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吧,天王嫂》第243章

表情认真地思考一会儿，姿仪轻叹：“可是，这需要很大的勇气。我觉得……”
她尴尬惆怅的耸耸肩，那个意思显然是“我没有”。
不等周世杰开口，她又从小几上拿起一张表格：“其实未来我已经有着落了，秦教授刚给我发了一张推荐表，如果愿意的话，我直接就能进入国家部委，前程无忧。”
心念一动，周世杰脱口而出：“外交官？”
姿仪一愣，“是的……但和普通外交官不太一样，因为导师推荐的方向是国…务院，开始当外交官只能算作经验和能力的积累，过几年大概会……”
她抿抿唇，又摇摇头：“我也搞不太清楚，但大概就是‘别人家孩子’的那种人生。”
目光复杂的凝视着她，直到这一刻，周世杰终于彻彻底底的确定，面前这个女孩儿就是尹姿仪。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的时空，但他确定自己从第一眼开始见到的就是现在的尹姿仪。
而现在，很荣幸，他也来到了她的时空，并有机会亲身参与她的成长。
“干嘛这么看着我？”被他注视久了，姿仪不禁移开视线，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有什么问题吗？”
“你有过梦想吗？”周世杰突然道：“比如小时候想当科学家，后来想当大明星这种？”
“当然有啊！”忆起小时候，姿仪立刻弯起眼睛：“我想象力很丰富的，12岁的时候立志当小说家，还写过半本小说在班里传来传去，但后来被班主任发现，叫去谈话，告诉我要以学习为重，我就没再写了，再后来也就放下了；”
“16岁的时候，我高中的班长气质很好人很漂亮，我觉得她弹钢琴的姿态非常优美，就想着自己也弹钢琴成为音乐家，不过钢琴实在太贵了，我学不起，没办法，也只能放下了。”
“后来，大学以后，有一次剧组来借学校的场地拍戏，导演统筹全局，看起来很有趣，我也想过去当导演，但你知道，在我那种政治性很强的名校里，这个想法实在太离经叛道了，我连说都没敢说。”
不太好意思的缩缩脖子，她也不知道自己对着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话，这些她绝对都没与别人说过，尤其是当导演，总觉得，好难为情……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有梦想的人非常幸福。你看我，XX毕业，不也马上就要去开娱乐公司了吗？其实我们同学也都非常不理解。”周世杰耸肩：“开始的时候的确很艰难，但想想成功后大家惊诧艳羡的眼神——难道不比现在这样有成就感吗？”
“可是，成功……”
“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如果12岁的时候坚持写小说，16岁的时候坚持弹钢琴，大学之后坚持做导演，你怎么知道自己不会成为优秀的小说家、成功的钢琴家、举世瞩目的世界级名导？”
“我……”
本来打算回应导师去工作的姿仪被他说得有些动摇，但她绝对不是感性的人，不会因为冲动和可能出现的美好前景就放弃唾手可得的锦绣未来：“但那风险太大了，回报未必会与投资等值，我怕。”
“人生本来就是豪赌，从工作的第一天起就能展望到退休的日子真有那么好吗？想想吧，现在的你是这样，受人羡慕的坐在办公室里处理枯燥无聊的工作，而40年后的你还是如此，生活永远一成不变，最后演变为麻木冷漠的机器，这太可怕了，你觉得这样有意义？”
“我、我不知道……”
揉着太阳穴紧皱眉头，姿仪心中举棋不定。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谁对未来没有憧憬呢？只是生活太艰难，她不得不放下梦想，更现实一些。
……嗷嗷嗷不行不行，她又不是富二代，没资本任性，错过这个机会的话很可能连这份优渥的工作都不会有了！
周世杰简直有毒！
“我决定了，你走吧。”当机立断的站起来，姿仪表情严肃的把周世杰往外赶：“很晚了，你也回去睡吧。”
“你不能对自己这么不负责……”
“好了好了，再见再见！”
一鼓作气把他推出门外，姿仪正要关门，却又被他一把掩住——
“你相信吗？”周世杰的表情相当认真：“十年之后的你对自己现在这个决定十分后悔，我是特地来阻止你的。你绝对绝对会后悔的！”
