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女儿当自强》第91章



当天夜里,水溶便利用自己的有利身份往宫中去视探了一番。只是并未发现什么更加具有说服力的证据。为避免打草惊蛇,水溶也未去惊动椒兰殿的那些个丫环、嬷嬷们。只是在可能的地方都查探了一番,却没有发现新的迹象。
第二日,水溶也借着娴贵妃出去的功夫在那椒兰殿主殿中探看了一番。依然是没有更多的收获。难道真的是娴贵妃因为自己的原因设计于黛玉?可是贾敏的事又如何解释?难道仅仅一个巧合就可以交待得过去?显然不是那么回事。水溶对娴贵妃的椒兰殿做了重点关注。只是一时之间,似乎很难有进一步的答案。
黛玉在与水溶回门之日,也借机将此事细细地与父亲林如海描述了一遍。林如海听了,也是大怒兼震惊。又不自禁地回想起贾敏当日也是进宫了一次。但当时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因此在此之前也从未将两者联系在一起。现在想想,也许自己忽略的正是最重要的线索。这或者也就是这十几年来一直毫无进展的很重要的原因。自己从一开始就跟错了关注的对象,原以为问题出在贾府,现在看来,却远非如此。
林如海在震怒之余,又是深深的后怕:若不是黛玉这些年来潜心研究这种毒药,岂不是若干年后,自己的女儿就又要步妻子的后尘?到底是谁和自己有如此深仇大恨,非得如此狠心地让自己最亲的人一个个地远离自己而去?如果说娴贵妃因为水溶的缘故,设计于黛玉,尚情有可原。可贾敏是得罪了谁?或者说是自己得罪了谁呢?两者好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好象中间有个环节一时之间还合不上。林如海此时除了震惊,还有的就是对于黛玉的担心。虽然女婿是半子,林如海还是很自私地选择了让水溶去调查此事。严命黛玉除不得已外,不得再入宫。也再三地嘱咐于水溶,如遇黛玉进宫,务必让他的心腹跟紧黛玉。势必确保黛玉的安全。
其实这完全是林如海多余的担心。现在的水溶,只怕对于黛玉的担心比之林如海也不遑多让。但水溶却很认真地答应下了此事。自然,这也成了日后水溶借以说服甚至有时是直接拒绝黛玉的一个籍口。
水溶还没有来得及仔细地去排查此事,就有边疆又传来战事警报。匈奴在休息了几年后,又渐渐缓过了神。而这一缓过神来,他们就又好了伤疤忘了痛。在边境集结了大约十万兵马,借口今年马匹传染了疫病,而拒不纳贡。朝廷自然不许,关闭了与匈奴交境处的通关渠道。
匈奴现在已将与大夏一族的通商做为了其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往来。这几年,匈奴人从中获利可谓不少。而且产生了不少专门从事贸易的商队与商户,既有行商,也有坐商。匈奴与内地的交换,甚至于大多数匈奴的产出,如羊绒制品、手工织毯、各色奶制品等等,均通过这个渠道主要与大夏朝进行交易。可也正因为如此,匈奴人越发地羡慕起中原文化的深远和博大。游牧民族掠夺的天性逐渐地一天天地不可抑制起来。那秀美的河山,丰富的物产,安定的生活,都深深地吸引着这个整日与风沙和贫瘠的大自然在进行着斗争的民族。他们是多么地希望有那么一个安稳的地方可以长久地让他们生活、安息,而不是为了生存四处奔波。
探春的心为此事十分地纠结。可以说是绝不希望战争的爆发。她也明着暗着地施加着影响,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将种植之术带到了这片土地上。她总觉得:正是因为这些人富足了,才生了向外求的心。而事实上,如果没有这些产出或者说是通商带来的一些新的际遇,迫于生存的压力,他们可能会更早地与中原陷入水火之中。
面对着热血沸腾的呼延族人。探春的笑容总是有些苦涩,呼延布托对于探春还算得上敬重,经过这些年两人的相处,也愈发地对这个女子有了一层深深地喜爱。可饶是如此,也阻挡不了他对于南下的热忱。甚至于他内心里还有着一种将江南的物华天宝拿来呈现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英雄主义情结。而他却无法体会作为和亲王妃的探春,在两国交战中的纠结与无奈。
