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开箱有惊喜》第79章

“别聊天了快开始训练吧，看时间，队长和副队马上就到。”
霸图的队员们开始了一天的训练，戚云耳就一直懒懒地趴在窗外，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一双眼睛却紧紧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韩文清进门，看到猫，但是鉴于它并没有进训练室，也就没说什么。上午的训练结束，戚云耳站了起来，轻轻叫了两声。韩文清放下耳机拔卡退出，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要吃饭？”
不！我不是这么肤浅的猫。
戚云耳摆了摆尾巴，转个方向面对其中一个人，喵了一声，又转过去对着另一个人喵了一声。然后重新坐好，一双猫眼直直地看着韩文清，似乎在问“你听懂了吗”。
韩文清纠结了一会儿，对自己尝试理解一只猫的意思这件事本身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试着说出了他的猜想：“你是说，他们俩没有好好训练。”
戚云耳高傲地点头。这位供奉者，你不仅很有头脑，还非常有灵性啊。
背后的霸图全员目瞪口呆，尤其是被点到的两人，双双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在他们天崩地裂的内心活动中，韩文清转过身来面对他俩说了两个字：“加训！”
两个可怜的霸图队员一个立正“是！”了一声，都没想到争辩一下。
张佳乐张目结舌：等等，你们为什么就接受了老韩能听懂猫说话，猫能帮老韩监督训练这个设定？
午休时间，见证了这一幕的人忍不住讨论起这件事。他们的内心还保留着最后一丝“这是个巧合”的希望。
很快，他们的幻想就被打破了。下午训练开始，戚云耳又蹲在了空调外机上。这下可没人敢忽视她的存在了，大家纷纷认真训练。但唯恐天下不乱的张佳乐，撺掇着平时训练最认真的宋奇英偷个懒。
他义正词严地说：“我觉得那只是一个巧合。小宋你试一试嘛。以你在霸图的地位，老韩就算真的相信了猫，也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宋奇英摇头如拨浪鼓，严词拒绝：“张佳乐前辈你怎么不自己试一试？”
“试试就试试。”张佳乐一咬牙，决定以身试法。
等到训练结束的时候，铁面无私的戚云耳无情地抛弃了她曾经的供奉者，指向了张佳乐。机智的张佳乐一个箭步蹿到了宋奇英背后躲起来，于是戚云耳面朝的方向有了两个人。
韩文清望过去：“是宋奇英还是张佳乐？”
喵喵。
“张佳乐？”
喵。
“张佳乐，加训！”
职业选手群
【百花缭乱】：夭寿啦！花花成精了！这几天花花开始帮老韩抓训练了。一整天坐在我们空调外机上，见谁偷懒就冲谁喵。我今天就中招了，老韩还真的相信了。这世界太玄幻了！
【夜雨声烦】：哈哈哈！张佳乐你还说你和花花关系最好！人家帮老韩都不肯帮你。
【百花缭乱】：我每天请花花吃鱼！够意思的了吧？老韩现在是个猫奴，昨天是鸡肉，今天喂的是牛肉！
【风城烟雨】：你们霸图的猫够有意思的，不爱吃鱼？
【沐雨橙风】：张佳乐你要不试试用别的东西贿赂它？
听取了意见的张佳乐在第二天准备好了高级猫粮，打算贿赂戚云耳。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把猫粮放在了窗台上。然而戚云耳连闻都懒得闻一下，一转身尾巴一甩，就把猫粮全扫出了窗外。
哼，我可是很有原则的。
所有尝试均告失败，霸图队员们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离奇的设定，每天都全力以赴训练。连同霸图本赛季常规赛的成绩都显得分外酷炫，一路领跑。
几天没有抓到不认真训练的人了，戚云耳不好意思地推开了韩文清放在她面前的饭盒子。
不劳者不得食。
韩文清理解了她的意思，想了想，对她招了招手。戚云耳顺从地跳了下来，跟在他后面走。
霸图的员工又一次感到自己的眼睛可能出现了问题。队长领着猫在下楼梯？
