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妾身有礼》第68章


画面,仍是一身的月白旗袍,李颜看着二月红身上的惨烈伤势,眼里有着担忧和悲痛,然而二月红对于突然出现的李颜却毫无反应,表情木然的,眼神呆滞的看着地上的干草。
第三个梦境,终于出现了二月红以外的人。陆建勋带着他的副官不怀好意的走进了监牢里,手中拿着一份文件逼迫着二月红签字画押,可无论陆建勋说什么,二月红都不予反应,被逼急的陆建勋使了个眼神给副官,得到指令的副官连同其他牢狱官,狞笑着拖走了身受重伤的二月红动用了酷刑,竟是打着屈打成招的主意!
这次李颜想要现身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靠近那个梦境,只能无力的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二月红受到酷刑的整个过程!
时值佛爷下墓的第五日凌晨三点,李颜一身大汗淋漓的从梦中清醒了过来,剧烈的喘息声惊醒了睡在一旁的二丫,二丫手脚并用的爬起,三步并两步的扑到了李颜床前。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可是做了噩梦?”二丫心疼的拿自己的袖子帮李颜擦着不停冒出的冷汗,“怎么流了这么多的汗,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二……”李颜刚开口,发现自己的嗓子嘶哑的厉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等等,我倒水给你喝。”二丫转身往偏厅跑去,偏厅有暖水瓶常年备着温水以待主人取用,所以二丫取来热水时,李颜的心情还未完全平复下来。
“来,夫人,喝水。”二丫小心的端着水杯递到了李颜嘴边。
李颜此时确实是浑身脱力,不知道是不是梦境中嘶喊挣扎得过度了,才会在醒来后显得极其疲乏无力。就着二丫的手,李颜低头喝了大半杯温水才缓解了喉中的灼烧感,温水顺着食道一路流进胃里,逐渐暖和了李颜的手脚,也暖和了因梦境的可怖而惊惶不安的心。
“不喝了。”轻轻推开水杯,李颜抬手拢了拢汗湿的长发,“扶我起来冲个热水澡,天冷,我这一身的汗,闷着恐怕很快就要染上风寒了。”
“大半夜寒气重,脱衣冲凉极易受寒,夫人不若拿热水擦擦身?”二丫扶着李颜下床,可手触碰到李颜的手掌,冰凉一片,这让二丫刚放下的心,忍不住又提了起来。
“擦身碍事,你去我壁柜里拿最右边第一格的药材出来,我想泡个药浴。”
听到李颜是想泡药浴,二丫立马手脚勤快的去取了药包给李颜确认,随即又转身出门唤醒小静,一同提了热水帮着李颜泡了个暖呼呼的热水澡。
“怎么样夫人,可有觉得舒坦了些?”二丫帮李颜擦干了头发,又梳顺了拢在一旁,看着李颜微微有了红润的脸色,心里顿时安心了不少。
“外面天快亮了吧?辛苦你折腾了一个晚上。”李颜探头看了眼窗外,朦胧的夜色隐约有了亮光。
“只要夫人平安无事,二丫再累都没有关系。”二丫从茶几上端起让小静熬好的甜粥,手掌感知了下碗沿的温度,估摸着入口应该是不会很烫了,才递给李颜,微笑道:“夫人尝尝小静的手艺吧,平日里都是厨房烧饭的安姐照顾夫人的伙食,难得让我们这些丫头也给夫人露两手尝尝鲜。”
“你倒是会替她们争取福利。”李颜扯起嘴角笑,接过甜粥尝了口,点头道:“不错,香糯可口。我记得年前管事们送来了一批西域来的布料,你让人给你和小静各裁一段,随意你们是想做衣服还是配饰,记得做好了给我看看就好。”
二丫眼露喜色,忙不迭点头感谢夫人的心意,比起金银赏赐,二丫更喜欢那些精致的布料首饰,这下可好,有了这批布料,自己又可以新添一件靓丽的服饰到姐妹面前炫耀了。
安抚了贴身丫头,李颜终于静下心来,开始思考昨夜那场梦境,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按照以往的惯例,李颜若是有梦,必然都是回忆原主之前的生活经历,那些都是残存在这具身体里的真实回忆,即使梦境再让李颜感同身受的害怕或者难过,可那些毕竟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再多费心思量也不过是徒添烦恼。然而昨夜的梦境,明显不是过去发生的事,更不会是现在的。李颜只要一回想梦境发生过的一切,仍然是历历在目,真实的让人心生惧意。如果以前是梦见过去,那么现在,会不会有可能是梦见了未来呢?毕竟原主是巫族出身,不管历史传说巫族的能力“上可听天意,下可御鬼神”究竟是不是真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巫族的能力确实有它神奇的一面,只是如今的李颜还不懂如何使用罢了。
