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镀金岁月》第455章


但她不能离开,她不能发声,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伊莎贝拉撕开她完美受害者的皮囊,将内里的**丑恶展示给全世界看。
“我并没有这么说。”伊莎贝拉微微一笑,“我只是认为,菲茨赫伯先生的反应,足以说明路易莎小姐在这些案件中的参与程度,远远比她证词中给出的要多得多——噢,对,我竟然一下子忘了,罗宾森先生已经证实了路易莎小姐给出的证词是伪造的。
“不过,我的确还有另一个证人,可以证明路易莎小姐在伪造证词以外,她究竟有多么深地参与了所有菲茨赫伯先生被控犯下的罪行。尊敬的法官大人,如果我有您的允许,我想传唤另一位证人,路易莎·克拉克小姐。菲茨赫伯先生第七位受害者。”
“丘吉尔先生,如果你现在提及是另外一些罪名,涉及了另外一名被告,我想你很清楚,它是不能在这个案件中进行讨论,作证,和定罪的。”法官提醒着伊莎贝拉。
“我现在谈论的仍然是控方提出的所有罪名,法官大人,伊万斯小姐的谋杀案,七项强|奸罪名及故意伤害罪名,一项强|奸未遂罪名。我相信您比我更加懂得,如果证人的证词证实了有其他疑犯有嫌疑参与了部分犯罪行为,该名疑犯仍然可以在起诉同样罪名的法庭上进行审判——当然,这的确需要提交文书申请,但那又要耗费好几天的时间,您是希望我这么做吗?”
法官几乎没有犹豫过多的一秒。
“你有我的允许,丘吉尔先生。将证人带上来吧。”
一个女人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她的姿态让康斯薇露莫名其妙地感到了一丝说不出的熟悉。在这样稍嫌炎热的天气里,她不仅带着厚厚的面纱,全身上下也都被笼罩在宽大的斗篷里,叫人看不出她的真实体型,也看不出她的面貌,唯一能看见的,是散落在面纱周围与肩膀上的金发,比起一般的女孩,她的头发要短得多。
“克拉克小姐,请取掉面纱,好让法庭能确认你的身份。”法官说道。
她伸手取下了面纱,所有人都注视着那张秀丽漂亮的鹅蛋脸,轻微的窃窃私语像蚊子的哼哼声在房间四周响起,不用说也是在讨论她被强|奸了这个事实。只有康斯薇露困惑地看着那双带着手套的手——即便对于这个身高的女人来说,她的手也未免太过宽大了。
怎么了,康斯薇露?
听见她在心里嘀咕的伊莎贝拉问道。
看看她的手,伊莎贝拉,它们未免也太过巨大了。她喃喃地说着,讲不出自己心里这奇异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在前天,这种奇异的感觉也出现过,让她困惑地盯着马车夫看了许久,也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伊莎贝拉闻言,也跟着向路易莎·克拉克垂在腰间的双手看去。
然而,就好像是捕捉到了她们之间微不可查的眼神交流与对话一样,路易莎·克拉克抬起头来,她的视线先是看向了伊莎贝拉,紧接着,尽管快得让仍几乎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她的视线仍然停留在了自己身上一瞬间,才若无其事地移开。
康斯薇露倒吸一口冷气。
作者有话要说: 。 这句是从be careful what you wish for 化用来的,意思是说小心你希望得到的东西可能并不是你真正希望得到的,这里的意思即是说小心你的创造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行事。
第266章 ·Alvis·
“Are you death”
看着他从阴影中悄然走出; 只有从窗外流入的月光勾勒出了微弱的轮廓,那个独自躺在床上的女孩悄声问道。她眼里没有恐惧; 或许是因为她经历得太多; 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房间里这样的事已经不能让她感到慌乱了。
对于傍晚时分的伦敦而言,走路是比马车更快的出行方式,以至于他抵达这所自己曾以埃尔文身份来过的福利院时; 先下车的玛德·博克甚至还没有到达。
她在几分钟前失望地离开了; 连同着她的希望一起; 她熄灭了房间里的光源; 只留给眼前这个可怜的女孩不纯粹的黑暗,就像恩内斯特·菲茨赫伯给她留下了不纯粹的人生,这女孩一半的灵魂已经被他拽入了地狱; 另一半痛苦地在人世间苟延残喘。
“如果我是,你希望我把你带走吗?”
