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剑仙》第657章

姜岑带着姜舞来到了一座依山而建的阵法处。这是当年他和天奴二人耗费不少千年心血修建的乾坤五行大阵。
姜岑一边检查着阵法，一边说道：“当年我便想到借助乾坤五行大阵的神通，逆转乾坤，颠倒时空，穿梭到几千年以前，挽回当年杨柳青的过错，拯救盘古界文明！”
“只不过，当时我没有五行珠，也没有完整的五行仙剑，无法真正激发这座乾坤五行大阵的威力。”
“现在，五行珠都有了，连五行仙剑都已经完整重铸，我相信，只要全力激发此阵，很可能可以穿梭到数万年之前，来到我进入修仙界的最初时刻！”
“是啊，”姜舞也回忆起了往事：“当初，我们就是在这附近相识的，你还记得么？”
“怎么可能不记得！”姜岑笑道。
“那么，穿梭时空之后，若是一切都回到最初，你我是否也会回到从前彼此陌生的时候？”姜舞问道。
姜岑愣住了，他思索了片刻，说道：“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把握。如果只是简单的穿梭，你我的记忆还会保留，也会清楚记得穿梭前后的经过。”
“但这一次，却是要一切重来，也许你我的记忆，也难以保存；有可能一切回到原点，记忆也会被抹除。”
“如果是那样，”姜舞深情的看着姜岑说道：“我们这一世的相处，点点滴滴，都只是一场不曾存在过的梦么？那样的话，我还真有点不甘心呢！”
“也许再从头来一次，你我根本不会认识；你我之间，只是陌生人，甚至会是敌人！”姜舞皱着眉头说道。
姜岑叹道：“你说的这些，我没有把握否定。不过，盘古界曾经存在的辉煌文明，那亿万万人的生命，难道就这么消失？难道不该去挽回这一切么？”
姜舞苦笑一声，点了点头：“你当然不会置之不理！你当然会尽力挽回！我早就知道了这一点，只是不死心的想再问问。”
“你会不会怪我？”姜岑说道，他觉得颇为愧疚。姜舞总是在苦苦的等待他，而他却要为了挽救盘古界的文明，冒着将他们之间的记忆全部抹杀的风险！
“有什么好怪的！”姜舞微微一笑：“从我第一天认识你开始，你就已经是这样的人了。”
“我只是在想，如果真能穿梭到最初，一切重头，我不想再做你的妹妹。”
“那就做我的妻子吧。”姜岑笑道：“下一次，我也不想修炼元阳功了——反正也不怎么厉害！”
“呸！”姜舞白了他一眼，说道：“下一次，我要做你的仇家，杀死你，或是被你杀死。”
“为什么？”姜岑疑惑的问道。
姜舞低着头，眼眶微红，轻声说道：“我们仙禽一族，有血脉记忆传承。重生后，会记得上一世死前的一些片段。如果是死在你的手里，重生后，至少，我还会记得你！”
第八百六十八章　循环
尽管激发乾坤五行大阵需要诸多繁琐的步骤，尽管姜岑刻意的放缓动作，慢慢布置，但半月之后，乾坤五行大阵终于是准备就绪。
五行珠也已经在阵中五角的方位安放好，接下来，只要将五行仙剑插入阵中心处，大阵便可以激发。
一旦激发，大阵就会形成最强的逆转时空的威能，以前的不完全激发大阵就能穿梭千年，这一次，恐怕足以回到原点。
而这期间经历的一切一切，很可能都被强大的时空回溯之力抹灭，包括他们的修为、身份、记忆、生死，一切一切。
“要开始了！”姜岑紧紧握着姜舞的手，如果可以，他不希望忘记姜舞。
他已经做好打算，在乾坤五行大阵激发后，他会用尽全部精力，在神识中牢牢的刻印着姜舞的名字，尽可能让自己不要忘记。
“开始吧！”姜舞点了点头。她闭上双眼，静静的等待着。
“且慢！”
一声断喝传来，姜岑吓了一跳。
他以为整个盘古界就只有他和姜舞两人，没想到，此时居然听到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略有一点点熟悉，但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二人睁开双目，一道人影已经浮现在大阵上空，这是一个清秀少年模样的修仙者。
