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微微起》第73章


谢冰慧给周家的解释是,原本老太太是要来的,昨晚贪凉吃了几口瓜,夜里起来了几次。也就不敢出门了,怕闹洋相,叫周家父母笑话。
姚丽珍先和颜接话了,“将养身体最重要,饮茶今后有的是机会。下次我同是安父亲一并去探望老太太。”
论年龄,周秉承与老太太算是差不离岁月的,但是结亲家得论辈分,又是他们周家求人家女方,初次会面,自然礼数涵养尊卑一样不能少。
周秉承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持重与城府,放在儿女谈婚论嫁的席面上,毫无助力或加持。
左右应了那句话,儿大不由娘。
早上出门前,妻子就提醒周秉承,“别瞧不上人家小门小户,这一桩你再瞧不上,可能又得三年又三年,你这二小子,哼,什么事他做不出来。”
姚丽珍再说,那位言小姐胜在骄矜,虽说脾气不算温顺,但大抵也还良善,最紧要的还是,模样漂亮呀,你那宝贝儿子也不见得多大的格局与眼界,也就图人家年轻漂亮对脾气罢了。
话又说回头,过日子,只要家世别太悬殊,金钱观别太大出入,对脾气也真真是最重要的了。
姚丽珍自暴自弃,也劝老周,咱们就不痴不聋不做家翁罢。
席面上,周秉承问候言小姐的舅舅,其实他知道,谢先生同老二一道做生意。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才有了所有下文。
谢礼宾涵养答谢,少不了一些体面话,比如,托是安的福。
周是安好脾气地呷一口茶,接过话口,如同麻将席上洗牌般地推一切客套言进洗牌桌里,“大清早地如此官僚客套,是要不消化的。”
他再道,原本兄长一家也想过来的,母亲没肯,怕就是人多,免不了来而往之的客套。
周是安说着,起身替桌上每一个人续茶,到了言晏,他也是一本正经地悦色,她盖碗里都没饮,偏就问她,“要嘛?”
被问添茶的言小姐,悄默声地睇他一眼,二人在闹别扭,但言晏就这点好,在外面决不给周是安脸色看,她端起盖碗凑在嘴边饮一口,算是要周是安给她添茶。
席上一巡茶续罢,周是安却不给自己添了,今天喝的是六安瓜片,言晏知道他素日多喝普洱,权以为他嘴叼不肯多喝。
直到散席后,送走双方长辈,回到周是安车上,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扑在挡风玻璃上,声音正好弥补了二人之间的静默。
言晏就是不开口,他惹到她了!
几天前,公司团建,迎新主题。
部门新来一个男同事,不谈左右逢源,但多少有点用力过猛的劲头。
拍老板马屁就罢了,还给言晏献殷勤。
是那种悄默声的,自以为风吹火种般地燃燃不息也不至于升成焰的男盗女娼。
言晏被这男士弄得好几天消化不良,不过这事纯属闲篇,还不至于跟周是安学。
坏就坏在这里,
她忘了,如今她在这家公司,相当于是周是安的人情债,年总已然算是他周某人的头号耳目了。
团建那晚,周是安提前回城了,他来接言晏,不消问她,就能轻车熟路地寻过来。
来前他刚散一场应酬,自然喝了不少酒,降着车窗,吹风等她,
他们这边正好唱K喝酒也出来了,那男同事有件夹克挂在臂弯里,出来就套上了,几次拉链对锁头都未对准,显然喝多了。
他们一起等滴滴车,那男同事站在言晏上风口,替她接着风,顺道一股子暧昧的口吻朝她开口,“能把我拉一下嘛?”
言晏自然不会给他拉的,正巧她叫的网约车也到了,言晏一副不愿多聊的口吻,躲着上了车,那男同事太不识趣了,厚颜无耻地坐进来,
不等言晏开口说什么,事发突然,他们只听见车尾“砰”地一声,随即车子惯性向前冲了些,发出呜咽的撞击受损声,车子也亮起了故障灯。
车里的人,包括滴滴车司机,都本能地回头,司机师傅更是爆粗,骂后面的车子。
“怎么开车的,册那!”
肇事追尾的车是辆黑色奔驰S系,滴滴车司机安全带还未来得及卸下,那头后面车的司机已经下来了,
正常泊停路边,被碰得冲出去老远,滴滴车司机才不管后面那车值他好几个,一边下车一边指着那司机的鼻子骂,“兄弟,喝酒了还是嗑药了,疯了吧!”
