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挥不尽》第186章

有什么滋味比知道答案、认清现实更痛苦。
舒裴回到学校，潜心笃志上专业课，苦练舞蹈。
她有对手，唐璟是她前进的目标。
舒裴心中抱着一个信念，总有一天和唐璟重新比过。
*
蒋辰进行着收购工作，唐璟忙于排练演出颐园北京两边跑，两个人各忙各的，只有在吃饭的时候，得以空闲互发多吃点注意保暖重复短信，彼此是对方获取力量的源泉，打起精神重新投入工作当中去。晚上电话互道晚安，带着思念入梦。
唐璟跟宁珑请了一天假，后天归组继续排练。
飞回颐园市，傍晚七点，正是吃饭的点。
一开机，果然有蒋辰的短信：【吃饭了吗？】
【吃了，有事，晚点聊。】唐璟回完短信，坐上车，望向阿姿，阿姿做了一个关上嘴巴拉链的动作，她和小张可什么都没和蒋总透露。
公司里，沈迦珉瞥见蒋辰动手机发短信，他抬手看手表时间，提出建议：“我们先简单吃点，再继续开会？”
吃过工作餐，稍作休息时。蒋辰坐在办公桌前发送视频请求。
唐璟刚带好发带，方便上妆，她笑着转身让化妆师去夏愿那边，背后不要有人。这通视频，肯定要接。
“干嘛？”唐璟歪着头笑问。
蒋辰看清唐璟素颜，穿着排练时最简单T恤，不是更衣室就是在化妆间。心中唐璟是否给他惊喜，最后一点念想也灭掉了。蒋辰用疲惫掩盖失落，淡淡说：“想你。”
“你晚上加班呐？”唐璟看出办公室背景，流露出心疼之意：“早点回去休息。”
“你又不在。”蒋辰眼睛瞥向一边，声音里溢出小情绪。
唐璟哄着：“对不起。明天彩排，实在无法请假缺席。我订好机票，彩排一结束，马上回来陪你过生日。”
说好一天假陪他，缩减成一个晚上。精算时间，从今晚十二点起就是他生日，唐璟却回不来。
能怎么办。蒋辰心里满是委屈，当务之急，他不得不理解唐璟的工作安排。轻哼过后，眼尾挑起索要补偿：“你打算怎么弥补我？”
“全听你的，你说的算。”唐璟察觉其他人忍笑辛苦，赶紧结束视频：“不跟你说了，我归队，拜拜！”
夏愿哎呀一声：“蒋辰心里肯定有想你是不是骗他，要给他惊喜什么的，结果看你这身寡淡装扮，心碎成玻璃碴！”
唐璟挺背坐端正，握起化妆台前粉色羽毛折扇，轻轻摆动，笑了笑：“今晚化个浓妆他看。”
九点半，秦深叫停会议，高管们朝他投去感激目光。今天蒋总铆劲开会，挨个汇报工作近况、总结及新年规划。大冬天，他们好想下班回家。
沈迦珉收拾完东西，扭开蒋辰办公室大门：“蒋总，您这速度是不打算回家？”
秦深说：“明天你生日，有唐璟陪你……”
蒋辰一击眼神杀过来，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深淡定继续说：“明天我们就不陪你了。李乐在Chicago订好位置，今晚提前跟你过个生日，意思一下。走吧，去喝几杯？”
蒋辰揪眉郁结，他的生日什么时候沦落到意思敷衍一下？！每年身边的人，花样百出精心为他置办，热热闹闹庆祝。就今年，蒋辰提前拒绝了一干人承办邀请，因为他结婚了，有老婆了，结果——
沈迦珉乐哈哈装模作样问秦深：“秦大哥，你喝酒啊？你要为了蒋总破戒吗，哇塞。”
嗯？秦深喝酒？蒋辰眉毛舒展开，手指扶向下巴，漫漫孤独长夜，一个人留在家里，容易苦闷，出去喝几杯也好。
蒋辰讲究地回趟家，特地换身符合夜间活动行头。银灰色丝质衬衫，霓虹灯映射上身后亮泽度立马变得不一样。属于唐璟认知里典型引人瞩目花花公子风格衣服。
蒋辰出门前发短信过去：
【晚上我和秦深他们出去坐坐。】
【喝点小酒。】
唐璟回：【去吧。】
简单两个字，这就没了？不应该交代些什么吗！蒋辰憋屈的解掉两颗扣子，稍稍扬起下颚，定型后的发丝飞扬不羁，拍张照片传给唐璟，再等唐璟反映。
唐璟抿唇笑着回复玩的开心。一个男人真想偷腥，根本不可能主动交代行踪。唐璟想了想，她的反应需要真实一点，加回一条：【与其他女人保持距离，回头我会问秦教授，懂？】
