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悔》第7章


“你胡说什么呢?”男人不信,靠近了一步,“特么的她有男朋友我会不知道?老子又不是没有派人调查过。”
“亲爱的,你居然被人调查了。”沈穆然“啧啧”两声,眉端微扬,“你这是侵犯隐私权。”
男人难堪地抽动着嘴角,竖起一根手指,本着气势不能输的心理,“你,你们等着吧!”
“小子,居然敢调戏姐姐,后果很严重的。”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柯素媛花容依旧。
“英雄救美的戏码偶尔也是要拿出了练练手的。”沈穆然指尖敲着钢琴的盖,合着特殊的节拍。
“听说你小时候钢琴弹得特别好,今天不打算献献丑吗?”柯素媛努努嘴,只是,她也没想到,这竟然会牵扯到他一段不愿提起的故事。
“不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十指也不灵活了。”他搓了搓手,拒绝了柯素媛的婉邀,冷冷一笑,颇带讽刺。
“一首曲子都练不好,这十根手指留着有什么用?”童如烟翻下了琴盖,厚重的木与骨头互相触碰,发出闷闷的声响。
依稀记得,那是哥哥住院后的第二十八天。
沈墨初脱离了危险期,却成了不知何时能醒过来的植物人。
他惊恐地望着鲜血淋漓的双手,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更不敢落下一点一滴的泪,只是颤动着手,咬破了唇,硬扛着十指连心的剧痛。
“怎么?还不继续吗?”童如烟拿起了包,应该是要去医院看望沈墨初吧?
他委屈地扬起头,最终还是忍不住哭了,他从没有流过那么多的血,他怕自己就那样的死掉,“妈咪,然然手好痛,呜呜,痛!”
“痛?”童如烟放下手里的包,抓着他的手腕,仔细端详了一下,而后,竟几尽变态地握紧了他的手,“你把你哥推下假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也会受伤?他也会痛?”
彼时,他只知手指的痛让他几乎受不住了,不停地挣扎,大声地哭喊着,“我没有推哥哥,真的是哥哥自己摔下去的,痛,妈妈,痛,好痛。。。。。。”
“是你带墨初出去,还让他上了假山,如果他好好地坐在那里,会自己掉下去?”童如烟仿佛是满足了嗜血的快感,松开了手,“给我好好练琴,如果下周天的比赛拿不到第一,有你好看的。”
谁说不是呢?
是让他好看了一回!
那天,他因为手指感染肿胀,被赛方取消了比赛资格。
回家后,他第一次被向来温润的母亲狠狠地打了一顿。
童如烟打碎了一瓶酱油,让他跪在了碎玻璃上。
尖锐的陵角一下子就在稚嫩的皮肤上割开或深或浅的口子。
棕黑色的酱油与红色的血液互相融合,渗进皮肉,涩涩的刺痛蔓延到全身的每个角落。
“真是越发的出息了!连比赛资格都被取消。”竹子鞭打着瘦小的脊背,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白衬衫,却还是痛得那样清晰。
许是累了,童如烟弃了手中的竹枝,转身上楼,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决绝的身影。
那一刻,他就明白了,前所未有的明白了,他再也不是什么人见人爱的沈穆然了。
“喂,发什么呆呢?”柯素媛不知何时已经从旁边那来了一杯热牛奶,“那,喝点儿,免得又难受。”
猛然间,脑袋里又回忆起洗手台上的血色,旋即质问,“你刚刚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洗手台上会有血迹?”
沈穆然接过杯子,咖啡色的马克杯将他的手指映衬得更加苍白,他微抿一口,语气甚是漫不经心,浓密的眼睫掀了掀,“前两天熬夜了,有点上火所以就流鼻血了。”
“切!”柯素媛不屑地道了一句,顾自做到椅子上,“既然你不肯给我个面子弹奏一曲,那我就只能自己亲自上阵了!”
“洗耳恭听。”沈穆然抿了抿牛奶,思索着柯素媛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这类的乐器纵是不精通,也应该懂个七七八八。
然而,下一刻,他被刚入口的牛奶呛得险些断气!
“大姐,你这是从哪个朝代穿越来的?怎么就练成了这一手音杀绝技?”他握着她的手,组织了这种魔性音乐的蔓延。
“我觉得挺好!”她柯素媛,向来不觉得自己哪个方面不好,“不过,我倒是允许你对我指点一二!”
