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打酱油的羊》第200章


被尘封在记忆里、久未令她想起的蕾娜塔浮出脑海。
然而还未等她再多想一些,哈利和伏地魔就已经争吵了起来。他们几乎同时举起了魔杖,同时念出了咒语。瑞伊甚至已经准备好下一波的战斗,然而伏地魔的杀戮咒却被哈利的缴械咒戏剧性地反弹了回去——他杀死了他自己。
无论如何,这是最完美的结局。奥利弗和伍德夫妇在人群里找到了她,一家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劫后余生的幸福感,就像是这礼堂天花板上,魔法天空里那轮刚刚升起的太阳一样,生机勃勃地生长着。
然而在战后这个狂欢与悲痛并存的时刻,瑞伊却偷偷地溜出了礼堂。她沿着大楼梯间走上去,穿过两条还没被炸毁的密道,去到天文塔下那个挂着蕾娜塔肖像的走廊里。
八楼很静,虽然墙壁破了一个大洞,但这里仍旧像没有经历过战争一样。墙上的一幅幅星象图仍旧按照它们既定的轨迹运动着。
“宇宙从不会因为一颗星星的陨落而毁灭,正如命运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时间溯回而改变一样。”
蕾娜塔悠悠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瑞伊停下了脚步。
“我知道是你,你想来告诉我什么呢?伏地魔必死,波特因为‘爱’而胜利。可是你我到底还都一样,难道你是想和我一起分享失去爱人的苦楚?”
“当然不是。”瑞伊说。“到底是什么令你笃定弗雷德一定会死?”
“什么?”蕾娜塔似乎笑了笑,但是那是极为苦涩的。“我虽然身在远方,又怎会不关注这样一场战争?可是很好笑不是吗?他们说他死了,说他是一名烈士,可是《预言家日报》上刊登的那份又臭又长的死者名单——我看了无数遍,有弗雷德却却没有他的名字。他被每个人挂在嘴边,说他的深情、说他的忍辱负重,却没有一个人真正了解他的内心……”
“那么你了解吗?”瑞伊问。“你了解……了解他的内心吗?”
“曾几何时我以为我是了解的。”蕾娜塔喃喃着。“至少在他收下挂坠的那一刻,我认为我是了解的,但是我错了。我还是没能救得了他,他还是没有带着那个链坠,不是吗?”
“事实上,他是有的。”瑞伊想到她离开礼堂前哈利对她说的那些话,不由得开始怜悯起蕾娜塔来。“只是我想你应该知道,他不是死于不可饶恕咒,而是死于他主子手下那条剧毒的大蛇。”
走廊尽头沉默着。
“不过,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你已经改变了命运吗?”瑞伊问。“如果我告诉你弗雷德没死,或者你再想想看仍旧能够呼吸的塞德里克,他们都逃脱了你所谓的命运,顽强的或者。再不然你看看我,你的世界里根本没有我的存在不是么?蕾娜塔,其实你根本没有意识到,你的出现,本来就已经改变了你所信仰的命运了。”
还是没有回答。
瑞伊从口袋里拿出那条染了鲜血的链坠,一步步走向走廊深处。蕾娜塔的画像里是一片朝阳的碎影,她常坐的那架秋千断了一根草绳,孤零零地独自留在那里。
她打开画像后的暗格,将那个挂坠轻轻放进去。待她合上画像后,她惊讶地发现,这幅画里原有的东西全都消失了,取代那篇林中空地的,是一片灿烂的星空。
“再见,蕾娜塔。”瑞伊轻声告别。“愿你再不受缚于命运。”
然后她脚步轻快地奔向楼梯,在一楼的大礼堂里,有她的未来、生活和爱情,有她即将把握在手、努力创造的命运。
—THE END—
番外一 韦斯莱夫妇日常
“弗雷迪,乔治,你们两个混蛋快点出来,吃——饭——了!”
“等一会儿等一会儿!”
