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大顺》第50章


报应?
呵……
难道就要因为上一辈的恩怨牺牲自己的幸福么?
牧学谦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却在这一件事上犹豫太久了。他不想失去元秋水,可是,他也没办法拒绝婚事。
跟宁家的联姻,于牧家来说确是百利无一害的,如果早在前两年他还是有想过借宁家的势力壮大牧家,可现在,他犹豫了。他知道如果自己这样做,他跟元秋水就真的会越走越远的。
宁子非当然不懂牧学谦的心思,她早已不相信人世间的情情爱爱。早在被罗家明抛弃时,她就对这个世界再也抱不起期待。
在宁子非还处在美好的花季时,她遇见了她的劫。那个劫的名字,叫罗家明。
罗家明的家境一般,所以宁子非的故事很简单,公主与灰公子的故事。可惜生活不是童话。宁子非最终没有得到幻想的结局。罗家明收了宁家开出的支票举家搬迁,宁子非屈从于现实的残酷嫁到了牧家。
刚嫁到牧家的宁子非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那时候她还对生活抱有期望,她告诉自己,不过是遇到一个渣而已,她应该打起精神好好过日子,可是生活再次跟她开了个玩笑。
宁子非永远都不会忘记新婚之夜时牧宁远对她说的话,他说,“宁子非,你费劲了心思嫁进了我牧家,没想到,我不会碰你一下吧?”
宁子非从被牧宁远推倒的地方站起来,不解地问道,“牧宁远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们宁家做了什么现在来问我什么意思?呵呵,真可笑,宁子非你别以为你们赶走了李向阳我就会改爱上女人,你宁子非连给李向阳提鞋的资格都不够!”
犹如一个响雷在宁子非头顶炸开,她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你……你……”
牧宁远笑得残忍,“你不知道么,我牧宁远,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女人。”
宁子非觉得自己的世界坍塌了。
后来牧宁远开始带着不同的男人回家过夜,他说,“我们的婚姻不过就是钱权的纽带而已,我玩我的,你玩你的,互不干涉。”
后来宁子非过了纸醉金迷的几年,越糜烂越空虚,越空虚越恨。恨宁家,恨牧家,恨罗家明,恨牧宁远。
宁子非怀孕时,牧宁远说,“这个孩子留不得。”
牧宁远杀了她的孩子。
那一场手术后宁子非再不能受孕。
她的世界,终于彻底黑暗。
…………
牧学谦的车子急速在马路上行驶着,在接到佣人的电话后他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揪到了嗓子眼儿。
在十字路口堪堪躲过一辆侧面行来的车子,牧学谦并未减速而是坚持着逆向行驶。此刻他心急如焚哪儿有空顾得上是否安全。在听到宁菲竟敢跑到海天别墅去时,他就几乎失了理智。
他不敢想象,若是元秋水知道了他跟宁菲的婚事,他们之间该怎么办。
这端牧学谦心急如焚,而另一端海天别墅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宁菲仪态高贵地坐在沙发正中央,脸上带着得体的表情,嘴中却吐着残忍的话语,“学谦哥他现在就是在走钢丝,他手上的项目离不开我们宁家的支持,何况他现在还要大胃口吞下陆家的生意,你说,他现在内忧外患的,是选择你还是选择我?”
若是在以往元秋水听到这番话必是该伤心一番该回击一番,可此刻她对牧学谦已经再没了期望,心如止水的情况下,她只对宁菲报以浅浅一笑。
面对元秋水的微笑,宁菲以为元秋水这是在藐视她是在挑衅她,不禁一股气血上涌,“你别以为学谦哥现在对你好是爱你,他跟你在一起也不过是因为durable,如果你不姓元,你以为他还会多看你一眼么?”
