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伤华错》第73章


冷齐是申赫琳的亲身儿子,这是谁都没有料到的结局,她和诺寒的恩怨,作为旁人就他最知情了。
寒冷齐能爬到今天的最高峰,在别人看来也许都是寒熠和齐诺寒两个人的恩情,只有他们不知道,那年之所以会领养他确实是出于怜悯,再则,寒熠想通过他能收住齐诺寒的心,在这点上,寒熠不得不承认,他是有些私心的。
所以,自他恢复记忆,他就开始尽他的能力去培养他。
只是,没有想到的,他一心一意精心培养的人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任谁都会承受不了,何况还是已经迈入中年的寒熠。
当年,申赫琳所种下的恶果,现在正由她的亲身儿子亲自品尝。如果,这算是申赫琳的报应的话,那他和齐诺寒不顾别人的反对坚决在一起,那现在他的失明,诺寒从山崖坠落现在生死不明,这算是……他们的报应吗?
如果,早料到他们会有如此结局,他一定会克制着自己对她的动心,可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他持手抚着相片的她,喃喃地说,诺寒,你在哪里?
☆、131大结局中篇(一)没有了勇气
另一座城市,雨下得很大,雷鸣贯耳,整片天空都是灰蒙蒙的。
季夜希一下飞机就往古城公寓那边赶,自那年离开H市他就再也没有踏入古城小区那边的公寓,没有想到,时隔二十四年的今天还会有这个机会。
到了古城,不顾大雨的侵袭,季夜希跑下车,跑进雨中。身后的出租车司机好心的提醒他,他都浑然不觉。
到了电梯旁,正要走进去才想起那边的房卡他早就弄丢了,所以他转身就跑步上楼梯。十个楼层对他来说本来就不是难事,只是,到了中年的他,才跑到四个楼层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胸口也沉甸甸的,他伸手扯了下领带,解开衬衫一个扣子,这才感觉呼吸顺畅一些。
身下的脚步也缓缓地放慢了不少,越靠近第十层,他的心就慌的厉害。
他想她,想得都快发疯了,他现在只想告诉她,跟他走,去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
年少的他们错过了太多,失去的也太多,他现在不想再失去了,只要她还愿意,愿意给她机会。
诺寒,你还会给我机会吗?
到了那个楼层,季夜希停住了脚步,走廊上的灯光很亮,脚下的瓷砖,亮眼得依旧如当年。
望着那扇被紧关的门,他胸口突然地发紧似的疼,他想:应该是刚才跑得太急的原因。
过了有些久,他才挪动脚步走过去,刚要上前敲门,手才碰到门板,这时门就打开了。
屋内很暗,由他的方向看进去,只有门开启的那些地方才有些亮,那还是走廊上的灯光传射进来的。
他伸手,打开了灯,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东西很整齐,也很干净,就像那年他离开时那样什么都没变。
他没有时间去欣赏这屋子的陈静,他现在急需找到她。他举步来到主卧室,推开门,里面一点光亮都没有,他打开灯,才看清里面是空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他折身又去了书房,那是他以前读书时经常会待上好几个小时的地方。他正要推门进去,门就被里面的人拉了开,他一眼就望见了站在屋里的人,那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她很年轻,长长的秀发高高的挽起,美丽的脸透着一点的成熟,身上穿的黑色套裙很衬她的肤色,只要她站在很多人聚集的地方,这个女人必会成为众人的焦点。
那女人看到他,先是诧异,而后,展开笑容,轻轻地向他问号,“您好,请问你找谁?”