但总之，戚云耳跟着韩文清来到了位于四楼的训练营。这时正是中午吃饭时间，训练营的训练室里空无一人。韩文清指着这个房间对戚云耳说：“认一认这个房间，明天开始盯这边。”
哟？转岗了？戚云耳从善如流地喵了一声，愉快地接受了这个安排。
霸图的正式队员们从被猫暗中观察的恐惧中解放出来，但训练营的年轻人们开始迎接暗无天日的日子。张佳乐给她起的诨名花花迅速被废弃，大家开始管她叫警长。
张佳乐愤怒地抗议：“她是三花猫不是黑猫！”
众人纷纷劝解，我们要注重实际，你得看这猫的作用。
“话又说回来，警长是公猫还是母猫呢？”
在这方面格外博学多才的张佳乐表示：“哈你们不知道了吧？三花只有母猫，绝对绝对不可能有公猫的。”
“啊，既然如此，我们折衷一下，叫她警花好了。”
这算是哪门子的折衷？
你当驯服我。
开始你就这样坐着，什么也不要说。但是每天离我更近些。
每天在相同的时间来。应当有一定的仪式。
你为我花费了时间，这样，我就成了你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寒来暑往，戚云耳在霸图训练营度过了整整一年。霸图队员们也渐渐习惯了这只会监督人训练的猫再度进化，不再一直坐在那儿盯着，而是时不时神出鬼没地出现在窗外扒着窗向里望，简直像上学时期的教导主任一样。
“有时候真觉得警花不是只野猫了，它就是队长养来管我们的猫吧。”
“感觉队长提前过上了养猫读报的退休生活呢。”
“嘘！噤声！怎么说话呢？队长还能再战十年！”
第九赛季凑齐四个全明星的豪华阵容的霸图，一路高歌猛击，却在总决赛折戟。夏休期开始，其他非本地的队员陆陆续续回家放假。职业生涯晚期孤注一掷的疯狂，却在最后一刻失利，足够使人难过了。但韩文清，全心全意投入霸图的韩文清，仍然留在战队，完成自己的日常训练，也帮忙管教夏令营里的新人。
他是霸图精神实体化的象征，一如既往，永不言败。
所有人都为他的坚定执着感慨，但戚云耳知道，他并非不知疲倦。人类感知情绪主要用眼睛，猫感知情绪，还多一种感官。戚云耳嗅到了，韩文清的情绪比平时低落。或许藏在这一整栋大楼的失落气氛中不那么明显，但戚云耳就是能感觉到。
听说，撸猫使人快乐，看在你一直以来对我很好的份上，勉为其难地安慰你一下吧。
戚云耳走过去扬起脸轻轻喵了一声，尾巴缠上韩文清的脚踝，上下摩挲着勾了勾。　
本来一切都很好，如果忽略她在韩文清黑色的队服裤子上留下了好几根白色的尾巴毛。
嗯，有点尴尬。最近夏天到了有点掉毛。
自觉非常丢脸的戚云耳准备溜了，冷不防韩文清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手指在耳朵后面柔软的绒毛里轻轻划过落到背上给她顺了顺毛。
戚云耳眯起眼睛俯下身，喉间滚动着鸽子一样咕噜咕噜的声音，非常满意。过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诶，不是我来安慰你吗？
她再抬头看韩文清，他的表情还是一成不变的坚毅，但是眉目间的线条略微带了一分柔和。戚云耳抖抖耳朵，似乎明白过来。
他从不需要人安慰，他可以自己处理好一切情绪，独自负重前行。
韩文清有些诧异地发现，那双异色的猫儿眼好像在笑。
戚云耳这段时间不太舒服，估计是快要成年的缘故，她的四肢百骸都渗着密密麻麻昼夜不息的疼痛。是生长痛。
她不那么灵活地爬上树，准备如往常一样跳到窗台上。不料疼痛让她的体能变差，这十拿九稳的一跃居然出了点小差错。她前爪落到了边缘，后爪却没能及时跟上，一时重心不稳滑了下去，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房间里的众人几乎是眼睁睁看着它滑下去，但所有人中反应最快的还是韩文清。他飞快地迈开步子走到窗边低头一看，还好，戚云耳还扒着凸出的边沿没有掉下去。
韩文清松了一口气，探出上半身，伸手把她拎了进来，亲手把她放进了从来不许进的训练室。
惊魂未定的戚云耳把自己卷成一团，疼痛如期而至，她有些疲惫又有些烦躁地蜷缩起来等待着熬过这一波疼痛。
“现在知道害怕了？整天从树上往窗边跳。”韩文清居然还板起脸来把她训了一通。就在刚才，他是真的前所未有地慌张起来。四楼的高度对于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