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N次初恋》第37章

更没想到的是，这车子偏偏撞上了乐呵呵的沈笑。
还好只是一辆电瓶车，沈笑摔了一下，就是腿上有点擦伤。那车主一个劲地道歉，硬要拉着沈笑去医院看看急诊。
沈笑冲她笑了一下，再三强调自己没事才好不容易从车主阿姨的手下逃脱。
到了公司之后，她用路上来买的红药水擦了膝盖上蹭破的皮，然后边嘶嘶叫，边想：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乐极生悲”？
因为这个她从被人赞美的欢喜中淡定下来，开始再次今天签售会的事情。昨天是古风主题，主推古代言情小说；今天是现代都市主题，主推都市小说。她翻了翻签售书目里面的都市言情小说，这些小说她都看过，又大致翻一遍之后，发现设定里面男主有总裁的，于是灵机一动想到了宣传语：霸道总裁爱上我。
为此她又兴奋了好一阵子。
很快到了十点，签售会又开始了。
今天来的人更多了，好多人拿着手机远远地朝沈笑拍照。
虽然被人说美女挺高兴的，但被这么多人拍让沈笑无所适从，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动物园里的猴子……于是把工作拜托同事盯着点就又逃了！
可惜她怎么逃后面都跟着一撮人，一时之间她又找不到厕所，就只好从电梯上一层一层网上爬……当她在十几层碰到唐礼的时候，她简直就跟见到救星一样扑过去说：“哥，帮我！”
唐礼扶住她，问：“怎么了？”
在沈笑准备开口的时候，有个人从离他们不远处的洗手间里出来：“唐礼，刚才我跟你说的那个计划，我上洗手间的时候又想到了一个新点子……”
说话的是徐晋，当他走到唐礼斜后方的时候看见扑在他怀里的沈笑，眉头不自觉地蹙了下：“……打扰你们了吗？”
唐礼又问了沈笑出什么事了。
沈笑忽然哈哈笑起来：“我本来是想让你有空帮我去一楼盯一下，我……我尿急！”
徐晋指了一下刚才自己出来的方向：“厕所在那里。”
沈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谢谢！”
然后就飞一样地跑去厕所了。
哎，为什么每次她都要去厕所里避难呢，莫非她跟厕所有缘？
可惜这次她跑得匆忙没带手机，坐在马桶上百无聊赖，而且上一任上厕所的貌似拉过粑粑，那味道……不是一般的*。沈笑忍得痛心疾首，最后实在忍无可忍跑了出来……
那时候已经过去很久了，半个小时好歹有的吧。厕所里没人，她探头朝外面看看，却被一个人影吓到：“吓死人了。”
只见徐晋双手插兜靠在墙边上。
他笑了：“做什么亏心事了？”
沈笑看清楚是熟人，不由得放松一些，她问：“这四周没人了吧？”
徐晋看了她好一会儿，看得沈笑心里长毛才说：“我不是人？”
对，你不是！沈笑在心里大声喊。
“每次出事都躲厕所，这个坏习惯你又是怎么养成的？”徐晋把手从兜里拿出来，靠近。
沈笑假假地朝他挤出笑脸：“谁知道呢。您要上厕所吗？这里是女士的……不过您要上也无所谓，我先走一步……”
一个“步”字的余音还没拖足，她的手就被抓住。
徐晋力气颇大，拉起她就走。
沈笑着恼了：“徐叔叔，你拉我去哪，我下面还有好多事情……”
徐晋说：“可以再大声一点，那样就能把人都招来了。”
沈笑忍无可忍地嘟囔出一个非常文雅的“次奥”，并成功地换回徐叔叔一句“草谁”。
沈笑快哭了：有代沟果然无法交流！
被徐叔叔拖进一个偌大办公室锁上门之后，沈笑才重获自由——有限的。
门开不开，她的活动区域只有这个办公室。
“徐叔叔，我觉得你现在在限制我的个人自由……”沈笑压着火气，很认真地说。
徐晋拿起遥控打开一个屏幕，然后坐在大班椅上，说：“我和唐礼去一楼看过，现场都有人盯着，你现在过去也没有太大作用。坐吧，我这个办公室一般人进不来，很安全。”
屏幕里面出现的正是一楼的监控录像，画面里显示一切进行顺利，舞台上有人在用声音演绎小说中的经典场景，观众反响很好，签售会很成功。
