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爱入局(温暖)》第40章


没一会,热腾腾的饺子便可以出锅了,味道非常好,而且易宁绪擀的饺子皮特别薄,易宁绪觉得一碗饺子竟然也让他觉得美味至极。
电视里正在放春晚,一片喜气洋洋,屋外还能听见烟花的响声,这个新年在他们每个人心中都过的意义非凡。
他们是一家人,易宁绪在心底想。
饭后向暖去洗碗,韦恩仍旧趴在沙发上看春晚,因为爸爸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去打扰到他,好吧,他是个听话的孩子,自然是无条件的站在爸爸那一边的,嗯,就是这么有原则。
向暖在厨房里洗碗,然后又擦拭着厨具,易宁绪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底升起一股暖流,她向来如此,总是默默无闻的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但那一抹坚定却也足够让人动容。
他轻轻走了过去,几乎是潜意识的伸出手将他搂进怀里,向暖的身体僵硬着没动,这让他心底更加胆大了一些,然后将头微微靠在她的肩膀处。
许久,向暖这才放下手中的清洁布,微微叹口气,“你放开我。”
易宁绪却跟她坳上了,他固执的摇头,嗓子有些沙哑,“我不放开,向暖,我不会放开你的。”
向暖轻笑一声,“你难道要一直抱着我吗?”
她开玩笑的语气让他神经松懈下几分,心底既无措又慌乱,他吸取着她的气息,这让他心里好受许多,不知为何,她的身上总是有种魔力,能让人从暴戾中回归平静,就好像生活一样,平平淡淡才最真实。
他想,如果这都不算是爱,那么还有什么能值得去相信?
所以,他沙哑着嗓子轻声说道:“向暖,我爱你。”
到底是说出来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亲口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心底随之而来的是一身轻松,听说当一个人不能跟随心底的声音做事便会产生痛感,所以他遵从自己的心意,至少他想要让她知道这个事实。
话落,他能感觉到向暖整个身体都僵硬下来,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知如何是好,许久,他听到她终于缓缓的说:“你……”
她还未说完,他便紧张的说道:“我知道你很难过,曾经你受过那么多委屈,你那么好,可是却总因为过去的事情,活在阴霾之下,我也很难过。”
她突然转过身来勇敢的看着他的眼睛,平和说:“因为你所受的那些委屈,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更何况,那时候的你确实很讨厌我,那根本不算什么。”
他深邃的眼眸里划过一丝哀伤,脸色晦涩一片,他摇头,“向暖,有些事情我没有告诉你,是觉得没有必要,可是我现在想说,以后你的人生我想要参与,而我的人生,也需要你。”
他接着说道:“你知道吗?我母亲这么多年一直很憎恨我以及父亲,即使父亲去世后依旧如此。”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男人厌恶自己的丈夫呢?而事实上确实如此,易宁绪永远记得小时候他的母亲看他的眼神,怀着憎恶厌恨的表情。
后来渐渐大一些了,便会听到一些风声,他的母亲压根不爱父亲,她爱的是父亲的弟弟,多么荒唐的一件事情,可是确实是发生了。
父亲强丨暴了她,这便是事情所有的真相,很不幸的,这件事被闹的沸沸扬扬,母亲因此有了身孕,不得不嫁给他。
那天是他的生日,高考结束,父亲带着他去庆祝,却见到母亲与父亲的弟弟在一起,父亲开车回去的路上,发生了意外,当场车毁人亡,而他幸运的捡回一条命,却从此近乎失明。
出殡的那个晚上,他听到母亲在房间里又哭又笑,她笑着说:“你终于死了,我恨死你了,你毁了我一辈子。”
这是一件豪门秘辛,事情的当事人之一而今已经去世多年,而他的母亲这么多年闭口不提父亲,后来她再嫁给了父亲的弟弟,然后易宁绪出国,一去多年。
向暖也不是不惊讶,听到他如此淡然的说出这样一件痛苦的事情,她有些心疼,接着便听易宁绪说道:“你知道吗?我特别害怕,害怕你会像我母亲一样,哪怕我死了,你也不会原谅我,也会这样骂我,咒我去死。”
