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够了吗》第92章


比起来受众面要小上一些,宣传渠道也不同。
然而,在摇光社每一期的人气总排行上,《鸿鸣龙雀》的数据却一直能居高不下,甚至不久前,耽美大神西野奈太太画了一系列的同人图,鸿鸣和大厦龙雀两人各种甜而不腻的互动,引来破万的转发量,直呼红蓝出CP。
连载至今半年,刚好可以出第一本单行本,顾从礼做足了准备,才来找时吟说。
时吟原本坐在墙角打着哈欠听着他一大堆的数据分析,觉得这男人好没趣儿,别人都玩得开心,吃吃喝喝看表演,只有他,拉着她在小角落里加班。
像那种读书的时候考试不及格,被老师抓取单独补习的小可怜。
直到顾从礼说到单行本,时吟的眼睛终于亮了亮。
她出《ECHO》单行本第一本的时候一波三折,刚好赶上换编辑,前一个编辑离职走得急,好多事情都没交代清楚,导致中途出了不少岔子,最后还是赵编辑没日没夜地加班才解决。
现在,她的《鸿鸣龙雀》从头到尾都是顾从礼在负责,而顾从礼,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时吟除了父母以外最放心的人。
*
《鸿鸣龙雀》单行本开始筹备这个消息一出,时吟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平心而论,自从顾从礼做了她的责编,除了最开始的几个月她拖延得很严重以外,后面的几个月都格外的勤奋,虽然也都是压着日子交的,但是迫于顾主编淫威,从未迟过。
单行本要写个序,要画出封面的跨页彩图,还会加三话的独家番外作为福利,同时,下个月的更新也一样要画,不能耽误。
所以,时吟原本以为,顾从礼的“节省时间”指的是让她晚上回家去抓紧时间画完跨页彩图,番外和下期的更新。
结果,晚宴结束,时吟上车,顾从礼开出去十几分钟,时吟才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好像不是之前一直走的路。
她扭头:“我们去哪儿?”
“回家。”顾从礼无波无澜说。
时吟点点头,继续垂头玩手机,以为他换了条自己不知道的路线。
又过了一刻钟。
车子缓缓驶进小区,顾从礼车子停进车库,熄火。
时吟迷迷糊糊,靠着车框快睡着了,打着哈欠睁开眼:“到了吗?”
顾从礼“嗯”了声。
时吟睁开眼,四下瞅了一圈儿。
不对。
她家哪有车库,她那驾照考了以后就像摆设一样的。
她扭过头来:“这是哪儿?”
顾从礼拔车钥匙,解安全带,开车门,动作流畅:“我家。”
时吟一下子就清醒了,瞌睡虫全没,瞪大了眼睛:“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的。”
他拍拍她的脑袋:“下车。”
“……”
时吟没法,跟着他下去。
小区里地灯光线昏黄,隐约看得出环境很好,比她住的那个不知道高级了多少倍,进门刷卡,上了电梯,十六楼。
一层两户,时吟跟着顾从礼出电梯,走到门口,密码门锁,他垂头,按着密码。
时吟却终于,突然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哪里不太对劲。
她想起前不久那回,被折磨得要死要活的夜晚。
她那儿肿了好几天,走路都别扭,身上一片狼藉。
时吟:“……”
原来你的节省时间是这个意思。
叮铃一声,门开了。
时吟缩着肩膀,转身就想跑,被男人拦着腰一把捞过来,抱进怀里进门,回手关上,把她抵在门上。
金属的门冰凉,她披肩已经滑落在地上,裸在外面的背直接贴在门上,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黑暗安静的屋子,顾从礼抓着她手腕,轻轻咬了咬她的唇,低低道:“不准跑。”
时吟不知道他已经对她说了多少次这句话。
吵架的时候说,和好的时候说,上床的时候也要说。
她抬手去推他,哭唧唧的:“我不想,好痛……”
他太凶了,都让人有阴影了。
顾从礼指尖探索着摸到她长裙的拉链,一点一点往下褪,吻着耳尖哄她:“我轻轻的。”
第73章 白鸽童话(2)
