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北吗?学校发你男朋友》第58章


少年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拉链没拉紧,露出一层浅浅的白色毛衣的绒边,在和阳光一起抬眸看向自己时,被微光勾勒出多情的眉眼,清冷不复。
竹北一双眼倏然弯起,不自觉地加快脚步,眼底是见到岑野时云胡不喜的雀跃。
岑野一只手牵起竹北,另只手依然垂在身侧,和竹北一直在走到无人经过的另一条僻静长廊时,才停下脚,转过身含笑看着竹北。
“为什么要谢我?”他牵着竹北的手没放,身子微微前倾,直视着她。
竹北结巴了一瞬:“因、因为奖杯有你的一半功劳。”
她说完就想给自己跪下——还能再土点吗?!啊笨死她得了。。。。。。
岑野眼底不由浮现了一丝宠溺的笑,他低下头,轻轻掰过竹北怂羞怂羞的小脑袋,极轻地问竹北:“那你想好怎么谢我了吗?”
竹北没敢直视岑野的目光,咬着嘴巴在心底小声地说:刚才的表白算么?我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昭告了你和我比同学还要亲密的关系,有国旗为证呢。
但硬核少女的勇气是有时效的,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竹北不敢深想岑野对她的感情,只能小心翼翼地借着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如果真要谢我。”竹北还没想好,就清楚感觉到岑野牵着她的那只手稍稍用了点力度,不再是以往绅士地只攥着她的手指,而是温柔地占满她的指缝,和她十指交缠,然后贴近了心脏位置。
紧接竹北触摸到了男生隔着衣服传来的剧烈心跳,以及他微微发颤的声音:“你可以把我输在你这的心,等价交换给我你的吗?”
竹北耳朵和脸唰的一下同时红了,她大睁着眼,直直撞进了男生温柔的眼底,他们交叠的手在他的胸前,心跳加速,不止是他的,还有她的。
她像是在他眼睛深处藏了很久,久到竹北一层层揭开他疏离的表象,才发现里面全都是自己。
她踮起脚,凑近男生耳边,小小声地说:“呶,给你了,不准退货哦。”
窗外晨曦有一瞬间的光芒四射,明媚得像是夏天就要到了,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他们紧紧牵着对方的手,无声又温柔地注视着彼此,不说话,已是世间最美好的存在。(注)
立春已过,惊蛰将至,一切都是刚刚好。
作者有话要说: 注:“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顾城,《门前》
小可爱们元旦快乐呀~
☆、第三十九章(波澜)
大课间; 走廊和教室里都一团乱哄哄的; 杨擎翘着二郎腿; 左手可乐右手薯条; 还不耽误和人唠嗑,爽得很。
“你猪啊你,怎么吃这么快; 也不给我留点儿。”李浩然做完一套卷子过来想蹭点儿吃的,结果拿着肯爷爷的包装盒晃了半天,只蹭到了半份番茄酱。
杨擎冲他晃晃可乐瓶,笑嘻嘻说:“最后一口,喝吗?”
“不喝!”李浩然相当有骨气,断然拒绝后眼睛咕噜噜一转,将“乞讨”的魔爪伸向了窦雪,结果还没碰到窦雪的头发丝呢,被杨擎啪地一声打了下手背。
“去去去,豆包又不是开零食铺的,你饿了自己去小卖部买吃的。”
李浩然不高兴了:“凭啥你吃的时候不自己买; 到我的时候就搞双标,都是一个班的,要懂得相亲相爱好不?!”
杨擎笑得得意:“你能跟我比吗?豆包是我的专属哆啦A梦; 会定点投喂我还给我发专属节日祝福的那种,你这种朋友圈点赞之交,在咱班一抓一大把,哪儿来的自信蹭豆包吃的。”
窦雪在前面听得脸红; 生怕杨擎说下去把俩人过年约吃饭的事儿也给说漏嘴了,忙从书包里掏出一份自热小火锅,递给李浩然:“我今儿没带别的吃的,你要饿了先吃这个吧。”
“好嘞,谢谢豆——”李浩然一声“谢谢”还没落地,小火锅就被杨擎抢了过去,给他气得呀,直接上手上脚使出了锁喉功,“你丫一吃穿不愁的富二代,和我抢速食火锅,好意思吗你!”
