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心北往,总裁的隐婚妻》第296章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饿过肚子,而且饿肚子喊饿还没有吃的。
现在手里紧紧攥着色彩鲜明的饼干袋,上面写着“芒果夹心”,封皮上还画着切开的格子芒果。
闯闯爱吃芒果,看得一阵阵的吞口水。
里面的饼干都被他捏碎了,哭的声音越来越小。
嘴里喃喃的喊着,爸爸,妈妈。
明明不可以吃的东西,闯闯还是把饼干袋子捏在手里,舍不得扔掉。
抓着饼干袋子,闯闯又去敲门,小小的身板望着门锁的地方,望得脖子都快断了,小肩膀还在抽着。
“爸爸,可不可以吃饼干。”闯闯想喊得大声些,可嘴里干得很。
爸爸说吃别人的东西一定要经过大人的允许。
“爸爸,爸爸,饿了。。。。。。”闯闯坐在地上,还是想爸爸,想妈妈,想爷爷和奶奶。
他们都爱她,可是他们都不在身边。
他没有看见坏人,可是他没有东西吃,很饿很饿。
地上有小蚂蚁爬过来。
孩子一边哭着鼻子,一边看着地上的蚂蚁。
他把饼干袋子撕开,里面是小个的独立包装。
饼干有夹心,拆开的这一小袋已经被闯闯打碎了,他把碎沫放在地上,等着蚂蚁来吃。
不一阵,这里围了一大堆的蚂蚁,饼干碎像移动的小石头一样被运走,紧紧跟着蚂蚁走,看着蚂蚁搬食物,他便没那么饿了,也没那么害怕了。
小蚂蚁一路路的把食物搬进小洞里,眼看着要搬完了,闯闯又怕自己无聊,又跑回原来的地方,继续放饼干碎屑。
蚂蚁便源源不断的往返搬着饼干小石头。
可这样的方法并没有太多用。时间一长,闯闯还是饿得受不了。
等不来爸爸妈妈,闯闯哭着哭着便哭不出来了,他坐在地上,看着这里面慢慢没了亮光。
天黑了,没了灯。
这和家里睡觉了不一样。
黑乎乎的,外面有青蛙在叫,虫 子在叫。
夜深无人的时候,听着什么声音都让人惊惶。
闯闯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他只是抓住手里的饼干袋子,还未松手。
他很想爸爸马上就来给他开门,抱起他来,跟他说,“闯闯,这个可以吃的,你饿了就吃吧。”
饿得没了力气,闯闯便抱着饼干靠着墙睡了。
他做梦,梦见了二郎神,二郎神吐着长长的伸头,跑得非快,朝他跑过来,把他扑在地上。
二郎神力气很大,咬着的他的后背的衣服就把他叼起来,跑向狗槽边。
二郎神的食槽里有牛奶,闯闯趴在地上,和二郎神一起喝牛奶。
二郎神真好,把它的牛奶全部都让给他一个人喝。它还用舌头舔他的脸,让他多喝些。
闯闯在梦里笑得咯咯的。
地上凉凉的,有蚊子在他身上咬,他没有力气打蚊子。
不一阵,感觉地上没有那么凉了,有了蚊香的味道。
闯闯没有力气,睡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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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很大,大到别人京都都到G城的,开车上班的人,还没到公司。
楚峻北从T市买到票侯车,到了京都火车站又到邱家是凌晨三点过,从邱家离开时已经六点,再回湘园,一直没睡,也没人睡,刘湘输着液,她承受不住压力,病倒了。
楚峻北直接去了楚建勋的书房便接上了监控,一直看,从监控上来看,那个抱走闯闯的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
楚峻北反复看了很多次,盯着为数不多的监控画面,看了将近一个小时,恨不得把周遭路口的嫌疑车辆看出一个洞来,可是没有效果,又返回到事发地,他注意到一个细节,那个男人穿的皮鞋有些眼熟。
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
哪里见过呢?
对了!
上次楚氏做了一个收购案,并了永深建工。
刚刚收编后开了个会,他看到那个公司的员工的鞋子衣服都是统一的。
全部是公司发的福利,并没有什么个性。
那次有过一次裁员补偿。
这个人会是永深建工的员工?
在裁员之列?
楚峻北手指敲在空格键上让画面暂停,“这个人穿的鞋子,应该是永深建工公司的人,把这个人提出来,我马上让人往永深公司里查,让老员工来认!”