回答是一只伸出的手,一滴落下的眼泪; 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拉住了那只皮包骨的手; 然后将它反握成一个拳头。
“只可惜的是,我有更好的主意。”他轻声说。
“告诉我; 克拉克小姐。你是如何与菲茨赫伯先生相识的。”公爵夫人走上前来; 她是埃维斯见过的第一个会在房间中间走来走去的律师; 但不可否认的,这会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在她的身上。
如果此时是康斯薇露来辩护,不知会是怎样的情形?——也罢,她恐怕没有这样的胆量与意气风发的性格。她是勇敢的; 只是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勇敢,她的舞台在笔尖,在唇齿,在脑内,她是高瞻远瞩的军师,而公爵夫人更像是冲锋陷阵的战士。
他听到了那声几乎微不可查的吸气声,他知道那聪慧的军师已经认出了他的身份。
尽管分神了刹那,埃维斯仍然及时回答了公爵夫人的问题。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学院就会训练他们控制自己的声带,从宽厚沙哑的男低音,到高亢尖细的女高音,他们的声音必须学会跨越多个声域,因此此刻模仿一个年轻的女子说话对他而言轻而易举。
“在一场聚会上,丘吉尔先生,我是被聚会的主人介绍给菲茨赫伯先生的。”
“他对你说了什么?”
埃维斯扭头看了一眼恩内斯特·菲茨赫伯,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充满了恐惧。与自己对视的那个男人眼中充满了恳求,悲哀,痛苦还有挣扎,可藏在更深的后面还有仇恨,冷酷,及杀意。被公爵夫人的话语逼回瞳孔之后的黑暗正在寻找着机会钻出,随时都能再次侵蚀脆弱的精神。
“他对我说,我能喊你‘路易莎小姐’吗?当我告诉他我并不是贵族小姐,没有资格被这么称呼。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儿,理应被称为‘克拉克小姐’时,他告诉我——他告诉我——”
埃维斯将真正的路易莎·克拉克说出这句话时的语气模仿了十成相像。
“他告诉我,我在他的心中,美丽得就像一个贵族小姐应有的模样,因此,别的男人可以喊我‘克拉克小姐’,而他,则要喊我‘路易莎小姐’。”
那场宴会的主人也被请到了法庭上,她证实了这段对话的真实性。
“仅仅是一个称呼,丘吉尔先生,这恐怕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哈利·罗宾森的态度谨慎多了,他的应对与其说是针锋相对,不如说更像是一种消极式的反击。他在向公爵夫人暗示自己可以卖给丘吉尔家族一个人情,不过公爵夫人似乎并不想回应。
“如果仅仅是一个称呼的话,那么又该如何解释只有克拉克小姐遭受到的对待与其他受害者不同——相比较其他只是遭到了性侵的受害者,克拉克小姐不仅被菲茨赫伯先生狠狠地殴打了一番,而且在她身上留下的刻字也与众不同。如今仅仅是一个称呼的话,克拉克小姐——或者说,‘路易莎小姐’又怎么会是‘恩内斯特·菲茨赫伯的娃娃’呢?”
“你不能证明那一定是菲茨赫伯先生留下的笔迹,丘吉尔先生,我已经一再重复过这一点了。即便克拉克小姐与菲茨赫伯先生相识,这也有可能不是他犯下的罪行,任何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的人都有可能侵犯克拉克小姐,并且将责任推到菲茨赫伯先生的头上。而这种可疑的行为模式变化,也有可能表明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嫌疑犯做出的罪行。”
“我有笔迹鉴定的结果,证实留在克拉克小姐身上的刻字字迹与菲茨赫伯先生的笔迹完全相同。结果由三位美国专门从事笔迹鉴定学的教授给出。”艾登·巴登斯将三位教授写来的信件呈现给了法官,“我们拍摄了刺青的照片,以及雇佣来了最好的速写画家,请他以作画的方式放大并还原了刺青的笔迹,连同有菲茨赫伯先生亲手签名的文件一起寄给了他们,三位教授给出的结论都是一致的。”
在前天的庭审上,哈利·罗宾森提到过了三次同样的质疑,但公爵夫人却对此避而不答,明显是为了将所有的底牌留到今天,那天的示弱,也不过是为了让路易莎小姐走入陷阱的前戏。到这一刻,埃维斯几乎可以确定,庭审持续至今,没有任何一步超出了公爵夫人的计算,无论是路易莎小姐,恩内斯特·菲茨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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