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婚复昏婚》第27章


那群点歌的其中一人回复道,“不用你说,已经点了五首十年了,保准管够”。
小姜满意点头,我好奇的问他,“你很喜欢十年这首歌吗?”
小姜好奇的看着我,有些东北腔调的跟我说,“你原来在总经办工作不知道吗?忻总唱歌老好了,尤其是唱十年这歌儿,刚好你上来晚了,我们先来碰到他在这里应酬,他说等下会过来”。
我干笑着,吃饭我就没通知他,结果这会儿还是会来,看我出神,小姜又热情的跟我说道,“忻总过来好啊,他一来,所有单都他买,多好”。
我继续干笑两声。
未免大家嘲笑我的嗓子,我自告奋勇首先唱了一首萍聚,实在是一般到不行,如此也就免了大家起哄让我多唱几首的心思,然后我就可以光明正大躲角落,欣赏大家或悦耳或闹耳的歌喉了。
躲去角落这种情况维持不久,大家齐声的起哄中,谢方为忻正庭推开了包厢的门,在这种浑浊之地,在包厢昏暗的灯光中他优雅如谪仙般,带着气场走了进来。
我躲在角落肆无忌惮的看着不远处被围住的他,最近不知道怎么的,看见他,心跳要么漏一下,要么加速的厉害,反正不正常了。
他从通道进来,似乎早就知道我在这边角落,有意无意的目光向我投了来,我赶紧装作在欣赏电视屏幕的mtv。
“来来来,大家都等着您发挥呢,歌已经点好了”,刚好马文魁在唱歌,见忻正庭他马上让出话筒,而音乐早已经被切到了十年。
忻正庭笑着伸手接过话筒,“不是庆祝小沈结婚吗,要不要唱首喜庆一点的?”他转身,光明正大的看着我,眼神是在询问。
大家也都看向了我,我尴尬的直了直后背,这几天我怎么感觉忻正庭和以前似乎有些不同,至于哪里不同么。。。。。。我对大家说,“没关系的,大家高兴就好,唱什么的不重要”。
“那就唱一首,广岛之恋吧”,忻正庭这么一说,早已有人去为他点歌了,“只是,需要人配合啊”。
这是明显的邀请嘛,在坐的女同事**十人,人人都是一副买了奖券,反正中奖者铁定在他们中间产生,此刻她们都是正在等待幸运降临的心思,忻正庭勾着淡淡的笑意目光从她们中一扫而过,最后那拿话筒的手指了指我,磁性的声音问我道,“这不是小沈组的局吗,要不赏光合唱一首?”
☆、第42章 做我的女人
倏地,我窝着的阴暗角落瞬间被大家各种奇怪的眼光所照亮,我木讷的看了看大家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还有忻正庭眼里的隐隐期待,我站了起来。
马文魁又给我也递了一支话筒,殷勤附和道,“对对对,小沈,主要还是为了庆祝你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跟忻总唱一曲,应该的,到时候也让忻总给你包个大红包嘛”。
我为难的笑道,“我的嗓音,你们刚才也是听到过了的。。。。。。”我扫了一眼大家,言下之意,大家应该都懂,你们要是听了觉得不堪入耳,岔过气去不能怪我。
忻正庭站在中间,背对着后面或崇拜或仰慕的男人女人们,他嘴角轻扬,开始唱到:“你早就该拒绝我,不该放任我的追求,给我渴望的故事。。。。。。”
他的声音果然好听,一开口余音绕梁,所有的嘈杂声变为暗淡,但想到马上我要唱出来的声音,我有些想死,这还不如让戴柳拉我去毒打一顿。
“时间难倒回,空间易破碎。。。。。。。”,空间如果易破碎的话,那么嗓音也是易破碎的,我唱的碎成了渣渣,我没有回头,都能听到大家捂着嘴偷笑的样子。
刚才我唱萍聚的时候,他们都是漠然的,毕竟现实生活里唱成我这样的多了去了,不值得笑。可是和此刻唱功如此魅惑的忻正庭对比,还是同唱一首歌,这放佛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没有被笑死都是好的。
这首广岛之恋,时而将大家带入情感的仙境,体味到爱的苦涩无奈,又时而将大家拉入地狱,接受异物灌耳的惩罚,导致各个捂着嘴又碍于忻正庭在不好笑出声,就这么憋着。
一首唱完,我的脸皮又经受了一次洗礼,已经提升到相当的一个厚度,忻正庭唱完也终于忍不住,对我笑了笑,“你的嗓音,很特别”。
我无奈的看了一眼他,实在是忍不住一丝抱怨的意味,“早就说过我唱的不好的”。
瞥了我一眼,他微微凑近我,玩味的笑意不再,他认真说,“但很难忘”。
那声音悠悠传来,我的瞳孔瞬间放大,再看了眼周围,大家各玩各,很正常,只有我的心跳声,比嘈杂的音乐跳动的更有张力。
