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迎春送子》第145章


却也不能不答,只得蚊蚋般哼道:“很好。”
贾母立时笑开。到底是个实诚丫头,不仅好,还加了个“很”字。
家常叙完,贾母便当着全家人的面,说出了分家的决定。
迎春诧异万分,扭头四顾,不仅探春姐妹不为所动,就连王夫人都面色如常,便知此事众人早已商量妥当,只是趁此时机告知她夫妻而已。
“不知祖母怎地突然作此打算?”这事实在突然,迎春还是按捺不住好奇问道。
“也不突然。如今圣上已除去你父亲爵位,咱们再住在这荣国府便是名不正言不顺。若要你二叔一家跟着搬进忠勇伯府邸也不适宜。”贾母慢悠悠道。
迎春偷觑贾政和王夫人,见他二人都眼观鼻鼻观心,一时倒摸不清了。
“而且你父亲老来倒学会了享受,打算带着你母亲、幼妹南下游玩一番。祖母老了,走不动了,就搬去和你哥哥、嫂嫂挤挤。”
“虽说荣国府是祖宅,但物件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和你父亲、二叔都商量好了,这宅子圣上虽不愿收回,咱还是得上交。府里银钱、物件三七分,你父亲得三,你二叔得七,交割清楚,再由我出面,帮你二叔在城南置办一处宅院。至于探春、惜春丫头,归我教养,婚事自有我来做主,自然嫁妆也由我来出。”
“诸事都已请过族老见证,再无易理。”贾母目光扫过贾赦、贾政等人,郑重道。
“是。”贾赦、贾政起身,答道。
迎春瞠目结舌,前世想都不敢想之事竟这般轻易便达成了?
还是用饭前,探春偷偷找到迎春,告知了她端详。
原来东平王府见贾琏、柳湘莲两门显贵,有意攀结大房,三天两头嘱咐元春和宝钗往贾母耳中吹风。
更有王夫人不长眼,听说柳府没有女眷,不等迎春回门便冒冒失失跑去找贾母,要卖好把探春送给柳湘莲,以做娥皇女英。
这可把贾母气坏了,指着王夫人鼻子把王家都骂进去了。要不是贾政跪求,凤姐死劝,怕是要立逼着贾政休妻不可。
半夜里,贾母便请了族老,商议分家析产,第二天便开了祠堂。
迎春听罢,又喜又悲。喜的是,大祸消弭;悲的是,风流云散。大观园,怕是此生再难见到。
自那日回门宴归家后,迎春常独坐叹气,每每被柳湘莲逮个正着。
柳湘莲爱妻心切,别说顾影自怜,独坐叹气,就是迎春皱一皱眉头,他都要心疼半天,哪里忍得。奈何百计千方探问不出。
是夜欢好时,柳湘莲便使了坏,拿出十二分水磨工夫来和迎春厮磨,逼得她樱唇咬破,实在受不住,这才把想要建个大观园,接了姐姐妹妹同住的想法说出。
柳湘莲哑然失笑,他当是何事呢?这等小事何足挂齿。柳湘莲疑团既解,遂放开手脚,大闯大弄,直闹到旭日东升雄鸡报晓才放迎春睡去。
转眼冬去春来,这日迎春正在园中赏花。柳湘莲忽然走进来,二话不说蒙住她的双眸,带她迤逦走向花园深处。
“二郎,你不去衙门闹我作甚?”迎春边走边问。
无人时,她还是习惯唤他二郎。
“我有礼物要送与娘子,娘子且等着瞧。”柳湘莲难掩雀跃道。
“是吗?我倒要——”迎春话没说完,柳湘莲便放开了手。
春光耀目,迎春美眸乍复光明,眨了几眨才看清眼前景象。
只见她身处一处园门之下,入目皆是桃红柳绿仙草奇葩飞禽走兽琳琅满目假山楼台琼楼玉宇鳞次栉比,其清雅其异趣更在昔年大观园之上。
“这是何处?我怎生来得?”迎春惊得笑眼瞪得溜圆,樱唇张得鹅蛋大。
“哈哈,”柳湘莲笑得前仰后合,半晌才答道,“这便是为父送你的大观园,如何?”
自打柳湘莲探听清楚迎春心意,便和贾琏商量,将两家宅子间几座私宅通通买下。又询问过秋霜意见,联合贾家,不,如今唤作柳家商行的人,偷偷建了这座大观园。
银子嘛,贾母、贾敏并史鼎史鼐兄弟听闻建园子都出了些,就连怡亲王府并北静王府都凑了趣。只因柳泽莞快嘴,让水盈听了去,好险便由北静王府出了大头。
真正出大头的,其实还是迎春。柳湘莲向她支了她名下产业全年的利钱,迎春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加之有能之士精打细算,只花了三十万两白银,园子便建成了。
迎春却不知就里,以为柳湘莲花了上百万巨资只为她一句“戏言”,先是眼泪夺眶而出,后是将他好一通捶打,直骂他败家子!
