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轻言流年》第78章


☆、Part 5…10 我爱了你一辈子
夜已深,何轻眠架着楚暖阳来到了楼下,冷风吹得她清醒了一些,身旁的楚暖阳早已经彻底喝挂了,何轻眠想,估计现在来个台风,这姑娘也能随着那台风翩翩起舞。
没过一会儿,吴冠就开着车来到了楼门口,何轻眠搓搓手臂:“你这来的也忒慢了,我都快冻成冰棍了,快把你老婆带走,丫都吐脏我两身衣服了。”
知道楚暖阳酒量却是不怎么样,吴冠只能抱歉的笑笑,何轻眠见不得别人对她假客套,于是大手一挥,示意吴冠赶紧带着楚暖阳滚蛋。
闻够了吴冠那车造出来的尾气,何轻眠方才转身回去,这栋居民楼年久失修,电灯泡断路那是常有的事,上了二层,何轻眠使劲儿踱了两下脚,可那灯就是不亮,她懒得再与那破灯纠缠,骂了句“靠”便摸起了墙边。
酒的后劲猛然上来,何轻眠觉得脑袋里一阵晕眩,从前摸着墙边往上爬楼梯,她九成九的不会摔倒,今天却马失前蹄的踩了个空,她尖叫一声便向后仰去,心里祈祷着2层那得了老年痴呆的老太太今儿可千万别把垃圾扔错地儿,她这身衣服可是刚换了的,要是一屁股坐在那老太太的宝贝垃圾上……她找谁哭去呀。
何轻眠向后倒去,最后还真是坐在了什么东西上,不过不是垃圾,她伸手摸了摸,好像是个肉垫子,坏事儿了,她不是把这楼上哪位老大爷的腿给坐折了吧,想到这儿,何轻眠赶紧起身道歉:“您没事儿吧,我不是故意的,哦,对了,我不住这儿,您出了什么问题也别找这儿的住户,这里面保证没您想要找的人!”
她低着头猛烈的说着各种瞎话,就感觉那老大爷将她伸手一拉,接着她就钻进了老大爷的怀里。
哟,这还是个带着色心的老大爷。
何轻眠觉得这样可没了再同他客气的理由——你说你一把年纪了还占小姑娘便宜,让旁人知道了,你那老脸还往哪儿搁啊。
她挣了挣没能挣开,心想着这老大爷劲儿还挺大,看来是经常锻炼的主,这下不敢再小看他,于是,将自己十成的功力都使了出来,想要好好教训这个老流氓一番。
她狠狠在他的脚上一踩,就听着那老流氓呼吸沉重的叫出了她的名字,何轻眠一愣,疑惑的试探:“郑亦言?”
“老流氓”把她楼的更紧了一些,知晓了他的身份何轻眠便再没反抗,静静地任他抱着。
他说,宝贝,我都知道了。
他没说他知道了什么,但是何轻眠就是明白,他在说什么。
顿时,何轻眠泪如雨下,她靠在郑亦言怀里一动不动,生怕一动他就不见了。
恍然间,何轻眠响起了记忆最初那个同样无光又温暖的楼梯间,就是在那个楼梯间,他对她说,我们要不要在一起。
时光就是这么奇妙,相似的场景下相同的人做着同样的动作,心境却是那么的不同。
就这样,他们依偎在对方身边,生怕浪费一秒,只因为她与他都清楚的知道,过了今天,他们就将永远的失去彼此。
相拥而立,直至天明。
他,得去结婚了。
祁越来接她时已经是10点多,彼时她已准备妥当,穿了件合她身份的简单礼服,祁越看到她的这身打扮,不由感叹:“轻眠,你今天这么穿让我感觉回到了好多年以前,刚认识你的样子。”
何轻眠故作生气道:“你是在说我装嫩?”
祁越笑:“我是在说你清纯,你就是那从天上‘咣当’一声掉下来的白雪公主,‘吧唧’一声就砸我脑袋上了,所以,公主大人,走吧?”