虽然已经把研究室的房门敲的震天响,却还是达不到想要效果的安吉丽娜,此刻叉着腰站在房门前生闷气。瑞伊正让装了烤鹅的盘子飞过走廊,闻言笑着对她说:“别着急,安吉拉,可能是到了什么关键时刻,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你饿吗?不饿的话我们稍等一下,刚好佩姬和艾弗里还会有十分钟才能回来。”
“好吧。”安吉丽娜无奈地退到餐厅,扶着自己的腰坐在椅子上。她看着桌上丰盛地菜肴带着几分敬意地说:“讲些实在的,瑞伊,我真的觉得你很厉害。平时要照顾店里生意,还要处理通讯公司的业务,佩姬和艾弗里也一直是你带……真不容易。”
“我还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厉害呢!”瑞伊笑着穿过走廊,用魔杖点了点研究室的房门,研究室里立马传出一叠声的惊呼。她恍若无事地坐到安吉丽娜对面,为她倒上一杯加了蜂蜜的热茶,十分轻松地说:“佩姬好学又自制,不用我操什么心。至于艾弗里,他有他爸爸和乔治叔叔管,我可一点手都插不上。”
安吉丽娜想到艾弗里年方六岁,就能一个人把陋居搅得天翻地覆的本事,不由得笑出声来。“他可真是把乔治他们的‘优点’学了个十成,再加上一个可以预见的小捣蛋鬼詹姆,我真是要为霍格沃茨的教授们担心了。”
“照我说完全不需要。”弗雷德和乔治勾肩搭背地走进餐厅,两个人脸上都带着深深浅浅的污渍。乔治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下巴:“我们对艾弗里可是倾囊相授,艾弗里这么聪明,才不会被教授们发现的。”
“是啊,我也这样认为。”安吉丽娜拖长了语调。“光看你对我们孩子的胎教就能发现一二了,我确信全英国不会有第二个巫师每天晚上都捧着妻子的肚子,给他尚未出生的孩子大声朗诵霍格沃茨所有密道的口诀。”
“哦!”瑞伊笑起来。“梅林啊,安吉拉,弗雷德也这么干过!不过他真是做了无用功,当时我怀着的是佩姬!”
“什么?”乔治刚刚给了安吉丽娜一个吻,听了这件事后佯装生气地给了弗雷德肩头一拳。“你告诉我这法子是对艾弗里用的!”
“我觉得你每次都被我骗这件事非常有趣。”弗雷德笑嘻嘻地躲过了孪生兄弟的第二个拳头,顺便在妻子脸颊上偷香一口。正准备说点别的话题时,壁炉里亮起了碧绿的火焰,一个有着韦斯莱家标志性红发的小男孩儿从火焰里冲出来了,一头扑进离壁炉最近的乔治怀里。他叽叽喳喳地大声说着今天在陋居发生的事:“詹姆吐了我一身的牛奶,他一定是故意的!乔治叔叔,你就没有什么能让他不吐奶的东西吗?每次倒霉的都是我,明明抱着他的是佩姬!”
“你如果不故意戳他肚子的话,他是不会吐奶的!”紧随其后的女孩儿有些责备的说。“你对他好,他当然会善待你。我怎么从来没被他捉弄过?”
“well,”艾弗里在佩姬晃动的红褐色马尾辫后做鬼脸,并用佩姬听得到的声音嘟哝着:“你大概不知道他也会故意往你的汤碗里滴口水……”
大人们听了哈哈大笑,佩姬憋红了脸,极力抑制自己不要动手修理这个淘气的弟弟。
就像过去的每一个平凡的一天一样,今天的瑞伊仍旧感到快乐和满足。在她和弗雷德为孩子们讲过睡前故事、并确认两个孩子都睡着后,他们在自己的卧房会合。弗雷德抢先上了床,故意把自己脱的干干净净,半靠在枕头上对瑞伊搔首弄姿地做诱惑状。瑞伊又好气又好笑地用睡衣蒙上了他的头暴打他一顿。
“睡前热身运动”过后,韦斯莱夫妇躺在被窝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他们谈到哈利和金妮的第二个孩子詹姆的调皮捣蛋,又谈到艾弗里和双胞胎越来越像的言行举止,幻想着霍格沃茨日后将被这一大一小搞得天翻地覆的场景,这又让他们想起十几岁时在霍格沃茨恶作剧的日子。慢慢的,话题越拐越偏,很快就偏到双胞胎研发失败的那些商品上去。瑞伊今天跑了三个地方补货,晚上回来又要做饭、收拾家务和带孩子,此时已经困得迷迷糊糊。弗雷德抚摸她头顶的动作温柔之至,她靠着的胸膛宽厚温暖,心跳声均匀有力犹如催眠鼓,她很快就昏昏欲睡,连答话也都只化作了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
弗雷德似乎也以为她快要睡了,一直缓缓摸着她头发的手停下,从她发丝之间轻轻插/进去,给她按摩着头皮,准备最后再给他的妻子说一个有关失败的“假死戒指”的睡前故事。
假死戒指是他和乔治一在战后研究的第一个项目,他们花了半年时间研究这个,可惜浪费了许多材料,也没能够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弗雷德还曾因为用自己做实验出了差错,在圣芒戈躺了一个礼拜。那段时间瑞伊刚刚怀上佩姬,因为他进了圣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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