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深情》第44章


有她从风雪里过来,带的一身清冷寒气。
他愣在原地,门外空旷的雪地和屋内的温暖是两个世界,他此时脚下像踩在了两个世界的边缘,一身的失落与寂寥。他从不知,自己有一天尝到被冷落的滋味。
☆、34 寝食不安
何非鱼进来以后也不管在门口发呆的人,她在找二叔的身影,何凛冬就坐在沙发上,顶着一张面目阴沉的脸,面前的茶还是热的,显然有人已经帮他换过一盏了。窗户还有一个少年,他扬起喜悦的微笑叫她姐,她很快就想起他是谁了。
然而只得到一眼扫过的赵深宵见她没有回应,不由得失落的收起笑容,他看看门口发呆的大哥,又看看态度冷淡的姐,却发现事情远远没有他想的那么容易。
“让他们滚出去,都滚。”何凛冬冷冷道,眼神恨不得能吃人。
“……”赵深宵被吓了一跳,他去看何非鱼的神色,不敢再开口说话了。
这时候赵深君已经关上了门,风雪不再吹进来了,他走的比较慢,只有赵深宵和他的下属才知道因为骨头疼他并不能像以前一样健壮,明明还年轻却犯了一身病。他往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目光一直未离开何非鱼的身上。
客厅里传来他咳嗽的声音,他拿手抵着,半晌,他抬起眼眸,依旧发觉如此都引不起他想见的人对他有所表示。“许久不见了,阿鱼,你还好吗?”
他像只是和许久不见的人打招呼一样,极其自然,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对她挂念非常。
何非鱼冷淡的看着他,打破他妄作温馨平常的气氛。
“我不是说过,不再相见?你也不用这个样子,多叫你我难堪呢。”
“……”
没人敢出声,赵深宵在旁更是听的目瞪口呆。
直到楼上传来一点动静,何非鱼看到穿着厚毛衣的陆宴秋站在台阶上看下来:“需要帮忙吗?”
他的出现让赵深君微微拧起了眉头,赵深宵这时都觉得自己顾不过来,到底该看谁了。他哥脸色都变难看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相貌出色,气度上更是不比他哥差,甚至他的态度如常,同他姐说话时都十分自然,像是相处许久的样子。
陆宴秋不等何非鱼开口,便兀自走下楼来,他的脚步稳健,气势十足,赵深宵年纪小只能看着和他哥差不多高的男人走到客厅里很是轻淡的看了他和他哥一眼,就好像他们是不足为道的外人。
何非鱼却是知道陆宴秋是什么意思的,他们也认识了许久,并没有对对方出现过异样的感情,因为陆绯鸢的关系,倒是也能称为朋友,其余都是因为公司方面合作的关系。“你帮我把他们赶出去,我让查理斯高官把一直扣留在海关的货放行。”何凛冬出声道。
陆宴秋像是觉得这个交易不错,十分认真的点点头,眉眼的桀骜都是小小年纪的赵深宵学不来的。他一身大气让人觉得一旦他答应了什么,那将会成为不可抗力的事情。
他站在赵深君的面前,开口道:“这位先生的事情谈好了吗,可以离开了吧,不若我送你们?”他口气冷淡,十分坦然。
他、他真把这里当他自己家了是吗?赵深宵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看陆宴秋,看看他姐,而他哥则终于抬起了他尊贵的头颅,问出来的话让赵深宵汗颜。
“你是谁?”他也不等陆宴秋回答,又盯着对面的何非鱼,认真的再问一遍:“他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何非鱼不说一语的看着他,他等不来回答,只听这个嚣张请他走的男人又道:“这位先生的礼貌仅限于此吗?还是——你的目中无人仅限于阿鱼?”
他的话深深激怒了赵深君,尤其见到他脸上清淡笑容之后更甚。
然后他拿出了枪,朝陆宴秋背后放了一枪。他睁着一双冷如寒冰的眼眸,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枪响,木墙上多了一个枪孔。
何非鱼、何凛冬、陆宴秋连赵深霄的表情都变了。
赵深君固执的重申了一次,他握枪的手青筋暴起,看着陆宴秋的目光恨不能杀人。“你是她什么人,能管我和她的事?”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陆宴秋神色也认真起来,他沉沉的看着赵深君:“我和她什么关系与你无关,你又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跑来这里放肆?”