“二丫。”李颜踟蹰了半晌,终是下定决心道:“天亮后,帮我备辆车,你先派人去通知解九爷和吴五爷不要出门。”
“是,夫人。”二丫正要起身,被李颜一把按住。
“先等等。”李颜想了想补充道:“再帮我送一封信给六爷,六爷独来独往,却喜欢窝在解语楼附近的一家酒家门口,如果在那里找不到他,你让擅长打探消息的人手,把那封信务必一定要亲手送到六爷手上。”
“六爷?”二丫一愣,“夫人与六爷几乎从无打过交道,我怕六爷不一定会愿意接收我们的信件。”
“他会收的。”李颜打断二丫的疑虑,微微笑道:“因为佛爷和他有一个铜板的交情。”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们支持~
☆、裘的分析
美利坚长沙商会——
“裘德考先生,线人来报,张启山、二月红等人,已经进入矿山。”日本特务田中凉子穿着一身红衣,躬身向裘德考鞠了一躬,低声汇报最新得到的消息。
“不错!”裘德考侧坐在榻榻米上,一边擦着日本武士刀,一边欣赏着刀锋的锐利,“这么快就找到入口了,果然是高手啊。”
“先生,好像还蛮欣赏那些中国人。”被裘德考散漫的姿态激得心生不悦,田中凉子微眯起眼睛。
“他们别的不行,盗墓还是有本事的。”
“那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锵!”刀剑入鞘,裘德考的收刀动作干净利落,“我们什么也不做,矿山里万分凶险,让他们先去探路,也未尝不可。”说罢,裘德考又慢条斯理的泡起茶来。
“万一他们手法高明,找不到……”田中凉子虽然厌恶这群中国人不识相,可他们的本事,未尝不是田中凉子一直想要招揽他们的原因。
“不会这么快。”裘德考打断凉子的担忧,动作熟练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抿了一口,解释道:“当年,二月红的祖辈下墓,他们还不是一无所获,如今张启山和二月红下墓,就算他们再有本事也要时间。所以,你不要着急,什么时候该我出手,我自然有数。”
“你,这么有把握?”
“你不要想那么多,按我说的做就可以。”裘德考对于田中凉子一再的不信任,感到有些不耐烦,“你们军方是派你来听我调遣的,不是让你来领导我的。”
“你既然知道,我是为大日本皇军效力。”田中凉子忍不住冷笑着提醒道:“你就应该明白,我捍卫的是皇军的利益,这件事,是我们军方高层的直接指令,必须万无一失。”
“所以裘德考先生,我希望你能够清楚,你现在是为我们皇军在办事,如果出了纰漏,我也不能够担保,你能安然离开长沙!”
“中国有句俗话。”裘德考抬头看着凉子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请放心,这些话你不说我也清楚。”
“明白最好!”
见凉子眼里仍有不信任,裘德考手一撑,起身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凉子道:“你以为,我真的是什么也没做吗?”
田中凉子眼露疑惑,“先生有何动作?”
“张启山在长沙树大根深,在老九门中一直力压众人,他在长沙城内无人敢动,他不在的话,于我们不正是一个拉拢的机会吗?”
“拉拢?”田中凉子嘴角泛起冷笑,“据我所知,长沙九门极为团结,这么多年来我们何尝没有试过拉拢他们,可无论我们怎么用金银财宝或者名利权势试探,却都逐一失败了。如今好不容易找到陈皮这个突破口,结果又让那个臭小子给逃了,而且,据通泰码头那的线人回报消息说,此人至今仍是音信全无。”
“他去海外了。”裘德考突然甩出这个意外得来的消息,“大年初九的晚上,有人见到他出现在出海的商船上,所以你的人找不到他很正常。”
“海外?”田中凉子皱起眉头,“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去海外?”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原本的计划里,需要他帮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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