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爱入局(温暖)》第38章


他。
易宁绪不可否认,在方得知向暖只是因为十年前的那件事而接近他时,他心底有愤怒,有不甘,以及说不出的委屈难过,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过去他那样欺负过她,而她就因为十年前的那件事对他从无怨言,一直以来,她都是用真心在对待他的。
可是若不是十年前他的哥哥帮助过她,她又怎么可能会认识他,然后又怎么能来到他的身边。
此刻,寂静的空间里,两人靠的那样近,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这个世界千变万化,可是有些存在心底久远的东西就好像陈年佳佳酿般香醇,那是一个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他能对任何人冷漠疏理,却最终在她面前放下抵制,她能对任何人圆滑客套,却最终将他放在了心底。
除此以外,那些挣扎徘徊,肆无忌惮,随心所欲的喧嚣与警示都显得空洞且毫无意义,有些事情,就算是重来一百遍,或许也注定在那一条轨道相遇继续前行。
所以,此刻她的手紧紧拽住他的衣服下摆,然后小声说道:“其实,一直以来我的心底只有你,再也没有别人。”
我的心底只有你,再也没有别人。易宁绪想,或许他穷极一生都不可能忘记当时的场景。
说不清是激动多一些,还是难过多一些,总之有些太过复杂,因为她接着看着他,一脸倔强的说:“可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你要知道我爱你,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比我更爱你,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或许我想过去忘记。”
她突然有些难过,“这六年来,从我离开的那一天起,我每一天都在努力去忘记你,忘记那一切。”
“可是从你再次出现的那一刻,我才可悲的发现,我从来都没忘记你,至少再次看见你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克制自己,才能不去关注你,我在想,你有了另一个女人,她为你生了漂亮的孩子,你生活幸福而安乐,我不应该去打扰你。”
“我总是想,你肯定不记得我了。”她笑着耸耸肩,“而且事实证明,你似乎确实不记得我了,我难过又不知所措。”
“当我看到你眼睛能重见光明的时候,我真的很为你高兴,你身上再也没有曾经的那些因为失明而产生的抑郁与暴戾,你如今的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而你也不再是那个曾经需要我照顾的男人。”
她专注的看着他,纤细的手指缓缓的抚过他的眼睛,深邃而幽暗,那里倒映出一个卑微虔诚的自己,她的声音空灵仿佛久老的黑白电影里传出来的。
“恭喜你,终于摆脱了那个曾经让你厌烦的我。”
他张了张嘴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出来,心底酸涩又难过,他胡乱的将她搂在怀里,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她乖乖的任他搂着,并没有任何挣扎。
而他只能用这样枯燥且毫无说服力的话一遍一遍的讲,该怎么告诉她,其实他的心底一直都有她?
即使是曾经他迁怒她,讽刺她,却又会从心底依赖她,即使她出门买菜的时间里,他都会紧张无措,他想要出门去找她,却又深深厌恶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这样的他,其实比她想象的还要厌恶自己,厌恶自己的无能与无力,那些无能为力的感受她永远不懂。
总是用恶毒的话来讽刺她,却又一遍一遍的自责,看不见她时会担心,晚上失眠会想她,吃饭时也会想她,总是想她长什么模样,想要亲眼看一看她。
那个夜晚,是父亲的忌日,他喝了很多酒,说不清是酒精作祟还是顺从心意,他做了一直想要去做的事情,那时,她也像上次一样,在他身下瑟缩颤抖,他并没有什么经验,只是一个劲的想要去发泄,胡乱的撕扯着衣服,然后感觉到她颤抖的小手解开他的衣服。
