,便也不再纠缠:“钥匙拿好了,别再想着卖房了,以后委屈了还有个躲的地方。”
阿华终于走了,阎小朵陷在沙发里。屋里很温暧,但她的手心一直很凉。Vivi说对一句话,寒冷永远来自内心,而不是身体。
这张她蜷缩了多年的小床前所未有的空荡,虽然只比单人床稍大一点点。阎小朵明白并不是床的原因,而是她的心底硬生生被抽走了一个人。
感情就是令人懊恼的东西,没有的时候无所谓,有的时候习以为常,忽然不见了才会惊慌。阎小朵不确定是不是弄丢了她的感情,也正是这份不确定在折磨着她。
—夜在翻来覆去中度过,她睡得不深总是醒来,醒来耳边就会嗡嗡响。勉强熬了一晚,天刚蒙蒙亮,她便起席了。阎小朵卸了手机的电池,她害怕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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