“我其实一直很胆小,从前你在我身边,我比谁都依赖你,可是那件事后,我不敢面对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你恨我怎么办?后来我想,无论你是恨我也好,怎样都好,我在那时候想,我要跟你结婚,即使你恨我,我也要将你绑在身边。”
向暖眼眶一红,嗓子仿佛哽咽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他看着她接着说道:“后来我哥哥去世了,我回了国内,哥哥在死前立了遗嘱,将□□捐献给我,等到我手术恢复后回去时,他们只给了我一个孩子。”
“我在意大利等了很多年,我想你总会回来的,说不定就是明天,又或许是一年,于是一年过去又一年,到后来,我才恍惚意识到,或许你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第2章 。33
向暖曾经听过这样一个故事,寒冷的冬天,两只刺猬抱在一起取暖,因为靠太近,总是会蛰伤到彼此,于是远离,又因为寒冷,又靠在一起,如此循环往复,当有一天,一只刺猬看到自己身上流血后,于是指责另一只刺猬让它受伤了,而它不知道,那根本是另一只刺猬身上流血了。
事情都已经过去六年了,谁对谁错或许早已不那么重要的,现在她只知道,她还爱着这个男人,而正好他也同样爱着她,那么所有其他的问题也就不再是问题了。
他们说,拥抱幸福其实比承受痛苦更加需要勇气,之前的那些踟蹰犹豫与不自信,此刻却又仿佛所有都放下了,她不怕万人阻挡,只怕他不与她同心。
这个男人外人看来冷漠疏理,高不可攀,而在她面前,有时候又仿佛跟个孩子一般,他怔愣的看着她,眼眸里有渴望与诉求。
这些事他本不想要告诉她的,因为那些事情本就不光鲜,洗碗槽的水龙头还开着,水流声哗啦啦的响。
向暖无奈的说道:“你放手。”
他以为她还不肯原谅他,心底一急,不知所措,便听她忍耐着笑道:“你再不放,屋子都要被水淹了。”
他这才悻悻然的放下手,看着她继续忙碌,竟然觉得自己有些挡路。
她擦干手,取下围裙,然后看着他站在自己旁边,高高的个子,遮挡掉了大半的灯光,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诚挚的说:“易宁绪,我们在一起吧。”
在一起吧,很直白的一句话,这就是她的回应,惊喜来的太突然,易宁绪竟然觉得无措了,许久心底仿佛波浪般漾起了水花,就这样突然将她抱了个满怀。
这么多年,她在没有他的世界里,跌跌撞撞的匍匐前行,封闭着自己的心,瞬息万变的世界,每一天都让她近乎提心吊胆的消耗着这些疯狂变化,她原本以为就算不在一起,就算再也不会遇见他,她也能够承受,人总是会学乖的,于是当有一天伸手就能触碰到幸福时,她反而退却了,害怕了,可是如今,她知道,她再也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她爱他,想要跟他在一起。
所以,她告诉自己,再勇敢一次吧,一个人若是连幸福都不敢触碰,那么一辈子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有些话想要说,可是却又说不出口,心口哽咽,无语凝噎,“谢谢你,向暖。”
谢谢这么多年来都不曾放弃过他,易宁绪自认不是个好人,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爱情他也不知道,可是自从再次遇见她后,他想他愿意去相信,相信爱。
第二天向暖仍旧要上班,易宁绪则需要带着韦恩去拜年,需要顾及的还是要顾及到,新年前几天都去了刘家,易宁绪是难得回家过年,所以刘家人都很高兴,晚上特意在海越酒店订了包间吃团圆饭。
原本以为会见到向暖一面的,结果却让易宁绪大失所望,向暖只负责客房部一块,跟餐饮部虽有交集,却也只是与后厨有些交集。
今天新年第一天,饭店人却也是非常多,趁着等菜的间歇,易宁绪给向暖打了电话,随意聊了几句,然后挂断电话,脸上的笑意还来不及收敛,刘沉深开始在旁边八卦起哄道:“哥在跟谁打电话呢?”
这么一说,刘老爷子也想起正事了,一脸语重心长的说:“阿绪,你上次不是说交女朋友了吗?好久带回家看看呢?”
刘老爷子想的是,估摸着这么久没动静,这小子又多半是诳他们的,他今年都三十二了,孩子都六岁了,却还是孤家寡人的,再看了看韦恩眨巴着黑亮的眼珠子,真怀疑这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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