他能感觉到她很疼,却硬生生一句话都没说,女人第一次根本不会有什么快丨感,而他压根不懂温柔,只是纯粹发泄式的撞击。
如今想来,他才恍然,一直以来,她从未拒绝过他,他给的,无论是好是坏,她从来都默默承受。
☆、第2章 。33
随后一段时间里,两人都很忙,接近年底,易宁绪公司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做,而韦恩已经放了寒假,这段时间里,他成了最无聊的人。
向暖酒店年底排班表已经出来了,她原本在除夕可以休息,但向暖跟关琳换了班,要到初七放假。
向暖对于这样的排班也没有什么意见,而且就算是休假她也没有任何事情可做,不如让别人回家团聚吧。
时间过的很快,这期间与酒店同事聚过几次餐,组织过一次宴会,也因为一个提议得到领导的赞扬,总的来说,她算过的很不错。
除夕前一天夜晚,整个城市都陷入一片欢腾之中,天空不时闪耀着烟花璀璨划过,虽然是昙花一现的美丽,却仍让人迷恋。
记得小时候居住的村子里,每逢过年时,便能看到远处的天空染起了烟花,小时候的向暖看到这样的美景总是会停下手中的事情,认真的看着烟花,直到完全消散。
农村的夜晚,如果没有月亮,整个世界都看着一片黑茫茫的,因而偶尔的烟花却会照亮整个世界,特别璀璨。
而今长大了,城市里灯火通明,即使关上灯,世界也不会黑暗,霓虹闪烁,灯火璀璨背后是不知停歇的夜生活。
人总是会随着环境与年龄发生变化,曾经看来遥不可及的东西,却在如今弃如敝履,世界在变,人也在变,可是有些东西却永远不会改变,就好比记忆里的美好,追逐的步伐,又好比对那个人的感情。
除夕节前夕易宁绪也开始放长假,因为向暖还需要上班,所以每天易先生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与韦恩大眼瞪小眼。
两人纠结最多的就是关于吃的问题,韦恩每天躺在沙发上打滚,“爸爸,我想吃向暖姐姐做的。”
易宁绪无奈的瞪他,“你可以下次去学习一下。”
韦恩不满,“为什么你不去学习?”
“不是你想吃吗?”
“爸爸,我是亲生的吗?”
易宁绪耸肩,“我也希望不是。”
下午韦恩说要去找向暖,易宁绪没办法只得跟着他过去。
向暖今天事情挺多,酒店入住一位vip客户,这位钟先生上一次到本市时也是入住了海越酒店,对向暖的服务非常的满意。
所以这一次过来时,特意叮嘱要酒店的徐向暖为他服务。
因为钟先生过来有一场商业洽谈,向暖与司机在机场接他,一见面他便热情的赞美了一番向暖,与她行贴面礼。
向暖对于这样的礼仪有些别扭,但碍于对方一脸诚恳,且毫不吝啬的表扬,“徐小姐,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他们上次见面的还是两年前,老实说向暖对于他的长相早已淡忘了,听对方如此说,只当是出于礼貌的夸奖。
钟先生吩咐直接将他拉到了一家高级会所,因为对方谈事情她不方便在场,所以在旁边的咖啡馆里坐着。
不一会听见有人叫她,向暖看了过去,便见陈随与几个年轻男人走了过来,向暖点头打招呼,“陈总。”
“现在我休假呢,不要让我有上班的错觉。”陈随话语幽默,周围几个年轻男人象征性的冲向暖点头示意。
向暖也同样礼貌的点头回应,虽只是打个照面,可是这些人与生俱来的居于上位者的气势却是诠释的淋漓尽致。
陈随这才问道:“你一个人在这?”
“今天去机场接客户,现在等人。”
陈随微微皱眉,“谁这么大面子?”
向暖嘴角抽了抽,是你家的酒店好吧?却只是礼貌笑了笑,并不应答。
陈随这才跟旁边的人说了几句,然后几个男人转身离开,向暖还能听见陈随语带调侃的说:“唐竞,我觉得应该多久让安宁见识一下你不要脸的程度。”
年轻的英俊男子不以为意的抽了抽嘴角,“她早见识过了。”
随后一阵哄笑声远去。
向暖再次看了看手表,已经快要五点过了,谢天谢地,这位钟先生终于在六点之前谈完事情了。
钟先生从小在欧洲长大,非常礼貌且绅士,因而见到向暖便一个劲道歉,“对不起,你等很久吧。”
虽然确实等了很久,但她作为一个服务人员自然微笑着说:“没有很久,而且这家咖啡店的咖啡非常棒。”
“是吗?那真是不错。”他笑着回答。
出于礼貌,钟先生邀请向暖去附近的餐厅吃饭,向暖也确实饿了,而且她本人是不喜欢喝咖啡的,刚才不过是托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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