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你好or玛丽苏再见》第319章


所以她真的不该后悔的,腰间的相思扣烧灼起来,她又想,可惜了,以后见不到师尊,难得见着师尊,她唯一信赖的人。
然而,她并没有死去。
她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处冰洞里,冰洞里面寸草不生,她被冻的哆哆嗦嗦,唯一好的是她的心口被那枚相思扣温暖着,她暂时性死不了。
她支撑着站起来,看见不远处一支植株,通体血红,偶有流光,虽然她隐隐觉得冰洞里出现这样的植物有些不对,但看看左右,还是下定决心吃掉。
既然左右求救无门,怎么都是死,何必不试一下。
入口即化,带着股奇怪的味道,还好很快咽了下去。
飞羽不知道这植株的来历,它是生于障气之地的植株,吸食了无数生灵的血,所以那类似猿猴的妖怪才会将血喂给她,这植株就是那枯瘦的女人,可惜她现在做了疗伤圣药。
说来这植株也是倒霉,被东华上仙追击后一剑将她捅了个对穿,这虽没有一般人那样致死,但是对已经能化形的她来说是个不大不小的打击。
在匆忙间她进错了地方,而这冰洞最初只是普通的洞,只因为一样东西才将这里变成这样,而她正好碰触了那个禁制,一下被打回原形,甚至在瞬间形神俱灭,只留下个壳。
而飞羽吃下这样的她,除了为自己添了血气外也只强健些许身子。
她打坐调息一会儿,漫无目的的走着,这些冰洞不断交错,乱走的唯一结果就是又回到原地。
她感受着冰洞里传来的风,风是她除师尊外最相信的。
她顺着风的指引而去,有很多对风无用的东西对她却意外的好用。
第二条路第三个岩洞里的白莲花,她没有注意到,刚一走近,莲花化为一摊污水,眨眼间将飞羽的靴子烧个对穿,飞羽感觉着烧灼感,抬头看着脚底,在透亮的冰洞中,她看见她的脚被烧灼出一个巨大的丑陋的印子。
她只能一瘸一拐的走着,那痛感,真如在刀尖上行走一般,钻心的疼让她差点儿好几次就蹲在地上不肯走,可她不是这样的人,她只得咬牙坚持下去。
她在走过第三个冰洞的时候,里面干净得很,就当她以为这就是一个普通冰洞的时候,地上坍陷下去,她死死抓住土地的边缘,只见手的边缘出现了成群结队的银白到近乎透明的蚂蚁。
那是冰蚂蚁,毒性巨大,即便美丽,那也是带毒的美丽,只要给它咬上一口,估计下场就是掉在那坑里面,它会在极短的时间里麻痹人的身体,导致人掉下去,而下面的坑里面是冷冰冰没有丝毫热气滚动的液体,然而可以毫不迟疑的相信,只要落下去,须臾间她就会和那些液体交融在一起,分不清楚她与那些液体到底有什么不同。
飞羽口出叱吒之声,可这对那些冰蚂蚁并没有什么用,飞羽一瞬间以为自己走到绝路,她还能怎么办,她想不出有什么解决办法,即便她冷静,她也想不出办法,都说万物相生相克,但她着实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克这些冰蚂蚁。
火?
可她修行之法是风。
风?
