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迎春遇仙》第74章


有关于忠顺王的种种,玄明除了对迎春说明之外,自然不会告诉座下的弟子们,故而那正仪即便身在宫中这么些年,对于诸般事情都了如指掌,甚至也已经察觉到某些个蛛丝马迹,却总也不敢妄自猜测,此时迎春却也有意提点她一句,便微微的哼了一声,低声道,“这却是多此一举了。”
正仪听闻,却也只敢垂头不语,迎春想了想,便又问道,“贾宝玉如今做到什么官了?”
“已是光禄大夫了,”正仪连忙答道,“皇上叫他一声姐夫,他所言之事,每每令皇上很是满意,因而虽然朝中亦是非议不断,皇上还是年年都升他的官。”
想那块石头,总算通灵,自然要比普通的凡人有本事些。迎春便对正仪又道,“想那杨氏腹中之胎,不过五六个月,即便是你我,亦难以断定男女,故而还是等到足月生产,且看看那李太后还有何种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嗯……上周一直在出差,这周托中秋节的福,终于可以不去了……
最后一次的卡文终于也熬过去了!
另外,这章专门补写了迎春发现宝物的一段,主要还是为了说明她确实是天地气运所钟之人,其实道长能跳到她的书里,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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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数月;那京城皇宫之中,突然就传出了喜讯,说是皇后入宫数年之后;一举得男,此是皇上长子,又是嫡子,小儿尚在襁褓之中;几乎就已经定下来是储君了,当下普天同庆,宫中又赏了无数钱物给奉真公府上,继而又派了一队宫监,专程到紫蓬山拜请广泽真人给此子赐名。
宫里行那一番以牛易马之事,自以为做得隐秘,其实瞒不住有心人,那一位忠顺王,自然要在自家书房里大骂几句“昏君愚昧”,除却他之外,还有一个想要骂“昏君”的,就是迎春了,也亏得她修炼了这些年,原本早以为自己已然摒弃了喜怒。她把那一队宫监晾在仰山下,自己静静想来,却真觉得天理昭彰,忠顺王想要篡位,总还得费尽心思的找理由,这回可好,皇上自家把理由给造了出来,意图混乱皇室血脉,倒是应该无人敢动奉真公家里,但是乌衣巷的贾府,也就是二房那边,如果广泽真人不出面保下他们,恐怕也是个大麻烦了。
这么想了一通,也颇觉无奈,她自己又不愿动脑子,想来弟子们中间,羽然羽鹤俱是没读过什么书的,就只有改名羽木的柳湘莲,自小也是诗词歌赋都学过,便派一个小妖,叫他过来,吩咐他给这新生的“小皇子”取个名字,话还未说完,底下迎客峰的弟子们又来禀报说,忠顺王世子二公子带着各色礼物来给两位真人请安了。
这显然又是来讨个准信儿的。迎春却知道,玄明待这忠顺王府的两位兄弟,一向客气,这些年来,甚至拨冗见了他们一两次,此时他又未曾闭关,在那天柱峰洞府之中,想必已经知道了,她便叹一口气,将弟子们都撵走,自己去与他说明此事。
迎春心中不快,说起话来也就有气无力,没成想玄明听了,却笑得前俯后仰,又对迎春道,“师妹,为兄总算知道,深入到凡俗世界之中,也还有如此好处,我有好些年未曾听说过此等愚蠢之事了,若非知道正仪还没有这个道行,还真要猜测是她对那皇上施了什么蒙蔽视听的法术呢。”
迎春看他这幅开心的模样,心情也好了些,过了片刻,只听他又道,“为兄本来还想着,为了促成忠顺王的好事,没准儿还要再出手几次呢,却没想到天意如此,我却要高枕无忧了,师妹一会儿下去见一见世子兄弟俩吧,他们恐怕也只是担心你广泽真人会为了自家之事,要出手阻拦他们呢。”
玄明既如此说,迎春是必然会去的,于是也不耽搁,当下便到了迎客峰上,见了忠顺府的兄弟二人,他二人见到广泽真人,还很有几分惊讶,除了奉上各色礼物之外,竟然未敢开口,还得迎春发问,便先问问黛玉前年所生的小哥儿,虽然他爹只是二公子,这孩子却已然成了忠顺王家的嫡长孙,只因世子妃至今只生了两个姐儿。
那二公子便说了几句这小哥儿长得如何如何好,又替他妻子问候广泽真人,他兄弟俩说了好几句车轱辘话,迎春实在听得不耐烦,只好再开口问道,“你二人此次来访,所为何事?”