都说男人和女人不一样; 男人到了三十以后; 那个方面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顾从礼踩在了奔三的尾巴上,时吟本来以为,他在床事上能力的减退; 差不多应该快要可以初见端倪。
时吟本来倒也觉得无所谓,她喜欢的是顾从礼这个人,做这档子事儿; 对她来说不是很重要。
直到一周前; 时吟明白了什么叫白天不懂夜的黑。
不过事后想想; 他憋了很久; 又是两个人之间的第一次; 难免会想要表现表现,之后可能就不太行了。
所以虽然心理上还是有一点点小阴影,但也就信了。
房子里寂静,衣料摩擦的声音十分清晰,刺激得人越发敏感,时吟脑袋埋在顾从礼颈间; 被他抱着进屋; 放在床上。
顾从礼俯身看着她。
刚刚在会场的时候,她竟然吃离年的醋; 觉得他看了离年的腿。
顾从礼怀疑,她从来都不照镜子; 不然怎么会觉得别的女人的腿美。
她的腿; 从脚踝到小腿; 膝盖,大腿,羊脂似的白,触感滑腻柔韧,没有一处瑕疵,漂亮得像工艺品。
顾从礼跪在床边,单手握着她精致的脚踝,推起,微凉的指尖被她皮肤上的温度熨烫着,缓慢升温。
这个姿势,他从下往上,上面的景色能看得一清二楚。
时吟涨红了脸,惊慌地踩着床单挣了挣,想要并拢腿,被他两只手稳稳分着,半分动不了。
她羞红了脸,急道:“顾从礼……”
“嘘,”他喉结轻滚,气声低低,温热的唇贴上她白玉似的膝盖。
时吟脚趾不安地蜷在一起,双手捂住脸,别过头去。
他的吻一路向上,一寸一寸滑到腿心。
时吟一颤。
顾从礼却忽然停住了,
“时吟,睁眼。”
时吟快哭了,死死闭着眼捂住脸,声音闷闷地,带着一点点哽咽:“我不要……好丢脸,你快起来……”
他还开了灯。
男人做这事儿的时候,都喜欢这么,这么,正大光明的吗?
顾从礼顺从起身,双臂撑在她脑侧,垂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唇,又抬起,低道:“睁开眼睛,看着我。”
时吟犹豫了两秒,小心翼翼地移开手,睁眼。
正对上他的眼睛。
顾从礼的眼睛很好看,他长得和白露很像,尤其是这双眼睛,眼型细长,窄窄的内双。
他眸色比起常人要浅很多,让时吟不止一次怀疑他可能是个八分之一十六分之一混血什么的,茶灰色的瞳孔,阳光下更浅,漂亮得像琉璃。
此时那双漂亮的眼睛由上至下看着她,欲色一点点汇聚沉淀,像寂静的夜,带着浓郁的暗色。
美色诱人,仿佛被蛊惑到一般,时吟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薄薄的眼皮。
顾从礼顿了顿,抬起手来,捉着她摸上来的手,缓缓拉下去。
白皙的指尖触感灼热,时吟一僵,触电般地下意识抽手,却被死死捉着。
时吟呜咽着,任由他把着她动作,羞耻又生涩。
顾从礼垂着眸,视线紧紧地钉着她,额角汗水滚落,低喘了口气,压抑地舔了舔唇,声音沙哑:“就这样,看着我。”
*
顾从礼确实很照顾她,如果不算手,那就只有一次。
而且确实是轻轻的。
但是食髓知味这种事儿,真的不是个好东西。
时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那么多混账的撩拨手段,她难受极了,那种将溢未溢的感觉奇怪又陌生,最后让她还是哭出来,勾住他的腰求他。
求了的后果就是,她哭得更凶了。
时吟开始不理解了。
难道男人三十岁以后就开始不行了这事儿,分界线就一定要到三十岁以后才管用的吗?
时吟觉得自己可能熬不到他三十岁了,如果顾从礼一直这样,那么她会在他二十九岁这年,被他活活弄死在床上。
好在禽兽被喂饱以后非常温柔,之后的所有工作他都全权负责,时吟只负责被他抱在怀里喘气儿。
第二天还是被身边的人的动静弄醒。
她掀起眼皮子看了一眼,扫见男人站在床边,宽阔流畅的肩线,背肌,和时吟看过的杂志男模不太一样,他皮肤偏白,身材却特别好。
手感也好。
时吟迷迷糊糊地重新闭上眼,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朦胧感觉到床边微微塌了下,有人握着她的腿塞进被子里,又将滑落的被单拉过肩头。
再次醒来日上三竿。
她睁开眼,看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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