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消消火》第86章


清时。”
清时过却; 贺清时。
她当时就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只是一时间又想不起究竟在哪里听过。如今看到百度百科上的简介她才骤
然想起读高中那会儿她跟着母亲去谢老家做客,她就见过这位贺清时教授。
只是那会儿她年纪还小; 对陌生人不甚上心。加之总归是年岁久远,她见到贺清时本人竟也一时之间想
不起来。
原本只是陌生人,可兜兜转转,经年过后,陌生人又会与你相见。
有时再见是再也不见,可有时再见就真的是再次见面。
不得不说,缘分这种东西有些时候就是这样神奇的令人惊诧。
——
原本还想在扶桑再玩一天,可就是因为贺清时的一句话,他说他明天就走了,她就提前驾车回了横桑。
如此魔怔,她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横桑的日子依旧忙碌,门诊、手术,成天在医院里忙得不可开交。
闲暇之余她也会不自觉回想起那个短暂而又令人不可思议的午后。总觉得那天恍惚,是上天的恩赐,让
她有幸结识了一个有故事的男人。只是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机会再见到他。当时就应该要个号码的。
***
日子过起来也快,一转眼从扶桑回来大半个月就过去了。
横桑的春天乍暖还寒,冷热交替频繁,流感自然而然盛行。身为一个医生,霍初雪自认为自己还算有常
识,可也不幸中招了。
头天晚上,她接手了一台高难度的高位截瘫手术。历时好几个小时,手术很成功。可她自己却是精疲力
尽。
当初她学习,父母和其他长辈就劝过她。姑姑梁满满更是反对的厉害。可她还是偏执地投身姑父门下,
成为了一位骨科女医生。骨科工作强度大,伴随而来的压力更是与日俱增,很多女孩子都吃不消。因而在骨
科女医生很是稀缺。
从医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手术经历无数,有很轻松的,自然就有高难度的。时常在手术台上连续站好几
个小时。
整个人累得厉害,只想好好睡一觉。甚至都来不及将身上的手术服换下来,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蜷缩着睡了一觉,也没盖毯子,第二天一早便华丽丽地感冒了。
早上跟着一群医生查房,她的鼻子闭塞,完全不通气,鼻音很重。
姑父陈清源如今是骨科的科室主任。听到他这么厚重的鼻音,忍不住皱眉,“感冒了?”
“嗯。”她吸了吸鼻子。
“等查完房赶紧去药房拿点药,最近流感横行,别让它闹厉害了。”
“姑父,您就放心吧,我晓得照顾自己身体。”
陈清源想起重要的一件事情,对霍初雪说:“这周末去家里吃饭,我都被你姑姑念得头疼。”
她赶紧拒绝:“这周末可不行,我有事。”
“那你自己去和你姑姑说。”
霍初雪:“……”
——
查完房霍初雪就被姑父催着去药房拿药。
早上九点,正值医院早高峰,门诊大厅围了一堆的人。
药房窗口前等候取药的人排着长长的队伍。
霍初雪赶时间,上午还要出门诊。
她和药房的同事打了个招呼,一下子就拿到了药。
拿了药正准备走,却被人突然抓住了手腕。
她整个人剧烈一怔,本能地甩手,一转身就看到贺清时的管家贵叔手里拿着就诊卡手足无措。
“贵叔?”她面露惊讶,“您怎么在这儿?您生病了吗?”
贵叔显然是没想到自己随手抓来询问的女医生居然会是少爷的朋友。
一看到是霍初雪,贵叔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笑意,摆摆手,“不是我。”
考虑到贵叔是聋哑人,霍初雪拿出手机敲字,“不是您?那是贺先生?”
贵叔点头。
“他怎么了?”
贵叔在手机里写,“发烧。”
“所以你现在是要干嘛?”