那世子愣了愣,方又作揖道,“家父派我兄弟来禀明真人最近宫中所发生的一些事情,免得真人被宵小之徒蒙蔽了。”
“本座已知道了,”迎春便淡然笑道,“方才从师兄那里过来,他亦尽知,故而二位可回复忠顺王,区区小事,不必太过在意,万事依旧以顺天应人为上,事可成矣。”
忠顺王家的兄弟俩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规规矩矩的告退了,迎春也不管他们。此后又过了快一年,并未发生什么惊天动地之事,却是正仪又回本山来禀报说,宫中的李太后薨了,再就是皇上突然将光禄大夫贾宝玉外放至河北道做了节度使。
迎春想了想,便问正仪,“李太后未到五十岁吧?如何便薨了?”
“是暴疾,前后不过一天,”正仪便答道,“当时宫里面的太医都诊不出是什么病,皇上还急着派人到本门来求取祛病的仙丹,弟子在宫里面看到那李太后薨了,立刻飞遁回来,来求仙丹的太监等,才刚刚赶到仰山之下,我便对正和师兄说了,并未予他们仙丹。”
“如此亦好,”迎春便点了点头,为着先前将宝玉之子弄进宫之事,她对于李太后,自然颇为不喜,正仪想必早已知道,于是便又问,“我那兄弟贾宝玉被放置到河北道上,又有什么说法?”
“皇上在朝堂上,也只是说让他在地方上多多历练,”正仪又答道,“然而弟子却听说,河北道的大名府周边驻军有十来万,原先的节度使袁某,正是忠顺王的连襟,河北道上上下下,俱是袁家的门生子侄,真个打造的如同铁桶一般了。”
迎春闻言,倒生出了几分拭目以待的想法,渐渐便有了兴趣,又问,“皇上又是如何安排那袁某的呢?”
正仪忙答道,“那袁某被召回朝中,封了个侯爵,大约就此荣养吧,皇上又在京城里赐了一所宅子,距离奉真公的府上并不远,还在京外赐了一个庄子。”
“倒是好计策,”迎春愈发好奇起来,“此人的门生子侄呢?”
那正仪却迟疑了一下,才又答道,“弟子未曾听说,改日再去打探。”
迎春闻言,亦只是摇了摇头,“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若贾宝玉那边,又有什么新变动,请你尽快来告诉我。”
只因正仪算是玄明的徒孙,迎春对于她,一直是颇为客气的,她便连声说不敢,又恭恭敬敬的告辞离去了。
原本迎春散开神识,是能感觉得到京城之中的无材之石,然而未过数日,她便发现,这贾宝玉想必已经离京,再也感觉不到了,这倒是令她颇有些不快,再见到玄明的时候,她便一五一十的对他说了。
玄明便笑道,“师妹何必操这个心?为兄这就帮师妹常常看着,横竖那块石头是跑不掉的。”
他既然这么说了,迎春却也自嘲是庸人自扰,彼此说笑了几句,便各去修行不提。此后又过数月,那正仪又返回紫蓬山来禀报,除了说宫里宫外都并无什么大事之外,却又对迎春禀报说,宫里面这一具傀儡皇后,操控法门之中,亦有闭气假死之法,又说既然羽隐师叔已经成了师叔祖的弟子,她在宫中的使命,其实早已完成,更应该脱身回来,专心修行,方为正道。
迎春听了,倒是一愣,“为何突然有此一想?”
“弟子自小修持,闲暇爱看些描写红尘俗世的话本,因而师祖当日要人去宫中主持那傀儡时,弟子便自告奋勇去了,”正仪便作了一个揖,“在宫中不觉六七年,方知人情世故,凡人们不知有道,或与大道无缘,却也能浑浑噩噩活上一世,还会为这些许的蝇头小利,挣个你死我活。弟子初学道时,便知天之道,损有余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补有余,此时方能体悟其中之意,便更加无意再留在宫中。”
迎春点了点头,又问,“那虽说是傀儡,却也做了一朝皇后,若是死去,大约也麻烦不小,你可有什么计划了?”
“弟子查看皇上的言行,恐怕早已是后悔迎娶这位皇后了,”正仪便答道,“自从那小皇子被抱入坤宁宫之后,他便再也未来过,整日里就和那些个妃嫔们在后宫中厮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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