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难撩》第59章


第55章 
“是他配不上我,定有更好的等我。”
顾尺素昂着头,看着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小姐,邵公子留的那几本书有用吗?”
“他的学问是你能质疑的?”
邵攸宁,此后再也见不到了,一股心酸涌出心尖,母亲说,邵攸宁不是她想的那般,以后少来往的好,她却不明白,那样温和有礼的人怎会……
罢了,以后和她再无瓜葛,她顾尺素才不会失了身份。
帘子掀开,一女子安静的吃着点心。
就如邵攸宁说的那样,近几天邵攸宁无论去哪儿都把她带着,若不是刚刚自己磨破了嘴,怕就要同他一同进去了。
邵攸宁凑到安茴儿身旁,抿了抿嘴,“我也要吃。”
安茴儿微微的向后撤撤,“桂花糕,甜腻的很,你不爱吃甜。”
邵攸宁拿过安茴儿的手,将剩下的半块桂花糕吃完,“该记的不记,这些倒记得清楚。”
安茴儿在身上蹭了蹭指尖的温热,忽视了邵攸宁炙热的眼神,邵攸宁说好要教她东西的,如今却绝口不提,就连平日要写的大字也不让她写了。
“茴儿,我们去京师可好?”
“可……阿娘……”
“等安顿下来,我将他们一同接走。”
“你没有科举,皇上为何任命你当官?”
邵攸宁拿过安茴儿的手指,像是把玩美玉一样,眼眸低垂,语气平淡,“我父亲战死沙场,听闻我学识不错,所以任我一个闲散官。”
安茴儿没有听过邵攸宁爹父亲的事,村中也没有关于邵攸宁父亲说法。
“什么时候走,我想和阿娘说一声。”
“母亲会说的,实在不放心寄一封信回去。”
“咳咳咳。”
安茴儿给邵攸宁顺了顺气,“近日怎的又咳嗽了?”
邵攸宁擦了擦嘴,露出了灿烂的笑,“想茴儿想的。”
“没正经。”
“快回去吧,让豆子煎药。”
“太苦,不想喝。”
“以往可不见你叫苦。”
邵攸宁趴在安茴儿颈窝间,“茴儿好香。”
安茴儿作势将邵攸宁推开,邵攸宁却将她抱的更紧了,“别动,我想睡会儿。”
若是要走,她宋陌之那边她得去说一声,到底这些日子是她麻烦了宋陌之,总不好一声不吭的走了。
安茴儿将邵攸宁扶到软榻上,安茴儿将人安置好,原本抱着她的人翻了身,呼吸均匀。
安茴儿在邵攸宁眼前的晃了晃手,“睡了?”
“夫人安。”
“嘘。”
安茴儿连忙将妙语拉出去,“让豆子煎药没?”
“回夫人,煎着呢。”
“好,等好了就先温着,等公子醒了再端过来,公子不起最好,若是公子起来问起我去哪儿,就说我去请大夫了。”
“夫人您要出去?奴婢陪您一起吧。”
“不行,最多半个时辰我就回来,若是可以你帮我拖上一拖。”
“夫人,外头人多眼杂的,您独自一人……”
“无碍,我换上你的衣裳,不会出事的。”
安茴儿见妙语纠结的模样,恐吓道:“不许告诉公子,听到没。”
妙语无奈只好点了点头。
药已经熬好,也快近一个时辰,公子白日从未睡那样久,妙语担忧的推开门。
一袭玄衣坐在软榻上,面前摆着棋盘。
“夫人还未回来?”
棋子落下,妙语心揪了一下,她知道公子刚刚没睡,公子曾嘱咐过她,除了不让夫人出门,什么事都可应下,偏偏她犯了。
妙语直落落的跪下,头贴着地。
静。
“她骗人的本事真是愈发长进了,你也愈发胆大了。”
一丝惧意有心尖散开,公子虽不是恶主子,但对夫人的事从来不好说话,妙语将头贴在地上像是寻找一丝安全感,“请公子责罚。”
“去外头跪着。”
周围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堵在心尖,看着邵攸宁平静的模样,妙语更是担忧,“奴婢遵命。”
黑白子已经将棋盘摆了大半。
安茴儿端了药心中窃喜邵攸宁没醒,见妙语跪在地上一时诧异,“好端端的跪着做什么?”