“咳咳咳。。。”沈穆然尴尬地咳了两声,“我可不愿意拥有这样的荣幸。”
☆、漠然置之
“沈少爷,可算是找到您了。”柯家的老管家浑身的肥肉一起一伏的,气喘吁吁的样子像是随时都会断了气,满头的热汗,哪里还有往常的高冷模样?
好吧,其实他也从来没有高冷过,只是不苟言笑了点儿!
“秦伯,你一把年纪了还这样折腾。”柯素媛对这个年过半百的胖男人很是尊重,总会被他可爱的样子引得发笑,“这要是累坏了,老爹会心疼死的。”
“是这样的,您的手机关机了,小姐的手机无人接听,沈总裁找了您很久。”
老管家依旧是上气不接下气的,难得的没有和柯素媛拌嘴。
“我的关机了。”
“我的静音了。”
两人掏出手机,同时开口,相视一笑。
“用我的打过去问问吧,这么多个电话,肯定很急。”柯素媛将手机递给他。
他依旧是笑了笑,手上却是利索地拨通了电话。
渐渐地,清冷的眸子里隐上了一层雾气,浅浅的,似有若无间的悲伤,表情一点一点地凝固起来。
他挂断电话,沙哑着对她说道,“车钥匙给我。”
“发生什么事?”她担心,他一直是能将情绪掩藏极好的人,而不是这样轻易流露,让人看透的。
“给我。”他声音微颤,压制着某些东西。
“秦伯,告诉我爸,我和沈少爷出去了,让他不必担心。”她灼灼的眼直逼他的眸,是一种不容致喙的坚定,“走,我陪你去。”
他的喉结动了动,森然的寒意被她的一句话彻底地击碎,只留下一片如水淡然,任由着她拽着手臂,匆匆地离开喧嚣的会所。
“上车。”她命令。
“我开吧。”
“我的车,当然是我开。”她的理由,无可辩驳,打开了副驾驶座的门,“上去吧,不是赶时间吗?”
他上了车,狭小的空间里,静谧得骇人,充斥着一种莫名的恐慌,“去阳光医院。”
“怎么了?”她关切道。
“沈墨初好像出了点意外。”手背盖着眼,他靠在座椅上,倍感疲累。
她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没事的,不用太担心。”
“啪!”
刚刚走到ICU的门口,沈穆然便被童如烟甩过来的一个巴掌震得头晕目眩,分不清方向。
“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凶险?”童如烟如玉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眼底腥红,面色更是惨白。
“对不起。”沈穆然垂下眸子,余温难存,脸上碎裂出一层薄薄的道不出的情绪,或悲伤,或释然。
又是该死的寂静,只有沈穆然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长长的走廊里,他的唇色是灰白色的,与死人般的脸色倒是极为相配。
只是,似乎不会有人发现他的不适!
“陈毅,墨初他……”童如烟心急如焚,一见陈毅出来便上前死死抓住他的手臂。
原来,在乎与不在乎,仅此而已。
沈穆然眸色全黯,微不可见的落寞就那样静静地划过精致的脸庞,在棱角分明的五官里留下点点遗迹,似是明晃晃的,又仿佛不曾出现。
“是急性肾衰竭,好在,抢救及时,暂时无碍。”陈毅看了一眼沈穆然,涩涩的声音继续传出,“墨初已经在病床上躺了快二十年了,身体里的脏器早就开始出现衰竭了,上次是心脏,这次是肾脏,没有移植的话,恐怕很难支持下去,只是,不是每一次都会有合适的供体出现的。”
“只要墨初一天有呼吸,我就不会放弃。”沈鸣浩压制了许久的情感终于在此刻得以倾泄而出,“不就是肾脏,不必等了。”
“不行,谁的肾脏都可以试,唯独穆然的不行。”陈毅知道沈鸣浩言外之意,一口否决。
“为什么不行?”童如烟站到沈穆然身前,冷然刻薄地道,“别忘了,墨初是因为谁躺在了这里。”
“我说了我没有把他推下去。”沈穆然咬着下唇,维持着仅有的意识,身形微晃,背靠着那片剔透的玻璃,只觉得寒意直逼心底。
“就算不是你推的,你为什么要带他出去?”童如烟目光逼人,仿佛自带着棱角,尖锐伤人。
“我知道,我说再多都没有用。”他莫名其妙的笑起来,“放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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