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拜恋人》第125章


《热顺晌门笥选?br /> 我把这个想法同辛格说了,他半认真半玩笑地说:“这大概是因为,我们的经历相似。”
我知道,辛格指的是从前他同一个穆斯林女孩朦胧的爱恋,想起他之前对我的种种劝说和告诫,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现在明白了,你当时说的,都是对的。”
辛格摆摆手:“话不能这么说,其实当时,我虽然在劝告你,可心底却隐隐希望你和穆萨能够成功,也算圆了我心中的遗憾。”
我的唇畔勾起一丝苦涩的笑,目光黯淡下来,低头用刘海掩住眼中的失落和自嘲:“但还是,成为遗憾了。”
辛格伸手拍拍我的肩,想要安抚我,却意外瞥见了我脖子上的项链,好奇地问:“这串着的是什么?能看看吗?”
我犹豫了一下,觉得没什么关系,便把项链从衣领里拿出,露出那枚闪闪发亮的戒指。
“这戒指,花了不少钱吧。”他随口说道。
我舔了舔唇,绕开不答:“你一个男人,哪懂这些。”
“印度人,无论男女,都喜欢戴首饰的,我怎么不懂?”他饶有兴致的回问,“项链上挂着戒指,你知道着意味着什么吗?”
我只觉得这是个纪念,并未想太多,愣愣地问他:“代表什么?”
“两种含义,一种是代表着失落的爱情,这枚戒指永远不会戴在手上,却又无法忘记;另一种理解,便是等待的爱情,当你找到你的另一半时,就把项链上的戒指给他,两个人便会深爱一世。”
失落的爱情,等待的爱情。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不知道穆萨送我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些?我是他的失落,还是他的等待?亦或是,他在祝福我早日找到深爱一世的另一半?
十指翻绞来翻绞去,我可以克制自己不再见穆萨,却似乎无法克制滋长萌发的思绪。过了一会儿,我深吸了一口气,暗暗摇了摇头,随口应对道:“只不过是我随意串着玩一玩而已,从来没想过这么多。”
闻言,辛格笑了两声,低头观察着岩石在显微镜里的形态,再次恢复专注。
开学一个星期后,学校的郊游活动开始报名了,地点在阿莱茵。
阿莱茵是阿联酋最大的绿洲,隶属于阿布扎比,离迪拜只有百余公里的路程。不同于其他酋长国沙漠绵延的景象,阿莱茵被绿树清泉环绕着,是沙漠中最天然的一抹绿色。
几乎所有我们年级的中国留学生都迅速报了名,只有我一直拖着,迟迟不表态。
连翩瞪大了眼睛,有些诧异:“汐汐,你不会不去吧?整整一个星期呢,你要是不去,闷在学校多无聊。”
我安抚着她诧异的情绪,言道:“我不是不去,而是想等着最后再报名。我得先确定郊游时没有我不想看到的人……”
连翩看过我脖子上的戒指,叹了一口气。
“汐汐,你怎么这样傻呢……”
理智宽心如她,给的建议是取下项链,也免去了伤悲。
我摇摇头,软弱地拒绝,说服自己道:“只是一条项链,一个道别的纪念,一种好聚好散的礼节。说到底,其实也就是个饰品而已。”
她定定地看着我,心疼怜惜的目光。过了一会儿,那眼神越过我,看向我身后,露出诧异的表情。
“怎么了?”我顺着她的目光,也往回看去,竟是看到穆萨和嘉轶并行着,正有说有笑地从图书馆走了出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可是大中午,上自习也不会这么勤快吧。”连翩问我。
我耸耸肩,也是不解:“不清楚,可能是小组讨论,刚好缺了一个人,就剩他俩了。”
连翩顿时露出同情的表情:“这才刚开学,你们老师就布置题目了?”
我仔细回忆了一番,最近的确没有任何作业和资料需要讨论,那他俩又是在干什么呢?据我所知,穆萨可不是钻研学术的材料。
话刚说完,就见嘉轶和穆萨分开道别,两个人向相反方向走去。而嘉轶,正迎面朝我和连翩走来。
“嗨。”嘉轶明显意气风发,相当高兴,“你们俩杵在这儿干嘛呢?”
