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大顺》第16章


面对苏执九灼热的眼神,元秋水低下了头,“你不要逼我。”
“为什么不愿意试试?”苏执九眼神认真。
那眼中的认真,令元秋水一时有些害怕。
苏执九纤长的手仿佛带着电流,在抚上元秋水脸庞的那一刻,令她的皮肤染上阵阵颤栗。
在元秋水还在思考要不要拨开那只手时,苏执九的吻覆了上来。
轻轻柔柔,仿佛对待什么稀世奇珍一般。
元秋水颤抖着接受这个吻,脑内思绪纷乱。好像有什么东西欲冲破胸腔,不得发泄。
最后元秋水还是没有吃成苏执九做的饭。她说她想冷静一下。苏执九给了她这个空间。
当送元秋水到她家楼下时,苏执九又在元秋水的脸颊上偷了个香。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不自然的,只有两个人的心吧。
…………
当元秋水跟顾惜白跟楚歌说起她跟苏执九的事时,两个人的反应是不一样的。
顾惜白是惊讶得连连尖叫,而楚歌却似早就知道了般淡定。
“球球,你知道……我不看好你跟苏执九的……”一阵惊叫后,顾惜白敛了神色。
元秋水明白顾惜白的心思。
苏执九跟唐尧一样好,这么好的人……怎么舍得拿来当恋人,怎么舍得承担万一分手的风险……
可是楚歌却说,“球球……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你不会再爱上其他人?”
试试?
怎么舍得拿家人试?
就在矛盾时……不知不觉,又一个月过去了。
这一个月来,牧学谦就如人间蒸发一般,再没来找过元秋水,但是陆宁找过她两次。
第一次是在楚歌家堵住了她,因楚歌也不喜欢陆宁的出现,便帮她赶走了陆宁。
第二次陆宁直接在元秋水家门口等了一个小时。元秋水最后不忍心还是开了门。
陆宁说,元秋水你真的爱牧学谦么?
陆宁说,秋水,我怀孕了,但是修远不想要这个孩子。
陆宁说,我那天只是太伤心了,你误会了学谦。
陆宁还说了很多很多。
可是元秋水最后只是淡漠的一句,“是不是误会,跟我有什么关系。”堵住了陆宁所有还没说完的话。
是不是误会又有什么关系?
陆宁在牧学谦心上总有一个特殊的位置,她不想争了。她不想她跟牧学谦以后的感情上总是浮着一层叫“陆宁”的灰尘。
而且,元秋水也在意,为什么这时候出面的是陆宁。牧学谦呢?
其实牧学谦不是不想来找元秋水,而是他不能。
牧学谦住院了。
自在商场外的那一天后,他先是若无其事地上了几天班,可在一次不小心翻到从元秋水手机那给自己传得的两人的合照后,就将自己关在家里不吃不喝了两天。
当他终于明白自己的的感情后想让它安于一隅,却变得如此艰难。
每一次想起元秋水都觉得心痛得要炸开。他需要麻痹自己。
于是他开始醉生梦死。
他第一次庆幸自己在家屯了那么多酒,多到他可以不必面对失去元秋水的痛。
他想,如果元秋水在,是不是会阻止他这么喝下去。她总是喜欢管着自己,从饮食到生活习惯,事无巨细。她会撒着娇对自己说,学谦你怎么不管管我?你对我是不是太纵容了?
他知道,元秋水不会把纵容当成爱情。爱情需要经营。元秋水总是一头热,早晚有一天会离开。
可他没想到,真有一天她离开了,他会这么痛。
他很想见到元秋水,可是又害怕。害怕那双眼中,再不是对他的满满爱意,害怕她会厌恶会不屑会鄙视……
太久没见,思念竟重得差点压垮他。这种思念,找不到一个倾诉者。
他早就知道苏执九看元秋水的眼神不一样,那种眼神太刺眼,可当时的他不在意。等他开始在意时,一切都晚了。
发疯般将手中的空酒瓶朝墙上扔去,他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元秋水已经不爱自己了离开自己了。
牧学谦坐在原地,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痉挛,而后传来熟悉的痛感。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这次不会有元秋水着急地问他痛不痛不会着急地帮他找药。
恍惚间,好似时光倒流了,他看到元秋水还在他身边,她灿烂地笑着,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你吃饭了么?”“是不是胃痛了?”“跟你说了不要空腹喝酒的,快来吃药。”“胃痛好些了嘛?”
