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叛逆[娱乐圈]》第38章


打完电话,蔚溪好像虚脱了靠在沙发上。
她来得匆忙,没吃早餐,又一夜没睡,这会儿胃发出一阵儿一阵儿的绞痛抗议。
蔚溪靠在沙发上又打了几个电话。
几通电话打下来,她才惊觉额头和背后都冒出了阵阵冷汗,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担心;
她强忍着刷新网络,还好,还好蔚娅处理得及时,没有任何消息流露出来。
不然——周简声嫌疑人这消息一出,网上肯定炸出鱼雷般的水花,再也不得安宁。
她刚刚从蔚娅和黄国那边听完那一串消息,脑袋都蒙了半晌。
怎么可能呢?!
周简声怎么可能扯上杀人这种东西!
蔚娅说:前几天警局那边发现了一具尸体,是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脑袋磕在地上腿也骨折了。
本来没什么大事儿,要是有人经过看到,及时送去医院这条命肯定不会丢。
可那是大晚上,又是快拆迁的老式居民楼,附近一个人也没有。
那人活生生冻死了。
早上有人从楼上看到楼下,只看见白雪覆盖成了一个小丘,还以为是小孩子堆的雪人融化了一半。
一直到下午雪化了点儿才发现那竟是个人。
警方接到报警,本来准备按意外死亡结案的,一调查身份,发现是个有案底坐过牢刚出狱的人,又无意中发现身上有几处新伤。
所以警方怀疑有可能是仇杀,就这么一查,查到周简声是最后与死者见面的人,查到周简声和死者打架的路摄。
因为尸检结果还没出来,警方怕真的是周简声杀了人,或者是误杀;又这边考虑到周简声的影响力太大,怕这件事引起轰动,就悄悄拘留了周简声审讯。
但是审了一夜什么也没审出来,因为从始至终周简声只问了三个字:“人死了?”
得到警方的回答,他就不说话了。
不说请律师,也不为自己辩解,就这样安静地坐了一夜,也不知到底在想什么。
到晚上八点时,周简声突然问可不可以打个电话。
警方问他打给谁,他说女朋友。
警方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了。
他们这边要公事公办,私人事件一一回绝。特别是这种扯上刑事案件的。
今天早上,周简声才松口:“我要请律师。”
所以警方那边联系了黄国。
黄国找了律师,律师联系了蔚娅。
警方没有确切的证据,只能拘留二十四小时。
蔚溪和李照黄国一行人赶到警局。
车在门口停下,李照抓着她的手,眼睛都是肿的:“溪姐,我也想进去……”
黄国急忙拦住她:“你去添什么乱?”又看向蔚溪,“蔚小姐,你一定要问清楚简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们守着外面。王律师,麻烦你了。”
王律师:“这是我应该做的。”
蔚溪弯嘴淡淡一笑:“好。”她拍了拍小照的手,“别担心,没事儿的。”
蔚溪提着饭盒和王律师一起走进警局。
杨局长亲自带着她进去,说:“溪溪啊,这事儿有些棘手,被害人的通话记录里就联系了他,路摄也是有利的证据啊,尸检结果也没出来,哎。”
蔚溪苍白一笑,又说:“麻烦您这边封锁消息。”顿了顿,“别告诉我爸妈。”
杨局长说:“好说好说。但是溪溪啊,一旦查明嫌疑人是否犯案,我就不能护着了。”
蔚溪知道,一旦调查出周简声是凶手,就要提交给检察院,案情严重的话,会公开审理。
“谢谢您。”
“客气了。”杨局长挥了挥手,“就在里面。”
蔚溪抬头,隔着镀膜单反玻璃。她看得到周简声,周简声看不到她。
他穿着她亲手递给他的风衣外套,靠在椅背上,手放在桌上,闭着眼睛,面容冷寂,一动也不动。
蔚溪走进来。
他听到动静只是睫毛颤了颤,没睁开眼。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一整夜进进出出的警察。
蔚溪在他面前坐下,轻声道:“我来了。”
周简声猛地睁开眼。
熬了一夜,他的眼睛很红,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她,好像嗓子被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是蔚溪先开了口:“肚子饿吗?”
周简声回过神,点点头,嗓子暗哑:“饿。”
“冷不冷?”
