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敌(艾米)》第44章


老爸老妈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看来真不能全信专家的话,不然怎么有“你才是专家,你们全家都是专家”的说法呢?
但黄米哥哥的饭量到现在都不大,幼儿园的午餐,他很少是全部吃完的,早餐晚餐在家里吃,我们也都觉得他吃得不多。
太奶奶总是说:“还不都是你们害的!他从小就没吃饱过,胃都饿小了,现在想多吃都吃不进去了!”
几个“本本主义”家长心里还是有点慌的,不知道黄米的胃是不是真的给饿小了。但看他精神还是很好的,智力方面好像也没受影响,人也很少生病,就自我安慰说:可能他吸收能力强吧,每一粒米每一片菜都尽力吸收了,也就不用吃那么多了。
艾颜妹妹小时候食量很大,贪得无厌,吃奶经常吃到溢出来的地步,人也长得胖胖的,号称“小肉坨”。也是自从断奶之后,她就节起食来了。
妹妹对奶瓶不反感,很早就提着个奶瓶,走几步,喝一口,太奶奶说像鲁智深一样。
但她可能奶喝多了,吃饭就不好好吃,总是还没吃多少呢,就拍着小肚皮说:“饱饱了,饱饱了,不七了。”
老爸老妈吸取了哥哥的教训,不再那么严格地不准喂饭,只不准“跑跑地吃”,也就是不准妹妹到处跑,大人在后面追着喂饭。吃饭就要坐在饭桌边吃,大人小孩都一样,吃饭期间不看电视,不玩游戏,一门心思吃饭。
但妹妹对吃饭好像没什么兴趣,她也跟大家一样,一到吃饭的时候就坐在饭桌边,但她真是关心他人胜过关心自己,总在那里指指点点,给这个夹菜,给那个夹菜,搞得到处都是,但自己碗里的食物却总不见少下去。
她喜欢吃的东西,她会抓起来喂嘴里吃,但她喜欢吃的东西太少了,所以主要还是靠家长喂。她一边关心他人,一边心不在焉地吃着,有时一口饭含在嘴里好长时间都不嚼,要家长催三催四,才想起来嚼几下。没吃几口,就喊“饱饱了,饱饱了,不七了!”
如果你问她:“为什么不七了?”
她就指指喉咙:“七胡咙了(吃到喉咙这里来了)!”
这是太奶奶说过的话,她听过几次,就学会了。
太奶奶又好气又好笑:“你才吃了几口啊,就吃到喉咙来了?撒谎!”
妹妹既不惧怕,也不生气,还自动接个下句:“打j(嘴)!”
爷爷奶奶为了两个“小神仙”能多吃点饭,真是想破了头,操碎了心,每天变着花样做出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来,希望能激起两个小家伙的食欲,多吃一点。但这两个“小神仙”一点也不领情,仍然吃得很少。
最让爷爷奶奶想不通的,就是这两个小神仙吃起垃圾食品来,却很是饕餮。像什么麦当劳啊,肯德基啊,汉堡王啊,温迪快餐啊,等等,还有比萨之类,他们都爱吃。哥哥一顿可以吃掉麦当劳的一个儿童餐;妹妹没那么厉害,但也能把一个儿童餐吃得七七八八。
听说这些快餐既没营养又对身体有害,所以不敢让他们多吃,每周最多吃一次,而这一次,就是两个小神仙整周向往的大餐,从星期一就在盼望。
到了周末,全家陪同两个小神仙到快餐店去吃大餐,太奶奶不爱吃汉堡之类的东西,只吃点薯条,总是一边看着两个小神仙大快朵颐,一边不解地说:“这到底有什么好吃的啊?像木头一样,咬都咬不动,又酸不拉叽的,为什么你们两个这么爱吃?”
两个小神仙答不上来,连“本本主义”的老爸老妈都答不上来,爷爷奶奶更是答不上来。
奶奶是坚决不吃汉堡薯条之类的东西的,顶多点个沙拉。
爷爷吃了几次就适应了:“是还蛮好吃呢,不怪他们喜欢。”
老妈只吃炸鸡块,不吃薯条,不喝饮料,只喝没加糖的茶,或者喝水。
两个小神仙百无禁忌,什么都吃,吃得津津有味,有时吃完还能得到一个小玩具,真是开心死了!
看来这两人只是中国神仙,外国的烟火,他们还是食得很带劲的。
舞林高手
艾颜妹妹在一岁生日时的“抓周”,一连三次都抓了那个穿红裙子的芭蕾娃娃,搞得几位家长都有点迷信了:莫非这真的预示着妹妹长大会去跳芭蕾舞?