他一句反问让赵深君脸色更加难看,他挪开目光看着何非鱼,轻柔了声音问她:“阿鱼,你告诉他我是你什么人……”
“你走吧。”
“你说什么?”
他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一样,目光恐怖的看着终于开口说话的何非鱼。
她眉间透着不耐,平淡的话语宛如一记重拳狠狠打在了他心上。何非鱼没有半点心软,她盯着对方一字一句道:“赵深君,你走吧。”她的话语坚定,再一次听清了的赵深君睁大眼煞白了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让他走?
一躲就是三年的人让他走?
“我的生活已经重新开始了,我过的很好,我真的不想再见你了,你明白吗?”她走近他,三年以来第一次同他靠的这么近。她说的话句句如针扎在他身上:“对不起……我为当年在你年纪还小的时候从赵家带到何家道歉,我以为我给你我的所有了,对你好了,你就能放下过去真的喜欢我的。”
“后来你变得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们订婚,我也以为你已经爱上了。然而事实证明这不可能,我的狂妄自大为自己犯过的错付出了代价,对你的伤害就算之后我怎么弥补也弥补不回来。但是——”她长叹一口气,露出了见他一面之后第一个笑。
“但是我不知道这个代价会这么沉痛,赵深君,我只是爱你,我只是爱你啊……三年前你的一枪够不够我还给你的亏欠呢?事到如今,不应该不再相见吗?在你我不再相爱以后,你能不能,能不能稍微对我好一点,我们不必让对方再难堪。”
……室内死寂,赵深君死死盯着她,眼睛开始充血:“你觉得难堪?”
“你不是真的爱我,而我的感情已经干涸,再这样纠缠不是难堪?”
“你不爱我了?”他颤声问。
“不爱。”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平静无波。如今已成这个局面,再谈爱不爱又有什么意义呢。
跨越时间之海,如今这样对峙,真的是将血肉与感情分离了,当时挖心剜肉之痛如今像是再也记不住了一样。她是真的看淡了,她的目光告诉他,她阻碍以他为重,不再是她心里唯一的人。
她是真的——不爱了。
这个认知让他清醒的知道,她对他的感情没有了,以前就是他咳嗽一声,少穿一件衣服,少喝一杯水她都记挂在心,这样的人,居然说不再爱他了。
她怎么能?
她怎么能?!
他举起枪,宛如当年一样,再一次对准了她。
他声音冰冷,神情透着丝丝疯狂:“你再说一次,何非鱼,你有没有心,你这个女人有没有心?!”
赵深霄惊呼一声:“哥!”
陆宴秋紧盯着赵深君,蓄势待发,只要他有异动就出手。何凛冬更是如临大敌,赵深君这是疯了!
再次被这样拿枪指着,何非鱼却是再熟悉不过了,她没有一点畏惧,也没有当时那种悲痛到欲绝的感觉。他总是这样,还像个孩子一样,在伤害了别人之后固执的认为是对方的错,他难道就真的不能对她好一点,在大家不再相爱之后,好聚好散。
“看吧,你就是这样。”何非鱼似是怀念似是悲凉:“还是,我还给你的都不够?对不起,赵深君,如果时光倒流,我真的再不敢再不会那样对你了,我不会再把你从赵家要过来,我的错已经承担了,你能不能就此放过我,放了彼此?你问我有没有心,而我也已经找不到它了。今天我们把话都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吧,如果你还不能发泄心中的怒气,你的枪又再次对准我,不要犹豫,往这里开枪。”她指着自己的心口。
“往这里再添一枪……”
赵深君赤红着眼瞪着她,她要他开枪,她还说彼此不再相爱,她还说让他们退出彼此的人生,她为什么要这样!她仗着自己舍不得是不是,她让自己开枪就想让两人的牵扯终结在这里,他怎么能让她如愿?!
“和我回去。”他压抑身体里开始发作的疼痛,在对方惊讶又好笑的神情中重复道:“和我回去,我就当之前的都没有发生过,我可以和你结婚,而你继续爱我——”
他看着她突然露出的笑,恍如看到以前温婉得不得了的那个人还深爱着他的人。他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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