她突然想到了,闭目回想起那一截,口中喃喃道:“斯风为破坏之体,又起慈悲之用,须臾间,踏遍千山万水,以体内之气……”
她越是念,她身后的巨大幻影越是形象逼真,只是那幻影的模样与飞羽根本就不相同,如果说飞羽是单纯的少女,那么阴影就是妖娆多情的罗刹,最后,黑影只是微微招手,飞羽的整个身体都飘在空中,黑影再一动手,飞羽被送到安全的地方,地上应该有的坑在黑影将飞羽送到安全地方的刹那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合拢了。
而飞羽环视四周并未发现不对之处,她只好死心往下一个冰洞。
后来好些了,路上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就算偶然出现点儿什么,也不是必死之局,飞羽轻轻松松度过。
站在最后的一个冰洞里,她看着这个冰洞,与别的冰洞并无两样。
一样的寒冷,一样的看不见冰洞里隐藏的东西。
第四百四十六章长歌怨8
她环顾四周,看见了一点儿亮光,经过刚刚对风的操纵,此刻她又念风言,以风为禁锢,将那点儿亮光禁锢住,这才看见这亮光是一尾虫子的尾间亮光。
她摊开手,以风成型的笼子落在她手上,她捧着笼子,看见灯光亮起的地方又浅蓝色的光痕交错,可叹亮光太少。
她盘腿而坐,闭上眼,操控着风向冰洞的四面八方蔓延而去,她没看见,她背后的女子黑影也与她做同样的事,风越发强劲了。
操控风的飞羽还在纳闷自己几时将风修炼得那么厉害。
三个周天过后,她睁开眼,看着眼前被风席卷带回来的虫,并不大多,于是累到一块儿查探冰洞墙上的纹路,大片大片的纹路,飞羽强行记下,又在脑海中拼接出来。
她发现自己看不懂,但是却又明白什么意思,真是一种玄妙的感受。
她割开自己的手腕,将手腕上的伤口贴着墙上的某一个纹路起始点,血顺着纹路慢慢流下来,很快冰洞的墙壁上因白夹杂着红,形成了一幅凄艳又诡秘的图像。
“嗡嗡嗡。”
兵器振鸣之声不绝于耳。
她寻声而去,那也是冰洞的一处,可以很清晰的看见冰洞里面有一长镰模样的武器在那里不停的抖动着,她触摸着冰墙,觉得很熟悉,就好像这把武器跟了她很久很久一样。
她自言自语道:“好久不见。”
她的手就那样轻易的穿破冰墙,将长镰取了出来,长镰的兵刃上有淡紫色流光闪过。
她张嘴,仿佛有自主意识一般,她道:“子夜歌第三十二招变式——惊风。”
惊风急素柯,白日渐微蒙。郎怀幽闺性,侬亦恃春容。
手中子镰夹带着风席卷冲向冰洞,只闻咔嚓之声,冰洞尽皆毁去,冰山摇摇欲坠。
她眉目低垂道:“子夜歌第二招变式——春风移。”
侬年不及时,其於作乖离。素不如浮萍,转动春风移。
跌落下来的冰块一到她附近就好像被看不见的东西给推开,总之那些冰块没有砸到过她。
这便是春风移的用处,子夜歌有四十二变式,有些变式看着十分没用,但在特定条件下,又会发挥出用途,恰如这春风移。
冰山很快崩溃,她却毫发无损。
冰山外站着一个类似猿猴的人,她隐隐记得这好像是和师尊打斗的人。
她捏紧了子镰,面上冷静道:“你想要做什么?”
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所以她没有问他是谁,而是直接问他想要做什么。
那妖怪道:“圣主请你去。”
她没有问如果我不去的后果会如何,很多时候这种看似显示自己气定神闲却无用的废话往往显露了一个人内心的恐惧。
她只是点头道:“请前面带路。”
妖怪拍拍手,八个大猿猴抬着轿子出来,这是正宗的八抬大轿,飞羽坐上去,八个大猿猴跑了起来,跑着跑着它们就上天了,吴羽看着脚下的青山,将子镰抓得越发紧了。
她怎么可能不怕,她就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即便跟着东华上仙修炼出沉静的外表,她该怕的还是怕,她不过是强忍着不说而已。
她紧紧的捏着那枚相思扣,相思扣已经没有像在冰洞里那样发烫,而是已经恢复一块玉石该有的温度,只是被她手心攥得有点儿烫而已。
师尊,你在哪里?可知道我还活着?
远在梓兰国边界城里的东华上仙从内衫里摸出那枚相思扣,相思扣已成赤红的颜色,触手发烫,仿若将三昧真火团在手心里一样,如若非东华上仙这等修为,恐怕手心都要被烫掉皮了。
他抬手,制止住还在讲话的炎天长老。
炎天长老看向他,问道:“什么事?”
他是上仙,在一定时候,道行大于礼法。
他道:“应当将掌门叫来。如今局面,以我们来说不过是疲于应付,我打算不日进入北国腹地。”
炎天长老摇头道:“不好,此地向来由你坐镇,如今你怎么可以先离去。”
东华上仙道:“所以我才要你让掌门令择人来。”
旁的修道者一来没东华上仙的道行,二来在争执的两个人都是太初门下,旁的修道者也不好说什么。
炎天长老看了东华上仙一眼道:“今天先结束,明朝再讨论。”
众修道者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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