面对宁菲的攻击,元秋水依然眉目淡淡好似她说的不过是今天天气如何一般,像是最温和无害的人般,对宁菲说,“牧学谦应该快回来了。”
元秋水这么说其实并无恶意,她只不过是想提醒宁菲该离开了,这时候牧学谦应该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吧?如果牧学谦回来时遇到宁菲必是一场争执,她实在没那个心力再吵上一架。
可元秋水的话在宁菲看来简直就是仗着牧学谦对她的在乎而来侮辱自己给自己难堪,不禁握紧了双拳,“元秋水你别得意。是,学谦哥是在意你,但是牧家夫人绝对不会是你,你再如何嘚瑟也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第三者。”
“嗯,我知道了。”元秋水依然不疾不徐慢慢说着,“王嫂,送客。”
宁菲再是生气,也不想在元秋水面前失了体面,只得狠狠甩了她一个白眼,在佣人的示意下走出了别墅。
牧学谦赶回海天别墅时,元秋水正蹲在院子里摆弄花花草草。
元秋水抬眸朝满脸挂着紧张的牧学谦看去,嘴角浅浅上扬,“不是说回家了么,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想象中的责问跟没有出现,牧学谦心中反而更加慌乱,不禁脱口而出,“你知道了?”
元秋水一脸迷茫,“知道什么?”
心中越是着急,就越是组织不好语言,牧学谦几乎前言不搭后语,“宁菲……你刚才见了谁?……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元秋水心下觉得好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没有。”
又是这种表情。
牧学谦简直恨死了元秋水这置身事外与己无关的表情。她怎么可以做到这般若无其事?
“元秋水。”牧学谦终于怒了。
“别叫那么大声我又没聋。”元秋水伸手揪了一棵枯草,“你是希望我问宁菲的事,对吧?”
牧学谦怔了下,应了声,“嗯。”
元秋水拨了拨草地,一屁股坐了上去,“为什么是我问,为什么不是你说。”
“我……”
“学谦,如果不是今天宁菲找上门来,你是不是打算就怎么瞒下去?呵……你当我是什么呢?”元秋水低头把玩着刚拔的枯草,“你问我如果你学会了爱人我还会不会想走,你说,你这叫学会了怎么爱人?我再是卑微,也不愿像个见不得人的情妇被圈养一隅,等着正室登门踏户来跟我谈话。”
牧学谦抿了抿唇,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元秋水见牧学谦沉默,苦笑了下,继续说道,“你想把我关在这里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十年?你总是什么都不说,看我自己一个人像个小丑般很有意思是吧?以前我爱你时,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们都不提,就说说现在吧,你说你爱我了,所以就给我一个囚笼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你派来的狱卒,你爱我或者不爱我,都不会关心我是不是会快乐。你总是这么自大,这么自私……你说,我还能跟你说什么呢?”
“不是的……”牧学谦想反驳,却说不出词。
“学谦……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心平气和坐下来好好聊聊。”
☆、第45章 【2】一次次错过
“学谦,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元秋水眼睛直直盯着十指搅动着的一棵枯草。
牧学谦低低道,“记得。”
他怎么会不记得呢?
第一次见到她时,他二十岁。那时的牧学谦刚接手lapurezza不久,代表牧家去参加元秋舞的生日宴。那时的牧学谦还有点少年心性,不太乐意跟一群虚伪的商人阿谀奉承,带着几个同来参加宴会的朋友躲进了花园。当时在跟苏执九他们谈论什么他不记得了,只记得在一片哄笑中,他看到了摔得狗吃、屎的元秋水。
“学谦,你看那个女孩儿是不是很像楚歌啊,蠢得没边儿了啊哈哈哈哈。”身边有个朋友抬胳膊肘戳了戳他的胳膊。
他顺着声源处看去,看到了那个狼狈的姑娘。
他看到她像个孩子般眼中充满惊恐,嘴角瘪得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不自觉的,嘴角扬起了弧度。
而那个女孩儿也呆呆地看向他们,保持着迷茫的状态几秒后,忽然也傻傻地跟他们一起笑了起来。
真是个有意思的姑娘啊。
“那学谦,你知不知道,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告诉自己,元秋水,你遇见了那个人的?那个时候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啊,喜欢到没有理智,所有人都说我们不可能,可是我还是一意孤行啊。”元秋水说得淡淡的,像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那时候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我以为只要接近你,我就能接近幸福。”
“可是学谦,我努力了六年,每一次都在我以为我最接近幸福的时候你就将我推进谷底。人心都是肉长的,一次次失望,耐心总会用完的。我也曾想过,要不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可是我总是舍不得啊,我总是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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