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日久生擒》第48章


张姝羽轻嗤了一声,小声咕哝:“换男朋友像换衣服一样。”
声音虽然不大却也十分清楚,张凉狠狠地瞪了瞪女儿又试探性的看了一眼温凉,温凉抿着嘴面无表情,当自己没有听见一样。
李靖生的的目光仍然澄净如水,声音沉稳地就像四月的暖风:“我是李靖生,温凉的男朋友。”
自我介绍后便没了下文,气氛变得有些冷,张伯母赶紧打圆场,拿出一本厚重的婚纱册坐到温凉身边,笑眯眯地说:“温凉,你和小羽差不多年纪,你来帮忙选选看,我挑的她都说太老气了。”
温凉看了一眼:“婚纱?”
张姝羽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意:“对啊,我和齐矜就要订婚了。”
听到这个消息,温凉的心中一片短暂的空茫,继而是一种尘埃落定的安然。
她从未要和张姝羽争什么,她却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敌意。
李靖生察言观色,瞬间明白了温凉不想来的原因,她的过去他不曾参与,她的未来他奉陪到底。
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李靖生开口:“温凉,帮忙选选吧,顺便看一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款式,反正年底你也要选了。”
“你们打算年底结婚?”话音刚落,齐矜就忍不住问出了口,脸上的神色也冷寂了几分。
李靖生颔首,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温柔。温凉知道李靖生是在帮自己解围,于是也温柔地望着李靖生甜甜地笑了。
看到这一幕,齐矜再也忍不住,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那一呼一吸间的沉重与滞缓,绝望地冲击着他的的心。
再怎么,都是他自作自受,哪有不能在一起的恋人,只是他选择了荣华富贵而已,他心里认为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于他,爱情是永远地失去了。齐矜用力别转头去不去看两人,心底却是一阵绝望的冰凉。
看着两人甜蜜的样子,张姝羽觉得拳拳打在了棉花上,眉头微皱,笑意也隐了几分。
“我觉得这款很不错,单肩的雏菊花样,小羽她身材也高挑穿着一定很漂亮。”
张伯母瞅了一眼也啧啧称叹起来,张姝羽却有些轻蔑地说道:“有什么好看的,今年早就不流行这样的款式了,果然什么人配什么款式。”
李靖生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说出的话也清凌如碎冰:“如果最新的款式不适合自己,穿起来也只会东施效颦,流不流行不重要,适合自己才重要,温凉我觉得这件你穿起来一定漂亮。”
一时间,硝烟四起,屋内的气压低到了极点。
张凉对女儿的阴阳怪气也十分不满,也说到:“是啊,小羽,适合自己的才重要。”
被反将了一军,张姝羽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好使劲瞪了一眼坐在一旁默默无语神色黯然的齐矜。
谢蓉很快便提着菜回来了,张凉闲聊着没话于是招呼李靖生:“陪我下盘棋吧?”
说完便在桌上摆出了国际象棋,温凉看不懂又觉得无聊,于是去厨房帮谢妈妈的忙。
“买了这么多菜啊?”
“对啊,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所以就多做点。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啊。”
“外面那个男的是谁啊?”
“我男朋友。”
谢蓉有些糊涂,一边把要洗的菜腾出来一边问:“上次不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吗?”
温凉尴尬地挠挠头:“其实不是,他是我一个很好的哥哥,小羽把他误认成了我男朋友。”
谢蓉笑了笑,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又笑眯眯地问:“那他对你好吗?”
“没人能比他更好了。”温凉说着嘴角不自觉地漾起一温柔的笑意。
“那就好,对你好别的就都不重要了。”
直到菜端上餐桌,两人还在棋盘上厮杀中,最后张伯伯还是以很小的差距输了。
收拾了棋盘,张凉大笑道:“后生可畏啊!好久都没下得这么畅快了!”
温凉拉着李靖生的胳膊,小声说:“干嘛要赢啊?”
李靖生直截了当地回答:“我已经让了他好几次了。”
“你就得意吧!”
饭桌上李靖生也是温柔十分,什么都是面面俱到,就连鱼肉也是挑好了刺才放进温凉的碗里,看得张伯母一阵羡煞,张姝羽却是一阵恶寒。
“我自己来就好了。”温凉有些受不住,拉着他的手臂低着头咬唇说。
一顿饭吃得是精疲力尽,好在有李靖生在,帮她挡了不少张姝羽的冷嘲热讽。
车上,温凉轻轻打开音乐,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
“还好吗?”