楚建勋一听,一整夜没睡的老人马上来了精神,立时便跟着楚峻北站了起来。
沁儿听见了,紧紧跟着楚峻北和楚建勋的脚步。
刘湘是在家里输的液,液一输完就拔了针头,也要跟去,楚建勋和楚峻北都反对。
刘湘却和沁儿一样固执,“不行不行的!我不拖你们后腿,但你们让我第一眼就能瞧见闯闯,我保证,保证不哭的!”
刘湘就像被绑在了绞刑架上。
恨自己恨不得立即抵命赎罪。
她死了不打紧,反正一把年纪,什么也经历过了。
可闯闯不一样,才四岁,才四岁!
楚峻北哪里还有精力去劝阻任何人,只希望所有人都安守本份,不要小题大作的犯晕,他就千恩万谢。
丢的是他的亲儿子啊!
他能比其他人好过吗?
所以这时候还妄想楚峻北能说出什么好的话是不可能的。
楚峻北给刘湘和沁儿安排了车,自己和楚建勋坐一辆车,女人的感性容易扰乱判断力。
没有叫外人,沁儿和楚峻北各开一辆车。
几人刚刚上车,楚峻北便收到了一条短信,“想让这小娃死在下水道里,你就尽管的找关系来搜人,听说京都快下雨了,估计这么小的娃,顺着下水道的水一冲,也不知道冲进哪条河了。”
楚峻北的手机一下子掉在地上。
楚建勋眼看着不对劲,忙倾身把手机拣起来一看。
楚建勋多年将军的风光,楚氏一门又有强的经济后盾,他这辈子做事情都是从容不迫。
即便对刘湘有愧 ,也只是行动上来弥补,他不会去认错。
做事做成他这样面不改色的人,除了大男子主义,还必须得有资本。
他面不改色,却在看完这条短信后,身上所有的硬朗都被抽干。
楚峻北目光近乎呆滞的往前开车,怕自己车子一停下来沁儿又来问怎么回事,更怕沁儿会看到这条短信。
楚建勋立时拉起车窗遮阳布,掩面恸泣!
楚峻北的手紧握着方向盘,英俊的轮廓崩如冰雕般的冷硬。
楚建勋心痛捶胸!却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闯闯那个小肉球,从第一次到楚家来,他就喜欢得不得了,那孩子漂亮又懂事,还会害羞,贴心极了。
以前胖胖的,后来南心走了之后,慢慢瘦了些。
神神气气的样子,特别可爱。
那孩子每每喊他“爷爷”的时候,他就觉得这辈子其实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孙子都有了。
双休的时候,楚峻北父子会到湘园来,闯闯午睡之前若是跑到了书房,中午爷爷在躺椅上摇着看书,孙子便骑趴在爷爷的肚子上睡觉。
楚建勋越想越是心痛得厉害,他抓着安全带锁扣,紧得关节发白。头靠在椅枕上,泣声断断续续。
实在不敢去想孙子冲在下水道里,泡得看不出来模样的样子,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和刘湘怕是都会活不下去了。
回电话给对方那个号码,对方挂断不接听。
楚建勋声音颤哽得厉害,“峻北!不要跟邱家人联系了,谁也不要联系,就说没事了!我们问他,问他要什么!我,我倾家荡产都可以!!!”
楚峻北眼睛已经红了,眼眶里全是水,就要滚出来。
父亲哭的时候,他根本不能劝,一劝就失控,这时候的感同身受,他们互相都懂。
父亲比他更早知道闯闯的身世,必然痛。如今楚峻北终于知道骨肉的意义。
他是闯闯的亲生父亲,在南心离开之前,他几乎没有认真尽过父亲的责任。
他若不然缺席,若不然给闯闯脸色看,还想把他送走。
那段时间跟闯闯分开,南心骗闯闯说他忙。
闯闯给他送吃的,一阵阵的跑上跑下,那样子吸着鼻涕的样子他还记得。
南心不在的时候,他总是想起那些画面,闯闯喊他,“北北,北北,北北。”
“我们穿的亲挤穿哦。”
“我们还牵了亲挤狗哦。”
“将金,将金,二郎行很帅耶。跟你的狗一样帅耶。”
闯闯唱小跳蛙的时候,还会跳舞。
闯闯说,“麻麻说我系酒南闯北的闯闯哦,你系酒南闯北的北北哦,麻麻系南南哦,我们还差一个酒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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