后来发现,妹妹还真的有点爱跳舞,什么藏族舞啊,新疆舞啊,彝族舞啊,傣族舞啊,苗族舞啊,阿瓦族舞啊,等等等等,我们妹妹都会跳,连印度舞都会跳。
当然,所谓“会跳”,也就是会按奶奶太奶奶教的那样跳,而她们教的呢,也都是她们记忆中文革时学生跳过的那些舞,除了新疆舞有个“拐脖子”的特色外,其他民族的舞蹈,区别都在歌曲和服装道具上,而不在动作上。
不管是哪个民族的舞蹈,妹妹的动作都是叉腰啊,转圈啊,摇手腕啊,跺脚啊。如果伴唱的歌曲是《北京的金山上》,那就是藏族舞;如果伴唱的歌曲是《阿瓦人民唱新歌》,那就是阿瓦族舞;如果伴唱的是《吐鲁番的葡萄熟了》,那就是新疆舞。
奶奶她们爱教妹妹跳舞,主要因为跳舞好混时间,因为要花很多时间准备服装和道具,而妹妹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总是很乖,不用人陪,自己玩自己的,玩一会跑来看看服装和道具准备好了没有,所以奶奶太奶奶都爱教妹妹跳舞。
不知道是男女性别上的不同,还是我们培养上的不同,我们家的妹妹显然比哥哥更爱跳舞。
哥哥小时候也跳舞,跳的是太奶奶说的“扭屁股舞”。其实哥哥并不是扭屁股,而是两手夹在身旁,像跑步的姿势,然后不知道他是动的哪个部位,看上去就像在扭屁股一样,但仔细看去,你就会发现他的屁股其实没扭动。
那时只要有人叫一声“憨包包,来跳个扭屁股舞噢!”,哥哥就会很大方地站出来,夹着两臂,身体一动一动地跳起“扭屁股舞”,很有节奏感,每次都引来满堂喝彩。
但哥哥长大一点,就不那么大方了,有点扭扭捏捏的,叫他跳,他总是推三阻四地不肯跳。但你如果以为他真的不想跳,那你又搞错了,因为他其实还是想跳的,就是有点不好意思,如果大家都群魔乱舞地出来跳,他也会慢慢放下架子,跟着跳起来。
但妹妹就不同了,喜欢跳舞就是喜欢跳舞,不管你们跳不跳,也不管你们笑不笑,她想跳她就跳,哪怕把你们笑昏,把你们的嘴笑歪,她也照跳不误。
妹妹的舞蹈启蒙教师是太奶奶和奶奶,经常是在老爸老妈上班去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教会了妹妹一个新舞蹈,等老爸老妈下班回来,妹妹就来露一手,让老爸老妈大吃一惊,不时地需要刮目相看。
有一天,老爸老妈回到家的时候,听见太奶奶激动地说:“妹妹,你爹妈回来了,快跳个舞他们看。”
只见我们的妹妹很有表现欲地伸出一只手来,等着太奶奶给她唱歌伴奏。
太奶奶唱道:“拿多来,拿多来,拿嗦拿。”
而我们的妹妹就跟着伴奏音乐转起手腕来了,嫩藕一般的胖胳膊,包子一般的小手,居然转得那么灵活,每到第一个“拿”,就把手腕向下一栽,到了“多来”,就把手腕向上一挑,循环往复,一圈一圈,转得老爸老妈眼花缭乱,连连喝彩。
不过那时的妹妹,因为不会走路,只能做个“半身舞蹈家”,主要是手的动作。
现在妹妹会走几步路了,能跳的舞就多多了。可惜妹妹的两位舞蹈教师只知道从前的那些歌曲和舞蹈,所以我们妹妹现在跳的都是在座的很多人的父母跳过的舞,号称“专攻民族舞蹈”,确切地说,是“专攻少数民族舞蹈”。
太奶奶以前教书的时候,学校经常搞文艺汇演,各班都得出节目。那时特别讲究民族大团结,经常表演不同民族的载歌载舞。
但那时的经济条件有限,不可能置办那么多民族的戏装,就只好因陋就简了。太奶奶那时学了不少因陋就简的技巧,如今派上了大用场。
话说有那么一天,老爸老妈下班回到家,看见客厅沙发边站着一个身穿奇装异服的小人儿,简直认不出来是谁了,搞得老爸老妈差点以为走错了门:“咦,这是谁呀?咱家没这么个小人儿啊!”
太奶奶说:“你们不认得我们了吧?我们是藏族人哦,你们怎么认得出来呢?是不是呀妹妹?”
老妈惊叹道:“哎呀!我们妹妹是藏族人啊?了不起,了不起,这穿得几好看哦。”
妹妹很得意。
老妈蹲在妹妹面前,仔细查看妹妹的藏族服装,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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