“神经病！”
“砰”的一下关上门，姿仪长舒口气，安心之后又失落起来。
——“从工作的第一天起就能展望到退休的日子真有那么好吗？想想吧，现在的你是这样，受人羡慕的坐在办公室里处理枯燥无聊的工作，而40年后的你还是如此，生活永远一成不变，最后演变为麻木冷漠的机器……”
摇摇头叹口气，她打开电脑点击视频，遥远的华国，她的导师秦擎正好在线。
视频很快接通，一张和蔼的男人面孔出现在屏幕上。
“老师，我想好了，”她定定神：“我马上就把推荐表填好，一会儿就发给你。”
“这么快？”秦教授惊讶一下，默了默，又笑起来：“你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开心。”
姿仪一愣，下意识摸摸脸：“我……很明显？”
从大学起，秦教授就是她的老师，几年下来，他们间的深厚感情早就胜似家人，姿仪在他面前完全没有伪装的意识。
“之所以给你发这个推荐表，是因为你很合适，硬件条件没说的，而我也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并没有逼迫你的意思。我希望你能发自真心的接受这份工作，一辈子做不喜欢的事是非常痛苦的。”
沉默一瞬，姿仪有些低落，“刚刚有个人和我说了同样的话，他说如果12岁的时候我坚持写小说，16岁的时候坚持弹钢琴，大学之后坚持做导演，现在说不定就成为优秀的小说家、成功的钢琴家、举世瞩目的世界级名导了。”
“哈哈，很对！”秦教授在那边笑起来：“人生就该这样，未来的每一秒都有无限可能，时时充满希望。”
“可是……那样风险很大，我输不起。”
说这些的时候，姿仪有点难过。人生而不平等，她也没办法。
“在做一件事之前，你该想的不是失败之后怎么撤退，而是如何努力，一往无前，争取做到最好。而退路，那是山穷水尽时候才该考虑的，况且我们华国不还总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么？你很优秀，自信一点，要对自己有信心啊。”
“……我？”姿仪语气犹疑：“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
知道她一直以来就对自己很不自信，秦教授也倏然严肃了表情：“你当然可以。姿仪，你很优秀，你这些年来的努力足以让自己强过任何人。相信自己，你一定会成功的。”
眼眶骤然一酸，姿仪抿着唇角点点头：“我会的。谢谢老师。”
——
翻来覆去的过了大半夜，四点多时，姿仪实在睡不着，忍不住披衣而起，顺着顶楼上了天台。
心烦时就仰望星空是她从小的习惯，谁都不知道。不过今天爬上天台时，她发现上面居然已经有了个人。
“诶？你？”
脚步微微一滞，她瞪大眼，接着抿唇一笑，快步走到他身边：“怎么不睡觉？”
“我在想，”对她的到来丝毫不奇怪，周世杰眯着眼睛眺望慢慢东移的弯月：“如果平行时空真的存在，这里的我们和其他世界的我们看到的是不是同一片星空？会不会另一个世界的我们也在仰望星空呢？”
“平行时空？”姿仪失笑：“你居然还相信这些。”
“以前不信的。”周世杰耸耸肩膀，洒然一笑，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她：“知道吗？我刚刚掐指一算，你在另一个时空会成为第一个拿到奥斯卡影后的华人，举世瞩目，是世界上数以亿计粉丝们的偶像，凡人们拥护的神。”
“哈？”
一瞬间，脑海中似乎有种种影像呼啸而过，姿仪下意识按住额角，有点眩晕。
待她意识清醒后，再去回忆，却发现刚刚的一切宛如幻觉一般，一丝一毫都没有抓住。
随风而散。
“说的跟真事一样。”暗暗嘀咕一句，她并没把这放在心上，随口道：“那你呢？”
“我？”
周世杰沉静的笑笑：“我们是……最亲密的家人，最牢靠的伙伴。”
“看你这个幽怨的样子，”姿仪嗤笑：“肯定被甩过。”
“得了吧，”周世杰撇嘴：“我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小丫头。”
即便分手也不是被甩好吗？他们那明明是和平分手。
彼时，他一心想成就梦想，造出心目中的神。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