周简声摇头:“就是脚冷。”
蔚溪“扑哧”一声笑了,揭开保温盒的盖子:“先吃点儿东西吧。怕你一夜没吃东西吃不消,我只煲了粥,够吃吗?”
“够。”
周简声接过勺子。
粥里加了肉沫和青菜,还有一碟小菜。
一口粥喝进嘴里,暖了胃也暖了心。
蔚溪静静地看着他吃,那人眼睛有些红,但精神很好,下巴处都没青渣。
周简声将满满当当的一碗粥都喝完了。
蔚溪递过去一张纸,周简声擦完嘴,手放在桌上,轻声道:“对不起。”顿了顿,目光看着她,也不闪躲,“我没杀人。”
“我知道。”蔚溪轻声道,停了几秒,她说,“外面还没得到这个消息。局长是我父亲的朋友,二十四小时过了我就带你走,别担心。”
周简声默了默,他垂下眼:“为什么……为什么你不问我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蔚溪顿了顿说:“简声,警方还没有调查出来的东西我都不会问你,也许……你也不知道。”
然后她又说,“但是,我想问你为什么会和他打架?”
为什么打架啊?
和那个人打架啊?
周简声抬起头,目光看着蔚溪,但又好像不是看着蔚溪。他的目光幽深,想起了那晚发生的故事。
有天晚上周简声和蔚溪压完马路回来;
蔚溪看到小区门口的糖炒栗子,说要吃。
周简声正好有零钱,刚从口袋里掏出来就掉了一张,他低下头去捡,却发现身后一道身影快速隐蔽在墙角。
他觉得不对劲儿,暗暗留了心,发现那人果然是在跟踪他们。
从香港那件事后,
他一直都很谨慎,只要不在蔚溪身边,他随时随地都要知道蔚溪的消息;若是没通告没戏,他都在蔚溪那儿从早待到晚,就是为了防止那人来伤害她。
那人不愧在牢里待了多年,很快就发现周简声知道自己在跟踪他了,故意引自己出来。
他索性走出来,朝周简声嘿嘿一下:“我该叫你小粥还是简声啊?”
周简声紧紧地盯着那张熟悉却同时很陌上的脸,眼睛骇然发红;那一刻,他的五脏六腑都在沸腾。
他很庆幸蔚溪不在身边,没让她看到这些肮脏的事儿,肮脏的人。
周简声问:“香港那次也是你吧?”
“是啊。”林庆大方地承认了。
然后周简声知道林庆出狱后,看到他和蔚溪的绯闻,就偷偷一直跟着蔚溪。
周简声气都眼睛都红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林庆很瘦,瘦得眼眶都是凹下去的,他一笑,有一股阴深深的味道,“就觉得你过得太好了,而我像个阴沟里的老鼠!是不是呀,大明星!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周简声猛然一顿,他愣在原地,唇都在发抖。
他就这样看着林庆。
林庆也看着他,眼里是浓烈的恨意。
许久,周简声仰头笑了声。他笑了很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林庆被他这么一笑,有些紧张:“你笑什么?”
周简声收敛了笑,眼底一片冰冷:“爸啊,这些年啊,我从来没有后悔这样做。”
从来没有后悔过。
没后悔打了那通报警电话。
没后悔改了名字。
没遗传他的血脉,没像他这样活成阴沟里的老鼠。
第33章 
不管过去多少年,周简声经常会做噩梦;他梦到好好的家庭为什么散了,为什么曾经慈善的父亲像变了个人?为什么母亲那么懦弱?
好像是那一天;
对面新开了一家餐馆,敲锣打鼓地开了业,从国外请开的厨师,穿着统一制服的服务员。
他们挤走了这一条街的小餐馆。
不怪他们,只怪自己,眼光不够长远,能力有限。
但是周简声一家没走,林庆想再拼一拼。那一年,餐馆勉勉强强地营业,拿着微薄的收益,吃喝住行都很困难。
直到有一天,上面的人划了一个圈,挥斥方遒:“从这里开始拆。”
老街要拆迁了,拆迁款入了房东口袋,租客遣散;林庆年岁大了,再也没有勇气重来一次,他们拖家带口回了老家。
乡里的自建房,地上还是水泥地,那样的日子多艰难。
好像是那个时候,林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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