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金推]》第112章


你一点都没感觉到吧?”
天玄看向那个大屏幕,“这是在我看来不可思议的痴缠,他就这样一直看着这些带子,每次送回来的带子里,只要有你的笑脸,他就会开心很久,但是只要你哭了,或者被欺负了,他就能让这栋楼里的人都心惊胆颤直到你下一次露出笑脸。”
天玄说:“我那时觉得他这样也不错,偶尔像个孩子一样情绪发泄才正常。”
时过境迁,南珍仔细回想,是的,没错是的,有好几次,那些讨债的突然就消失了,连被欠的赌债都不要了。但连香玉一直借不了赌,所以她们欠的赌债还是越积越多,上门的人也越来越多,她弄不清谁是谁,也就真是一点都没发觉。
南珍忙碌的眼睛已经移到了这面墙的正中。那是墙上最显眼的地方,上面有姜维一家的照片,还有那个低头玩玩具的孩子。
这几张照片他给她看过的,那天她对他下了毒。
天玄顺着南珍的视线看去,说:“我们在外面办事不能停留太久,那天他突然说要去汀城。”
南珍捂着嘴,她现在知道了,他是为了她去看望姜维一家。为了让她放心。
天玄看着已经领悟的南珍,没有继续说下去。
巫玉堂为她做的事,他说不完。
☆、第82章 (2)。。。。。
南珍看那张照片看的入迷,不知天玄什么时候离开了这间密室。
一面墙的屏幕,一面墙的照片;接下去,南珍找到了一面墙的日记。顶着屋梁的巨大的书架上;统一颜色统一装订的本子里,是巫玉堂的手写日记。
南珍站在书架下面;费力的仰头去看;从最顶上的一排一直看到最靠近自己的那一本。她小心地拿起来,上面的日子比较新,写着:南珍,喜欢你看到的吗?我早就想让你见一见这里;这层阁楼,这番情景,是我唯一能给你的;但不敌你所给予我的万分之一。
南珍忽然想起来了;那天巫玉堂头一次带她上到这层阁楼;她赌气般站在靠窗的位置,而他靠着书架坐在地毯上;他的手上捧着一本古籍;可后来她并没有太过在意那本古籍,现在想来,他后来换过一本,就是这样的线装小本,他手里还握着一支笔,一会儿看她,一会儿在唦唦地写着什么。
日记中说道:南珍,你穿着最普通的仆人的衣服,却好看的让我移不开眼,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永远都这样拘着你,让你永远都跟在我身边。这样,我们就不会再分离,我就可以无时无刻都看见你,我就能将你的苦笑怒嗔都一一抓牢。
凭着这些日记本,南珍可以清楚知道,回到这里以后,巫玉堂是有多么的孤单。他那样一个寡言的人,居然对着日记本说了这么多的话。
像个话唠,唠唠叨叨,絮絮密密。
南珍踮起脚,抽了比较上层的一本来看,巫玉堂写道:珍珍,想你。
很长的空白后,翻了页,他才坦白:珍珍……珍珍……珍珍其实我真的是个很不善表达自己的男人,我现在已经能够说话了,当能力回来时,我说的第一个字,就是你的名。只是你不会听见。我觉得自己变得很怪,只愿意呆在这里,只愿意一遍遍看着那些偷拍你的带子,只愿意花费很久的时间去得知你的一个消息,只想坐在这里,将我所有的一切都记录下来。
天玄说我变了,我也承认了,哦,天玄是与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我们一直很要好,可他说现在他看不懂我。我告诉她你的存在,我告诉他,你的名字,叫做南珍。
南珍站得脚麻,捧着日记往地上一坐,再看下一篇。
下一篇里,巫玉堂的记述透露了些无奈:珍珍,当你看到那些邮件,该会是怎样的心情?你是不是又要哭了?我怎么才能帮你?我虽然不想你哭,但我却也不会反驳邮件里的事情,因为这样,你才不会对这个世界绝望。你应该属于最好最好的那一面,而不应该看见丑陋的邪恶。
今天送来了新的带子,里面是你前段时间被老板加了工资后蹦跳着出了面包店,拐进巷子里买一颗烤地瓜的模样,你这副样子我真的很喜欢,请继续保持。
***
珍珍……
珍珍……
每一日的开头,都是这两个字。
南珍跳着脚想去拿最上头那一排的第一本,那是他回来后为她写下的第一本。那时他究竟经历过了什么?里面会不会提到?
