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糖同居物语》第22章


“以后比赛结束我们也可以在小区里打着玩,不算浪费。”叶添说。
到了周四,上午是运动会的开幕式,也是整个运动会最波澜壮阔的部分。个别比较有想法的班级在入场式上大玩cosplay,坐在主席台上的周校长有幸目睹了土著部落,动物世界等主题,看各种奇装异服看得两眼发黑,最后终于在高二一个cos百鬼夜行的班级这里坐不住了,以高血压为由提前撤退。
纵然上年纪的领导看不下去,学生却是很追捧这种新奇表现方法,每当一个夺人眼球的班级出现,喝彩掌声沸反盈天,主持人拿麦大喊“静一静”也没用。时遥他们班当然也有人提议cos一下赶潮流,但班主任老邱威严压顶,一个眼神就把这个提案毙了回去。高三(二)班的入场式中规中矩,一水儿的校服小白鞋,最叛逆的崽也就是敢在小白鞋上穿两根彩色鞋带以彰显不羁。
入场式结束,各班开始派代表抽签,由抽签结果确定本班的各项竞争对手。轮到乒乓球项目,时遥随手一抽,手气简直爆棚——她恰好抽中了柏思新他们所在的三班。
“你说卜恶魔跟柏帅哥他们会站在哪边?”张妍问。
时遥苦笑了一下。这下柏思新跟卜一鸣要是真给她加油,定会被三班同学群起而攻之,非得被搓成肉丸子不可。
时遥抽完是张妍,两人在抽签这件事上完美演绎了何为“没有最背只有更背”:张妍抽中的是五班的李沐沐,此女听上去是个软糯可欺的小姑娘,长得也堪称玲珑可爱,实则是津南学生乒乓球社团一把手,四肢灵活,球风狠辣,一拍子能把男乒普通选手乎得找不着北。
姐妹俩抽完签都好像被兜头浇了一通冷水,前一晚的鼓励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张妍这位万年乐观选手也不再说“为班级争光”,改为自勉“重在参与”。
上午有接力,班里的同学都在给田径场上的代表加油呐喊,时而嗑嗑瓜子撩撩闲。时遥跟张妍拿上叶添买的贵重拍子,趁乒乓球台还没被封打了几球找了下手感,随后便心情忐忑地等到了下午三点的乒乓赛。
“我紧张得握不住拍子怎么办?你说我上午做法有效果吗?”张妍号码在前,临上场的时候问时遥。
张妍上午零食都没吃下去,兢兢业业地祈祷了半天,希望李沐沐今日手抽筋,或是腿抽筋,并向各位神明发誓,要能如愿她甘心一个月不吃红烧肉。
时间已到,有没效果都必须上场。时遥推张妍一把:“事在人为,把气势拿出来,能赢。”
张妍很听劝地昂首挺胸上了台,二班围观群众一片欢呼。然而显然她的祈祷没奏效,强撑的气势迅速被场上生龙活虎的李沐沐击了个粉碎,两局比赛分别打了个11…1,11…2。共用时大概十分钟便结束了战斗。
二班前来助阵的同学们早早备好了话筒,原意是在本班赢球的时候摇旗呐喊一番,结果一场比赛下来,统共就进了三球,一球因为没找着开关哑了,一球没把握好欢呼时机,十分钟里除了开局的欢呼,这话筒只弱弱地叫了一声仿佛讽刺的“二班威武”就再无用武之地
张妍哭丧着脸下来,还没走到自己班的队伍,半路被三班的卜一鸣截胡,时遥也没顾上去安慰她两句,便被人叫到了准备比赛。
时遥的对手是三班一个叫左欣然的姑娘,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见到时遥的时候还向她打了个招呼,说自己是被体育委员强行拉来凑数的,打得不好希望时遥不要见怪。
时遥尴尬地说了句“我也是新手”,便退到了一边,心说柏思新的友情援助原来没有顾及本班选手,张妍的面子可真是太大了。
她这样想着的时候,眼睛下意识地朝人群看了一眼,好巧不巧,正撞上了柏思新。
他站在班级一群男男女女中,容貌和气质尤为出脱。柏思新隔着人群对时遥眨了眨眼,用唇语无声地说了一句“加油”,就这么微笑看着她。
时遥鲜少这么直勾勾地被人盯着看,顿时就觉得耳朵有点发热。她移开视线,旁边的左欣然适时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同学,该我们上场了。”
时遥应了一声,慌乱地扒拉了一下头发,深呼吸一口往比赛台走去。