言晏看清来人,是汪思朗,周是安的司机!!!
她也想学滴滴车司机骂一句,疯了吧!
随即她推门下车,小汪拉着滴滴车司机一副赔到底的不赖账。
言晏去那肇事追尾车里问这起事件的元凶,“你是不是疯了?”
周是安没事人地坐在后座上,言晏急急地几乎是锤他车窗,车里的人才缓缓降下车窗,贼喊捉贼的淡漠且傲慢,“捉、奸、现、场。”
第67章 SP。02
“捉奸现场。”
“你去死!”太过分了,哪有人这样的,一己之私,故意去碰人家车子,人家滴滴车还要做生意的。
言晏埋怨了他一车皮的话,周是安也就酒意上头了,推开车门,将她拉进车里,二人一副狎昵之态,他在她耳边怪罪她,“你和那男的腻歪什么,还由着他上车,乖乖,我瞧你是小孩子家又没定性了,是不是?”
周是安是和她逗趣,言晏却真得生气了,他小瞧了她,也太不把旁人的生计放在眼里。
周是安“嗯”地一声应她,狂妄也是给你招的,“言晏,你太不乖了,老是被我捉到错处。”
说着的同时,他捞她的脸,外面还在商讨肇事赔偿事宜呢,周某人全不当回事,这个时候还想风月,怕不是疯了吧!
言晏拣起他手,狠狠咬了他一口。
“醒点酒了嘛?”
“没有。”他人畜无害地一副笑,俨然要继续拱她的火。
“周是安,你太过分了!”
“你也是,毫无人|妻的自觉。”他越说越离谱。
“谁是什么鬼人|妻啊?”她口水恨不得都要喷到他脸上的气愤!
“言晏,我们结婚吧!”
“去死!”
“好好说话。”他教她。
他再同她说,“你这般风流灵巧招人惦记,又没划清界限的自觉,我这男友当得实在太没面子了罢,你们年总都私下笑话我几回了。”
“笑死你才好!我再和你说一遍哦,我是一个人,不是你周是安的一件物件……”
他不等言晏说完,一身酒气地来盖吻她,出口的话,轻佻放肆,“你就是,就是我的一件物件,只归我。”
情|欲使然的话,言晏当时当境里却真得恼他了,这事没有后文还好说,偏周是安由着年总以试用期不合格辞退了那个男同事。
一时间办公室里,关于言晏以及背后那位周先生的流言传得有声有色,金丝雀与金主不得不说的故事版本最为大家认同。
言晏将这些苦水倒给“周金主”的时候,他轻飘飘一句,“那就别做了,换家公司,或者在家待着,我养你。”
这话对于自幼家教良好、母亲是书香门第且家庭氛围也是一贯主张女性独立自强的周是安来说,无疑是打脸。
或是他尊重他母亲那类的女性是一说,他想包养言晏也是属于他男人范畴的劣根性罢了。
言晏懒得同他讲,最后摔门下车。
他喊她回头也不睬。
*
眼下,双方家长算是会面了。周是安老狐狸,他问言晏,外婆当真只是吃坏了肚子不能来?
“不是,是她对你父母的邀请没兴趣,换句话说……”言晏想着怎样说才能更气着他,“她不满意你!”
“我不信,我这就去问问她老人家。”说着,他发动车子,一副言出必行的意味,其实二人都明了,言晏是诓他,他也是假意气。
周是安问言晏,倘若现在你觉得结婚早了,那你要几岁结嘛?
人家都是女方防着男方心意变,他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找了个小小年纪,玩心重得很,压根不想跟他夯实了名分。
言晏委屈,她说她才二十四岁,结婚?这太离谱了吧!
周是安有必要纠正她,结婚和年纪到不到没有关系,当然他说的年纪是在已过法律允许涉婚的基础之上。
总之、反正、尤其,我还不想结婚!而且,没人像你这样求婚的,很老套,也很不浪漫,且有逼婚甚至试图包办婚姻的嫌疑。
周是安问,为什么这么说?
言晏回,你都光顾着叫我家人满意你,却南辕北辙的忘了,是要我点头才有用的,好嘛?
周某人听后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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