可天玄这时却进来,与南珍说:“该走了。”
南珍将日记本还回去,跟着天玄离开了这个天堂般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她的脚步格外有力,她一直是勇敢的不是吗?她是汀城的小霸王啊!
天玄垂眼看南珍,天亮前最暗的时刻,他却觉得这个女人在闪闪发光。
他将南珍送回房间,关门前,南珍对天玄说:“往后,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给你烤个蛋糕。”
“我不爱吃那种东西。”
“不,请一定要尝一尝,那是我的心意。”南珍坚持。
天玄没说要不要尝,现在情况如此不好,会不会有那一天还很难说。
这天之后,在南珍看来日子好像一天天的变好了,因为她又有了丰盛地一日三餐。
南珍拉着来送饭的男孩问:“这些是哪里来的?你是不是又挨打了?”
男孩难得笑起来,摇了摇头。
南珍疑惑了很久,直到楚娇暮貌似无意地散步到她的房间里。
娇暮说:“为了感谢我的好意,你应该将这些食物全都吃进去。”
南珍表示吃不完。
娇暮皱着眉头说:“我一定会把你喂成胖子的。”
南珍:“……”
娇暮再次嘲讽道:“娇娇那个没用的,只要把你喂成胖子她还有什么好抢不过你的?真是愚蠢!”
南珍:“……”
娇暮:“好了,努力成为一个胖子吧,南珍。”
南珍:“……那个……你爱吃蛋糕吗?”
娇暮:“……”
这是在她的生命中不被允许出现的东西,她对这种甜食一无所知,十几年来的严律克己已经成为了一种骄傲的习惯。
南珍:“娇娇以前很喜欢吃我烤的蛋糕,以后如果有机会……”
娇暮:“不会有那样的机会。”
她打断南珍赋予她的美梦。
***
甬道上的花树不知已经在这深山中成长了多少年岁,现已春天,虽还料峭,但吸收了深山灵气的花儿比外面开得要早。一朵朵淡紫含苞待放,娇俏可怜。
娇暮从南珍的房间匆匆离开,站在花树下平复自己因为那美好梦境而起伏的心。她闭上眼,闻见淡淡的花香,想起小时候,被选的姐妹们聚在一起谈起城堡里的事情,她们自然的说起这里的马车,这里的城楼,这里的富贵,但她没有资格参与这样的讨论,只能被嬷嬷带领着站在远处,心里的羡慕像一只野猫,挠得爪子都疼。
几次的深呼吸后,娇暮将那不堪的画面从脑中挥去。
不一样了,她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她才是这里的主母。
睁开眼时,娇暮已经恢复了平静,一只飞鸟展翅在花枝间掠过,她转头去寻,一下子撞进了天玄的眼里。
他站在她的身后,背景是淡紫的花骨朵。
两人的视线胶着几秒便飞快地闪开,是娇暮先转身离开,留给天玄一个与小时很不一样的,大姑娘的背影,她的背影也衬着这惹眼的淡紫,当越过枝桠最低的那束时,上面的一朵小花苞突然绽了开来,伸懒腰般缓缓舒展了身姿,将一瓣瓣的花瓣都现在了枝头。
天玄也转回头,离开了这片花树。
他去寻南珍,将巫玉堂的信交给她。
在取得了宋权的信任之后,他进出这里变得比较容易,
南珍握着信一点一点的看完,巫玉堂的信从来都很简练,他说自己很好,不用担心。
南珍对天玄说:“他快回来的是不是?”
天玄问:“你怎么知道?”
南珍说:“感觉,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天玄说:“女人的直觉这种事暂时没有科学依据。”
南珍笑了起来,说:“你讲话的调调跟他真的很像。”
***
直觉这种事,真的没有科学依据。
南珍没有等来巫玉堂的下一封书信,而是再次见到了宋权。宋权告诉她:“我从没这样高兴过,南珍,我终于做到了。”
南珍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脸上近乎狰狞的笑脸让她感到难受。
“他死了!”宋权捏着南珍的脸,“巫玉堂终于死了!”
南珍一时间没能将这几个字连起来,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呆呆看着宋权,宋权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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