“刚巧路过,就瞥见你了。”连翩撇撇嘴,最近嘉轶对她不冷不热,没了刻意的追逐,关系反倒比从前自然了许多。连翩不再故意躲着不见他,而是坦然相对,少了从前惶惶的芥蒂。
我跃动着好奇心,想要问问他同穆萨去做了什么,可抿抿唇,又觉得自己不该再问,免得再生波澜。
我这厢正犹豫不绝,连翩就径直了当地替我问了出来:“你和那个白袍,大中午在图书馆上自习?”
嘉轶很是爽朗地哈哈大笑:“是啊,爱学习吧。”
“我才不相信。”连翩揣起手,“以前汐汐和白袍们一个小组的时候,我可是看在眼里的,从来不讨论,怎么牺牲大中午的时间去学习?笑话。”
“不骗你,真是去学习的。”嘉轶喜上眉梢,带着点得意的炫耀:“只不过没有讨论,只是我单方面辅导他。当然嘛,这个报酬,也是很高的嘿!”
我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困惑,还是问了出来:“他现在,这么刻苦?”
嘉轶摆摆手:“不是专业课啦,他也不知道是哪根筋错乱了,偏偏要学习中文,还不让我告诉别人。”他呵呵一乐,笑道,“不过,告诉你们应该没事。他保密的目的,肯定不是针对你们俩。”
我痴痴怔住,唇抿成一线,不知不觉中,又掉入了思念的泥潭。想起了辛格告诉我戒指项链的寓意,不禁胡思乱想。
难道他,还在尝试着努力吗?
若不是如此,又怎会专门去查中国的地质概况,又怎会隐瞒着他人学习中文?在我一步步想要远离他的时候,他还想要一点点地靠近我吗?
眼底的光与心内的火刹那明灭,无法尽诉这纷扰杂陈的绝望。
想爱他,没运气;想恨他,没借口。
想躲避,没地方;想接纳,没勇气。
无论哪一种方式,都无法涤尽内心深处盈盈一握的蠢蠢欲动。
只是这蠢蠢欲动,不能说、不可说、不敢说。
☆、155谅解
我们的对话,进行得非常艰难。但凡涉及到稍微深入一些的问题,我总有词汇听不懂,或是听懂了也不知如何回应。只恨自己接触阿拉伯语的时间太短,学得也囫囵吞枣,基础很不扎实。
言谈一度陷入僵局,饶是双方的脾性再温和,也能够感觉到空气中悬浮的尴尬与窘迫。在几番艰巨的问答后,我们同时安静了片刻,我低头,看见灯光照在自己苍白的指节上,莫名觉得无力。
静了一会儿,穆萨的母亲唤过侍者,用阿拉伯语快速同她说了几语,那侍者点点头,转身离开,再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女孩,穆萨母亲似乎早已与她相识,热络地点点头。那女孩会英语和阿拉伯语,她向我们微笑着,分别说了句:“我来帮你们翻译。”
终于有了交流的枢纽,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同时又觉得自己简直糟透了。本想在长辈面前好好表现,却连最基础的沟通都无法完成。若是连穆萨最温和的母亲这关都过不去,又如何能指望融入穆萨的家庭?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穆萨母亲,用尽量真诚的口吻说:“您放心,我学东西很快,今后一定好好学阿拉伯语,不让您为难。”
穆萨母亲没有直接对我这份“今后的打算”作出回应,她看着我,表情平平地饮了一口橙汁,说了一段话,由翻译的女孩转达给我:“你认识穆萨,很早吧?穆萨和莱米丝结婚之前,他就跟我提起过你。”
我有些赧然,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读硕士时是同学?”
“对。”
“那也有两年多了。”穆萨母亲缓缓说道:“很早他就想娶你了,为什么不愿意嫁给他?”她的声音依然从容,不过,或许是因为方才僵持太久,如今便问得单刀直入了。
我错愕了一瞬,但想了想,最终还是诚实地回答:“我不是不愿意嫁他,只是不愿意和别人分享同一个丈夫。”
“可是,如果有莱米丝在,我们家庭接受你,会容易很多。”穆萨母亲看着我,继续说,“你和穆萨的事,不是我能够做主的。但是,你是今年八月入教并且学习的吧?到现在还没几个月,就算穆萨说你如今很虔诚,我们也不太放心。两个没有共同生活信仰的人,是很难在一起生活下去。”
我原本想说“莱米丝和穆萨有共同的信仰,感情不一样出现问题?”可思忖了一番,还是没有开口。对于这件事,我心中一直是有愧的。如果没有我,就算穆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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