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穿越之我是天山童姥》第190章


我晃了晃晕沉的脑袋,苦笑道:“除了有些昏之外,没有其他什么了。”
闻言,碧云眉眼弯弯地笑起来:“那我便放心了。师兄同姐姐已经归隐,我要回去……嗯,回去处理一些事情,若是事情都解决了我便再来看你,到时候,师姐的病肯定便会好了。”
我笑碧云的孩子气,摇头:“哪会有这么容易的?”
碧云捏着我的手,清亮的眼瞳坚定而执着地看着我:“会好的,一定会好的。”顿了顿,她翕动着眼睫,“师姐,我再替你画一次眉,画完眉毛师姐就肯定会好的。”
我睡意渐沉,脑袋仿佛有千斤重,却不愿意扫碧云的兴:“好吧。”我撑不住眼皮的重量,而睡过去前还能听见碧云翻动梳妆奁的声音,不一会儿又感觉到少女重新坐回我的床畔,一只手轻柔地扶着我的脑袋,而另一只手捏着眉笔轻轻地描摹着我的眉毛。
“我娘说,画了眉毛的人,不管什么霉运都会散去的。”
“这很灵验的。所以师姐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病会好起来,而以后也不会孤独终老。”
困意像是黑色的雾将我彻底包裹起来,而碧云轻柔的嗓音就像是晨曦的光,穿透那些浓郁的黑,轻盈如同素雪缓缓地落在了我的身上。看着再次陷入昏睡的女孩,碧云眉眼都是柔和的,而眼角泪痣平添了一股风情——她喜欢看扶摇睡觉的样子,也喜欢看她返老还童的样子,而她陪在她身边,看着她面容一日复一日的变化,就像是陪着她走过人生的春秋。
而最后,碧云闭上眼,将自己仅剩不多的真气尽数最后渡给了扶摇。
……灵门,到底什么是喜欢啊?
……喜欢就是我有一颗糖,但是你想吃,哪怕我想吃的要命但还是愿意给你。
……又或者,我们之间只能活一个人,我愿意把命换给你,那是因为我喜欢你。
因为真气最后的耗尽,碧云本来已经枯黄的头发开始变白,她明白恐怕过不了多久,自己一头青丝都会尽数变成白发——这恐怕是她能为自己喜欢的人,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少女伸出手拂过女孩仍然柔软如锦缎的乌发,微微一笑说道:“……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一出生便先天不足,因为总是得病所以娘儿女中总是偏爱我几分。有次我生了一场大病,请了江湖上有名望的大夫都说我快没救了,娘就给我画眉,她说这样就能化去我的霉运。”
眼泪如同莹白的珍珠从少女好看的眼睛里落下,而她笑起来有如洗过的琉璃般好看:“这个法子很灵验,第二日病得奄奄一息的我竟然真的好了,只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娘便一病不起,没撑过半个月就离世了。爹、大哥还有姐姐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都是怨着我的,怨我让娘亲用命换了我的命。”
碧云握住扶摇的手,一寸寸贴上自己柔软的脸颊:“我还记得,那年三月谷中桃花开得灼灼,师姐你挡替我当了那枚象棋,我猜你应该很疼,可当时你却抱着我笑得那样好看,是我羡慕不来的洒脱不羁……除了娘,再没人像你那般,待我这样好过。”
最后一句话,少女声音婉转语气却沉了下去。一滴眼泪从少女眼角滑落,可她却笑了起来,笑得眉眼弯弯,梨涡浅浅:“你总是说我年纪小不懂什么是情爱,其实我早就明白。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就鬼迷了心窍。不过百晓生说你不知道……师姐,你最好永远都别知道。”
无崖子说扶摇总是没心没肺,而碧云觉得那样刚刚好。
她就不必担心自己放在心底的那个人,会知晓自己藏了许多年的秘密。她害怕这个秘密,会让这个本来单纯的喜欢,因为世俗的偏见而变得不堪一击。她希望自己的大师姐永远这样没心没肺却又重情重义下去,活得飞扬又骄傲,一如她们最初相见的那个模样。
“……我走了,师姐记得保重自己。”
“若是事情都解决了我便再来看你,若是……”少女的轮廓在光影之下显得朦胧绝色,她将扶摇的手放进被子中,又仔细地给她掖了掖被角,强自压下心里的忐忑与害怕,缓缓吐出一口气,“……若是,我还能再见到你。”
若是我还有福分见你,我就告诉你,我藏在心底的一个秘密;
若是山水迢迢不相逢,那来世我再告诉你——有一个小姑娘她曾喜欢过你,而那份不为人知的心意埋没在江湖的传说中,却一直妥善地存在她的心底。
第158章 Chapter?158 
极北之地,风霜满天,极苦极寒。
笼着一身黑色披风的男人平静地迎着风雪,提着食盒一步步走到山脊之顶,眯着眼睛打量着含苞待放的雪莲花,暗暗惊叹着。他转过头看着闭目打坐的独孤御风,淡淡问道:“本座很是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竟让这株雪莲自己不到花期就能开花的?”