“马经理,话筒还你”,马文魁刚好经过我的身边,我当做没有听到忻正庭的声音,将话筒递给马文魁后便重新走到角落里。
我一直不懂忻正庭对我的态度,这种若即若离的撩拨与关心,好似有情又好似没有。但是我有自知之明,我也没有忘记上次出差晕倒被他送去医院,戴柳贸然跑过来质问我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回头望着我那眼里难以读懂的冰冷,当时我就知道,我最多不过是他闲暇时候的调剂品。
我淡淡坐在一旁,看着大家和他举杯,举手投足都风度极佳的让人挪不开眼睛,我用力从他身上挪开目光,便跟一旁的女同事说了声去上洗手间,先出门了。
反正不用我最后付费,我的提前离场,应该不伤大雅,就离开了ktv,周围出来不远,就是热闹无比的市中心,我往家的方向走着,墨迹好一会儿才不甘不愿的拿起手机,“马经理,我很久没有喝酒,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家了”,马文魁那边依旧吵闹。
人都走了,马文魁也只能象征性的挽留了我一会儿,最后作罢。
一个人孤独的时候,即使身处最繁华中心,也只是更突显寥落而已,突然想起刚才谁唱了阿桑的歌:一个人吃饭走路到处走走停停。
而我也流连在灯火阑珊处,在走走停停,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我往楼上房间看了一眼,黑着灯,让我寂寞同时也让我安全。
“你去哪里了?”身后急刹车和询问声同时响起。
我回头一看,竟是忻正庭,我不自觉的皱了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从车里出来,关车门的声音重的惊了我,我不懂,我哪里得罪他了?他的脸色黑黑的走近了我揪着我的胳膊就问道,“为什么不接电话?”
“啊?”我赶紧从包里掏出了手机,两个小时里十七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我抬头看着他,“怎,怎么了,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他放开我的手,“找你有点事情”。
“什么事情?”我问。
“上车”,没等我反应,他又拉着我的手上了他的车。
“去哪儿?这么晚了,我不回去不行的”,十一点,是真的晚,单纯的太晚让我有些不安,话便多了些,“什么事情值得您大半夜跑到我家楼下?你要知道要是被我老公看到了,他万一下来又要把你给气走了”,我不知哪里来的恶趣味,竟要这样说他。
他看着我,“他不是住院了?”
沉默了一瞬,我低语,“你知道?”问完我就想明白了,这点事情他要知道很容易。
“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好了”,我说道。
他已经发动了车子,瞥了一眼窗外我家方向,“在这个地方谈话,不合适”。
江城的护城河边,离我住处不远,我跟着他下了车,在河边,他找了处干净的地方,示意我坐下。
半夜的河边,安静又空旷,月光照的河面波光粼粼,整个湖面就跟撒了碎银子般,亮闪闪,我不仅望得出了神。
他也没有说话,可是也不用说话,空气中放佛被撒了些许暧昧的萤火虫,在我们周边绕来绕去。
许久,他仰头叹息道,“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样看过夜空了”。
在这样一个夜晚,有个男人在你身边说着这样清爽的话语,这无疑是一场谈心的开端嘛,我虽然不能懂得他的意图,也无法让自己的心跳慢下来,但是我可以装傻吧。
“这说明您每天都睡得比较早”,我低着头看着河面,按照正常逻辑推理出这句回话。
我这煞风景的话引得他转过头细细的端详了我一番,忽而似是有所明白,斜着头温和一笑让人如沐春风,而后又说着他自己的话题,那神色仿佛要回去很久远之前,“记不记曾经得那首诗?”
空气突然静止。
我记得,我自然记得,如果不是因为那首诗,我如今也不会过成这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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