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花与赞美诗》第38章


而是死在库洛洛·鲁西鲁手下的珂赛特,唯一的姐姐。
除了复仇者这个身份之外,她什么也不是。
抹消了作为人的感情,也不曾堕落为杀人取乐的恶鬼。
只是纯粹的,为了达成复仇这一目标的工具。
为此,无论是要舍弃什么,她都在所不惜。
在幻影旅团面前,身着丧服一般的黑礼服的少女高高举起右手,漆黑的十字架上,比黑暗更加纯粹的黑光陡然炸裂开来!
旅团动的极快,富兰克林打开了手指机。关。枪,玛琪的念线有如毒蛛的吐丝,信长的刀光比芬克斯的拳头更快,连一眨眼的时间都不用,便已经袭到了维罗妮卡近前。
然而,还是迟了。
因为光比他们更快!
以那十字架为中心,十数道念力凝聚成的光束向着四面八方袭去,信长由于冲的最快,若不是闪躲及时,险些便要迎面撞上那高热的光束。然而他手中的长。刀却没有这般好运,仅仅是擦过了光束的边缘,刀刃便融成了一滩金属液体。
那光束逼得幻影旅团一时只能四散避让,还不待玛琪喘口气,无数漆黑的念弹便已自光束的间隙向他们袭来!
“该死的!这都是什么东西?!”
芬克斯的咒骂听起来不是一般的气急败坏。
“舍弃了一切其他的形式,将念力凝结成纯粹的念弹吗?”库洛洛沉吟,“不错的用法,芬克斯、信长,回到这边。”
“喂!库洛洛,聚在一起是要给这女人当靶子吗?!”
信长一边抱怨一边朝库洛洛的方向冲了过去。
芬克斯咬了咬牙:“要是飞坦还在,哪轮得到这女人……”
玛琪一声不吭,灵活地闪过袭来的念弹冲到库洛洛身旁。
当蜘蛛都聚集起来之后,库洛洛握住右腕的玫瑰念珠,幽蓝的光辉莹莹闪动,下一秒,陡然在他们面前张开了念力的屏障!
念弹撞击在念幛上,发出轰然的声响。建筑早在方才的攻击中被打的千疮百孔,被撞得四散能量束击打在这样的墙壁上,不多时变发出了崩塌的脆响。
“……果然如此。”
库洛洛脸上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在念弹的中心,鲜血沿着维罗妮卡的面庞滑下。她张开被血糊得一片猩红的眼眸,看到了那道阻拦她念弹前进的屏障。
——深蓝的,念力的屏障。
在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大脑中崩断了。
念弹的攻击一顿,漆黑的光束陡然变得狂暴起来!无数道黑光有如毒蛇一般朝蜘蛛们咬去,撞击在屏障上顿时化作无数小蛇四散,灵活地一转,自蜘蛛们背后向他们袭去!
维罗妮卡的眼眶都几乎被挣裂,透着刻骨的怨毒与狠煞。殷红自她黑色的礼服下渗透而出,化作丝丝血流沿着她□□在外的肌肤滚下。
失去了十字架上蕴藏的念能力的修补,维罗妮卡本就饱受重创的内脏彻底崩溃了,她却无视了那种五脏六腑都被搅碎的剧痛,反将自己的念力灌注到十字架上,维持那疯狂的攻击!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思考破碎,呼吸错乱,神智崩溃。维罗妮卡的脑中已经什么也不存在了,唯有库洛洛·鲁西鲁手腕上的蓝玛瑙的玫瑰念珠如此鲜明。
……还给我。
……把珂赛特的念珠,还给我!