自嘲般勾了勾唇,牧学谦起身朝酒架走去又拿了一瓶烈酒。
在这只有他自己的一片黑暗中,他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又有谁会来管他的颓唐与堕落?
在他低声叫着秋水时,她在哪里?在做些什么?
现在,他终于是懂了元秋水在他身边时的感受。
元秋水在他身边守了六年,是不是也曾这般绝望过?
牧学谦跟不要钱般大口大口喝着酒,每一口下去都灼烧着胃,可他却觉得这不算太痛。
当唐尧跟秦守撞开牧学谦的家门时,牧学谦已经痛得神智不清了。
牧学谦躺在地上,额上满是冷汗,面色苍白,周围一片破碎的酒瓶显得触目惊心。
医生说,是急性胃穿孔。
陆宁就是听到这个消息才会第二次找上元秋水。
可是元秋水不愿意听她说关于牧学谦的任何事。
☆、第15章 生活不是小说
当唐尧拉着元秋水到医院时,牧学谦正执意闹着要出院。
四目相对时,秦守识趣地跟着唐尧出了病房。
相对无言,或许就是他们现在的状况吧。
牧学谦有太多太多话想说,却都堵在喉头,一个字也说不了。
元秋水却是不知道说什么。
原来,已经无话可说了么?
病床上的牧学谦依是脸色苍白得没有血色。
元秋水上前一步制止住了他要下床的动作,“你要干什么?”
“我要出院。”牧学谦说。
“你现在这样还是呆在医院比较好。”
“我没事。我……”
“你这叫没事?走路都会打颤吧?”元秋水不等牧学谦说完便打断他,“快躺下好好休息吧,你这样大家都很担心。”
大家,包括你嘛?这句话,牧学谦却不敢问。
看牧学谦有气无力的样子,元秋水也狠不下心再说些什么不好听的话,可心里就是有一股气无处宣泄,脸色也不怎么好。
牧学谦看她脸色不好,嗫嚅了许久,一句话还是问出了口,“你什么时候回来?”
元秋水一怔,随即挤出了笑,“你发烧了?”
牧学谦抿了抿唇,盯着元秋水,执拗得像个孩子,“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会回去了。”
“那天只是误……”
“学谦,不管那天到底怎么样,我们都不可能了。就算你现在告诉我你爱我,我们也不可能了。”元秋水看着牧学谦的眼睛,一字字说得清晰。
怎么还会愿意再犯贱?犯一天贱是冲动……那么六年呢?还不足以醒悟么?
听了这话,牧学谦闭上了眼睛。
元秋水走的时候,其实牧学谦并没有睡。他只是不想看着元秋水离开。他闭着眼,假装元秋水还在身边。
原来生病时,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竟也是一种天大的恩惠。
他想起来,有一次他发了烧却不愿意去医院,是元秋水守在他身边,替他量了体温,熬了粥喂了药。那时候他却不知感恩,看她忙前忙后一句话也不愿意说,她就默默守在他旁边。
那时候他总觉得生病的人是有特权的,大冬天大晚上嚷嚷着要吃海蛎煎,硬是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元秋水闹醒让她去做,那时元秋水一边嘟囔着一边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爬下床没有拒绝他。
相比之下,他对她做的简直算残忍了。
她生病时也不愿意去医院,他却是说她太作,她只好自己一个人去看病一个人排队。从医院回来后她还买了他喜欢的菜,为他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可是那天他应酬得太晚,楞是让她一个人守着一桌菜看它们慢慢变凉。
原本不在意的一些小事,此时却在慢慢放大,慢慢让他觉得原来自己是那么混蛋。
某种情绪就在这一瞬间膨胀到了极致。
牧学谦开始后悔了。
如果,早一点发现自己的心早一点承认自己的心,如果,当初对她好一点,现在会不会不是这个样子?
唐尧提着饭回来时,看到的是牧学谦颓然地坐在病床上。他第一次在牧学谦身上看到茫然。
“秋水走了?”话一出口唐尧就后悔了,这是什么狗屁问题。
牧学谦淡淡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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