“是你！”姜岑一愣，心念急转：“你是赵无名？”
“哈哈，难得姜道友还记得赵某！”少年笑道。
虽说修仙者过目不忘，但姜岑与赵无名只有一面之缘，而且，那一次还是半醉半醒，如梦似幻。
“想不到真的再见到赵道友！”姜岑颇为惊讶，他一直在怀疑，上一次见到赵无名，究竟是梦还是真实。
毕竟，那一次见面，当时连魂老都一无所知。
赵无名掐指算着，自言自语道：“这么这一次提前了这么多，出了什么变故？”
“哦，原来是血族使者到了！姜道友，你没有进入仙灵之镜么？”
姜岑一愣，说道：“赵道友也知道血族和仙灵之镜的事情？”
“当然知道！”赵无名笑道：“说起来，赵某与血族渊源不浅，那仙灵之镜，还是用赵某献出的乾坤双镜为原料打造而成。”
姜岑大惊：“血族使者曾说，是仙灵指点他们制造仙灵之镜；这么说来，阁下就是仙灵？”
赵无名摇了摇头，正色说道：“不，赵某不是仙灵；不过，与姜道友一样，赵某有不少故人，都已经成为了仙灵。”
“赵道友为何没有成为仙灵？”姜岑又问。
赵无名苦笑一声，说道：“自然是和姜道友一样，心中有一些执念，无法放下。”
“原来如此！”姜岑点了点头，他猜到，就算赵无名不是仙灵，其修为神通，恐怕也和仙灵相差无几。
赵无名指着阵法说道：“乾坤五行阵，逆转时空，想来，这就是姜道友的执念吧？”
姜岑也不否认，说道：“正是！有些错误，必须挽回。整个盘古界消失的文明，就是在下的执念！”
赵无名说道：“姜道友，在大阵激发之前，可否听赵某说上几句？”
“愿听前辈教诲！”姜岑收起宝剑，恭敬说道。
“教诲谈不上，赵某只是说个故事。”赵无名笑道。
“这一切，先要从盛衰之道说起。”赵无名顿了一顿，开始了讲述。
“我等修仙者，修的是大道，求的是长生，与天地同寿。殊不知，天地也有它们自己的寿命！”
“万物盛极而衰，天地亦有其道。不管是下界面、中界面，还是高高在上的仙界，都有其寿命。不同的界面有不同的时间法则，时间流逝越快。按照下界的说法，这寿命是亿万年，长久的可以忽略结果。”
“但是对于仙界真仙来说，仙界的寿元并非无限，长则千万年，短则数十万载！”
“一旦大千世界的寿元将尽，一切都会崩溃、寂灭，最终化为无形；其中的生灵，除非是达到了超脱天地的天仙境界，否则都要随之一起覆灭。”
“而不少大千世界的修仙者，尤其是那些得道的真仙，都注意到了盛衰之道、天地寿元存在极限的局面，于是，各大千世界的仙人们，便各展神通，极尽智慧，以求挽救所在大千世界覆灭的结局，同时也是在挽救自己。”
“在有的大千世界中，修仙者采取不断吞噬其他大千世界的做法，从而延缓本世界的衰亡过程；也有的大千世界中，一些天仙超脱天地，独善其身；”
“还有一些大千世界的修仙者，将整个大千世界封印起来，在茫茫宇宙中流浪，寻觅合适之处，重建世界！”
“而赵某和一些同伴，就是其中之一！”
“前辈是另一个大千世界的修仙者？”姜岑大惊。
赵无名点了点头：“我等千辛万苦，费尽数万年心血，终于重建了大千世界，并维持其稳固。”
赵无名将建造三道天庭的设想和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姜岑虽然听的半懂不懂，但却连连点头赞道：“果然是很妙的想法！前辈真是奇才！”
赵无名笑着摇了摇头：“赵某本以为，这就是最好的结局，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还有更高明的方法！”
“那就是仙灵！”
“某一个大千世界的修仙者，找到了拯救大千世界的方法——那就是放弃！”
“放弃？”姜岑一愣：“最好的拯救，就是放弃？”
“不错！”赵无名说道：“大千世界终有寿命，这是天道。无论怎么拯救，它始终走向衰亡。既然如此，何不干脆放弃！”
“放弃大千世界，改为拯救生灵！只要让万千生灵脱离了大千世界的束缚，那么，就算这大千世界一个又一个的寂灭，一个又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