季夜希站在原地,呆楞了几秒,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他瞥下余光,看着里面的书架他才确定他并没有进错房间。
他正要开口,那女人的身后渐渐地出现了轮椅,以不徐不慢的速度进行。那女人听到轮椅发出滚动声,主动的让了道来到坐在轮椅上的主人身后,手持着轮椅手柄,静静地待着。
随着那个女人的离开,他看清了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她头部系了条紫色纱巾,连脸一并都围了住,只漏出一双眼睛。
待他对上那双眼眸的那一瞬间,季夜希的脑袋“轰”地一声炸了开,胸口像是被重锤碾压过,震得七零八碎。
他缓步靠近,吓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因为语言方面的阻碍,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她面巾下的那双脸,面色苍白,看到眼前出现的男人,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更多的无法面对任何人的勇气。
她伸手,要去抓身后人的手,因为心发紧,抬起的手都打颤得厉害,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不小心扯下了纱巾,左脸上的一大块丑陋至极的伤疤被展现出来。
季夜希的身子猛地一震,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脸上的那道伤疤。
那女人立马转过轮椅,拿起纱巾想重新围绕,站在她身后的人知道她的意思便一起帮她整理。这时,季夜希走了过来,双脚跪地,一手抓住了她整理纱巾的手,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诺寒……”
☆、132大结局中篇(二)曾经的美好,留在回忆里就好
齐诺寒猛然的抽回手,抬头,向身后的人比划了“金荞,快带我离开这里”的动作。
金荞是哑语学院的老师,是李婵清特意派她来照顾齐诺寒的,她的那些哑语动作正是金荞这几天教她学会的。她是如何走过生死关头金荞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是打心底里佩服这个女人。
“嗯。”金荞点头,推着轮椅上的她就要往门外走,季夜希跑上前来,双手张开,挡住了门口,“我不许你离开。”
齐诺寒知道现在不把事情告诉他,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对着他的眸,抬手,做哑语动作。
季夜希站在那里,懵懵地,他根本不知道她比划的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她为何要做那些动作。心里徒然升起了不详的预感,那个预感将快燃起了火焰,让他透不过气。
他蹲下身子,握住她正在比划的双手,正要开口,站在齐诺寒身后的金荞开了口,“刚刚夫人比划的哑语是想告诉你,今后,她没办法用语言与人交流,也没跟正常人一样行走,容颜也被毁。她今天会得到如此下场,是……”金荞解释着刚刚齐诺寒比划的哑语动作,说到后面连她自己都怔了住,俯下身,附在齐诺寒耳边,轻轻地问,“夫人,你是不是比划错哑语了?”
那明明是报应的意思,她怎么可能对自己比划这些哑语呢?
齐诺寒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做了“你先出去吧”的哑语,金荞会意,向她点头,走了出去。
季夜希听了金荞的解释,脑袋里“轰”的一声,把他整个思绪都震慑。
不能言语,不能行走,是什么意思??
呆木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女人,眼泪情不自禁的落下,那是他真切爱过的女人。纵使以前恨过她,想过她不得好死,怨过她是狠心的人,想过要报复她,可他从未想过有那么一天她连正常人的生活都不能。
齐诺寒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笔和纸张,在白纸上“刷刷”的写了几行字,然后递到他面前。
季夜希抬头,许久才接过来,看到上面的字,眼神有些发木,眼泪“滴答”一声落在纸张上面,打湿了她刚写下的“报应”字上面。
她说,“是我变了心,背叛了你,违背了当初我们的爱情诺言,我会有今天权当是上天对我的报应。你不要难过,我之前欠你的正在慢慢地还你!”
“不!”季夜希心头一紧,缓缓摇头,丢下手上的纸,一手揽过她,抱进怀里,“你不欠我的,你不欠我的!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齐诺寒在他怀里摇头,季夜希亦抱越紧,恨不得把她抱进骨子里。这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想做的事,也是他唯一想念的拥抱。可以让他放下心中芥蒂,排除烦恼。
屋子里静悄悄地,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有些凝重,又有些沉寂。
他贪婪的呼吸着这沉寂的屋檐下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带着一丝的古兰幽香,他深陷着迷。不敢发出一个声音,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打破这份宁静。
以为时间就此停住时,齐诺寒突然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一手滑着轮椅慢慢地往后移动,片刻过后,她从轮椅上又抽出一张字,在白纸上写着: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即使心有不甘,不舍,你也要放下。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你母亲对我做的一切,请不要恨你的母亲,她这么做,也是因为爱你,只是用错了方式而已。
把曾经的美好,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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