何轻眠被他的话逗笑,上前挽住他的手臂,静静的说道:“祁越,我们结婚吧。”
祁越稍作愣神,片刻之后又恢复如初,他抓紧了何轻眠的手,微不可察的叹息:“你这辈子怕伤害这个怕伤害那个,唯一不怕伤害的就是我,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你还记得你曾经问过我喜欢是什么吗,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回答的吗,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我娶你。”
当何轻眠与祁越相携出现在婚礼现场时,会场里的人已经很多了,由于考虑到任苒的喜好所以采取了自助餐会的形式,婚礼是大片的草坪上举行的,绿色的背景,浅色的点缀,让人看了便觉心旷神怡,花门、红毯、舞台显然也是精心布置过得,可见任苒为了婚礼有多用心。
何轻眠见到了不少许久未见的老面孔,她笑着与他们寒暄,互诉着近况,畅谈着过往,何轻眠想,如果这些不是在郑亦言的婚礼上发生的,她大概还能更高兴些。
在此期间,祁越被她妈召唤到了自己身边,何妈拉着祁越到处跟人介绍这是自家闺女的男朋友,那架势就和那是自家儿子似的,何轻眠远远的望见何妈神采飞扬的脸,又看到祁越略显尴尬的脸,忍不住在心中为祁越默哀了一番。
“轻眠。”
何轻眠回头,任苒笑着向她走来,她抱了抱她:“轻眠,我今天能嫁给亦言都要谢谢你,是你让我们相识的,”她递给何轻眠一杯红酒,“来,我敬你。”
虽然早就告诉自己要放下,可是面对任苒她还是不能做到很自然,她接过酒杯,努力的微笑,然后一饮而尽。
“那我先去招呼别人了,你吃好喝好。”说完,任苒便走向了别处,站在人群中巧笑嫣然。
“喂,新娘子刚才和你说了什么?”周靓靓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冷不防的一句话让何轻眠吓了一跳。
她扶着胸口,无奈的看向周靓靓,道:“还能说什么,不过感谢我让她认识了郑亦言,现在想来他们倒是挺有缘分,当初那个衣架怎么就不偏不倚的砸到了郑亦言头上了呢,他们这出总会让我想起潘金莲砸到西门庆那段,唔,我这比喻是不是不太恰当?”
周靓靓有些惊讶:“不对吧,她认识郑亦言可比那早,你还记不记得军训的时候你们教官罚你跑圈,你身负大姨妈还在那逞能,结果直接躺在操场上那事儿?当时我和任苒的方队刚好在你身边,看你倒了就赶紧去扶你,没过一会远处就跑来一帅哥,一把就抱着你跑出了操场奔医务室去了,回来的时候他也被他们教官罚了,说是无组织无记录擅自离队,然后丫就特男人的出列,喊了声‘三营二连郑亦言接受指令’,我们当时都怀疑他和你关系不一般,如果不是后来你一直强调你们没关系,我们根本不会相信他不是你男朋友。”
何轻眠从不知有这样的故事,她愣愣的站在原地,脑子里好像忽然闪过了什么念头,却瞬间消失让她来不及回味。
她便这样心绪不宁着,直到郑亦言向她走来。
她偏了偏头,假装没看见,心中却越来越紧,渐渐地,她觉得自己的腹部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她努力撑着身边的桌子才不至于摔倒,他离她越来越近,在他与她擦肩而过的那一瞬,何轻眠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再往外涌动,她嘴里一暖,暗红的血液便从她的嘴角渗了出来。
怎么会有血呢?这样毫无征兆的疼痛。。。。。。她要死了么?
再也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何轻眠应声倒地。
眩晕间,何轻眠感觉自己被谁抱入了怀中,她想,他这幅着了急的样子真丑。
她看到郑亦言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好像在说些什么,可惜,她听不到。她还想抬起手摸摸他的脸,可惜手太软,她抬不起来。
她好想睡。
在闭上眼睛前的最后一刻,她想,平生最大的两个愿望,她算实现了一半吧?让她死在最美好的年华里,死在他怀里。
郑亦言,你后悔吗?后悔这辈子认识了我吗?我们认识的那样早,注定了会成为彼此生命中记忆最初的那个人。
郑亦言,我曾想我能爱你多久,一辈子吗?可是一辈子那么长,我多怕时间会冲刷掉一切。现在好了,我的一辈子这么短,正好可以全部拿来爱你,若是现在有人来问我此生我一直坚持做着的事情,我想我可以很骄傲的回答——我,爱了郑亦言,一辈子。
亦言,我坚持不住了,时间它在催促着我快快离开。
亦言,你会记得我吧,那么请你记住我们我们最好的那段年华,其他的,就忘了吧,让它混迹于岁月的长河,奔流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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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是城西墓园的守墓人,近来老张经常会看到一个奇怪的年轻人,他时常会来这里看看,然后坐在一座墓碑前自言自语,一坐就是一天。
城西墓园地处T市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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