驻守在靖城的老将燕宁已经与匈奴一族在十月未有了一次交锋。虽然胜了,却也胜的艰难。原本敌攻我守,敌远袭而我驻守。应该说胜算均在我方。然而匈奴多年来的隐忍与磨砺,却让燕宁这位与匈奴纠緾了一辈子的将军不过凭着天险与我方的坚固城墙堪堪守住罢了。
黛玉、水溶新婚尚未过一月,水境就匆匆忙忙地赶回了西北边境。封氏心里直念佛,好歹这媳妇娶进门了,不然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天气一日冷似一日,黛玉自嫁入北静王府,日子倒也过得自在。封氏膝下只此一子,另外一个是庶出的,又是个女儿家。况且那位姨娘也早不在世了。北静王府算得上京城中难得的清静之府第了。黛玉又是封氏相中,水溶自己中意的人。何况林氏百年世族的教育也不是白来的,行事理事,黛玉也让北静王府上上下下挑不出一个‘不’字来。水溶自北疆战事初起,就忙碌的不得了。因涉及军事机密,水溶也不好对家人讲,只含糊地说是军事训练,却整日里早出晚归的。
一年一度的冬季如约而至,北风毫不客气地占领了主场,高调地摇落了树上本就所剩无几的秋叶,宣扬着自己的归来。街上的行人也日渐地少了起来。纵有几个,也多数缩着头,将自己裹在厚厚地棉袍里。
年关也一日近似一日了。今年不同于往年,是新媳妇进府的头一年,少不得认真准备一番。这个重担自然就落在了封氏与黛玉肩上。而做为新妇,京中的权贵少不得得亲自拜访一番。也算是正式以北静王世子妃的身份重新进入了京城的交际圈中。自然所备的礼物得配得上这个身份,既不能失了北静王府的面子,也要全了对方的喜好和讲究。不过对于黛玉这算不得什么,林氏一族几乎掌握着大夏朝的经济命脉。小小京城几家权贵主子们的喜好再搞不清楚,那就不必在京城混了。自然是准备的色色周到,样样齐全的。不仅如此,对于身份的拿捏也是极准确的。喜得封氏又对黛玉高看了几眼。要不是想着让小两口儿早日要个孩子,就直接将掌家理事的大权径交与黛玉了。
然而边关的战事似乎并不理会年关的接近,而是一日激烈似一日。这也就罢了,更为可憎的是除却北静王外的三王也不安省。接二连三地不断地制造着事端。一会是民暴,一会是前朝遗老们复辟,一会儿又弄出了什么异教徒起义之事。几乎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湘云的夫婿魏英杰被派去西南与安西王较量,而四皇子却自请去了与镇南王驻地不远的地方平乱。也顺便就在那里驻扎了下来,明着是清理余孽,暗着却是防备着镇南王的背后黑手。水溶不过是因为新婚燕尔,圣上才网开一面,留了他在京中。不守这样的日子也是以繁忙为前提的。京城各处的军营也都加紧了训练,丝毫没有人有马上要过年的想法。倒是大家做好了时刻开拨的准备。
☆、第四章、乱世初起暗惊心
年的脚步一天天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地近了。而我们伟大圣明的皇帝却异常的疲惫,自然不会是为年节的事操心。而是边关一道又一道的报警秘报,和一封来自镇南王的奏折。你道为何?原来那镇南王虽欲动手,却到底顾念着京城里扣着的嫡长子佟博文。因此借着年关将近,上了一封奏请批准长子回家过年的折子。这却让拓拨哲为难了:若不批准吧,有违人之常情,批准吧,无异于放虎归山。因此那镇南王的折子已经上了有几日了,拓拨哲却一直未曾给予一个明确的答复。
自己的儿子一直在南边儿盯着,也未敢宣其回来,为什么他的儿子却要让朕放回去阖家团圆?何况,哼!他想什么,当朕不知道?!皇上心里默默地腹诽着。盯着娴贵妃的那张脸,突然莫名地烦燥起来。那娴贵妃佟雅这些年仗着父亲的身份和皇上的宠爱,未免有些儿娇纵。只是这女人却是个愚昧的,竟未想明白皇上之所以待她不同的原因不过是为了稳住他老爸。而自己那老奸巨滑的爹爹在送自己入宫的那一刻起就只当自己不存在了。这位还只当皇上待自己分外地有些情份呢。这些年虽跋扈一些,却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娴贵妃见皇上正吃着饭突然神色一变,便问道:“可是今日的饭菜不合皇上的胃口?皇上想吃点什么,妾身让他们去重新做来?”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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