眉眼上结了一层霜,御风睁开眼看向谷卿臣,青白的嘴唇微动:“我同它说,我妻子还差一味雪莲子救命,我愿意用血浇灌八十一日,它便答应我会努力结出莲子。”玄衣青年沉沉的嗓音却是轻若鸿毛,若不是被人刻意注意着,轻易便能被满山的风雪给压了下去。
谷卿臣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上前一步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御风的面前,又转身在他身旁坐下,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株含苞待放的雪莲——
本事晶莹剔透的圣洁莹白,却因为染了血而花蕊变成了血红色。如同经脉一般,从花心一直蔓延到花瓣之上。而中心的花瓣微微露出一个豁口,能够瞧见里面渐渐成型的雪莲子,在这凌冽寒风之中,就像是一个脆弱无比的婴儿。
御风疲惫地眨着眼睛,平静地看着满天风雪:“前辈能否答应我一件事情?”
谷卿臣瞥了他一眼:“先说何事。”
御风咳嗽了两声,抬手遮住冰凉青紫的唇角:“若是最后我撑不下去了,还请劳烦前辈将我冰封起来,然后将雪莲子交给善渊,让他带回去给枯木大师,而圣教的教主之位也一并传给他。”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到了怎样油尽灯枯的地步,也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得住多久。
只是若是他死了,母蛊也会跟着一同死去。
谷卿臣没有答应他,只是目光落在远处辽阔的天地中:“你想冰封自己,能让母蛊就是在你死了之后也能依靠你的身体活着。”他嗤笑了一声,“你小子傻是你自己的事情,只是这对本座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御风失笑摇头,半响说道:“那日便是晚辈没有许前辈任何好处,前辈不是也一样出手相救?”顿了顿,他低声说道,“大恩无以为报,御风只盼来世结草衔环以报答前辈救命之恩。”
说到这里已是到了时辰,御风拿过匕首重新在自己掌心中割开一个伤口,鲜血流出来,滴在雪莲花的花身上。青年收回手,不用包扎学伤口便能凝成血碴。闻言,谷卿臣负手站起来,神情自负地说道:“结草衔环就不必了,只需你拜我为师、承我衣钵。”
喝饱了鲜血的雪莲微微往外绽放了寸许,而御风转身有些奇怪地看向谷卿臣,失笑说道:“如今我功力已经化去了七八成,前辈当寻一个更好的传人。”
谷卿臣懒懒地斜睨着玄衣青年,凉凉说道:“若是连这个要求都不肯答应本座,本座又凭何帮你?”见御风欲言又止的样子,谷卿臣站起身转身而去,“孰轻孰重,你自己斟酌。”
说话直来直往,总是神出鬼没,倒也是个怪脾气的高人。
御风看着谷卿臣渐行渐远的背影,这样想着。
玄衣青年的手指轻碰了一下雪莲花的花瓣,引得花枝轻颤。他淡淡一笑,觉得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被锁在孤塔里的情景,整个天地之间,只有他同一株莲。御风呼出一口气,而热气化作一阵雾又变成了雪飘落下来,他蓦地觉得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他自上山来之后心里的杀意便再没出现过——也许是因为冰天雪地人烟荒芜,又或者是因为相思蛊让他功力尽废,就连杀意都消散开去。
他不喜欢江湖,不喜欢恩怨,这个地方对于他来说,再好不过。
御风坐下来,手支着下颌看着那朵即将盛开的雪莲花,半响苍白的唇抹开一个清浅的笑:“……只可惜阿摇不在这里,不过她不在这里就不会看见我如今这副样子,如此想来,便是阿摇不在这里也是好的。”
而一旁雪莲微微轻摇,仿佛安慰着玄衣青年的孤寂与心酸。
大理无量山,剑湖之畔。
碧云被百晓生送到琅嬛山洞的时候,无崖子正巧不在,听两个弟子说是回逍遥谷去拿从前的书画墨迹。李秋水对着身旁的小弟子吩咐说道:“星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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