“我需要帮少爷缴费,但是没找到缴费窗口。”
“交给我吧。”霍初雪接过贵叔手里的就诊卡。
她先替贵叔去缴费窗口缴了费。
老人家实诚,缴费一结束就掏钱包还钱给她。
她直接拒绝,轻笑一声,道:“我找贺先生拿。”
贵叔:“……”
然后霍初雪和贵叔一道去了输液室。
她将单子交给输液室的值班护士,跟她打了声招呼,让她提前给贺清时输液。
贺清时正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在休息。
因为生病男人面色苍白,没什么血色,显得有些病态。但毋庸置疑,那张脸还是那么清俊而浑然天成,
吸引了周围很多打量的目光。
每次见面,这人都是在睡觉,还真是凑巧!
贵叔走上前悄悄拍了拍贺清时的肩膀,他便醒过来了。
刚醒,男人眼神朦胧微眯,透着迷茫。
贵叔跟他打了个手语,他这才注意到霍初雪的存在。
“霍小姐是医生?”他有些意外,视线投放在她身上的白大褂。
身穿白大褂的霍初雪比他之前看到的要干练许多,严谨,清冷,有那么一丝生人勿近的冷硬气质。
“怎么不像吗?”她挑了挑眉,微微一笑,“我在骨科工作。”
“骨科?”他嘴唇干涩,咬字缓慢,“据我所知骨科女医生好像很少。”
“是很少,整个科室加实习生也不到三个。”
贺清时:“……”
她跟他解释:“骨科工作强度大,很多女孩子都不愿到骨科工作。不仅骨科,现在很多女孩子都不愿学医
了。”
他点点头,深表赞许,“学医确实辛苦,霍小姐勇气可嘉。”
霍初雪:“……”
肿么有种老师夸奖学生的错觉?
“霍小姐也感冒了?”他注意到她手里的药。
她摊摊手,语气有几分无奈,“是啊,近来流感盛行,而我也不幸中招了。”
他也跟着笑,开玩笑:“大概真是年纪大了,容易感冒。”
“贺先生很老?”她细细打量着眼前这张俊颜,“我瞧着挺年轻的。”
其实刚刚替贺清时在窗口缴费时她就特意看了他的出生年月。她知道他的真实年纪,一个三十七岁有故
事的男人。足足年长了她一轮。只是岁月善待他,他这张脸是如此年轻,一点也寻不见岁月沧桑的痕迹。
她自己都惊讶,在看到贺清时的出生年月时,她当时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竟然是依到他这个年纪,父亲
估计会彻底爆炸。明明啥事儿都没有,她居然脑补了一出老丈人见女婿勃然大怒的场景。想想都匪夷所思!
贺清时说:“快四十了,不年轻了。”
霍初雪:“……”
这人如此实诚,这下真是叫她不好接话了。
好在小护士恰好来给贺清时输液了。
而几乎同一时间霍初雪的手机响了,是同事打来催她上班的。
挂完同事的电话,霍初雪说:“贺先生,之前说有机会请你吃饭,今天既然碰不到了,不如留个电话如
何?”
贺清时说:“好。”
他最晚缴费,可却是最早输液的那个。很显然是霍初雪私下替他跟值班护士打了招呼。他这人不喜欠人
人情,这个人情迟早都是要还的。就冲这点,留个号码无可厚非。
霍初雪不懂男人的思量,轻而易举就要到了他的号码,这让她有些兴奋。
要到号码,她心满意足地和贺清时道别:“我上午还有门诊,先走一步。”
“霍小姐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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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霍初雪离开,她的白大褂衣角拐过走廊,消失不见。
贵叔这才比划手势,告诉贺清时:“少爷你的医药费是霍小姐垫付的。”
“你怎么没把钱还给她?”
贵叔:“霍小姐说她找您拿。”
贺清时:“……”
贺清时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等下次我还给她。”
左手输液,他用右手掏出手机,给霍初雪去了条短信。
「谢谢。」
她应该是在忙,没回复他。
——
等霍初雪再看到这条短信时,上午的门诊已经结束了。
她直接给贺清时打了电话。
“贺先生,我是霍初雪。”
“我知道。”
男人的嗓音有些沙哑,有股沙砾的质感,透过电流传入耳中。一颗心痒痒的,仿佛过了电,有些麻。@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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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了定神问:“点滴打完了?”
“刚打完,正准备回去。”
“你等等。”她及时叫住他,话完全未经大脑,脱口而出:“我请你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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