方才时遥还以为左欣然打招呼那套话是初见的谦词,不料第一球下去,她发觉左欣然还真不是在瞎谦虚——这姑娘完全不止是打得不好那么简单,她是几乎就不会打,发球的时候要跟磕鸡蛋似的把球往球台上摔那么一下,眼睛很紧张地看球弹起,然后才想着挥拍打球,动作还极其僵硬。
对垒第一局,时遥以六分优势胜出,这主要得益于左欣然发球失误。两人你掉一球我掉一球,捡球的时间比打球的时间还长。如果单看选手气喘吁吁的状态,定会误以为这比赛精彩无比,实质上却是史诗级菜鸡互啄。
每局比赛有两分钟休息时间,喝水的空当时遥往围观人群里扫了一眼,还没见到张妍回来,但柏思新一直戳在人群当中,余光都能感受到他投射来的视线。
时遥被柏思新这种异常的热忱弄得很不自在,她咣咣咽下几口矿泉水,避开他的视线安慰自己:兴许柏思新就是一个凡事认真的人,教了她乒乓球,就要看她拿下比赛,这种心理实在是太正常不过。
不过时遥自己也没想到,她还真的似是要赢下第一场比赛了。第二局开始不过五分钟,左欣然接连掉了四个球,时遥完全可以躺赢。
“你要不要先叫个暂停休息一下?”新一轮发球前,时遥问左欣然。
左欣然摇了摇头:“不了吧,后面还有好几场呢,让别人等也不好。”
时遥有点意外地看了一眼左欣然,对这个柔弱的姑娘生出了许多好感,心想比赛大概是没什么悬念了,下去后应该跟人友好握个手。
这次却是时遥想错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在看似胜局已定的第二局比赛,情势忽变——当然不是左欣然扮猪吃老虎,逆风翻盘大反杀,而是这姑娘手臂脱力,失手把乒乓球拍给拍飞了!
时遥的眼睛都在球台上跳动的亮黄色小球上,余光发觉有不明物朝自己的脸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她躲闪不及,正被拍子砸中了脑袋。
时遥这一瞬间只觉得头顶一麻,紧接着有热流越过发际线,沿着她的前额滴了下去,红色的血把她的脸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区域。围观的女生中有人高声尖叫,至于不慎丢拍的左欣然,已经吓得面如土色,四肢绵软地跪在了地上。
裁判和负责老师也没有想到,本届运动会第一起流血事件没发生在跑步、铅球等危险运动中,而发生在了看似最温和的乒乓比赛。
乒乓球场登时乱成了一锅粥,几个老师组织秩序,另外有人带着时遥先去赶往校医院,冲在最前面的人是柏思新。
第20章 
时遥被拍子砸到后,柏思新第一时间就冲了过去。
看到她头上淌血,柏思新先拿干净的湿巾帮她擦拭,但血还是止不住往时遥脸上滴。围观人群惊呼连连,他不假思索便脱下了自己身上的T恤,盖在时遥头上,遮住她血迹斑斑的面庞。
柏思经常和卜一鸣一起打球,虽然不是画报上那种夸张的八块腹肌,但隔着T恤就能看到非常健美的男孩身材。他撩起衣服的时候,围着的一堆女孩和老师都瞪直了眼睛,看到T恤下面还有一个打底的白色紧身背心,有人发出了失望的唏嘘。
不过这些时遥都不知道,她蒙着柏思新的体恤衫,感觉头顶不停有热乎乎的液体在往脸上流,一群人簇拥着她往前走,而心里想的却是:马上都要赢了,还比不比啊?
校医院离操场很近,校医三下五除二完成了消毒和伤口包扎,接着开了一张转院单,说明让老师带着去附近医院做CT检查。
照常理说做校外检查一个老师带着就够了,但柏思新坚决要跟着,负责的老师拗不过,只好让他也坐上了自己的破丰田。路上老师生怕时遥在他车上有个三长两短,不住问时遥:“还清醒么?有什么不适感没有?”
时遥下意识想摇头,又觉得摇头很晕,便一动不动道:“没事。”
她想起了攥在手里的T恤好像是来自坐她旁边的柏思新,展开抖了抖,发现已经被血渍弄污了一片,歉疚地叠成了四方块给他:“抱歉,衣服我弄脏了,得赔你一件新的。”
柏思新接过T恤,看也不看就放在了一边:“衣服不要紧,你现在疼吗?”
时遥认为他的问题本质上好像与方才这位老师问的并无不同,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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