看到这里，沈笑不愉快的心情也变得灿烂起来。她起早贪黑、绞尽脑汁辛苦了一个多月的答卷被现实认可的那种成就感真是无与伦比啊。
徐晋看着她，笑了：“做的不错，这签售会也为商场带来不少人…流，鉴于此，我同意让恒远跟出版社签订未来一年的合作协议。这事就由你来跟进吧。”
沈笑愣在原地，之前老汤说过如果这次她做到好，之后和恒远会有更多合作机会……原来是真的？
徐晋拿起桌上的文件看。
沈笑出不去，就索性在房间里四处看，没想到还真让她发现了一把古筝。
这年头同好古筝的人不多了，她兴奋地问：“你也喜欢古筝吗？这个一般不都是女生学的吗？”
徐晋抬头：“喜欢就试试吧。”
这话正和沈笑的心意，她也不扭捏，直接把古筝架好，然后伸手一拨，出来的音色很是干净。
她又试弹了几下：“低音浑厚，中音扎实，高音又有穿透力……好东西啊！”
徐晋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擦着筝面，说：“以后想弹，可以来这里……租用。”
租用……租用！太会做生意了吧？沈笑一边吐槽着一边依依不舍地把手里古筝远点。
“这次免费。”
于是，沈笑的手没出息地摸上去了……
昨天那首曲子再次出现，沈笑越弹越来劲，整个人随着曲子前仰后合，办公室虽然开了空调，她的额头上还是沁出薄薄的一层汗。
徐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旁边，等她弹完的时候，递上一包纸巾：“什么时候开始学古筝的？”
沈笑接过纸巾说了声谢谢，然后才答道：“小学还是初中？忘记了，反正那时候我妈妈让我学钢琴，说钢琴有用，可我喜欢古筝。于是去培训班的时候经常去古筝班窜门。后来古筝班的老师看我长得可爱就给开后门，免费教我又偷偷让我在她那里练习……直到后来被我妈妈发现，然后拎着我又去钢琴班了……”
徐晋听后笑说：“你妈很明智，钢琴是基础，学会钢琴之后弹其他乐器都会容易不少。而且钢琴的确更高雅，适合表演。”
沈笑瘪瘪嘴：“才不是，我妈当时不过是听说隔壁家唐礼哥哥学了钢琴，所以也让我去。你信不信，要是唐礼哥哥去学举重，我妈妈也会跟我说举重用处很大的……”
徐晋笑了。
为期三天的签售会结束了，古风主题、都市主题、还有第三天布置得像万圣节一样的恐怖主题。令人耳目一新的设计使得这次的签售会取得圆满成功，老汤在公司里给沈笑举行了小型的庆功宴，也当众赞美沈笑有想法、能独当一面。
听说项目成功有奖金，沈笑等得头发都白了好几根还没等到，却等来了要准备和恒远签协议的事情。
沈笑原以为签约没啥事，结果一个简单的签约也可以很复杂。
首先协议得有人来拟吧，沈笑来。
协议内容得让双方老大过目吧，沈笑来找。平时经常见到的徐大老板，需要公事见他的话都得跟他的助理预约，助理又总说他忙，没时间……
好不容易有时间看了吧，反馈意见迟迟不来。
反馈意见来了：再改改。
这是什么鬼啊，说了等于没说啊！
心力交瘁的沈笑终于忍不住拿着协议去找比较容易找到的老汤，问他：“老大，这协议您看还有什么问题吗？”
老汤说：“我这边OK了，去问问徐总吧。”
一听老汤提起姓徐的，沈笑就整个倒出来了：“老大，我找了好久，徐总让改，可我给他发短信问怎么改，他也没空回。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老汤吃惊地抬起头来：“短信没回？那你直接去找他啊。你们不是住对门吗？”
沈笑叹气：“徐总说不在私下里说公事。”
老汤笑了：“嘿，这家伙又作上了。他的意思应该是让你亲自去他办公室找他吧。”
“我去了恒远的办公室，他不在那里。秘书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你就没去别的办公室看看？”
“别的办公室……”沈笑忽然兴奋地笑起来，“好的，老大，我明白了！”
说完就跑出去。
老汤看着这姑娘的背影，来了一句：“JQ满满啊……”
陈婉清在百货大楼里的星巴克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