整晚，这句话看得心里最舒坦。蒋辰有点后悔说是和秦深出去了，应该说别人，看唐璟放不放心！
Chicago停车场汇合，沈迦珉瞅见蒋辰，眼神亮了：“哟，蒋总您贵气中——”
“弥漫着骚气！”李乐完美接话，瞥见蒋辰左手上戴着婚戒，笑意明显，一身风流痞帅装扮引人遐想，偏偏又带着婚戒，矛盾。
一行人坐电梯进到Chicago，全场灯光呈紫红复古色调，音乐曲风典型怀旧风格。男服务生依旧西装领带，女服务生着装换成清一色旗袍，和灯光音乐风格达成一致。
“蒋哥！”小白拖着酒盘，引领他们走向舞台下方第一个座位。
琵琶声奏响，温婉细柔歌声传来，一曲《天涯歌女》带人回到旧时代：“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爱呀爱呀郎呀
咱们俩是一条心……”
蒋辰站定脚步，朝台上望去，女歌手身穿长旗袍，双手带着半截白色手套扶在立麦上，半合着眼唱的陶醉，长卷发风情别具一格。配合灯光，氛围浪漫复古。
蒋辰抬手，与秦深打过招呼，坐下来又看向舞台，只不过这次他的注意力不在主唱身上，而是看向身后伴舞的人，看着有些眼熟，有Timing舞团团员，有舞蹈室学生。蒋辰拉住小白问话：“今晚怀旧主题啊？”
小白说：“是呢。唐姐定的主题。圣诞节、新年将至。唐姐虽然忙，不能亲自到店，但店里每期音乐舞蹈风格，她都有参与策划定案。”
Chicago生意火爆，第一时间段客人是提前一个星期预约，都难以约到位置。第二时间段起全靠当晚排队等。
蒋辰点头说去忙吧。Chicago重新开张后，他第二次过来，他和唐璟最近忙，唐璟还有心思打理这里，打理的这般好。蒋辰顿时心生骄傲，他的美璟无论做什么，尽心尽责。
一曲完后，紧接着一首《相思河畔》：自从相思河畔见了你，就象那春风吹进心窝里……
蒋辰端着酒杯，酒香微醺，时光仿佛凝固住，他回想到三年前，他的生日，唐璟策划的主题，安排的每个节目都那么符合他心意，特别是唐璟亲自跳的舞……
舞台上，她的注意力全然不在他身上。台下的他，却将她看进心里。
琴弦声伴着歌声，轻快惬意。
蒋辰想到那时他对唐璟说的一段话，他说：唐小姐符合我需求的所有标准，期待下次合作，彼此加深了解，以便亲密无间。
美妙的回忆。
那年生日蛋糕，吹熄蜡烛许下的愿望，他要唐璟爱上他。
奇妙的发生——
蒋辰抿完最后一口酒，放下酒杯，按动桌面手机。
【以前没有你，一个人睡。如今有你，晚上回家还是我一个人。】
【我过来找你？】
【今晚飞来北京。】
【我想你。】
【为了今晚能够顺利入眠，我必须见到你。】
蒋辰当即做出决定，订机票去北京。
“蒋总，生日快乐。”夏愿气喘吁吁双手抚上桌台。唐璟说蒋辰是行动派，快出去把人扣下。夏愿发消息打电话，秦深估计没看手机。她只好先跑出来。
韩笑飞抱着绑着丝带的蛋糕盒子，跟在后面。“不好意思，去取蛋糕，来晚了！蒋老板，生日快乐！”
李乐帮忙接过蛋糕盒子放到桌面。小白笑问两位美女姐姐喝什么。夏愿说橙汁不加冰谢谢，韩笑飞点头我也一样。
“谢谢夏大作家，韩大明星！”蒋辰目光一顿，停在两位甜姐装扮上，旧时光西洋式宫廷复古礼裙，与今晚主题未免太搭。台上表演者和店里工作人员服装一致，他能理解，夏愿韩笑飞配合主题来给他过生日？
除非，今晚的主题，就是为他生日特制。
心中猜测汹涌袭来，蒋辰压下血液里高速流动的澎湃。装作无事，敬酒夏愿、韩笑飞，谢谢她们两个出现。
夏愿捧着橙汁，咕噜咕噜喝。
蒋辰笑意盎然，眸中光华流转，问她：“你家改成秦深喝酒，你喝果汁啦？”
秦深今晚来之前获得夏愿许可，小喝一杯。夏愿喝酒，他倒不拦着。蒋辰一问，秦深也注意到夏愿喝得果汁。
夏愿心里喊着姐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