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火焰[娱乐圈]》第98章


“没了她,我就真的没有家了。”
宋阮哽咽一声,湖水般的眼眸几近透明,眼泪砸在冰冷的手背上,是烫的。
她又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时宋子嘉已经被送去监狱,她和林简的关系也降到冰点,双方从不见面,若不是还要打钱,林简恨不得和她老死不相往来。
冬日傍晚,料峭的寒风不停,地面上结了层薄薄的霜,脚踩上去,一不小心就会滑倒。
宋阮站在片场偏僻的入口,神情异常冷漠。
她一身薄薄的群演服装还没来得及换下,明艳的眉眼被病容压去三分,唇瓣透出惨淡的白:“我没钱,你别来找我了。”
满脸皱纹的女人站在她面前,手里提着什么东西,表情比她更加冷漠:“我知道。”
“你的卡我每天都在查,别想偷偷攒钱,你的钱都是子嘉的。”
宋阮冷笑一声,眼里讽刺和疲惫交织,转身就要走,“没事别来找我。”
“等等——”
她忽然伸手钳住她,粗粝的手心磨得手腕一阵疼痛,宋阮本就病着,被这么一对待,压抑的火气瞬间便涌上心头,扭头怒道:“我都说了不要。。。。。。”
话没说完,砰地一声,林简把手里的包甩到她脚下,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干净利落地走了。
她怔住,皱着眉把脚下的包拿起来,打开一看,浑身瞬间僵住。
是饺子。
十几个饺子挤在包装袋里,被冰冻成硬块,有几个皮都裂了,毫不用心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
她这时才想起来,今天是冬至。
宋城最喜欢冬至,每年这个时候,家里人都会聚在一起吃饺子。
冬日傍晚,剧组出口人来人往,灯光师往角落里一瞥,惊讶地发现,竟有个女生蹲在那里,眼泪无声流了满脸。
她在哭,哭得还很惨。
手里的饺子贴在掌心,冰冷刺骨,宋阮永远忘不了那时的感觉。
曾经,她在大雨里拽住她,将伞粗暴地塞进她怀里。她帮她放水洗澡,将红糖姜水放在她面前,买了卫生棉,僵硬,却仔仔细细地教她怎么用。
凛冽的寒风吹来,她从几公里外的家里走过来,脸上的皱纹都被冻红,一言不发地扔给她饺子。
许多个这样的瞬间,宋阮也曾想过,她是不是也是爱她的?
她所要的不多,只需一点点温暖,就能让她冷漠尽消,忘记这些年受过的所有委屈。
可她却越来越过分——用谣言压垮她,用舆论逼迫她,用父亲的死,一次又一次地在她原本就溃烂的伤口上,一刀一刀地捅下去。
她的那点爱意,在这样的伤害下,早已荡然无存,她以为她们老死不相见才是最好的结局,却从没有想过,她也有命在旦夕的一天。
她只有一个母亲,没了她,就真的没有了。
宋阮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全然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屏幕里的男人已经不见,静音模式开启,面前只留下了一片无声的黑暗。
直到门铃骤响,她从回忆里抬头,反射性朝门口看去。
与此同时,手机里的黑暗终于消失,男人的脸重新出现在屏幕上,矜冷的眉眼被晨曦映亮,温柔得惊人。
他望着她怔愣的神色,忽然一笑。
“阮阮,”男人开口,呼吸略显急促,像是匆匆赶来:“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个人认为,亲情这个东西很难定义,不过阮阮被伤害是事实,并不洗白林简。
下章阿鹤开始讲情话(⊙v⊙)
第87章 表白
直到秦鹤神色自然地登堂入室,环顾四周,无比熟练地朝厨房走去,然后从饮水机里接了杯水,抬手往自己唇边送的时候——
宋阮终于从极度的怔愣中回过神,“。。。。。。等等!”
她匆忙上前,一手捏着还开着视频的手机,一手慌乱去夺他手里的玻璃水杯,睫毛上挂着一滴晶莹欲坠的泪珠,半是怔愣,半是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眼巴巴抬起头的模样,又可怜又好笑。
“怎么,”男人却仿佛毫无所觉,慢悠悠地举起右手,清黑的眼看着手里的玻璃杯,神色淡淡,“我不能喝?”