“她不懂规矩,这样若是到了京师可伤了门风。”
邵攸宁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安茴儿差点将手中的药扔了,见邵攸宁面无异色,责怪道:“什么时候醒的,不派人叫一声,我刚刚把药煎好。”
“刚醒。”
安茴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快进屋喝药吧,不然该凉了。”
见妙语还跪着,悄声道:“快起来吧。”
妙语偷瞧了一眼邵攸宁,随后低下眼眸直直的跪在地上。
“他是你主子还是我,快起来。”
“先下去吧,若是还有下次,就自己离开。”
安茴儿不明所以邵攸宁就已经进去了,见人看书认真,这药却没喝的意思,安茴儿将药吹了吹,递过去,“凉了怕更难入口了。”
“我没有手。”
安茴儿心虚,老实的吹了吹递到邵攸宁嘴旁,邵攸宁轻抿一口,“太苦,不想喝。”
“……”以前不是死要面子的不怕吗?
安茴儿清了清嗓子,学着老夫子的模样,端正坐姿,“良药苦口……”
邵攸宁将书放下,拿过安茴儿手中的碗,看着对面愣住的人,将药凑到安茴儿嘴边,“人都说,同甘共苦。”
这是要她一起喝?不等安茴儿多想,苦涩的药已经在味蕾中炸开,不好的记忆也一并跑了出来。
“不要!”
褐色的药汁被吐了出来,邵攸宁顺势堵了嫣红的唇,淡淡的苦夹杂着丝丝的沁香,秀气的眉已经拧成了疙瘩,安茴儿像是寻到了出口,将口中的药一股脑的吐了出去。
口中的苦涩渐渐淡了,安茴儿也恢复了神志,安茴儿一只手撑着软榻一只手拉着邵攸宁的衣袖,空气愈发稀薄,安茴儿将邵攸宁推开,小脸涨红。
邵攸宁摸了摸安茴儿的发顶,“茴儿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安茴儿心中一惊,作势闻了闻袖子,“那里有,明明都是药味,苦死了。”
邵攸宁将人揽在怀中,将头埋在安茴儿颈窝,淡淡的沁香入鼻,好像这般才能安抚那不安的心。
“放她走吧,你配不上她的。”
“绝不会!”
脑中不断回响,邵攸宁很烦,他很想将人锢在身旁,无论何种方法,可回来那日他才知道,他要的不是整日愁眉苦脸的她,更不要看她哭,但是他也不会放她走,他坚信没人比自己可以对她更好。
“什么?”
“茴儿好香。”
“又说浑话了。”安茴儿试图将邵攸宁推开,可惜无果,邵攸宁今日显得很无助,像是被抛弃的孩子,身上有种浅浅的忧郁。
“刚刚妙语犯了什么错?瞧她刚刚吓的,她可是我的丫鬟,你以后不许罚她。”
“好。”
怎的这样好说话?难不成是病坏了。
“可是不舒服?请大夫瞧瞧吧,这样总是咳也不是法子。”
温热的唇轻扫过安茴儿白皙的脖颈,生意带着糯气,“我不会让茴儿成为寡妇的。”
“以往都咳吗?”
“冬日会,今年大概是被茴儿气的。”
这怎的还怪到她头上了!
“明日我们就去京师吧。”
“这样快?”
“以后我们都在那里吗?”
邵攸宁起身,对上那双担忧的眸子,像是要看个真切,“不喜欢?”
“那里太陌生,阿爹阿娘也不好去,到时候我就只有你了。”
安茴儿还想开个绣坊,想赚很多钱,想让自己不是那样一无是处,让人欺负不得,若是去了京师,那她只认识邵攸宁,绣坊定是开不成,自己向宋陌之说的那些豪言壮志就成了笑话,也白费他花费时间教她看账了。
她不是不信邵攸宁,只是世事无常,总要有一个人的时候,或许一开始她让邵攸宁帮她躲宋书香就是个错的,自己的事为何要加给别人。
邵攸宁见安茴儿有犹豫之色,柔声道:“那时我也是只有茴儿啊,那些人我也不认识的。”
“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邵攸宁将那句,因为这里有宋陌之的话咽了回去,他总是忍不住想,宋陌之比他好太多,是他不得不承认的。
“茴儿是不是还气我让你被宋书香抓了去?”
浓厚的担忧流从眼眸中流出,安茴儿莫名的心疼,连忙道:“没有,那不是你所预料的。”
“茴儿以后不要见他了,好不好。”
安茴儿心中一震,为何觉得邵攸宁知道她今天去见宋陌之了,她只是去道了歉顺便感谢他能收留董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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