“恩。”
“为什么她会那么针对你?”
“看我不爽呗!”
“为什么?不是都要订婚了么,还那么不放心。”
温凉就知道什么也瞒不住,只好说:“因为齐矜曾经是我男朋友,还是很久前,她总是对此耿耿于怀,我也没办法。”
李靖生面色沉静,又问道:“那她为什么又说你换男朋友就像换衣服一样?”
对于这个问题,温凉一早就知道他会问,于是流畅地回答:“因为她之前看过江子夔,所以以为我和他在一起。”
李靖生意犹未尽地笑了,很温柔的那种温凉却觉得一阵莫名的心慌,每每他这样笑着,只在说明他在掩饰一种情绪。
李靖生面色淡淡,忽然开口问:“温凉,如果找到了当初害你父母的那个人,你打算怎么样?”
温凉怔了怔,脸色雪白,平静中微见凌厉,咬唇道:“我会让他也尝尽失去亲人的痛苦。”
李靖生不再说话,刚刚一直在方向盘敲着的手指慢慢停了下来。
温凉望着李靖生的侧脸,心底一点疑惑的阴翳,渐渐变得浓重起来。
“如果是认识的人呢?”
温凉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解地光,“难道你查到那个人了?”
李靖生点了点头,神色凝重。
“温凉,无论那个人是谁,未来会如何,我都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温凉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是谁?”
李靖生眸光幽暗,缓缓开口:“就是你这个张伯伯。”
一股冷浸浸的冰凉却透心而入,温凉竟然忘了呼吸。像针尖扎在心上,扎进又拔出,那种抽离的痛楚仿佛在穿肠噬骨一般,激得温凉说不出话来,。
最恨的人竟然就在身边。
李靖生看着刚才还神色安宁的人转眼变得失魂落魄,担心地问:“温凉,还好吗?”
温凉颓靡地坐着,似乎使出浑身的力气,才挤出两个字:“回家。”
“好,我们回家。”
以毒攻毒
也许在张凉劝她进他的公司时,在他旁敲侧击小溪塔案子时,亦或是更早,在父母败落之后他却顺风顺水没被牵连的时候……温凉就应该怀疑。
可笑的是,温凉却还一厢的以为这个伯伯对自己有那么一丁点真心。
也许,曾经是有,可现在,那点真心在他将近从穷途走向末路之时,哪里还会有,他对自己的猜疑和防范,也只怕会变得愈来愈浓重。
到了邓柯所在的小区时,李靖生看了一眼仍然恍惚的温凉,于是让她在车内等着,自己上楼去接温言。
进了屋,温言正和邓柯家的那个小正太在地板上玩着挖土机的游戏,散落的玩具到处都是。小姑娘一看到走进来的李靖生,脸上马上笑开了花,仰起脸问:“你来接我了,姐姐呢?”
“她在下面,等我一下。”李靖生笑着说完便走到窗边,看着他满腹心思的样子,邓柯也走了过去。
“温凉知道了。”
“你告诉她了,那她有什么反应?”
“什么话都没说,看上去很平静,平静地可怕。”
“难为她了。”
李靖生长叹一口气,接着又低沉地说道:“还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
……
温凉坐在车里,暖气虽然开着身体却冷得发抖,忍了一路的委屈和痛苦终于喷薄而出,眼泪一滴滴沿着脸颊滑落在衣襟上。
为什么偏偏对她最好的伯伯,温凉想起自己的名字一阵嘲笑,这让她怎么才能原谅?
直到李靖生抱着温凉走出小区的门,温凉这才赶紧擦掉泪水。温言还小,情绪又是可以传染的,她不希望让这么小的她受到自己这么多的负面情绪。
李靖生把温言放在后座,又细心地系上了安全带,回到驾驶位又看了看温凉,本来就白的脸上哪里掩饰得了泪痕,眼睛也是红的。
李靖生的表情,忽的疼惜起来,伸手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擦掉她没擦干的眼泪,眼角眉梢全都是温柔之色。
温凉柔婉一笑,却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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