“不是这个意思。。。。。。”
宋阮够不到杯子,只好咬咬牙放弃。眸底的眼泪仍未消褪,耳廓却已飞快地泛起了一阵薄红,有些结巴地解释:“那,那是我的杯子。。。。。。阿鹤你要喝水的话,我拿新的给你。”
秦鹤垂下眼,映着晨曦的黑眸半睨,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半晌,挑了挑眉,“算了。”
他漫不经心地放下杯子,宋阮一顿,骤然松了口气。
这么一闹,她心中伤感的情绪没了大半,只剩下胸膛里的心跳,砰砰响着,几欲跳出喉咙。
窗外朦胧的薄雾已经散尽,太阳从云层里升起,初春的薄阳破开阴霾,暖融融地照进公寓。
宋阮站在这一室暖阳中,只觉得方才阴云般的思绪,砰地一下就消散了,秦鹤就像一抹破出黑暗骤然而至的熹光,蓦地将她照亮。
她缄默地看着桌上那杯水,想起刚刚秦鹤随意的动作和神色,紧接着意识到——他根本就没打算喝。
他只是逗逗她。
这个念头一浮现,因为失眠而有些迟钝的脑子也跟着转动起来,宋阮看了眼水杯,又看了眼面前的男人,神色一动。
她好像知道他为什么来了。
秦鹤也没有掩饰的意思。
见她立在那儿许久没动,他挑起眉,上前揉了把女孩的发顶,唇边罕见地含着几分笑意,轻声问:“还伤心吗?”
宋阮一顿,忽然就有些想哭。
他。。。。。。是为了她而来。
宋阮抬眼,在早春的阳光中仰起头,仔仔细细地望着秦鹤。
亮光勾勒出男人清癯的轮廓,他神色很淡,细密的睫羽染上了金黄,半垂下来时,有种温柔至极的错觉。
从颐景园到南区公寓,需要二十分钟的车程,而从打电话到现在,只过了十分钟不到。
她甚至能看见他颈后湿漉漉的短发,泛着乌黑水光,贴在冷白的脖颈间,还在往下滴水。
沐浴露的香气漂浮在空气中,清冽如雾——他刚洗完澡,头发都没吹干,便开车赶了过来。
宋阮低下头,想掩去眸底的热意,可还是有潮水般的酸涩不断从四肢百骸涌来,让人心脏发烫,眼圈泛红。
“不伤心了。”
她忽然很小声地说。
秦鹤嗯了一声,眼睫半垂,声音依旧温柔得不像话:“那怎么还低着头。”
“是不是又在偷偷哭?”
“我哪有又。。。。。。”她似乎是不服气,蓦地抬起头来,逆着光的眼眸水色潋滟,尾睫挑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看起来锋利又多情。
秦鹤看着她,眼中有零星笑意闪过。
宋阮抿着唇,因为刚起床不久,白皙的小脸莹润清透,眼睑下方残留着些许泪痕,抬眼看他时,瞳仁宛如一池秋水,惹人怜惜。
“好吧。。。。。。刚刚是在哭。。。。。。”
宋阮对上男人如含远山的双眸,不自觉心虚了三分,有些底气不足:“我不知道你会来。。。。。。”
“我来的话,”他忽然打断她,顿了顿,轻声问:“我在你身边的话。”
“你就不会隐瞒了,是吗?”
宋阮怔怔地看着他,一愣,“什么?”

早春的阳光明媚,四周寂静无声。
秦鹤看着她,没回答。
沉默几秒,男人自顾自开口,湿漉漉的额发搭在眉间,化作一片氤氲水汽,笼罩住他清黑的眼瞳:“阮阮,还记得当初澄清会时,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宋阮猛地回忆起他的话,睫羽一颤。
澄清会。
那时候,她知道了全网黑的幕后黑手是孙怜,瞒着秦鹤,想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地用舆论解决掉孙家,直接在微博上发布了二人的录音。
可未曾想,他连问都没问,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更加干脆地起诉孙怜,以公司的名义发布了律师函,毫不迟疑。
“我那时候说,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不想告诉我,”秦鹤顿了顿,“可以不说,我不逼你。”
“但现在。。。。。。”
他抬起眸,一步一步逼近宋阮,幽深的瞳孔定定看着她,神情无端变得危险起来,“阮阮,我反悔了。”
宋阮呼吸一窒,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男人眸中的暗色更深,愈发欺近了她,不肯让人逃走分毫。
直到挺直的背脊触及冰冷墙壁,耳边隐隐传来窗外的鸟鸣,宋阮靠在阳台的角落里,再无路可退。
男人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形将她完全笼罩,双手撑着墙壁,呼吸间,全是冷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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