“好意思——咳,咳咳,勒死我了!”杨擎艰难地摸到饭卡,赶在自己咳成空虚公子之前挣脱了魔爪,“卧槽你这是过年长了多少膘!力气够大的啊!呶呶饭卡给你,你爱吃啥吃啥,别和我抢我的小火锅。”
“嘿嘿,不多不多,也就是名次和家庭地位同比例增长,名次进步了一名,体重增长了十斤。”李浩然美滋滋地比了个一,又比了个十,抱着意外收获的土豪饭卡直奔小卖部。
窦雪从前排转过头,见杨擎额头都出了一层汗,连忙把手里的纸递给他,小声说:“你要想吃火锅我明天还给你带,没必要和他抢。”
“那怎么能行,明天是明天的,今天是今天的,反正你给我带的吃的不能给别人。”杨擎嚷嚷。
窦雪一张脸瞬间红了,转过身,把这一刻砰砰直跳的小心脏藏在弯起的臂弯下,许久,才扬起一张还未散去红晕的脸,小声问杨擎:“怎么没看到孙谦尔呀?”
杨擎登时“嘘”了一声,看看四周,这才压低嗓音说:“他出事了。”
“啊?!”窦雪诧异地瞪大眼睛,捂住嘴,急声道,“他怎么了?生病了吗?”
杨擎叹口气,摇摇头,又指指自己的头:“好像精神出问题了。”
“精神?”窦雪下意识联想到了这几年网上层出不穷的抑郁症新闻,一双眼瞪得浑圆,“该不会是抑郁症吧?我听我一个在隔壁三中的初中同学说,他们学校上学期有好几个人自杀,好像都和抑郁症有关系。”
杨擎一耸肩:“不像。”
他说着冲窦雪指指岑野和竹北的方向,低声说:“看到野哥和奶糖没?鹅年前抽查宿舍,在孙谦尔的枕头下找到了一个笔记本,里面没少出现野哥他俩的名字。要说写别人名字也常见,谁没在本子里写过暗恋对象和学习目标的名儿,但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他写完,又在俩人名字上用红笔打了个大叉叉!我勒个去,他这是打从心眼里恨野哥和奶糖啊!什么仇什么怨,要在本本上画个圈圈诅咒人!”
窦雪一张脸惊得由红转白,也顾不上把自己写满杨擎名的手帐本藏起来了,嘴巴都没合上:“我的天!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以前看着他除了不合群阴阳怪气了点,也挺好的啊。”
“也就你们不了解他的女生觉得他还算好。”杨擎此刻心情非常复杂,一方面觉得孙谦尔生病了自己理应同情,一方面却又因为他做过的事实在同情不起来,“他这人学习快学傻了,自理能力基本为零,我和他宿舍的那半年里,从来没见他换过床单被罩,更别提洗衣服洗袜子了,臭得能生一窝苍蝇。还好我及时抽身搬走了,但我必须得严肃声明,这件事给我的幼小心灵造成了极大伤害,更对我患上洗衣机PTSD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洗衣机PTSD?”窦雪疑道。
杨擎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因为他的臭余味绕梁三月不绝,以至于我现在看到宿舍的公用洗衣机就会联想到那股臭味,再也没敢用过洗衣机洗衣服,都得劳烦我家阿姨每周跑一趟。”
窦雪“噢”了一声,关注点跟着杨擎莫名跑偏了一瞬:“不过他不爱干净也不是特例吧,你们男生不都不喜欢洗衣服么?正面翻过来换反面穿,一正一反一个季节就过去了。还有袜子,不都是攒到正反面都穿不下去了才会洗,而且还是和所有衣服一起扔洗衣机里洗。”
“谁说我们男生都这样?!这群人里可不包括我。”杨擎豪气地一拍钱包,“我都是一次买十包,穿脏了就扔,从来不洗。”
窦雪“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笑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俩人正在讨论正事,立刻笑不下去了:“那宋老师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把他拽去看心理医生咯。”杨擎拇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估计结果不太乐观,自那天晚上起他就没再回过宿舍,等我们离校的时候,才发现他宿舍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也被搬走了。”
说到这里,俩人心情都有些沉重,齐齐叹声气,然后一个转过身继续看书,一个掏出下节课要讲的卷子——周围的喧嚣声渐渐弱了,这些故事就像是他们在奔向大海的路途上偶然遇到的波澜,他们停下来看了一眼,又匆匆上路。
疑问在下午得到了解答。
☆、第四十章(吃醋)
下午第一节数学。
宋萼挺着明显干瘪下去的将军肚; 左手夹着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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