多亏黛玉、探春并贾母、贾敏等人出来解围,柳湘莲才得脱魔爪。
迎春看着身边环绕的亲人,再仰头望望园门巨匾上金漆的三个大字“大观园”,破涕为笑。
全文完。
第93章 番外一
转眼迎春和柳湘莲成亲已年余。
这日正是仲夏; 大中午的,柳湘莲从兵部衙门回来; 还没进屋,一眼就瞅见迎春歪在临窗的贵妃榻上; 冲着冰山唉声叹气。
合该是一幅美人春睡图,只可惜迎春秀眉微蹙,双目含愁。
“唉——”又是一声幽怨的长叹。
柳湘莲听着; 心都快碎了; 这是怎么来着?三两步闯进屋去,一把握住迎春左手,关切地问:“谁敢惹娘子不开心?”
迎春被他吓了一跳,右手直拍胸口; 嗔怪道:“怎地平白窜出来; 这般吓人!”
柳湘莲的视线不由自主随之落到迎春右手拍着的地方。
今岁夏天尤为炎热,一动便是一身汗,偏偏迎春是个怕热的; 故而在屋里穿得就越发单薄。
湖绿色的纱衣只能勉强遮住她的身体,偶然一阵小风来; 纱衣翩翩欲飞,衣下春光便一览无余。
这会子,迎春粉臂轻抬,带动胸口衣衫,一阵晃动袭来……
柳湘莲只觉得浑身发热,头顶冒烟; 口干舌燥却还“咕咚”咽下好大一口口水。
身后,远远站着的绣橘和司棋再次识相地退出门去。
“娘子今日去北静王府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叹气起来?”柳湘莲抓起榻边冰水猛灌一口,方道。
水溶如今已经封为北静王,最近更是双喜临门——王妃孟琬终于有了身孕。迎春就是专程去看望孟琬的。
听见柳湘莲问话,迎春眸中闪过一抹郁色,眼睫垂下,小手有意无意抚摸上自个儿肚子,摇头不语。
柳湘莲看着迎春举动,恍然大悟。他们成亲也已年余,迎春的肚子却久久没有动静。前个儿,婶娘还旁敲侧击地问过他。
原来,娘子是着急了?
柳湘莲翻身坐到榻上,长臂一伸,揽住迎春,低头含笑道:“这种事急不得。而且,娘子若是有意,为夫定多努力!”说着,大手便不老实地下伸,有意无意地擦过迎春高耸的顶端。
“呀!”迎春轻噫出声,一把抓住某人到处乱窜的手,菱唇轻咬,美眸斜睨,作势要从柳湘莲怀中逃开。
软玉温香抱满怀,柳湘莲哪肯撒手?死死圈住她,低头就要放火。
迎春满腹心思,又嫌天热,怎肯答应与他白日里做那种事?更何况窗户都没关……
迎春不住挣扎,只是犹如蚍蜉撼大树,徒增某人快意尔!
不过眨眼工夫,她已近玉体横陈。眼看便要入港,迎春一狠心,曲腿,上顶!
“啊!”柳湘莲闷哼一声,从迎春身上翻下来,双手紧捂下腹,身子蜷成一团,疼得就差打滚。
迎春头回做这种事,不知轻重的,这一腿下去好险没废了自家夫君的子孙根。
“我、我不是有意的!二郎,你没事吧?要不要请太医?”迎春忙道,浑然忘记她自己便是个中高手。
良久,柳湘莲铁青着脸抬起头,额际汗珠涔涔而下,桃花眼瞪着迎春,恨铁不成钢地道:“踢坏了它,看你——嘶!”
迎春吐吐舌头,见他还能放狠话,便知不严重,扶柳湘莲躺好,目光不着痕迹地瞟过他那处。
被柳湘莲居高临下望见,拉住她的手就往那里按,边扯还边道:“神医,它受伤了,您快给它瞧瞧!”
迎春臊得满脸通红,才知适才种种都是柳湘莲作假。若当真踢得那般狠,现下他哪里还有这闲情?
“你讨厌!”迎春娇嗔道。
“哈哈……”柳湘莲朗声大笑,好半晌才道,“既然娘子无心,那便说说究竟为何不开心?”
他倒还没忘记这茬儿。
与其由他乱猜,不如她亲口说出来的准确无误。
迎春掰着手指头小声道:“孟姐姐已有三个月身孕,唐珏更是又怀上了,陈家姐姐也是眼瞅着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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