……把我的妹妹,还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年快乐。
本章BGM:Eternal Tears of Sorrow…《The Last One for Life》
歌词及翻译如下:
I hear the silent whispers;
我只听见无声的耳语
Darkness still upon me;
黑暗仍然将我笼罩
All those empty words
所有那些来自已经埋葬的心中
from the buried heart
空洞的辞藻
I don ’t know where fear ends
我不知道恐惧将在哪里终结
and where hate begins;
也不知道仇恨从何处开始
It ’s all the same to me;
反正两者都一样
Life is falling apart
生命在分崩离析
Hand in hand …side by side
手牵手,肩并肩
I walk with fate in the night
我与命运同行在夜间
The red fluid of life is flowing right along my arms;
生命之液顺我手臂流淌
I feel the sweet blade diving deep inside;
我感受着甜美刀锋深潜肌肤
This moment I ’ve been waiting for so long a time;
为这一刻我已等待许久
when I know the last cut will be for my life
当我知道这是死前最后一刻
I ’ve looked through the eyes of pain
我望穿痛苦的双眸
and seen the smile of death
看见了死神的微笑
I ’ve wandered in the shadows of my fears
我一直在恐惧的边缘徘徊
The feathers of a white dove
白鸽的羽毛
were stained by darkened tears
沾染了一行浊泪
The final tune is soon to be played
尾声即将奏响
Hand in hand …side by side
手牵手,肩并肩
I walk with death in the night
我与死亡同行在夜间
☆、2003年9月20日,阿斯塔西亚
第二十九章 2003年9月20日,阿斯塔西亚
华美的哥特式教堂在暴力中呻。吟,在硝烟中颤抖,仿佛要坍塌一般摇晃着,发出崩碎一般的悲鸣。这座历时六百多年的大教堂,曾经见证过皇帝被民众枭首,也见证过独。裁。者在此披上赤红的冠冕,更见证过无数皇帝的来来去去。岁月与战火都未曾摧毁它,然而此时此刻,它却在一个女人的暴怒下支离破碎。
神圣的彩窗早已碎裂一地,暮色天光从缺口处洒落,照在崩裂的地面上,也照在那狂怒的念力风暴之上。在风暴的中心,有一人站立着,摇摇欲坠地站立着。天光沿着她吸满了鲜血的礼服不断下滑,随着一股殷红的细流滚下裙摆,融入她脚下的血泊之中。
一个人身上竟然有这样多的血,从每一个毛孔里滚落出来,随着念力风暴的进一步加强,那血也流得越发汹涌。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将她整个撕裂开来。
可是维罗妮卡依然站立着。紧握着胸前的十字架,从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里榨取出念力来,不顾一切地向着仇人攻去。
攻击到了吗?
也许吧。
维罗妮卡被鲜血模糊的视野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然而她还是咬牙坚持着这样的攻击——将自己撕得粉碎,将每一滴血、每一块骨头都朝着仇人掷去。
痛吗?
很痛。
只是痛到了这种程度,耳边徘徊的哭声反而远去了。自珂赛特死去的那天起,她的哭声便一直在维罗妮卡的耳边循环往复,昼夜不停。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被夺走了什么。
被夺走的东西就要亲手夺回来。
可是生命是失去了就不会再回来的东西。
——就算你复仇成功了,死去的人也不会回来了。
——就是因为死去的人不会回来了,所以才必须复仇。
正义?公道?
复仇不是这样温情而正面的东西。若追溯本质,复仇与这两样东西完全相反。
——复仇是不义。
复仇无法得到任何东西。即使库洛洛·鲁西鲁死在她的面前,维罗妮卡也无法从他的死亡中得到任何快感。纵然有一时的喜悦,喜悦之后也只会迎来更大的空虚。珂赛特不会活过来,失去的东西就是永远失去了。
一阵剧烈的疼痛在维罗妮卡体内炸开,她再也经受不住,弯下腰,呕出一大口血。她现在的样子很丑,七窍流血,长发被血糊成一缕一缕,黏腻而肮脏,浑身上下满是血污,被鲜血浸透的礼服黏在她的身上……不成人形,不堪入目。
——为了向库洛洛·鲁西鲁复仇,为了走到今天这一步,维罗妮卡究竟都失去了什么呢?
她曾经有丰润的脸颊,透着薄而莹润的粉,美丽得宛如盛放的蔷薇花。然而随着念能力的开发,内脏一日胜过一日的损耗,那份富有生机的美丽终究被消磨得只剩下苍白的残骸。
她的脚步曾经比林间的幼鹿还要轻盈,行走之时,身姿曼妙,连最富盛名的诗人也无法描摹出那份美态。然而如今,疼痛的荆棘从骨骼的每一处刺出,不要说如往昔一般轻盈的行走,便是站着都耗尽她全部的意志。
她曾经是那样温柔的人,只要不是珂赛特想要,连一枝花也不会攀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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